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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惨男主

我娘是真关心我,我爹和我娘也是真默契。 

我刚坐过去,我爹就和旁边桌大臣寒暄去了,把空间留给我和我娘。

「王爷对你怎么样?可有夜夜为爱鼓掌?」这是我娘的第一个问题。

「娘,能不能含蓄点?」古人都这么开放吗?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

「我不已经挺含蓄了吗?」我娘还很委屈,「专门请教了写书的,怎么把那事儿说得含蓄。」

我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想到她和我爹为爱鼓掌的频率,再综合电视里看到新婚妻子面对娘家这种问题时的答案,装出羞涩模样:「爷对我挺好。」

我娘立即露出「就知道要糟」的表情,语重心长对我说:「人生很长,很多事不急于一时,不要一响贪欢,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小宝贝。」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摸了下我奶油肚肚。

「娘刚看见王爷捏了下你肚子,哎哟,我这颗小心肝,差点被你们吓出来!就他那手劲儿,别把我乖孙孙的小鸡鸡捏坏了!……要不你回娘家住吧?」

「那怎么行?!」

我一下急了,正在热恋呢,一刻都不想分开,我朝萧良看一眼,他也正在看我。

「娘,你别忘了,我肚子里装的是谁!那可是上天入地,连龙王三太子的皮筋都敢剥的哪吒!老萧那点手劲儿算什么,说不定正给他按摩呢!」

我娘露出「此言甚是」的表情,想了想又道:

「也是,若真三年不能鼓掌,别说王爷,连你都受不了,你们自己有个度就行。」

我:……

刚不是在说手劲儿吗?怎么又说到鼓掌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娘,您和我爹感情那么好,为什么只生了我一个?」瞧人家白府张府李府,葡萄似的生一串。

「这不耽误时间吗?怀了孕就没法……」我娘适可而止。

可她那小表情,矜持中带着点小骄傲,仿佛她多聪明,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咳,『子不在多,在于精』,而且啊,『生男生女都一样』,你就比朝中其他大臣的子女都好,又漂亮又聪明,完全继承了爹娘的优点!」

「娘,你说这话不脸红吗?」这么会自夸!「还有,不是说子不在多吗,你和我爹为什么希望我生 8 个?」

「这不弥补遗憾吗?」我娘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错话,「不是,人多热闹!儿孙满堂多幸福,打马吊都能多凑一桌!你记得下一胎怀 7 个啊,一串生下来多省事。」

我咬了咬腮帮子:「娘,您以后少看点母猪文!身为首辅大人的唯一爱妻,当朝王爷的唯一岳母,科学发展观,您值得拥有!」

「我信了你的邪!」我娘柳眉一竖,「哪吒都能出来,一胞七胎怎么就不能出来了?!合着你哄我时,什么都对,我给你提要求了,你就要科学发展了?」

我……

我娘原来有 IQ!

我……我一直误会我娘了!我悔过,我灰溜溜回到萧良旁边,把经过给萧良一讲。

萧良笑,在我额头亲了下,再遥遥给我爹举杯,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我爹笑,很大气的一饮而尽。

 

丝竹声中,觥筹交错。

皇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皇后和贵妃,也就是太子和七皇子的生母。光是这个座位,就能看出太子和七皇子在朝中的地位。

「听说良王妃怀了个哪吒?」皇上饶有兴致,目光直落在我身上。

「戏言而已,皇兄见笑了。」萧良笑着接口,「绾绾喜欢孩子,有一日做梦,梦见生了个哪吒,所以有这么一说。」

皇上大笑:「哪吒好,小时候虽皮了点,长大后却心系百姓!朕也盼着这个孩子早点出生,希望他长大后,武能安邦,文能兴国。」

萧良很聪明的没有接皇上最后一句,只道:「不怕皇兄笑话,臣弟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出生……母子平安。」

说话间,他握着我的手,神情专注。

我叹为观止。

若不是我很清楚肚子里没有,我都快以为是真的了!理科学霸,你尊重下你的人设好吗?

奥斯卡影帝很辛苦的,演技需要磨练 N 年,你这样随随便便超越人家,真的好吗?

