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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竟能拿到替身剧本

01

几天内连续见到一个人,就证明你跟这个人有缘。

尽管我不同意。

总而言之,当下午我再次看见沈司跃的时候,已经变得波澜不惊,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地当着他和苏思弦的面喝茶,顺便招呼道:「坐。」

苏思弦似乎想笑,但强行忍住了。我端着杯子默默坐在旁边,门口又窜进来几个豆丁似的弟子。

棺材脸可能被打击得不轻,一直沉默不语。其他几个也不怎么说话,估计是沈司跃平时积威太重,竟然诡异地安静。

也是,在制冷机旁边,谁敢开玩笑抖机灵。

连喝茶都情不自禁变得小口小口了。

就在我淑女喝茶的时候,他们已经三言两语将这件案子简要说了一下。

事情其实很简单,数日前,许姑娘嫁入张家,街边吹吹打打了一天。成亲当日流程正常,直到新婚之夜,没有出现丝毫问题。

问题就出在新婚当晚。

新郎张鸿被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回到婚房。外面鞭炮声正响,炸碎一地的红色碎片,房里却安静得出奇。

他正准备掀开盖头看自己的新嫁娘,却看见沉甸甸的金冠下,许姑娘的脸并不红润,反而泛出奇怪的苍白。

少女双眼无神,房梁上恰巧飘下两片黑色的鸦羽。

斯情斯景,诡异至极。

这件事被张家以忌讳为由压了两天,毕竟这地方小,也找不到厉害的道士或者仙人。又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等到青云宗一众人来到淮洲,才将此事与沈司跃和盘托出。

苏思弦道:「多说无益,明日去张府看看?」

沈司跃略微思索:「可。」

我茶也喝完了,眼看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发现他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疑惑地抬头看向苏思弦。

苏思弦看了回来:「?」

我想开口,余光扫到沈司跃,莫名不太能说出口:「……没什么。」

明白了,这就是男主的威压吗?

淮洲的夏天比其他地方更为柔和,并不过分炎热。家里来客,我将客人全权放给苏思弦招待,美其名曰「锻炼他的社交能力」,自己则在后院默默躲起来圈剧情。

早在刚来淮洲那会我就发现:这篇文,剧情和之前看过的天差地别。

天盟大会已经结束,而苏思弦竟然还没有被女主迷住爱她爱得要死要活,反而来这种穷乡僻壤体验生活,属于是大大的偏移剧情。

这让我隐约觉得,失去记忆的这一年里,是不是发生了别的什么被我遗忘的东西。

我斟了杯茶,边在本子上画圈圈边胡思乱想,无意间抬头,在不远处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

对上视线后,棺材脸显而易见地僵了一下,我顺口道:「你不跟苏思弦他们在一处吗?」

棺材脸默默不语:「……」

我道:「你怎么不理人?」

他终于道:「没有。」

也不知道他这句「没有」,是指没有不理人还是没有跟他们在一处。四下无人,我估计他是因为早上的事还在自闭,有心想多从他嘴里探听点消息,琢磨着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坐。

他犹豫片刻,还是坐了。我收起保命小本子,在他对面一本正经地端坐:「你叫什么名字?」

「……叶南楼。」

「喔。叶家的人。」

想起原文中另一位喜欢作死且戏份不少的女配,我问道:「你认识叶婉吗?」

叶南楼:「她是我三堂姐。」

我:「你们家人真多。」

叶南楼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又咽了回去。

也是,叶家身为修真界四大世家之一,旁支人数众多,估计连叶家人自己都搞不清有多少。

对面少年显然是个不擅长唠嗑的小闷油瓶,我托着腮:「你话好少,这样咱们还怎么聊。」

正所谓近朱者赤,我联想道:「跟沈司跃学的?」

叶南楼立即反驳:「沈师兄只是性子稍微冷淡些罢了。」

你管这叫「稍微」??

