知乎盐选会员精选文章我的富豪老公爱上了一条鱼。
他说他愿意从此跳入深海。
并且给我一份关于十亿存款的自愿赠予协议。
我将我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才不至于笑出声。
可是后来，那条美人鱼却拉住我的手——
「姐姐等我！这死男人还有一铲子就埋完了！」
1
「我要离婚。」
我和沈叙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他会提出离婚，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只是他的理由，却让我觉得十分离谱。
「你再说一遍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还是消化不了这个事实，「你说你爱上了一条鱼？」
「是的。」
提起那条鱼，沈叙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她是一条美人鱼，意外被沈氏的科研人员捕获。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陷入了沉思。
不愧是霸总。
眼光就是与一般人不同。
「你放心，我会补偿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沈叙将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份关于十亿存款的自愿赠予协议，还有我名下的一部分财产，全都归你。」
我拿起文件细细翻看，手不自觉地颤抖。
我将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都想了个遍，才不至于笑出声。
「不满意？」
沈叙见我不说话，皱起了眉头，「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婚是一定要离的，我以后是要陪薇薇去深海生活的。」
额，你确定人在深海还能活吗？
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
「你这十个亿是税前还是税后？」
沈叙一噎，似乎没想到我只关心这个问题，「税后。」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什么时候办手续！」
「明天。」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我的人生巅峰——
来了！
2
我幻想了一晚上未来的美好生活。
天一亮，我就迫不及待地催着沈叙去民政局办手续。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
听到沈叙的问话，我吓得全身一激灵。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他不会一个不爽就不给我钱了吧？
我赶紧挤出两滴眼泪，「你误会了。我这是伤心过度。」
沈叙好像信了我的话，拍拍我的肩膀，「对不起。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嘁，谁稀罕你的爱。
我和沈叙领到了离婚证。
「关于财产补偿的相关事宜，律师会联系你的。」
沈叙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抱歉，我先走了。」
我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拉住他的衣服，「我能去看看那条美人鱼吗？」
沈叙沉默了一会儿，「好。」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碎碎念。
「薇薇生性单纯，不懂我们人类之间的弯弯绕绕，你不要和她计较。」
「薇薇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他还是不放心，看了我好几眼，「你待会儿不要说话，免得薇薇害怕。」
我：……
死男人，结婚三年也没看你这么紧张过我。
拳头硬了。
3
沈叙带我去了沈氏的科研实验室。
那里有一个七八米高的水族箱。
里面有一条金色尾巴的美人鱼。
我和那条名叫「薇薇」的美人鱼大眼瞪小眼。
我情不自禁地趴在水族箱上。
真的好漂亮啊。
难怪能把沈叙迷得七荤八素的。
搁谁谁不迷糊。
沈叙笑着将手掌贴在水族箱上，「薇薇。」
薇薇却没理他，只是朝我甩甩尾巴，「你是谁啊？」
「我是陆眠。」
薇薇吐了个泡泡，「你能告诉我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沈叙却将我挤到一边，「薇薇想学写字啊，我来教你写。」
他找来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拿给薇薇看，「薇薇你看，这是我的名字。」
薇薇眨眨眼，目光缓缓移向我，微微噘起小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哥哥只会推姐姐，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我：？
你男人不是沈叙吗？
这是玩的哪一出？
4
因为我吸引了薇薇的全部注意力，沈叙十分「友善」地将我请了出去。
「以后少来薇薇面前晃！」
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
我摸摸差点被撞上的鼻子。
呸！
狗男人！
我回家收拾了东西，搬进了沈叙补偿给我的大平层。
终于，我的美好生活开始了。
享受生活的第一步，先睡他个天昏地暗。
夜半三更，睡梦中的我却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吵醒。
