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闺蜜的房间里换衣服。
都脱完了,我才发现屋子里有人。
准确地说,不能是现实中的人。
而是……视频里的一张人脸。
空气安静到诡异,我看到了闺蜜手机视频上的备注:哥哥
哦,我认出他来了,视频里面那个长相矜贵、气质禁欲的男人,是富婆的哥哥。
「你刚刚在看什么?」我竭力让自己冷静,问他。
哥哥冷淡的脸停顿了一下:「在看股票。」
我:……我不信我的三围比不上你的股票线!
——这个男人就是我要攻略的对象,一个「只有金钱欲望的性冷淡」
假设你有一个富婆闺蜜你会怎么做?
1.
我的闺蜜是一个富婆。
我的富婆闺蜜还有一个哥哥。
所以!
富婆和男人,我都要搞到手!
我对我闺蜜的哥哥有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起初是因为见财起意。
直到某一天,我见色起意了。
那天是我闺蜜二十岁生日,我们几个一起去她的大平层给她庆祝。
定制的蛋糕没吃上几口就全部拿来抹脸了。
我找了个空隙赶紧溜了,溜到我闺蜜的房间里。
在她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就换上。
我跟我闺蜜的感情那可是从小吃一碗饭、睡一张床,要是再小点遇到可是能穿一条裤衩子的关系!
卧室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把敷满奶油的衣服脱下,用仅剩的干净布料擦了擦脸上、锁骨上和腰上的奶油。
直到我换上干净的衣服,转了半个身子,脑袋刚从衣领里拱出来。
特别巧的,我就发现了那道难以忽视的视线。
一只手机立在梳妆台上,镜头正对着我的方向。
那个页面,我脑子没坏的话,应该是视频页面。
对,那里面还有一张好看得过分的男人脸。
打视频一般都是死亡角度,不过我猜测对方应该是把手机找角度立了起来,人脸离镜头没有特别近。
故意显出了棱角分明的脸。
我穿衣服的动作卡住了,直愣愣地对上视频里男人深邃的眼睛。
我第一反应是:
靠!好帅的一张脸!
第二反应是:
卧槽!我踏马是不是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然后我机械地完成了最后剩下的动作,把衣服穿好。
僵硬地去拿起手机。
「你刚刚在看什么?」我能感受到自己那阴恻恻忍不住要提刀的语气。
手机有感应,我看到了视频的备注:哥哥
对面没说话,气氛蜜汁安静。
「子松哥。」我发挥了毕生最大的假笑。
对面的林子松阖着眼开口:「在看股票。」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生气!
尼玛,老娘的身材居然还没有股票线好看?!
林津津也溜进了来了,看到我,啧啧摇头:「我就知道你丫的跑得快,还真是躲这来了,连衣服都换好了。」
「呵呵。」我发出了反派的冷笑声。
「你怎么了?」
刀不了林子松,我可以刀他妹妹啊!
「你为什么人走不关视频!啊啊!」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是寿星的分上,我就掐丝她了。
林津津被我晃着肩膀:「啊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哥还在。」
她以为我看到了她哥现在长大成人的样子,知道我颜狗的属性,贱兮兮地笑着问我:「怎么,是不是我哥帅瞎你了,瞧把你激动的!」
我发出了死亡微笑。
「林津津!」
「我可没看到他『长大』的样子。」可他是看到了我长大成人的样子!
林津津:「我怀疑你在开车。」
呵呵,呵呵。
2.
这件离谱的事我没告诉林津津,不过自那以后我经常做梦梦到视频里的那张脸。
梦里面没有节操可言,经常是我把梦里那个林子松逼到墙角,问他,我漂亮还是股票好看。
天杀的!
那段时间林津津瞧出我的不对。
可一个富婆闺蜜能做什么呢,平平无奇只能砸钱哄我开心罢了。
不过自那以后,我就旁敲侧击地找我闺蜜看她哥的照片。
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间久了,她突然有一天问我:
「欸,栀子,你最近不对劲啊!」
我沉思了两秒:「我突然发现,绑住富婆闺蜜的最好办法就是跟她成为一家人。」
她惊得手机都掉了。
我俩刚好正躺一张床上,她连滚带爬地下床:「妖精!不要吃我!」
我不屑地笑了:「就你,还开车呢,我要吃也是吃掉你哥。」
既然林子松是唯一一个看了我三围的男人,那么他必须得负起这个责!
