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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的天命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干干净净,别说尸体,连滴血都看不见。

我有些遗憾,昨天怎么没想拉下刺客们面巾,看看这个世界的武林高手和我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有多大区别。

想当年,无论哪个版本的小李飞刀,都特帅!

 

白纯纯居然没走,厚着脸皮继续住下了。

我听侍卫、死士以及家丁们叽叽喳喳,大意是:

头天晚上,太子想带白纯纯离开那一幕太感人,太子一往情深,许诺良多,然,白纯纯死活不离开,表示最爱的人是良王,若太子非要逼她,她就以死明志。太子舍不得看见白纯纯自杀,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简直恨别鸟惊心。

侍卫们反复感慨:王爷好有魅力,连最难搞定的白纯纯都搞定了!白纯纯从前是万草丛中过,片泥不沾身,如今为了王爷一人,抛弃整个草原,真是美人回头,可歌可泣!坐等王爷再娶个王妃。

死士们不干了:说什么呢?我家小姐才是正王妃!其他人娶回来也只能做侧妃,侍妾!我家小姐虽然琴棋书画差点,唱歌跳舞差点,还不会治病救人,可我家小姐聪明,算计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和首辅大人差不多!

我:……

我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像骂人。

家丁们也在凑热闹:王妃好是好,还会生鸡崽,可太不会过日子了!她和王爷都是败家子,每天只知道买买买,很需要早点把白小姐娶回家,听说白小姐特会赚钱。

我撇嘴,什么会赚钱?不都是男人送的吗?特别做花魁那段,多少男人为了给她捧场,倾家荡产……

 

我们在江兴前前后后待了一个多月。

白纯纯这次是真受了伤,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七天,每天吃三顿「青霉素」,我每次看见侍女端着发霉的肉糜经过,就忍不住干呕许久。

那东西,究竟怎么吞得下去?

「既然泛恶心,又何必看?」萧良经常说我自虐。

「我这是心理脱敏,天天看,天天看,说不定有一天就不犯恶心了。」我站在走廊上,朝白纯纯房间看一眼,「你妹儿青霉素的设定,实在有毒!亏得是女主,若换做你我,一口就得毙命。」

萧良笑了笑。

 

离开江兴那天,天上下着小雨。

全城老老小小,互相搀扶着,抱着小鸡小鸭老鸡老鸭全部都来送行,马车前前后后围得水泄不通,有人还在呜呜哭,可舍不得了!

我看着这盛况,对萧良说:「你瞧,老百姓多知道感恩啊,后面那个老人家,哭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萧良欣慰的「嗯」了一声。

我太明白他这感受了,当日刚到江兴,他站在城门上,当那一道道命令发布,他是抱着必死决心的,后来虽然没死,可他的小兄弟,那是实打实的无法昂首挺胸了。

我们讨论过好几次,那肯定是天谴!

身为灵魂穿越者,随意抢男女的活儿,改变历史进程,老天爷若不降点惩罚,怎么对得起「天道」的称谓?

全灾区民众都欠他一个小兄弟!

「英俊潇洒的王爷啊,您别走啊!带着美若天仙的王妃再住几天呗!」

「是啊,我一直想着给王爷王妃献上一道我们祖传手艺的红糖窝窝头,这还没献呢!」

「大慈大悲的王妃,感谢您送给我们的老母鸡,我们全家诚挚邀请您到我家做客!就算不住,坐坐也行!」

「我们家也诚邀!」「还有我们家!」……

外面邀请的声浪此起彼伏。

我侧头看萧良,只见他端坐在塌上,斜眼看着我,笑得斯文。

完美的侧颜!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被美色迷惑得不要不要的,咻的放下马车帘子,蹿到他腿上坐下,双手环在他脖颈上。

「什么感觉?这算不算万民敬仰?」我用仅有的一点理智,指挥下巴朝外抬了抬,表示我还在说正事。

「算。」萧良仰头,在我唇上啄了下,「我家的媳妇儿大慈大悲,我也跟着沾光。」

「话也不是那么说。」我小羞涩,「你是宏观把控,每一项措施都利在千秋,我就……咕噜……」

口水一点不受控制,分泌的太快,害得我紧急吞了两口,略丢人。哎,我们家老萧怎么越看越好看?好想再亲一口!