我揉揉眼睛，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
没人。
又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我看看猫眼。
还是没人。
我顿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又是响亮的一声。
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赶紧回房间报了警。
警察到得很快。
「陆女士，我们是警察。」
我透过猫眼看了看。
是警察没错。
我开了门。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同志朝我敬了个礼，「陆女士，针对您所说的情况，我想应该是您妹妹做的。」
后面的警察带着一个小姑娘走到我面前。
那个小姑娘一见到我就红了眼圈，扑上来环住我的脖子，「姐姐！」
「我们一来就发现这位女士蹲在你家门口。」
警察同志向我解释，并且劝了我两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再把妹妹关在外面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和什么。
我什么时候有的妹妹？
5
「不是，警察同志，我没有妹妹。」
我试图向他们解释。
我一说完，我怀里的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姐姐我错啦！姐姐你别不要我！」
警察同志更加觉得我的话不可信了，「陆女士，你们姐妹之间吵架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如果没事我们先走了。」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反正只是个小姑娘，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叹了口气，「抱歉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送走了警察，我面无表情地审问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说清楚你的来历。」
小姑娘噘着个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好坏，明明白天我们才见过。」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不可能。
见过我一定会有印象。
「我是白薇。」
小姑娘拉着我的手。
我忽然福至心灵，「薇薇？」
白薇拼命点头，「姐姐你终于记起我了！」
麻了。
你不是条鱼吗？
离了水还能活？
白薇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是普通的美人鱼哦，我是人鱼公主。可以幻化人形，当然，离了水也能活。」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去找沈叙吗？」
「我才不去找那个死男人呢！」
白薇抱住我，蹭了蹭我的腰，「我喜欢姐姐。姐姐好看。」
啧，小嘴还挺甜。
「我去给你收拾房间，你先在这儿住一晚。」
「不嘛不嘛。」
白薇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我身上，「我要和姐姐睡。姐姐贴贴。」
我：……
你确定你是美人鱼而不是撒娇精？
6
我是被热醒的。
我梦见有一团巨大的火球紧紧包裹着我。
于是我醒了。
醒来我就知道这团火球是什么了。
因为我旁边这条美人鱼正像条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拿下她搭在我胸前的手。
结果她醒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我下意识地捂住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扯开嗓子号叫起来：「姐姐你又不要我！」
我耐心哄着她：「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要你哦。」
白薇吸吸鼻子，整个人可怜巴巴的，「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抱……」
我试图跟她讲道理：「乖，很热。」
白薇又缠了上来，「不热的姐姐。我就喜欢抱着你。」
「乖，先放手好不好？」
「不嘛不嘛。」
白薇扭扭身子在我怀里蹭了蹭，「姐姐最好了，让我抱抱嘛。」
对上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我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我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抱抱抱！」
白薇心满意足地埋在我的颈间，「贴贴。」
7
白薇是个黏人精。
我走到哪儿她都要跟着。
明明什么都不会，还要进厨房给我打下手。
在她炸了我两个锅之后，我面带微笑地将她请了出去。
「乖乖坐着看电视。」
我十分「友好」地将遥控器塞到她的手里，「再捣乱我就把你扔出去。」
白薇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得板板正正，疯狂点头。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叙打来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竟然会主动联系我。