最后我发出了总结性的言论:「我要成为你的嫂子。」
对此林津津坐在床下仰天大笑。
「哈哈哈!不可能,林子松眼里只有钱,不会有女人!」
虽然林津津是抱着手臂看好戏的态度,但她还是很相信我的战斗力的。
毕竟我人狠骚话又多,内心装有猛虎的……甜妹?
口嗨的时间多了,林津津特别想看我付诸行动:「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我:……
「你清醒一点,上演在劫难逃嘛。」
林津津兴奋地搓手:「你想想啊,一个眼里只有股票的直男,大概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还没有股票重要的令人发指的直男!这搞到手了多有成就感!」
「姐妹上!」
我陷入了幻想:「那岂不是……钱钱和男色,手到擒来!」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只是想和姐妹「名正言顺」(同进一家门)罢了。
未来小姑子特别上道,林子松一有新动态,她转头就会告诉我:
「我哥最近要回国了。」
刚毕业我忙着找工作呢,对着一个大洋彼岸幻想了两年的男人,此时此刻被生活磨灭得失去了梦想。
直到,林津津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有个惊喜要给你。」
有钱人的惊喜,是我们凡人想不到的。
我猜想应该是我快要过生日,她要给我整些花里胡哨的。
不过眼下:「富婆,饿饿,饭饭。」
我打算在城西繁华的地方找工作,首先要租房子,我找了半天工作定了房子还没定。
不过我不慌,谁让我有一个富到到处都有房产的闺蜜呢。
林津津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就把她在城西的某一大平层借住给我了。
表示,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并口嗨了一句:想带几个男人回家就带几个男人回去!
我:……
看来林津津这货已经被我深深地荼毒了。
上班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大平层,东西还没搬,我先住一晚去看看差什么,闺蜜说那地方前几天就给我收拾好了,直接住进去没问题,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津儿,咱家门的密码是多少?」
「你生日呗!」
瞅瞅,这就是闺蜜。
我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啊!
林津津发了一个嘚瑟的表情包:「嘿嘿,我是你的福气。」
大平层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我摊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
一边还兴致勃勃地把刚刚平台上刷到的美男给闺蜜分享。
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嘛!
我那些社交软件刷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哥哥。
我:咱就是说,以后谈了男朋友
我:我不查他手机
我:但怕他查我手机
闺蜜津:哈哈哈!你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给我推腹肌男啊
我:我也不想看的啊
我:可是他叫我姐姐欸~
我:这些男人就知道不穿衣服诱惑我!
我:不守男德!
3.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我隐约听到有不对劲的声音从卧房传来,正当我以为家里遭贼的下一秒——
一个不穿衣服、不守男德的人出现了!
林子松!?
这很不对劲。
林子松只是裸着上半身,但我不争气地眼睛硬是半点都移不开。
卧槽!
我几乎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闺蜜给我准备的惊喜(礼物)!
她把她哥送给我了!
她哥同意了?!
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性感喉结往下游走。
妈耶!美男出浴!
还专门洗白白等我呢?!
手机连滚带爬地摔到了地上,刚好林子松的视线看过来。
现实中的腹肌男和手机里的腹肌男不约而同出现。
我一个箭步,赶紧去捂住见不得人的手机。
率先抢占话语权:「你怎么在这?」喧宾夺主也不过如此了。
林子松:「……」
好,他不说话就是我的主场了!
「虽然不是我的房子,但是门的密码可是我的生日!」
什么叫做让对手无言以对,这就是!
他转身就往屋里走。
我赶紧抓起手机问那个「闷不吭声就干了一票大的!」闺蜜。
我:什么情况!
林津津:我够意思吧!我哥回国住处还没安排好,我特意让他住这里的。
林津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姐妹只能帮到这里了。
我:!等我好消息。
刚聊完,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林子松提着行李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我花了 120 秒消化了一下,并且脑袋瓜里迅速做出好几项应急措施。
「你上哪去?」
我堵了他的路。
这禁欲的黑色衬衫下,一想到刚才半裸的画面,我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终于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的理论知识要付诸实践了!
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我又行了!
可我总感觉林子松的眼神有点怪。
好像……有点……怕我?
确实!他就该怕我这样猛如虎的女人!
我心里的小人,叉腰笑得好大声。
「这是你的地方,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知道我和他妹妹十几年的革命友谊。
估计也猜到,今天这一出多半就是林津津搞的鬼。
好一个「大义灭亲」!
「来都来了,走什么!」
我看到他后退了一步。
眼神充满了戒备。
我:……
很好。
不愧是性冷淡。
我收敛了三分对男色垂涎的表情,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还出去找酒店多不安全。」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里更不安全。」
我:……
「哈哈哈,讲笑话呢。」
「放心啦,子松哥,你是津津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我能对你做什么。」
打入敌人内部就要用亲近的身份去接近!