萧良快速朝我眨眨眼睛。

席间气氛稍凉,所有人都想起我曾滑过一胎,那事儿在京城曾上过热搜。

「逝者已逝,良王不必感伤,你和绾绾感情好,孩子这不又来了吗?这次好好看着,该卧床就卧床,不要东跑西跑,更不要把不干净的东西招进家里。」

说这话的人是贵妃,她遥遥朝白侍郎方向看了一眼,白侍郎将头埋得更低。

我心下卧草。

白纯纯不是和皇上有一腿吗?连皇后都不敢惹的存在!你一个贵妃,这种场合这样含沙射影,不会真以为你已经是皇太后了吧?!

然,皇上仿佛半句没听懂,老神在在。

皇后厌弃的看一眼太子,拈起案桌上一张笺纸,递给首席太监,下巴朝我和萧良的方向扬了下,笑容无比真诚:

「绾绾有孕,可喜可贺。皇上命臣妾拟了份贺礼,你们看看还有没有缺的,或者想要的,都是一家人,说一声就行。」

我跟着萧良谢恩,再坐下时,目光好几次瞟向礼单,扯了扯萧良衣摆,特兴奋:「回血了,回血了!不愧是皇家出品,比昨天收到的还多。」

「矜持点。」萧良笑,小声提醒,「好歹王妃,都看你呢!」

我忙朝周围看去,只见好些目光正在收回,有些纵容,有些好笑,全是善意,我爹和我娘更是像看大宝贝似的看我。

「皇上,绾绾这性格,可真讨人喜欢!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不用猜。」皇后赞我。我对这种称赞的理解是既笼络萧良,又笼络我爹。

「没错,臣妾也喜欢,良王能娶到绾绾,可真是福气。」贵妃跟着高赞。

「绾绾既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又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豁达,更重要的是,自从和良王在一起,就一心一意,臣妾坐在这里,每每看着他们小两口互动,就忍不住羡慕。」

贵妃这个坏人,不但内涵太子,还特意朝太子看了好几眼。

太子低头喝闷酒。

我有种史上最惨男主的即视感。

 

然,这还不是最惨,最惨的是——

 

下一支舞,当舞姬们鱼贯而出,我一眼认出跳主舞那位。

她虽然穿着舞姬服,露着小蛮腰,裙子两侧皆分岔至大腿,一点不大家闺秀,脸上还蒙着半透明的白纱,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可我不是瞎子,那分明是白纯纯。

「我就说嘛,这种场合,她要不来的话,怎么对得起女主的身份?」我瘪瘪嘴,小声对萧良说。

萧良笑着,朝场中看一眼,确定毫无兴趣后,继续低头剥小龙虾。

整个宴席,剥小龙虾的只有萧良一人,他丝毫不怕把手弄脏,剥一个,给我喂一个。

其他人看跳舞看得津津有味,毕竟,那腿,那腰,那魅力四射的眼神,都是经过青楼严苛市场检验的。

太子也许认出白纯纯,也许以为找到完美替身,一改之前的颓然,眼睛发光,炯炯有神看着场中。

 

当白纯纯的水袖的落在萧良面前——

按照惯例,舞姬的水袖落在男人面前,男人应该拉起水袖,或到场中与舞姬共舞,或者把舞姬拉到身边,小小轻薄一番,喂舞姬一杯酒。

然,白纯纯最近实在有点倒霉。

我们面前的菜肴和其他桌不同,其他桌是精致的小碟,我们桌是大盘的油焖小龙虾,麻辣小龙虾,十三香小龙虾,蒜蓉小龙虾……

白纯纯的水袖抛过来,落在盘子里,浸了两大摊油。

萧良这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当场就皱眉了,他不但没抓水袖,还表达了三层意思:

1.脏,水袖在地上拖来拖去,怎么能往餐盘里甩?

2.洪灾刚过,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挣扎在饥饿线上,宫廷舞姬却如此浪费食物!

3.王妃素爱吃醋,莺莺燕燕最好离本王远点,本王这辈子不会有侧妃,更不会有侍妾!谁若惹得王妃不快,就是惹本王不快!