「陆眠！」
电话一接通，沈叙中气十足的咆哮声便传了过来：「薇薇是不是在你那儿！」
我按了免提，坐在沙发上的白薇自然也听到了。
她赶紧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拼命摇头。
我懂她的意思，便回了一句：「不在。」
沈叙更急了，语气十分暴躁，「那她会去哪儿！她根本不认识人！」
「我怎么知道。没事我就挂了。」
我挂断电话，看向旁边的白薇，「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你在我这儿？」
「他喜欢我。」
白薇皱皱眉，「我不喜欢他。」
我乐了，「你一条鱼也知道什么是喜欢？」
白薇歪歪脑袋，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懂。我只是听你们人类常说这个词，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让我觉得不舒服，他不好。姐姐让我觉得舒服，姐姐好。」
也是。
她一条鱼懂什么喜欢。
8
我没想到沈叙竟然不死心，执拗地认为白薇就在我这儿，直接杀上门来。
他疯狂地按着门铃拍着门，「陆眠！我知道你在家！你快点给我出来！」
我指挥着白薇回房间藏好：「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薇抓着我的手有些担心，「姐姐……」
「别担心。我能应付的。」
我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将门关好之后才去放沈叙进来。
沈叙一进来就将我推到一边。
我的腰重重磕在鞋柜上。
嘶，狗男人。
沈叙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是不是你把薇薇藏起来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他又烦躁地抓抓头发，「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啊！薇薇什么都不懂！」
「沈叙！你发什么疯！」
我揉揉后腰，「找小情人找到前妻这里，你也是够可以的！」
「陆眠，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你最好快把薇薇的下落告诉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什么东西「嗖」地一下从我身边过去，给了沈叙一记响亮的耳光。
啧，漂亮！
9
「不许欺负姐姐！」
白薇叉着腰护在我面前。
沈叙立马红了眼眶，「薇薇……」
「退退退！」
白薇又立马躲在我身后，「救命啊姐姐！你超级无敌可爱的妹妹要被抓走啦！」
沈叙朝我控诉：「你明明说她不在你这里的！」
我摊摊手，「她也不乐意跟你回去啊。」
「你胡说！」
沈叙露出笑容，朝着白薇伸出手，「薇薇，我们回家。」
「我才不跟你回去！」
白薇从我身后探出脑袋，「你只会把我关起来，在我身上插管子！」
「不会的，我已经下令停止研究了！」
「那我也不跟你回去！我的家在深海。」
「那我们就去深海！我陪你一起。」
白薇多看了他两眼，「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哄骗我带你回家，然后把我们都抓起来研究。」
「我没有！」
沈叙急了，伸手就想去抓她，「听话薇薇，我们回家！」
「你别乱来沈叙！」
我举起手机大喊：「我报警了！」
沈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还会再来的。」
10
我终于知道沈叙为什么那么想带走白薇了。
因为这条美人鱼正儿八经哭起来会掉珍珠啊！
我捧起堆积在我脚边的一堆珍珠。
啧啧，这得值多少钱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拿了几张纸巾给她擦脸，「等会儿眼睛哭坏了。」
白薇低着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我想爸爸妈妈和哥哥……」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归根结底，她也是个小孩子啊。
我将她搂紧怀里轻声安慰：「不哭不哭啊。」
「叮咚」
门铃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
门外站了三个人。
看起来好像一家三口。
我打开门，「请问……你们找谁？」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夫人擦了擦眼角，「我找薇薇。」
我警惕起来，「你们是她的……」
话还没说完，白薇突然冲了出来，「妈妈！」
家门口瞬间成了大型认亲现场。
我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谢谢你收留薇薇。前段日子她意外被捕，我们都很担心。」
说话的应该是白薇的哥哥。
「我是白临。这是我们的谢礼。」
他递给我一袋巨大无比的珍珠，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
我：……
最近这钱挣得可真容易哈。
11
人鱼妈妈想要带着白薇回深海。
可是白薇说什么都不愿意。
「不行不行，万一那个男人又来欺负姐姐怎么办？」
她挥舞着小拳头，「我要保护姐姐。」
人鱼妈妈拗不过他，只是留下了白临保护我们两个。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我打破僵局，「要不……我们先吃早餐？」
白临朝我点点头，「麻烦了。」