我批判道:「他简直就是原地行走的制冷机。」

叶南楼憋了憋,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师兄并非你想的那种人。」

见他对沈司跃处处维护,我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期待他多说几句,结果叶南楼硬是半天不说话,宁愿原地尬住,也坚决不做主动开口的那个。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不是无趣,是社恐。

事实证明,叶南楼知道的内容也仅限于刚刚沈司跃所说的,这次历练任务来得仓促,不过有沈司跃和苏思弦压在这里,料想出不了什么岔子。

青云宗一行人一来,我半年的清闲日子就此被打破,从无忧无虑的社畜变成了焦虑内卷的社畜。

夜幕已至,月色盈窗。

当晚,我想着近来发生的几件事,躺在浴桶里开启头脑风暴时刻。

人的灵感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被无限激发,虽然好像没怎么被激发到,但整个人确实神清气爽了不少。

沐浴完,我闲闲披上一件外衣,门口忽然轻轻一动。

雾气氤氲,水汽缭绕,压根看不清来人是谁,门外的冷风就猝不及防灌了进来。

我衣服甚至都没换完,半个肩膀露在外面,水流顺着发梢滑落,冷得人一哆嗦。

屏风对面朦朦胧胧映出一道人影。

白雾浓重,沈司跃的眼瞳也似乎裹着浓浓的雾气,在对上我时眼睫剧烈一颤。

我这才反应过来:「……卧槽!」

事情发生得太过猝不及防,我身上这件堪比现代小吊带,在二十一世纪当然没什么,可是,沈司跃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啊!

我抬眼看了过去,隔着屏风,他略显仓促地后退几步,转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小心撞歪了屏风,肉眼可见地慌了神。

易容术遇水会化,还好屏风挡住大半,只露了一双眼睛。

确认他已经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么匆忙,他肯定没看清楚。

苏思弦从来没有给我详细解释过易容的原因。他这人最怕麻烦,在正事上倒向来很靠谱,既然如此三番五次强调不能让沈司跃看到脸,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我穿好衣服,趴在屏风上平复暴躁的心情。

刚刚的情况,我当然相信这只是个意外。别说是现在,就算我穿得更少在他面前跳钢管舞,男主理论上应该也没兴趣多看我一眼。

问题是,这种事!不是只有女主才会碰见的吗!

换在别的小说里,男主看女配的身子是要被骂穿地心的!!!

02

过了几秒,我听见他在门外低声道:「抱歉。」

他怎么还没走!

我靠着屏风,心跳得很快,半天都平复不下来。听到外面清凌凌的声音,终于跟着冷静了点:「没事,反正你也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沈司跃没说话,外面没有了声音。

可能……已经走了吧。

我换好衣裙,谨慎地戴上面纱,用布帛挽好还在滴水的长发,推开门走了出去。

月色如水,静静洒在这一房小小的石阶上。

初夏的木槿含盈欲开,这一丛还是开春我亲手种下的,如今清香浮动,在幽深的夜晚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沈司跃立在木槿花畔,少年如松,脊背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很直,神色还是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没有读心术,也不会猜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自打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似乎就压着许多心事,此刻却罕见地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

他不开口,我又想到一种可能性:「你不会不认路吧?」

沈司跃:「……」

我了然道:「懂了。」

苏思弦和我住的这间府邸并不算大,上一任主人大概是个很附庸风雅的人,宅内水榭长廊样样不落,硬生生将这块不大的地方营造出了弯弯绕绕九曲回肠的气势。

我带着他一路绕到厢房,顺便跟他讲了点怎么认路的技巧。比如后院的木槿花边有座湖,厢房和后院连在一起之类的。直到到了客人居住的那间,我才在门口停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沈司跃侧立在门口,正要推门,忽然没由来道:「你为什么戴着面纱?」

我说:「卸妆了,难看,怕吓到你。」

夜色很沉,房里不知是哪位弟子点了一点微亮的烛火,沈司跃身上这件白衣领口很整齐,上面露出一小片肩颈皮肤,白得晃眼。

他显然意识到我在胡说八道,唇角弯了一下,我没料到他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稀奇地看着他。