林子松果然没说话了。
我得寸进尺地去抢他行李箱:「而且,怎么说这也是林家的房产,你是主人,我才是借住的。
「怎么能让子松哥走呢,要走也是我呀。」
我谅他不会赶我走。
林子松沉吟了一会儿,果真让我留了下来,还说:「下个月我就搬出去。」
我若有所思、嘀嘀咕咕:「啊,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啊。」
林子松:「嗯?」
我:「没什么,没什么。」
不过我说拿他当哥哥,但也不会真的叫他哥哥。
这要是叫习惯了,万一他真把我当津津那样妹妹对待怎么办。
所以,一般就是连名带姓地叫。
「林子松」
「林子松」
「林子松,我下班了,吃中餐吗?我去打包回来。」
电话那头,林子松说:「不用了,我今天做了饭。」
我眼睛一亮,耐心等了一会儿,等到他的下文。
「你,回家吃。」
4.
能让眼里只有金钱的林子松短短一星期转变成这样,我功不可没!
早上从来不做早餐的我,为了搞到林子松,提前了半个小时爬起来做早餐。
这对于起床困难户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容易。
下班回来,我还积极地做晚饭。
他整天待家里看股票数据,吃了一个星期的软饭。
可算是有成长了。
吃饭的时候尽管味道平平,但彩虹屁得吹啊!这样他才有第二次做的动力。
我跟他商量:「要不咱们一人做一天,这样也公平。早上你要是起不来,我去给你买点包子油条。」
他坐在餐桌对面看着我,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嗯。」
「早餐我可以买,我早上会下去晨跑。」
我答应得非常爽快。
能多睡半小时是半小时!
我收拾餐盘放进洗碗机里,然后就听到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
他喊了一声「妈」,然后去阳台了。
林子松和林津津父母离异,他们兄妹俩也是一个跟着爸在国外,一个跟着妈在国内生活。
林子松如今回国,好像跟他妈有很大关系。
家里的主卧让给林子松了,因此我每次洗澡只能在外间。
这倒也方便了我。
我换上夏季轻薄的真丝睡衣,特地没有吹干头发。
「喝酒吗?」
我从冰箱里拿了几瓶酒去沙发。
要是平时这个时候他就回房看股票了,看来今天那通电话……
客厅有地毯,我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发上。
离得近,他俯身拿酒的时候就会微微擦过我的湿发。
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我又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靠了些。
以便他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些春光。
对付性冷淡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提起他的兴趣。
我一边喝酒一边跟他闲聊我新入职的那些琐事。
直到他叫了我一声。
「宋栀。」
「嗯?」
我抬起头,笑着看他:「怎么啦?」
「没事。」
他低下眼,似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又飞快地把头转开。
不过这些都看在我的眼里。
我左手还拿着酒,右手状似无意地拍了拍他的腿,好兄弟似的:「林子松,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跟我讲。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后移开了腿,也没说话。
桌上的空酒瓶子越来越多,我没喝多少,林子松脸色绯红,看起来有点醉了。
「林子松,你喝醉了吗?」
「没有。」
「哦。」我有点可惜。
下一秒脑子一转,朝他伸出手去:「你拉我一把呗,我腿麻了。」
林子松睁开眼,虽然有点红,但还是清明的:「你可以扶着沙发起来。」
不解风情。
我宋栀可是打不败的小强,区区一个林子松怎么可能打发我。
我撑着沙发,站了一半,然后腿软地跌到了男人怀里。
腿是真的麻了,但这摔也是我故意的。
男人的手就放在我敏感的腰上,这陌生的触感,我抖了一下,然后察觉到他就要推开我,我立马指责他:「诶诶,你手摸哪呢?」
林子松飞快地松了手,只能任由我坐在他身上了。
我靠在他怀里,内心的小人早就欢欣鼓舞了,但我不得不装着三分委屈七分可怜的眼神:「林子松,我真腿麻了,你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5.
那晚我强「抱」林子松之后,我发现林子松不太敢正面对我,或者说看我的眼睛。
这算不算是好事?
「同居」生活还剩半个月,林津津非常关心我的「战况」,可她不敢过来。
只能手机上问我。
打开视频她就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哇!栀子你这身睡衣好性感啊!」
我得意地笑笑;「这可是我的『战袍』」
林津津:「除了这个你就没准备别的了?」
我:「我宋栀还需要别的!」
林津津:「我就知道你盲目自信了,换作别的普通男人我肯定相信你,但是我哥……」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欸,我给你准备了另外的,到时候记得签收啊。」
我没放在心上,一心只有男人:「行行行,说完了吧,说完了我还要去给林子松说个晚安。」
林津津笑骂着挂了电话。
说我重色轻友!