「好耶好耶！」
白薇欢呼一声，不顾形象地捧着盘子大快朵颐，「好吃好吃！」
白临摸摸她的头，「慢点吃。」
他的吃相倒是很优雅。
不愧是人鱼王子。
「见笑了。」
白临向我解释：「薇薇还是个孩子，虽然可以幻化成大人模样，但只有相当于人类十岁的智商。」
「她很可爱。」
我也确实很喜欢这个妹妹。
白家兄妹应该会在我家小住一段时间。
我想着要去为他们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我去买点东西。你们两个好好在家待着。」
「不行姐姐。」
白薇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万一那个男人对你不利怎么办？我陪你去！」
白临按住她，「你别去。我陪她去。」
白薇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哥哥，你是想找姐姐做嫂子吗？」
我：？
啊不不不。
我的钱又不能带进深海。
12
我和白临去了附近的超市。
白临一手推着推车，一手虚护在我的腰后。
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我觉得脸上有些热，「你不用这样的。」
「薇薇说让我好好保护你。」
白临认真比对着手里的两种蔬菜，最终挑了一种放进推车里。
如果不说，我真觉得他就是个人，而不是人鱼。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我们有时也会来岸上，以人类的姿态住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我又带着他去挑了一些日用品，「明天我带你和薇薇去买些贴身衣物吧。」
白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好，谢谢。」
啧，还是条纯情小鱼呢。
我们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前往停车场。
白临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将东西扔给我之后，把我推进后座，又锁上了车门。
七八个混混拿着铁棍将他围了起来。
我气得眼都红了。
沈叙！
肯定是他干的！
我安分地躲在车里，尽量不给白临添麻烦。
没想到人鱼的战斗力也不是盖的。
白临一个人对付七八个人，也是完全绰绰有余。
「哥哥！」
白薇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
只见她抓住一个人的腿，像拍咸鱼似的把他拎起来往地上一拍。
我完全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接一个地拎起他们拍晕。
一打开车门，白薇就扑进我的怀里，「呜呜呜姐姐我好怕！」
我下意识给她鼓了个掌，「牛。」
厉害了。
金刚美人鱼。
13
白临在前面开车，白薇就在后面抱着我的手臂撒娇。
「你怎么会来？」
我拆了包薯片，喂给白薇一块。
「我感应到的！我和哥哥有心灵感应！」
白薇靠在我的身上，给我比画了两下拳头，「姐姐你别小瞧我！我打架很厉害的！海里就没有能打过我的！」
白临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俩一眼，「别听她胡说。还有白薇，不许再吃了。」
「哦……」
白薇偷偷摸摸地将两根手指伸进薯片袋子，却被我一把抓住。
「听话。」
白薇气鼓鼓地坐到旁边生闷气，「姐姐是不是只喜欢哥哥，不喜欢我啦？」
「没有。」
我摸摸她的头，「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叙打来的。
我按了免提。
「陆眠，你挺能耐啊。我们才离婚多久，你就傍上了一个男人？」
「沈叙，你别忘了我们为什么离婚。是你先婚内移情别恋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把薇薇还回来。」
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沈叙，你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想拿她去做研究？」
他迟疑了几秒，「我当然是因为爱她！」
我冷笑一声，「我不信。」
「我也不信！」
白薇突然冲着电话大喊：「我讨厌你！你不是好人！」
人鱼的声波尖锐又刺耳。
我不得不捂住耳朵。
电话也被挂断了。
「姐姐别怕！我和哥哥保护你！」
我捏捏她的小脸，「好。」
放心。
我也会保护你。
14
我虽然家境不错，但还不足以与沈家抗衡。
我暂时还动不了沈叙。
光有钱还不够，我还要有权。
我坐在一堆珍珠中间认真数了数。
白薇掉下来的眼泪珍珠再加上白临给的，一共是一百零五颗。
把这些拿去换钱，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钱到位，我还怕没权吗？
「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白薇托腮蹲在我身边，「你是需要珍珠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了出去将白临拉了进来，然后又递给他一个碗，「哥哥，哭！」
我沉默了。
白临也沉默了。
白薇却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瞧着就要落泪。
白临一脸无奈地将纸巾拍在她的脸上，「白痴。」
「唔唔唔！」
白薇挣扎了两下，「哥哥你干吗呀！姐姐需要钱呢！」
我立马插话：「不不不，我不缺钱！」
单说沈叙给我的财产就够我至少三辈子吃穿不愁了，更别说他们给的珍珠。
白薇却固执地认为我是在报喜不报忧，白临也跟着信了她的话。