我……我什么时候爱吃醋了?不过,这番表白勉勉强强能得 100 分,这爱吃醋的标签,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还不快退下?!」皇后瞪了白纯纯一眼。

 

便这时——

另有舞姬急冲冲跑上来,说跳这支舞主舞的人被人毒死在后台。

好好一场皇宴,忽然出了人命,首当其冲的就是顶替舞姬跳舞的白纯纯。

侍卫一把把白纯纯面纱扯下,全场除了我和萧良,全部哗然。

 

「纯纯,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大惊失色。

「当然是为了勾引良王!」这种场合,敢说这种话的只有贵妃,「太子殿下,你刚没看见白姑娘把袖子抛给良王吗?王妃身怀六甲,这个时候可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期!」

太子脸色很难看。

在场所有人都知他和白纯纯是一对,知他为了白纯纯,退了皇上皇后给他定下的太子妃。

如今,白纯纯当着他的面儿,当着朝堂重臣向另个男人示好,这简直就是把他的颜面狠狠往地上踩!

呵,身为恶毒女配,我只想笑。

 

「白菲菲,你那是什么表情?」隔着十多张桌子,贵妃以 2.0 的超人视力看见白纯纯姐姐脸上细微表情。

「回娘娘话,臣女听闻有人中毒,想起之前家中发生的一些事。」白菲菲当即上前,跪着回答。

紧接着,她讲了当初我被太子退婚后,曾带着礼物去白府,之后白纯纯中毒那事儿。

用她的话说,我是不计前嫌,被人抢了未婚夫,依然大度,还祝福白纯纯和太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谓高风亮节,慧眼识 zha……

只是她不明白——

我送去的那些礼物,她曾亲眼见奴仆们摸过,无一人中毒,唯二中毒的是白纯纯和后来赶到白府的太子。

众人看白纯纯和太子的眼神再次微妙起来。

因中毒、解毒的关系,太子在白府住了一夜,那事儿和「我给白纯纯下毒」同时登上京城热搜,所有人都知道,白纯纯嫁太子嫁定了。

「难道毒药会择人发作?」白菲菲故作天真。

「岂止是择人发作。」刑部尚书之女早看白纯纯不顺眼,侍卫拉下白纯纯面纱时,她就一副看好戏模样,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干脆上前一步。

「我若没记错,当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是,王妃娘娘送白姑娘的钻石上涂着鹤顶红,绿如意上涂着鸠毒,送子观音上是断肠草,碧玺上是含笑半步癫,万年山参上是砒霜,天山雪莲上是催情之毒……」

「我和其他几个小姐妹百思不得其解,王妃娘娘若真要白姑娘死,一种毒药足矣,至于炫技般搞这么复杂吗?最奇怪的是催情之毒,催谁的情?最后受益者是谁?」

说话间,她朝皇上皇后福身:「臣女不才,却也经常听我爹说,谁受益,谁的动机大。白姑娘中毒那段,如今看来,确实有些蹊跷。」

 

所谓墙倒众人推。

白纯纯曾在男人圈多受欢迎,就曾暗中得罪了多少女人,这会儿几乎所有女人都迫不及待跳出来,不顾自家相公或兄长,狠狠踩白纯纯。

有人说她用情不专,招蜂引蝶,到处抛媚眼;

有人说她好好个大家闺秀不做,做要去青楼做花魁,不就为了夜夜新娘吗?最近有恩客在京城绘声绘色回味当日春宵苦短 ;

还有人直接把药王谷那事儿捅出来,顺便加油添醋,让人听起来仿佛白纯纯不但把人家父子睡了,还把师兄弟全部都睡了……

我叹为观止。

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就是!

 

我虽厌恶白纯纯,可她应该不至于那样不堪,最多也就是审时度势,用美貌做武器,必要的时候,不介意和男人睡一睡。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帮她说句话,萧良把我拉住了。

「你想做什么?」他小声问我。

「我……」我看看白纯纯,看看萧良,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他。

「你不是圣母。」萧良小声,「这世界有它的规则,你我不是中心,不可能一直围绕我们改。她种下的因,得由她承担果。」

我沉默。

「那边还有命案,这事最终要交给刑部。」萧良说,「至于德行,她若德行无亏,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我有点不适应,感觉女主要领盒饭了,不由朝太子看去,太子失魂落魄。