「……就小打小闹。」

最后几个字时,我我我……我一定是被色魔附身了,居然嘴巴贴到他嘴巴了。

一个激灵后,我坐直身体:「刚马车太摇了!我还是很纯洁的。」亲吻这种事,怎么能女生主动?

萧良低笑,对马车夫吩咐:「外面谁在驾车,可以再摇一点。」

马车夫回:「爷,前后左右都堵死了,马车纹丝不动。」

萧良看着我,眸子里全是戏谑,我的脸皮厚度以每秒十米的速度膨胀,最后干脆双手捧着他的脸,很大声在他唇上亲一口,像女王一样宣布:

「乖,以后表现得好,我就亲一下!」

马车四周诡异的安静下来,然后是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

「王妃啊,您不能走啊!您不能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们家闺女幸福啊!」

我:???!!!

我看着萧良,小声严厉的谴责:「你做什么了?你把别人家闺女怎么了?!怎么都闹到这地儿了?!你这是婚内出轨!」

萧良茫然,看 250 似的看我:「你觉得我能出轨?我连你都没吃上,能吃别人?」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为了掩饰我智商偶尔掉线,只能继续谴责:「青天白日,好端端的开什么车?说什么吃不吃?我会上车的,就问你怕不怕?!」

萧良吸着腮帮子笑。

马车外,接着那道鬼哭狼嚎,越来越多的悲戚声响起:

「还有我们家闺女!王妃您不能始乱终弃啊!」「王妃啊,您至少得再住一个月!得让大伙儿怀上了再走?」……

我:???!!!

怎么变成我了?我就算有那想法,也没工具啊!

萧良笑得不行,肩膀一抖一抖,还装出深恶痛绝的样子:「媳妇儿,瞧你干的好事,全城都要你负责,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我暂时没想通里面关节,一把抓起车帘子撩开——

只见众百姓一个比一个激动,纷纷把母鸡母鸭举过头顶,殷切的看着我。

 

嘚,我一下就懂了。

不就是想留下卡梅利多和铃铛配种吗?至于哭得那么惊天地泣鬼神吗?

我前几日把所有鸡鸭都送人了,只留下小红公鸡和小黑公鸡,打算带回京城显摆。这些人,一个个觊觎我家小鸡美丽的羽毛,想让他们做种鸡。

我家卡梅利多才 2 个月大!还没换毛呢!打鸣也不会,每天带着一群小花母鸡「咯咯哒咯咯哒」!这群人,居然想猥亵幼鸡!

我身为亲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退让吗?

答案是,必须能。

 

卡梅利多和铃铛一起留下了,同留下的还有养鸡人,我再三叮嘱:

成年以前,绝对不能让它们去配种!

成年后,每天配种不超过一次,必须尊重鸡的意愿,若对方太矮太丑,心灵不美好,或者是白莲鸡,绿茶鸡,就别糟踏我家小红公鸡了!

养鸡人连连点头称是。

在全城百姓齐声欢呼中,拦马车的人如潮水般退下,他们众星拱月捧着我家小红公鸡。

我有种「人不如鸡」的失落感,瘪着嘴看着窗外景致。

「绾绾,你怎么了?」

萧良从身后靠过来,下巴放在我肩上,侧头啄了啄我脖颈。

我叹一口气,坚决不承认内心那点小失落:「有点担心卡梅利多,万一他坚决和铃铛一起,不肯配种怎么办?我有种非把『弯鸡扳直』的罪恶感。」

萧良「噗呲」的笑出声,在我后脑勺揉了两把,亲呢的说:「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我怎么就不懂了?!