「你真的很缺钱？」
「我说不是，你信吗？」
白临抿抿唇，「等着。」
结果一个晚上之后，他提着满满一麻袋的稀有宝石回来了，「这些够不够？」
我：……
我到底该怎么告诉你们，我真的不缺钱。
15
我接手了陆氏产业。
父亲对我和沈叙离婚表示不赞同，但还是选择尊重我的决定。
我将陆氏的重心逐步转移到与政府合作上面。
我要打入权力的中心圈。
许是计划几次三番破产，沈叙也不再装了。
沈氏对外公布即将进行新的科研研究。
而研究对象是——人鱼。
此事一出，全城哗然。
因为谁都没有见过人鱼。
大家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过沈叙和实验室的科研人员都接受了采访，表示的确有人鱼的存在。
并且提供了人鱼的肖像草图和声波分析。
他们并没有暴露白薇的身份。
因为一旦暴露，就会有更多的人对白薇实施抓捕，他们就无法抢占先机，这对他们不利。
沈叙也知道白薇就在我这里，所以他借陆氏的手疯狂打压我。
夜半三更，我悄悄拉开白薇的手臂，走到外面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一包烟。
我其实很久没抽过了。
不过这段日子我实在是太心烦了。
正当我要点火的时候，一只手拿走了我的烟。
我顺着手望去。
是白临。
「对身体不好。」
他收走了我的整包烟，「有事吗？」
「没事。就是有些心烦。」
「是为了薇薇对吗？或许不只是她，是为了我们，是为了人鱼一族。」
我沉默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白临坐到我的身边，「人类……真的不能和我们共存吗？我们并没有恶意，可是为什么有的人类恶意就这么大呢？只想把我们抓去研究满足自己的私欲。」
「大概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
我无奈笑笑，「我不知道你们人鱼是不是都是好的，或许跟人类一样，有好有坏，但至少我现在认识的都是好的。任何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活下去。」
「谢谢。」
白临的嗓音有些沙哑，「很抱歉，你们人类之间的事我帮不上忙。不过有的事我也可以帮忙，比如怎么能让你开心一点？」
我开起了玩笑，「要不然你变成人鱼形态让我看看？我见过薇薇的，很漂亮。」
白临沉思了片刻，拉着我去了洗手间。
他在浴缸里放满了水，长腿一跨，一道白光闪过，一条漂亮的人鱼就出现在了浴缸里。
他的尾巴是蓝色的，头发也变成了微卷的蓝色长发，整个人更显魅惑。
他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一张俊脸红得不行，「你……看吧。」
我两眼放光。
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16
我和沈叙杠上了。
陆氏正式向沈氏宣战。
我们成了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陆眠。」沈叙特地打电话来奚落我，「为了那条鱼和我作对，你不觉得太不自量力吗？」
「薇薇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啧，原本想着能拿捏那条鱼，回深海捞一笔的，没想到她那么不好骗。」
沈叙笑了两声，「算了，反正最后赢家只会是我。深海宝藏和人鱼研究，都会是我的。」
我表示无话可说，「你开心就好。」
沈叙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又放了两句狠话便挂断了电话。
「姐姐！」
白薇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想不想我！」
我拍拍她的手，「想。」
「抱歉。薇薇一直吵着要见你。」
白临向她招招手，「好了，你见过你的姐姐了，我们该回去了。」
白薇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姐姐，是不是那个死男人又打电话来骂你了？我去把他揍一顿！」
「白薇。」
白临沉下脸，「不许胡闹。」
「薇薇，你先出去找助理姐姐玩会儿吧。我和你哥哥说两句话。」
白薇噘着嘴，「哦……」
结果出去前，她却朝着我们两个人做了个鬼脸，「略略略！说悄悄话不带我！」
我和白临都笑着摇摇头。
「你想和我说什么？」
「下个月有个酒会对我非常重要，我还缺一位男伴。」
不是我不想找别人。
是我觉得白临是唯一一个能全方位碾压沈叙的人了。
我怕他不愿意，便又补了一句：「当然，你拒绝也不是……」
「好。」
白临对上我的眼睛，「我愿意。」
17
我不自然地转移视线。
怎么有种他在说婚礼誓言的感觉。
我喝了口水压压惊，想起了一个我忽略许久的问题，「对了，我一直想问，薇薇是怎么被沈氏科研人员捕获的？」
白临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们人鱼一族原本的居住地并不是在深海。
「近几年，因为人类制造了大量海洋垃圾，导致我们的居住范围不断缩小，我们不得不迁居深海。
「可是深海却比不得以前住的地方舒服，也会让我们觉得压抑，所以我们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到偏僻的岸上透透气。
「薇薇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被蹲点在那儿的人抓走的。」
「归根结底是人类种下的因，却要你们来承担结果，还让你们卷入人类的纷争。」
我叹了口气，「抱歉。」
「我们不会迁怒无辜的人。」