他道:「不能给我看看吗?」

我:「嗯???」

沈司跃将指尖轻抵在我脸侧,是个试探的姿势,我猛然回神,立刻按住他的手:「不能。」

对方连指节都是苍白的,我顺着动作对上他的眼睛。

刚才那短促的一下就像是个错觉,沈司跃眼底情绪复杂难辨,比漆黑的夜色还要深沉,里面压抑的东西就快溢出来——

几乎让我以为,他要透过我,看出另外什么人的痕迹。

03

很危险。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脑海中拉起一级警戒,警报声瞬间响个不停。

虽然内心正在激荡,但我硬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合理的反应。

他的目光实在不算清明,游走在失控与冷静的边缘,压得我快要窒息。

虽然某种意义上,我确实窒息了。

被他看了半天,我心跳越来越快,就跟快蹦出来似的,终于忍不住抬指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别看了。」

沈司跃很轻微地将我耳畔的面纱往后拢了拢,我看不见,但隐约能感觉到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细响,还有那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我浑身僵住,只能透过指缝看他。

他的面容逆着月色,挡了大半的光,显得晦暗不明。

「你的眼睛……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04

你踏马的。

说好的清冷寡欲男主角呢???

怎么跟我在小说里看的不太一样?

我躺平在床上,将自己均匀摊成一团小煎饼,开始思索今日沈司跃的反应。

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认识而已,他那个反应,说是他早死的老婆忽然诈尸都合理。

那么问题来了……我的眼睛像她。

这不妥妥的是替身文学吗?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抬指覆上眼睛,再次发出破防的声音:「嘤。」

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拿到替身剧本。

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我罕见地睡得都不香甜了,第二日起床时还带着茫然,苏思弦照例过来给我易容,执笔的手跟着一顿:「你怎么回事?」

我点点眼下的青黑:「看见没?黑眼圈。」

苏思弦:「哦。」

我仰头看着他:「你就没点别的反应?」

苏思弦搁下手中画眉的笔,在桌面上匀了匀青黛。他今天穿的依旧是红色,手腕腕骨微微凸起,顺着白皙细腻的肌理线条一路起伏下沿,眉眼也略微低着,动作间隐约能看见手臂内侧一颗隐约的朱砂痣。

他重新描上我的眉尾,语气甚是漫不经心:「哇偶,好意外。平时睡得十个人都叫不醒,今天竟然失眠了。」

我:「男人,你成功激怒到我了。」

苏思弦只说了四个字:

「不要油腻。」

我:「……」

我:「不要学我说话!」

化妆是苏思弦易容的附加环节,可能是觉得我手艺太差,时不时也会来帮我整上这么一回。镜子里的那个人有几分像我,又不完全像,总之苏思弦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面对昨天晚上那个状态的沈司跃,太可怕了。

今天青云宗一行人要去张府查看情况,路程不远,走过去也不碍事。叶南楼等人都起得很早,沈司跃和苏思弦在前面开路,我顶着黑眼圈跟在一边,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每一步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灵魂。

张府门口的成亲彩缎已经换了下来,此时显得有几分冷清。走进府内,里面也没了成亲的喜气,看上去十分寡淡。

不知是不是新婚习俗,后院的门槛设置得很高,我一时没防住,被绊了一下,正要毫无形象地摔倒,忽然被人拽了起来。

回头看去,沈司跃不轻不重松开了握着我手肘的动作,叶南楼看着我,眼神仿佛透露出不相信沈司跃会亲手扶人的震惊。

我诧异地看着沈司跃:「?」

他松开手上的动作,面无波澜地抬步跨了进去,仿佛刚刚那个拉我的人不是他,而是空气。

「……」

张府为青云宗一行人大行方便之道,几乎没什么阻碍就进了新房。为了保存现场,床枕窗棂都没有动过,凌乱异常。

墙面贴着大红「囍」字,画纸的下半缘微微卷起,只剩半张粘在墙上,看上去十分惨烈。

叶南楼按沈司跃的吩咐,在房间中央画了个简单的聚灵阵,阵法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不放心,四下看看,发现了几片乌黑色的羽毛。