皇后第 N 眼厌弃已落到太子身上。

「我怎么感觉这一对都要领盒饭了?」我小声对萧良说。

目光不经意滑过七皇子。

他站在人群后面,朝我笑了下,特别灿烂。我顿时想起昨日,他到城门接我和萧良时说的那句话,说有份礼物要送给我。

原来是这事儿……

白纯纯很快被人带走,临走的时候,她终于想起究竟谁爱她,谁能救她,大声喊着太子的名字,说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

只可惜,太子虽收回心神,看着白纯纯的表情满是不舍,却被皇后的眼神压得死死的。

 

白纯纯关起来了。

只是有重大嫌疑,这事儿若放在以前,很可能谈笑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方只是舞姬,在封建社会,舞姬是奴,奴的性命不值钱。

每年宫中死多少人,没见谁给谁讨过公道,也就是主子一句话。

 

白纯纯这事儿,说白了是权斗,是党争。

贵妃和七皇子拿她开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萧良既支持七皇子,又摆明不再爱她,但凡在萧良或七皇子阵营的大臣,就算曾对白纯纯有意思,又或者家中子弟对白纯纯有意思,这时候也只能缩起来。

前途和美人,哪个重要,不言而喻。

更何况,白纯纯那样的美人,连一往情深的太子都舍得抛弃,何况大臣和大臣之子。

 

至于太子阵营——

太子从未得到过我爹的心,我爹之前还虚以为蛇,自从他退婚,我爹连装都懒得装了,我爹身后的那群肱骨大(xiao)臣(loulou)自然集体倒戈。

义无反顾支持太子的只有皇后的母族窦家,以及所谓清流。

清流以言官为主,手上实权半分没有,最爱做的事情是告状,今天 A 官员贪污了一个葱花饼,明天 B 官员举贤不避亲,姿态难看……

在残酷的夺权之争中,用处真不大!

我从萧良那儿得知,太子自宫宴后,一直试图把白纯纯救出来,就算洗脱不了嫌疑,好歹让她住回白府。

只可惜,皇后对白纯纯实在深恶痛绝,直接发话,谁都不许帮太子。

 

白纯纯孤独得像一只受伤的丹顶鹤,我认为最大的变数是皇上。

萧良摆摆手:「你没发现她已经没有女主光环了吗?既然没有,所有人对待她的态度,首先考虑的会是利益得失。」

其一,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白纯纯美则美矣,可惜同款太多。

表面娇弱,内心精明。

和杨妃、菊嫔、宁婕妤、琴美人没太大差异化,迎风扶柳,凄凄切切,皇上也是人,也会审美疲劳。

其二,白纯纯的母家并不太拿得出手。

皇上是经过一番残酷夺嫡之争才登上皇位的,窦家当年对他恩。

虽说这些年,窦家的衰败与皇上脱不了干系,可皇后之位从未动过,这是他对窦家的交代。

白纯纯她就算进宫,充其量宠妃,不可能更进一步。

第三,皇上有洁癖,对头顶颜色分外在意。

萧良特别感慨:「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太子那样,喜欢头顶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严肃批评他:「文化是多元的,身为现代人,应该具有宽广的胸怀,接受和包容不同文化。绿头发怎么了?环保!」

 

三天后,萧良进宫觐见皇上,说要归隐山林,从此和我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当时没去,事后听萧良描述,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时,既吃惊又兴奋,关键还要压住兴奋,装出生气惋惜等复杂情绪,演得很辛苦。

我对理科学霸言语表述能力进行极大鄙视,并脑补出小说里能写 2000 字,电视剧里能演 20 分钟的场景——

皇上摔杯子摔笔摔砚台:「胡闹,太胡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肩上扛着什么样的责任?」

「大梁可以没有朕,却绝对不能没有你这个良王!你现在是我们大梁的精神领袖!」

「你若归隐山林,大梁怎么办?大梁的边疆怎么办?你就算不为朕考虑,也得为大梁的黎民百姓考虑!」

「阿良,你是朕的幼弟,朕从小看着你长大。咱俩的情分,从来不同一般,你要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对朝堂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朕都允你!」……

萧良像坨固执的牛屎。

无论皇上怎么好言劝慰,他都不为所动,双膝跪地,双手托着虎符,求皇上收回兵权,并表示,往后余生,只想和王妃生娃娃。

皇上气得在御书房走了 180 圈,最后终舍不得幼弟一直跪着,勉为其难扶他起来,顺便拿走虎符,再三表示:

「虎符只是暂时放在朕这里,待你家王妃生了娃娃后,你赶紧回来!兵权只有在你手上,朕才安心。」

萧良如果有智慧的话,就该表示永远不回来。

「你怎么说的?」我略紧张。

「我说,我和绾绾商量过,打算生 108 个娃。」萧良笑,还挺得意。

「108 个?」我一听就觉得这数字不吉利,「你怎么不说生 10086 个?《水浒》看过没,梁山好汉才 108 个?你这是分分钟要造反的节奏!还有,不是理科思维吗?108 这种不科学的数字你怎么算出来的?」

「如果每胎生一串,一串 27 个,4 串就生完了。」萧良特理性的回答,「你头胎已经有一个了,往后某一胎还能少一个!」

我伸手贴贴萧良的额头,担忧地说:「完了,你已经被这个愚蠢的世界深深同化了,IQ 岌岌可危。」

「还有救吗?」萧良一秒入戏,一手勾住我的腰,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虚心请教。

「可以试着救一救。」我特严肃。

某人笑着就亲了过来,说这样能就救智商。

我信你个鬼!

 

有一次我问他:「你怎么这么爱亲?亲了又不能做什么,反而浑身难受,克制一点不好吗?」

他一本正经回答:「就像吃饭,没有红烧肉,至少得有肉沫吧。亲一下是肉沫,亲十下就是肉丝了。」

「亲 100 下就是红烧肉?」我举一反三,特机智。

「那肯定不能比,你不懂。」萧良仿佛很懂的样子,看了看我,有点遗憾,「等回去后,你一定要嫁给我。」

我琢磨着这话,没觉得像求婚,反而像单纯为了那啥。

「你怎么这么渣?!」我一把推开他,传说都是真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怎么就渣了?」萧良愣了下,飞快追出来,从后面抱住我,低着头在我脖子上蹭,「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再说,我保证,红烧肉你也会爱吃的。」

王府不乏小丫鬟,一群人看看我们立即低头,双颊绯红。

我撞了撞萧良:「别闹,这里有未成年人!」

萧良斜睨小丫鬟一眼,小丫鬟们稍息立正,向后转,齐步跑……  

 

宫里赏赐流水般源源不断流入王府。

我每天看库房进账,笑得合不拢嘴,不光有皇上赏的,还有皇后和贵妃赏的。

「怎么办?我都不想走了。」

我亲亲钻石,亲亲绿如意,亲亲珍珠玛瑙,对萧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睡后收入,我每天睡个午觉醒来,宫中赏赐就到了。」

「老萧,你哥和你嫂子肯定特舍不得我们,要不咱们『血浓于自由』一下,勉为其难在京城住下,偶尔还能串串门走个亲戚?」

「你想多了。」萧良拥有冷静的大脑,「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这些所有东西,都是催我们赶紧滚!我要一日在京,我那个皇兄就会坐立不安。80 万大军,皇位谁来坐,与所谓臣心、民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是把虎符都交了吗?」我不解。

萧良看我一眼,抬了抬下巴,小骄傲。

我秒懂。

不就是认人不认符吗?设定而已,骄什么傲!

 

离开京城的那天,天气特别好。

全京城无论达官贵族,还是平民走卒,皆夹道相送。

我坐在马车里,几次撩开帘子,看着众人喜气洋洋的脸,总觉得打开方式不对。

「老萧,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神出问题了?总觉得这些人不是不舍,反而像是送瘟神,瞧后面那几个男的,穿着绿衣服,拿着大红绸,感觉下一秒就能扭秧歌。」

萧良顺着我的目光,同样略感不解,随手召来心腹。

「这些人为何如此高兴?」萧良问。

「因为爷要走了!」心腹用「你认真的吗」的表情看萧良,隐隐有「你确定你不是炫耀」的意思。

「我没得罪过他们吧?」萧良皱眉。

心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萧良,幽怨回答:

「爷,您知道自从您前年回京,京城的成亲率直接跌了七成,姑娘们有句口号:一见良王误终生,嫁人当嫁良帅逼……」

「我那未婚妻,差点就不嫁给我了,亏得我答应带她一起离京,她这才欢天喜地和我拜堂……」

「昨天晚上拜的,特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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