白临朝我摇摇头，「你对我们很好。我们将你当成朋友，不会怪你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沈叙得逞的。那种研究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握紧拳头以表决心，「我不知道人鱼和人类能不能共存。但是你们并没有对我们产生威胁，我们也不应该打扰你们的生活，至少，我们和你们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白临似乎被我的话震撼到了，「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可以啊。」
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白临笑了一声，「谢谢。跟我想的一样，很温暖。」
「姐姐！」
白薇一把推开门。
她眨巴眨巴眼，非常乖巧地自己伸手挡住脸，「哎呀呀，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
18
为了在酒会上全方位碾压沈叙，我特地斥巨资为白临买了数十套衣服。
当然，我也给白薇买了。
我实在是太热衷于打扮这对颜值超高的兄妹了。
「姐姐。」
白薇可怜巴巴地扯扯我的袖子，「我已经换了十几条了，我好累。」
白临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眼神也向我表达了这个意思。
我故作哀伤，「可是姐姐很喜欢看呢。」
白薇立马原地复活，「来吧！勇敢薇薇，不怕困难！」
最终我敲定了一身灰色西装。
啧，我眼光真不错。
「姐姐。」白薇又开始向我撒娇，「我们真的不能一起去吗？」
「乖乖在家。」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回来给你带小蛋糕。」
「好吧。」
到了会场门口，我挽上白临的手臂，「你不用说话，一切有我。」
「嗯。」
我带着白临穿梭在各方人马之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圈转下来，倒是有了不少收获。
「眠眠。」
听到这个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在外面，我还不能撕破脸。
我扬起笑容，转过身，「沈总。」
沈叙往前走了两步，白临将我往后一拉，侧身挡在我面前。
沈叙也不恼，只是朝我举举酒杯，「我将送你一份大礼。」
他笑得意味深长，「希望你能喜欢。」
19
我很快就知道他送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了。
陆氏看中了一块地皮，原本已经和那里的居民谈好补偿，马上就要开始动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居民突然聚众闹事，甚至找来了媒体记者，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奸商。
收到消息，我便赶往了现场。
「管事的来了！」
不知道是谁号了一嗓子。
那些居民全都围了过来，还拿着石头往我身上砸。
「奸商！」
「你就是个骗子！」
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拼命将话筒往我跟前递，想要让人给个回答。
吵吵嚷嚷之中，我根本开不了口。
每次一张嘴就会被人打断。
那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补偿谈不拢，而是冲着我来的。
「各位！」我扯着嗓子大喊：「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能好好说两句话吗！」
「呸！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就是想骗我们的房子！骗我们的钱！」
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举着铁锹向我砸来。
「啊——」
这个声波让在场所有人震耳欲聋，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所有东西捂住耳朵。
随着白薇的靠近，那阵声波越来越响，许多人都扛不住赶紧撒腿跑了。
直到人都走光了，白薇才闭了嘴。
「姐姐，你没事吧？」
眼瞧着她又来落泪，我赶忙制止：「我没事。不许哭。」
要是在外面被人看见她掉下的眼泪变成珍珠，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风波。
许是因为声波震动，原本老旧破烂的居民楼开始摇摇欲坠。
我感受到地面的震动，赶紧拉着白薇往空旷的地方跑，眼瞧着跑不出去了，我立马将她推了出去。
居民楼轰然倒塌。
我没入黑暗，临闭眼前还听到一声——
「姐姐！」
20
我醒来时是在医院。
「醒了？」
白临给我倒了杯水，将病床摇了起来，「傻不傻，我们和你们不一样，薇薇带着你逃完全不是问题。」
「当时哪想得了那么多。」
我喝了口水，「我只是想着我妹妹有危险，我要保护她。」
「谢谢你。」
白临声音低沉，「你真的是很好的人。」
「姐姐！」
白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到我醒了便忍不住吸吸鼻子，「姐姐……」
我一脸惊恐，「别哭，别哭！」
白薇终究还是没憋住，一颗颗珍珠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
「姐姐，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白薇在我脸上印了好几个唇印，「我也喜欢你。」
我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只是指挥白临去捡珍珠，「去收拾一下吧。省得被人看到了，又把她抓走研究。」