此刻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再几个月后,当我再次看见卡梅利多……会惊得以为换了只鸡。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从灾区到京城,我和萧良足足走了半个月,忙时谈恋爱,闲时听听白纯纯的小八卦。

花魁那事儿后,她去了药王谷,和书上一样的是,她把药王谷上上下下男性迷得七晕八素,父子差点反目成仇,师兄弟天天各种争。

和书上不同的是,药王谷谷主夫人,是个绝对的河东狮。

白纯纯到谷里的时候,河东狮不在谷里,后来回去,发现谷里为了个女人搞得乱七八糟,把谷主少谷主一顿打,把师兄师弟们一顿骂,最后拿着大扫把,直接把白纯纯赶了出去。

白纯纯找到我们时,刚好被谷主夫人赶出来不久。

 

太子也是真情深,上次被白纯纯那样拒绝,依然不死心,非要找过来问个究竟。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散步,顺便看看周围有木有什么野鸡野鸭野兔,野味可好吃了,然后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女声挺像白纯纯。

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我很不道德地跑去偷听偷看了,果然看见男女主。

太子很激动,一只手抓着白纯纯手臂,痛心疾首:「纯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白纯纯烦不胜烦,挥袖甩开太子:「改?你改什么改?!你气数已尽,你改得过天命吗?」

「天命?气数?纯纯,你在说什么?」太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纯纯,仿佛看着陌生人,「你和我在一起,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天命?」

「那你以为呢?」白纯纯满面嘲讽,「论长相气度,你不如良王;论武功谋略,你和他天壤之别;更别说朝中支持度,他不过对七皇子示了个好,满朝文武大臣,多少倒戈至七皇子阵营?」

「你回想一下,这趟出来之前,老七可有与你一争之力?现在呢,他的目标直接是你,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说,夺嫡之争,你稳操胜券?」

白纯纯言语简洁有力,每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太子摇着头,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在树上,这才急吼吼地再次拉住白纯纯的手:

「纯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爱我!我们两情相悦,你肯定是被皇叔蛊惑了!皇叔……皇叔已经有正王妃了,你就算嫁给他,也不过是侧妃!」

「侧妃是什么?侧妃说好听点是妃,说难听点,那就是妾!像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做妾?!」

白纯纯笑,再次甩开太子的手,顺便朝他甩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啊,我怎么可能甘心做妾?可这不赌输了吗?我所有赌注都压在你身上,可你呢?」

「你明明拿的是王炸的牌,出生就封为太子,母族窦家乃百年望族,权倾朝野,现在呢,无论首辅林家还是良王,谁不是把窦家按在地上摩擦?!」

白纯纯看着太子的眸光里,不光有嘲弄,还有许多怜悯。

「太子殿下,你真以为你还有胜算吗?良王手握兵权,原本就是最大变数。80 万大军!一旦他想要皇位,别说是你,连你爹也拦不住,如今加上林家,满朝文武,半数以上站在良王那边!」

白纯纯分析得挺透彻,至少比萧良那个作者妹妹清晰多了。

论王炸,良王才是一手王炸的牌,皇位于他而言,不过是想要或者不想要。

只可惜,太子的脑回路和萧良妹儿差不多,满脑子恋爱:「他以前也拥有 80 万大军,满朝武将皆站在他那边!至于林家……」

太子忽的激动起来,「林家本来站在我这边的!你别忘了,林绾绾本来是太子妃,我为了你,才把林家得罪死!」

「为了你,被母后罚跪了一夜!为了你,被父皇暴吼失望!」太子呲着牙,双目圆瞪,句句在吼,失望与愤怒都快冲上天了。

白纯纯则低笑:「是啊,所以纯纯很感动呢,为了纯纯,殿下连朝中最大助力都拒绝了!」

她顿了下,眸中全是清明。

「殿下若登上大宝,这段帝后情深,可谓千古佳话;殿下若登不上大宝,我又何必陪葬?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觉得良王或者老七登基后,还有你的活路?」

「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输?」太子不服。

白纯纯笑,目光落在太子头顶:「我说我看得见,你信吗?」

太子自然不信。

白纯纯笑着换了个说法:「圣贤者说,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从前,你是皇家正统,良王杀戮太多,百姓爱戴你而惧怕良王。如今,一场洪灾,良王自北方来,竭尽全力救灾,你本在南方,天时地利,可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你!」太子理直气壮,「就你身这招桃花的体质,我若不找你,你被人轻薄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太子又气短了,几乎哀求的语气:「纯纯,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定不让你失望。你不就想做皇后吗?我若登基,皇后非你莫属!可良王若是登基,就林家在朝中的地方,皇后之位只可能是林绾绾!」

白纯纯咬牙切齿重复我的名字:「林绾绾那个蠢货!居然有机会登上后位!」

我不开心了,怎么能说我蠢呢?我不就是刚来的时候,有点水土不服吗?