那几片羽毛通体漆黑,有一两片落到地上。我顺手捡起来看,身边蒙上一层阴翳。

苏思弦道:「这是什么?」

我捡起一片塞他手里:「你看看。」

他手心很软,我索性蹲在身边就这片羽毛仔细研究。

头顶突然传来沈司跃的声音:「是姑获鸟的羽毛。」

我:「?」

几秒后,叶南楼布下的聚灵阵荧荧亮起柔和的蓝光,像丝丝缕缕的光源——那是幻化成实体的灵气。

而苏思弦手上的黑色羽毛,如同有感应般亮了起来。

叶南楼解释道:「聚灵阵可以感应妖邪,如今看来,问题正出在这羽毛上。」

「想来,这就是食人魂魄的妖物留下的。」

我又看向沈司跃:「你怎么知道这羽毛是姑获鸟的?」

沈司跃看我一眼:「食人魂魄的妖物少有,这种沾着鬼气的更少。」

食人魂魄?沾着鬼气的妖物?

我脑海中蓦然浮现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

原书并没有更新完,刚好断在后期快结局的时候。鬼鲛和墓鬼为了复活最后一位鬼王,与妖界勾结,唤醒许多妖物,滋养鬼王尚且不完整的神魂。

看到这里,似乎还有许多事没交代完,男女主也都忙着搞事业去了。

如今吞噬生魂的姑获鸟,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件事。

我心头涌上几分悲凉。

怎么躺了半年,一遇上男主就像被打通了剧情开关,莫名其妙开始八百倍速倒霉。

按原剧情,宋妙妙这时候已经人人喊打六界通缉了,只差最后那一次作大死。

而自我有记忆以来,却没有看到任何和讨伐宋妙妙有关的消息。

仿佛这个人,在仙门百家心中已经死了。

灵阵已成,叶南楼问沈司跃:「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司跃显然也用过生人魂魄想到了鬼王那层,他静了片刻,道:「先把消息传回青云宗。」

叶南楼应下了。走过喜房外,一位模样清秀的公子失魂落魄站在不远处,似乎是想询问情况,又不敢上前。

我认出他是许姑娘青梅竹马的新婚夫婿张鸿。想宽慰他两句,他却立刻拽住了我的袖子:

「家妻的事……还有法子么?」

他神色悲切,我心里明明知道被吞食生魂凶多吉少,还是没说实话,只是道:「会有办法的。」

苏思弦跟在我身后,不动声色地将我从他手中拉回来。张鸿的身影消失后,才告诉我:「确实有办法。」

我也被张鸿感染得有点难过:「什么?」

苏思弦:「姑获鸟生于魔界和鬼界的交界处的混沌主城,那里不受六界管辖,终年笼罩在黑夜之内。如果要查清它的来源,就必须亲自去一趟混沌主城。许姑娘的事自然也有挽回的机会。」

混沌主城这个副本在原文很靠后的部分,堪称地狱级难度,除了妖物鬼怪,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里面没有日光,没有确切的时间流速,城内一日,于外界只是一瞬。

也正因如此,所有的束缚在混沌主城不再存在,或许有办法能找到半年前丢掉的那段记忆。

苏思弦不说,也没人告诉我。但这空缺的半年,确实很重要,不仅仅是沈司跃对我的态度,好像还有其他很多被我忽略掉的东西。

沈司跃肯定也想到了,只是在和宗门内请示。我相信他必定不会怕死,更何况如果此事真的和复活最后一位鬼王有关,仙门不得不慎重考虑。

而他一走,苏思弦势必也要回去。淮洲不再是能待的地方了。

当天傍晚,我做好出远门的准备,在房中数自己手上的东西。

除了一些寻常的法器和符纸,只有两样东西我说不上来历。

一颗小小的珠玉和一枚银白的戒指。

早些天我问过苏思弦,他对我的东西也不知情。估计也是什么法器,只是开启方式特殊,看上去就像普通的装饰。

我顺手将戒指戴上,窗外忽然传来咚咚两声。

一道红色身影轻巧地翻了进来,抬眼扫去,只能捕捉到少年一抹烈焰如火的衣角。

我转过身,抱臂,冷静地看着来人。

这人为什么放着正门不走,非得翻窗。

……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吗?