「姐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多给你两颗珍珠吧。」
可是白薇憋红了脸，都没再留下一滴眼泪。
她只是憨憨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姐姐，我再酝酿酝酿。我暂时哭不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
可真是个傻妹妹。
21
我向秘书打了电话报平安。
「嗯对，我没事。」
我拜托白临拿来我的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查看事件的后续，「我有事要你去做。你去找那些闹事的居民还有记者，用钱收买也好，以权压人也好，那么多人总有人会藏不住事的。」
只要吐露出一点东西，后面的就瞒不住了。
我又叮嘱了她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白临合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又抽走我的手机，「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白薇也在旁边叉着腰附和：「没错没错。」
「我真没事。」
我摸摸额头上的纱布，「都是小伤。」
白薇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碎碎念：「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男人埋了！」
我赶紧指挥白临：「快快快，快拦住她！」
白临揪着她的后领把她拎了回来，「别捣乱。」
我捏捏她的小手，「长本事了，还学会威胁我了。」
「我担心姐姐嘛。」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看向白临，「先把她送回去吧。沈叙肯定还会有所行动，她在家我还比较放心。」
「你自己没关系吗？」
白临不太放心我，「让她留下来吧。有我在，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的。」
我却摇摇头，「你就不怕他把我们三个人一锅端了？虽然你们都很厉害，但他手上也有能麻痹你们的药物，更不用说你们还带着我这一个累赘。在一起目标太大，还不如分开安全些。」
白临还是有些犹豫，白薇也扒着我不放手。
我拍拍她的脸，「乖，跟你哥哥回去。在家里不要出来。现在是大白天，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沈叙不会对我下手的。」
没想到，话还是说太早了。
沈叙真的大白天就跑来医院绑架我。
那时我因为吃了药，所以有些犯困。
结果迷迷糊糊之间，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
我一睁眼，就对上沈叙那张脸。
他伸出食指抵在唇上，朝我扬起嘴角，「嘘——」
我的眼皮变得十分沉重。
我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沈叙，你个老六！
22
我是在沈叙的科研实验室醒来的。
「醒了？」
沈叙拍拍我的脸，「老婆，你可终于醒了。」
我只觉得恶心，「大白天的你就敢绑人，挺能耐啊。」
「这还不简单？」
沈叙给我看了一张我们俩曾经的合照，「我把这张照片给他们，说你是我的老婆，要带你去做检查，他们就信了。」
「你是想利用我将薇薇引来？」
「老婆，你还是这么聪明。」
沈叙笑了两声，「没办法，他们实在是太难抓了。」
「沈叙，你为什么非要抓他们不可？他们原本生活得好好的，我们与他们完全可以相安无事。」
「你知道什么！」
沈叙抓着我的头发，模样有些癫狂，「如果我抓到了他们，就会轰动整个科研界！到时候我的名声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沈氏的股票和产品都会大卖，我就能得到更多的钱！」
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真的是想赚钱想疯了！」
「别这么说我，老婆。」
沈叙耸耸肩，「没有一个商人是不爱赚钱的。你不也一样吗？」
「我是个商人没错，但我有所为，有所不为。」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沈叙耸耸肩，「我们本质还是一样的。」
「呸！」
我朝他啐了口唾沫，「那我问你，你既然这么爱钱，当初又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分我那么多钱呢？」
「一点小钱和深海无穷无尽的宝藏，还有日后进行的人鱼研究所带来的暴利，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沈叙摸摸下巴，咂摸着回忆：「而且那条鱼，不仅漂亮还会哭珍珠，我倒真的蛮喜欢的。骗女生最好骗的不就是感情吗？不跟你离婚，难道要让你妨碍我的计划吗？那我怎么让她相信我，怎么让她带我回深海。」
「那我当初要是不同意离婚呢？」
「这么蠢的问题，怎么会从你的嘴巴里问出来啊？」
沈叙露出笑容，「当然是伪造意外事故杀了你啊。」
「你太可怕了……」
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真的不敢想，原来和我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的人竟然能算计到这个地步。
「谢谢夸奖。」
他拍拍我的脸，「让我最后再教你一个道理。有舍才有得，明白吗？我不缺钱，但我也不会嫌钱多。」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个科研人员全都飞了进来摔倒在地。