 

「绾绾,绾绾!」萧良的声音自很远处传来。

我大气不敢出,就见白纯纯脸上全是慌,对太子丢下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可不想良王误会!」

然后急冲冲跑了。

太子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我的方向开口:「你也回去吧,皇叔上次放过我,我这次放过你。」

我从大树后走出,看着太子一脸颓然的表情,想到他的武功,觉得可惜。

「让你见笑了。」他自嘲。

「多情自古空余恨,殿下保重。」我像江湖儿女那样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这番听墙角,我回去后第一时间就和萧良分享了。

我最在意的一个细节是,白纯纯说她看得见天命,我还专门模拟了白纯纯当时看太子头顶的动作。

「老萧,你说我们头顶会有什么?不同颜色的光环,或者青龙黄龙凤凰孔雀?」

萧良最近越来越放飞自我,一点没有理科学霸的矜持,我在理性分析,他在亲亲抱抱举高高,完了来一句:

「她看得见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这趟回去,晃一圈就走,带上你爹娘,我叫人在桃花源给你修了个马桶,还做了个冷热水淋浴。」

我一听有淋浴,开心极了:「哇,快快,再举个高高!再高一点!哈哈哈哈。」

这个世界,谁做皇上,谁做皇后,关我们什么事!

 

回到京城那日,我和萧良受到了盛大的欢迎。文武百官齐齐聚在城门口,老远看,乌泱泱一片。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七皇子,紧接着是我爹,然后是个身穿铠甲的大将军。

「老萧,这阵势有点吓人啊!我感觉除了皇上,每天早朝那些人基本上都到了吧?」

萧良揉揉眉,颇感无奈:「我前几日专门叫人传话回来,叫他们不用来接……他们大概把我的意思理解反了。」

我对这世界人的双商早已不抱什么希望。

坑主子,没有比他们更擅长。

「功高盖主是大忌,世人知良王而不知皇上,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我回去后赶紧看看我们家库房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搬!」

萧良点头。

七皇子策马而来,很亲热的喊「皇叔皇婶」,我看着这个保养不咋滴,还留着一串络腮胡的男人,深刻怀疑他已经 30 好几,着实无法愉快地应一声「侄儿乖」。

萧良倒是毫无心理压力,抬手在七皇子肩上拍了拍,表扬他干得好。

七皇子咧嘴笑得很忠厚,再三感谢萧良对他的提携和提点,并眨眨眼对我说,晚点有份礼物送给我。

我对皇家这群人送礼一点兴趣都没有,谁知道里面有没有 ABCDEFG 种毒药。

我爹站在七皇子身后,从看见我那一刻起,就开始眼眶发红。身为百官之首,他自不可能当场流泪,忍了又忍后,对我说的第一句是:

「绾绾,你瘦了。」

我低头,看了看明显胖了一圈的腰身。

这段时间胡吃海喝,每天五顿,就为了瞒天过海,假装有身孕……不能砸菩萨娘娘的金字招牌。

「爹,您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

我反复示意他看我腰,并把小肚子往前拱了拱。

我爹这才反应过来,大喜过望:

「绾绾,你怀上了?请大夫看了没有,怀了几个?菩萨有没有答应赐给我们一个小龙女?」

我:……

我看着周围众人,文武百官在此,爹,您真要这样吗?