苏思弦身子一停,非常自然地在我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沈司跃要去混沌主城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想到苏思弦也留不住,问他:「你也去?」

他没有否认:「青云宗那边有可靠消息,这次的历练是鬼鲛和墓鬼合力设的局,上次天盟大会出了意外,小灵境迟迟不开,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借邪物滋养鬼王的神魂。

「这两天,就得动身出发。」

我立刻道:「我也去。」

苏思弦微微一愣:「你跟着去做什么?」

宋妙妙身为恶毒女配,这么重要的剧情肯定不会少了她。更何况我能找机会寻回自己的记忆,男主看上去有一副摆明想要送死的样子,我肯定不会放心让沈司跃自己一个人闯混沌主城。

这些原因不方便明说,我道:「反正这半年我修为也没落下,能帮得上忙。」

出乎意料,苏思弦没再拦我,只是留了个出发的日子。我向他道谢,他没应。我道:「怎么了?不想我去?」

苏思弦垂下眼睫,没有看我。过了一会,我听见他道:「我不想你去有用吗?

「……这些事情,你从来不听我的。」

05

临走前一天,淮洲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叶南楼修为不高,不在去混沌主城的行列之中。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告诉我,那种级别的副本,他去约等于白给。

我:「……」

怎么连叶南楼都被传染了奇奇怪怪的说话方式??

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回去?」

叶南楼:「这简单,画传送阵。」

「传送阵的覆盖范围特殊,耗费灵力也大,你们不御剑回去吗?」

叶南楼:「原本是打算御剑的,可是那样太慢了。门派里出了急事,沈师兄走不开,我们都得回去待命。」

跟我聊了几天,他的话也渐渐变多。可能是社恐人已经把我圈进了自己的社交范围。

总而言之,我很欣慰。

我情不自禁开始老妈子式碎碎念:「路上注意安全,回去记得给我写信。」

叶南楼乖巧答应:「好的。等青云宗那边情况稳定,我就写。」

话说回来,青云宗怎么动不动就有急事,男女主所在的门派安全系数也太低了。

我好奇道:「你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是江师兄……」

叶南楼犹豫道:「说起来,姑娘你可能不认识。」

我怔了一下:「江师兄?」

叶南楼道:「他叫江遥风,是仙门江家嫡系这支唯一的后代,在我们门派很有名的。前段时间被人暗算,这半年一直在养伤,原本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几位师尊连夜用霓裳草给他续命,我们外出历练的弟子也被要求赶紧回去。」

原文分明没写过他天盟大会之后受伤这节……就算剧情确实有所偏移,也不至于偏得这么厉害。

按道理,那时候应该发生了些什么,可我实在想不起来,莫名其妙也不是很想回忆。

出于善意,我定了定神,劝慰他道:「霓裳草那么珍贵的东西都用了,肯定会好起来的。」

叶南楼却摇了摇头,没有隐瞒:「江师兄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是除了那次受的伤,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门派里除了几位师尊和长老,谁也不知道。」

「……」

其实我很明白,江遥风作为男主之一,是肯定不会死的,只是这种时候,确实也不适合再说这种话。

叶南楼收拾完东西,意识到气氛太过沉重,缓和语气,转移话题道:「你有没有什么传讯的法器?写信太慢了。」

「传讯的法器?」

「……我会画符,算不算?」

叶南楼一脸不信:「就是那种玉珏、戒指、手链之类的,很常见啊。」

我想到一个东西,顺手递上自己前几天发现的银白戒指:「你说这种?」

叶南楼接过去看了看,肯定道:「就是这个。

「这枚传讯戒指品阶还挺高的,数量也少。我们上课学过开启方法,事先储存过对方的一抹灵息,需要通讯时,在心里默念对方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拿着戒指转了转,隐约探查到里面似乎有存过谁的灵息,奈何记得的人太少,叫不出名字。

可能是失忆的时候认识的人?

叶南楼存了一抹灵气在里面,不远处,几位弟子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他将东西还给我,转身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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