白临和白薇从一片浓雾之中走了出来。
「放了她。」
白临脸色阴沉，「我来交换她。」
「我有那么蠢吗？」
沈叙抓起一支针筒抵在我的脖子上，「她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呢。」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
沈叙用眼神示意他们，「你们两个分别进去那两个实验舱里。」
白临和白薇都没动。
针尖又往前了几分，沈叙有些不耐烦，「快点。」
「好好好，我去我去！」
白薇急了，马上向实验舱走去
白临也跟着去了。
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眼瞧着白薇已经进入实验舱了，沈叙放松了警惕。
我狠狠一口咬在沈叙的手臂上，哪怕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也不松口。
沈叙吃痛，不由得松开手里的针筒。
我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撞，他毫无防备，倒退了两三步。
我见状立马往旁边跑去，退到安全范围。
白临赶紧控制住了沈叙，抓起地上的针筒，反手扎进他的脖子。
白薇也现出原形，一尾巴拍碎实验舱，跑到我的身边，为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没事啦姐姐！」
白临将昏过去的沈叙扔到我们面前，「我在来的路上报了警，警察应该马上就到。」
白薇转转眼珠子，突然提起沈叙，掀开另一个实验舱的舱顶，将人扔了进去。
然后她一铲子一铲子地将实验室里用来研究的沙土样本铲进实验舱。
「姐姐等我，这死男人还有一铲子就埋完了！」
白薇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晚上回去我们吃火锅。」
我无奈笑笑。
万幸。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
23
我将沈叙告上了法庭。
挑唆闹事、绑架、非法研究等等，数罪并罚，足够沈叙喝上一壶了。
我请了有名的大律师来打这场关系，甚至托人找了关系。
不过找的是「好好」关照沈叙的关系。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么白薇他们也该回去了。
「姐姐真的不能跟我们走吗？」
白薇哭丧着脸，眼里蓄满了泪水。
「听话薇薇。」
白临拿纸巾擦了擦她的脸，「她属于这里，她在这里会过得很快乐。我们不能那么自私。」
「道理我都懂。可是，可是……」
白薇实在绷不住了，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我真的好喜欢姐姐啊……」
「没关系的。」
我抱住她，拍拍她的背，「赶明儿我买个岛，我们在那里见面好吗？我们有好多见面的机会呢。」
白薇抓着我的衣服，「姐姐要说话算话。」
「嗯嗯。」
我又向白临张开手臂，「要抱一下吗？」
白临抱住了我，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谢谢你。再见。」
我的眼里闪着泪花，「再见。」
24
三年后。
我作为本市的杰出青年企业家，受邀参加一档访谈节目。
主持人：「听说陆小姐这些年来一直积极投身于海洋公益事业，闲暇之余还会去当志愿者，我能问问您这么做的原因吗？毕竟现在很少有企业家会做到这个份上。」
「也没什么原因。」
我笑笑，「因为我有两个朋友非常喜欢海洋。而且海洋是地球也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只是想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做点什么。」
「说到海洋，就不得不提到这两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人鱼传闻。对此陆小姐有什么看法？」
「每个生物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只要他没进犯人类，人类也不应该打扰他们的生活。
「不只是人鱼，海洋里陆地上，多少动物因为有些人的恶意捕杀而濒临灭绝。海洋里漂浮的垃圾，森林里倒下的树木，多少动物失去了家园和生命。
「每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我们应该试着和他们和平共处。至少，我们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这档访谈节目一经播出，便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保护动物这个词条也短暂地上了热搜。
只可惜，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大，很快就没了热度。
我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我去了小岛度假。
我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叹了口气。
好像有点想他们呢。
「姐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立马回头。
不远处的海面上，白薇兴奋地朝我挥挥手，「好久不见！」
她身边的白临也望着我笑，「好久不见。」
我笑，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流，「好久不见。」
□ 今天我洗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