啊对对对,谁让你哥的人和钱都那么诱惑我。
我敲了敲林子松卧室门。
「进。」
我端了杯牛奶,这是我每天晚上的必要步骤,说晚安的。
林子松坐在床上看电脑,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看股票。
「我给你温了牛奶,喝完早点睡哦。」
他「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起来。
我有些恼,想到林津津那欠欠的语气,故意杯子没端稳撒了些在我睡衣上面。
这小动静终于引来了某人的目光。
我低头看衣服,余光注意到他从床上下来,递给我纸巾:「下次不用给我送牛奶了。」
我故意动作大了些,林子松注意到立马就把目光移开了。
「我脸上是不是沾了点,能帮我擦擦吗?」
眼看他拿着纸巾过来了,就在快要挨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抿唇:「外面有镜子。」
行。
我深呼吸一口气,笑脸盈盈地将嘴角边的那点牛奶给舔干净了。
如果我眼睛没花的话,刚刚林子松拿纸的手似乎微微颤抖。
林津津说给我准备的东西第二天就送到了,还是林子松签收的。
我当时还在上班,纳闷这直男怎么会有空舍得从他的股票线移开眼给我发消息呢,结果是快递到了啊。
林津津还给我发消息来说:「快递你当着我哥的面拆,效果更显著哟!」
我:「你搞什么鬼,给我透点底呗。」
林津津:「不行,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我:「行,女人,我让你玩火。」
快递就放在家里的茶几上,我把在屋里看股票的林子松喊了出来:「有你的份。」
我说出这几句话是根据前面林津津说的猜测。
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我一直盯着林子松的表情。
那万年不变的禁欲脸,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痕。
然后下一秒我的目光回归到我手上的柔软的布料上,我的脸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他喵的是—cosplay 啊!
黑白的蓬蓬裙,还有黑丝,哦,还有一个动物发箍。
猫系女仆装。
……
我脑细胞飞快地运转:「哦,我看家里没围腰,就专门买了件做饭的。」
我把黑丝藏进了底下,林子松就站在跟前,属实有点欲盖弥彰了。
「你穿这个、做饭?」
他表情狐疑,有点不敢置信,还有些许震惊。
我从来没见过他脸上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起了逗他的心思:「是啊,改天穿给你看看?」
林子松:「……」
我趁他要跑的前一秒,把那个猫耳朵发箍塞他手里。
「这是给你的。」
说好了有他的份嘛,也就只有这个勉强能给他了。
他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扔了回来,慌到口不择言:「你自己戴。」
我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原来你爱好这一款的。」
「宋栀!」
哟,恼羞成怒了。
我反手就把那个猫耳朵戴上了,仰头:「喵喵喵?」
林子松最后非常生气地回了卧室,嗯,同手同脚的那种。
我把猫耳朵摘下来,心情非常好地放在手上把玩。
看来直男好这一口啊。
6.
女仆装都还没上场,猫耳朵发箍就已经把这男人吓得我好几天没见着影了。
他跟躲瘟神似的,早上比我早起,晚上估计也是等我睡着了才回的。
别问,问就是每天早上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告诉我答案的。
今天的早餐下面还附带了一张纸条:后天我就搬出去。
这张纸条给我的打击不亚于学生时代老师说还有三天就期末考试了。
晚上部门聚餐的时候我就多喝了几杯,有点愁。
我待的项目小组今天成功结束了一个项目,主管带头一起去聚餐。
我怕回去的时间太晚,就跟林子松发了消息让他早点回去,免得等我都三更半夜回去了他再偷摸回。
他没理我。
等我们转移了阵地,去唱歌的时候,我还惦记着手机。
项目主管端了杯酒过来:「欸,咱们新人小宋躲这来了啊。」
这个中年啤酒肚男人直接把我的手机扣桌上:「时间还早呢,来来来,喝点。」
我忍了三秒,这油腻的男人还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
反而另一只手还悄悄摸过来。
在快挨到我腰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手机响了。
我直接往旁边一个漂移的大动作。
「不好意思啊,主管,我接个电话。」
林子松:「已经十点了,你还不回来吗?」
他语气严肃。
莫名地,我想到了我爸。
我靠在 KTV 包间门口,脑子有点晕乎乎的,骚话不减半分:「还早呢,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嘟嘟嘟!」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笑了声,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一个新人也不好太早走,不过担心主管再来找我,索性就站在麦霸的位置一直唱歌。
直到快十二点,才散场。
我走在人群后面,看到手机居然多了一通林子松的未接来电,十一点的,但是我当时在唱歌没听见也没看见。
大家都互相打招呼告别了,我跟他们都不是很熟,最后落了单。
主管也还没走:「小宋啊,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手机:「不用麻烦主管了,有人来接我。」
要是林子松还没睡的话,我打电话卖惨,他应该会来接我的吧,好歹也是和平共处了二十多天的室友。
主管:「欸,跟我客气啥……」
眼下没有其他人,他也不装了,直接扣住我的腰,要把我往车里拖。
我晕晕乎乎的,虽然有点醉,但也不至于傻了。
我装着醉意,假装不经意地高跟鞋踩住他的脚,主管疼得立马就弯了腰。
「咦,主管,您跟我弯腰做什么呀,多不合适。」
还想再冷嘲热讽几句,我的腰就又被人扣住了,我吓得一抖,这附近灯红酒绿的,实在太不安全。
我抬手就要挥,那人将我拿住:「宋栀,是我。」
「林子松。」
他居然来了!