然,百官反应和我想象极不一样,他们用和我爹一样热诚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艰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菩萨说,这是头胎,怀很多个会很辛苦,所以这次只有一个,等我适应了,再一次赐给我很多个。」

我爹眉开眼笑,文武百官也眉开眼笑,有那么一瞬,我差点怀疑这些人都是我爹,莫名想起我娘说的「喜当爹是喜事」。 

后来,我很快明白怎么回事,那些救灾粮,不光是我林府一家送的,还有这许多家的功劳。

我先前给我娘写信时,专门说了不要声张,但我爹有我爹的看法。他认为一家人行善是行小善,拉着许多人行善才是行大善,菩萨肯定更喜欢后者。

So,在我怀孕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出了力,有功!

我没有在庞杂的信息中迷失自己,很淡定的铺后路,对所有人说:「菩萨说我这一胎是哪吒,怀孕得怀三年!」

说不定三年内萧良的小兄弟好了,我怀一个就是了,若没怀上也不要紧,反正那时候我们已经在桃花源了。

 

当天晚上,各府以恭喜我怀哪吒为由送了许多好东西,被我和萧良败光的王府库房迅速充盈起来。

我听见有家丁议论,说我赚钱比白纯纯厉害多了,光一句怀孕就比她辛苦做一个月花魁还赚得多。

天了个噜,这群人之前想萧良娶白纯纯,说白纯纯敛财有方,该不会是想她做了侧妃后再出去做花魁吧?

就算白纯纯丢得起这个人,我和萧良也丢不起!

 

次日,我陪萧良进宫赴宴,说是家宴。

到了宴会厅,我被皇上博大的胸怀震撼,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家文化」,什么叫「以朝为家」!

昨儿在城门口接我们的人,半数以上到了,不光他们到了,家眷也到了。

一个个拖家带口。

我甚至看见白侍郎,也就是白纯纯他爹,以及传说中她的两个姐姐。

根据原文,白纯纯和这两个姐姐的关系,简直就是灰姑娘翻版:

两个姐姐生性恶毒,从小嫉妒白纯纯长得好,对她各种打骂凌辱,恨不得弄死他。白纯纯硬是像铿锵玫瑰一样,努力活着,长大后,她学会用柔弱做武器,加上有京城各大势力做靠山,直接把两个姐姐碾到尘埃。

 

「老萧,这不科学!」「什么不科学?」

「白纯纯没来。」「你怎么老关注她?你应该关注的人是我。」

「你不就在我旁边吗?」我明明挽着他,完全不懂他求关注的需求,嫌弃的问,「要不,我亲你一下?」

大庭广众,又在走红毯,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是「NO」!

然,我低估了萧良自我放飞的力度,他「嗯」了一声,降低海拔,还把脸凑过来,一副等亲的模样。

我我我……

文武百官都看着,我若不亲的话,他会很没面子。

我侧头,勉为其难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在我一亲后,捏着我下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这叫礼尚往来,绾绾真甜。」萧良笑得特勾人。

我脸上烫得仿佛腾起一片火焰。

「你老实说,你看了多少八点档大总裁狗血剧?」

「我像是看那种片子的人吗?」萧良特不屑。

「撩人的时候根本是一个级别。」我咬牙切齿。

「喜欢的话,以后天天这样撩。」萧良低笑,拥着我坐到他尊贵的王爷位置上。

周围窃窃私语尽是感叹,类似「王爷王妃感情真好」,「王爷慧眼识珠,与王妃郎才女貌」,「真是夫妻楷模,很值得天下人效仿」……

一眼望去,唯有我娘,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不解,what?

就见她和我爹咬了一阵耳朵,随即,我爹也很担心地看着我,还看看我肚子。

又 What 了?

「从昨天到今天,我没瘦吧?」我凑到萧良旁边,顺便摸了把肚子,再挺了挺,摆出孕妇的姿势。

萧良低笑,一只手按在我的肚子上,捏捏我的奶油肉:「你要不放心的话,下次绑个小枕头。」

「不行,那样太容易穿帮了!还不如奶油肚。」我说。

我娘在对面朝我招手,显然有话要说,还要回避萧良。

「我娘好像有悄悄话,我过去一下。」

「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我眼神制止他别闹,大庭广众,撒狗粮一次就够了,两次就太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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