我整个人都放下了戒备,顺势软在他怀里。
惊奇的是,这次他居然没有推开我的意思。
他看着我的主管,目露凶色。
我此时脑子里居然有一种不合逻辑的想法,林子松不会是要揍人吧?可一想到挨揍的是我主管,他又没喝醉,揍完人最后滚蛋的还不是我。
于是我赶紧说:「主管,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一上车他就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待这么晚,也不要喝这么多。」
我心想:咦,他居然没有反驳刚刚我拿他当男朋友借口这件事。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车开得飞快,下车的时候我脚刚挨地,就站不稳蹲下了。
一双修长的裤腿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是他。
「起来。」
我:「嗯,走啊。」
我根本没起来,蹲着一步一步地走。
林子松见我「耍酒疯」了,无奈只能背着我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7.
我如愿让他背了,回到家他就把我放下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我站在原地没动,又折返回来,他举起两根手指:「宋栀,这是几?」
是 2。
我迷迷蒙蒙,心念一动,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把其余三个也舒展开,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插入那五个缝隙之中。
我傻乐:「嘿嘿,十指相扣!」
林子松:「……」
他又比了一个 1,我盯了半天,就在他要放弃挣扎的时候,我飞快地凑上去,张口含住了。
在他震惊+失措的幽暗的眼神里,我给他留了一圈口水,并说:「棒棒糖~」
我洗完澡悄悄摸摸溜进了他房间里,没想到他洗得比我还要久。
我坐在他床上,他出来时就只穿了一条内裤。
别说,挺有料。
猝不及防地看到我,在原地呆了两秒就折回浴室穿了浴袍。
他皱着眉:「宋栀,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怕黑。」
我蹲在他床上画圈圈。
说了一些傻话,成功让他觉得我还没酒醒。
我拍了拍床的空位:「林子松,这里还有位置,快来呀~」
然后林子松就出去了。
睡沙发去了。
我在他床上滚了几圈,不甘心,又摸黑去了客厅,蹲在沙发边上,就这么借着月色,看他。
就在我凑近数他睫毛的时候,他悠地睁开眼。
我怕他看出来我装醉,一脑袋磕下去,埋在他脖子那里:「林子松,我怕黑。」
怕黑还要往黑的地方来,我赶紧补救了一句:「我不敢一个人,你陪我好不好?」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伸手特别生疏地在我脑袋上拍了拍。
他跟我商量着:「你先起来。」
客厅开了盏昏黄的小灯,我蹲在沙发边,他坐在沙发上仿佛思考了很久,然后朝我伸手。
我眨巴眨巴眼,抓住了他的手,他借力给我,想让我坐在他旁边,但我早就预判了方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双腿分开,动作有点大,我身上的睡衣肩带都滑落了。
他眼睛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不断上升。
下面,某物,已经觉醒了。
「林子松。」他越往后躲我就靠得越近,直到他抵在沙发上,退无可退,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然后低头亲上了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我认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每次他说话我都会想象有一天我亲上去的样子。
今天,我终于得逞了。
「宋栀」
我亲了他喉结,而他,亲了我的唇。
「别动。」他压抑着、克制着。
不过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要看他因我着迷的样子。
我伸出手往下:「我可以帮你……」
我收回干净白嫩的手,掌心里却仿佛还有昨夜的触感,惊心又动魄。
林津津狐疑地盯着我:「欸,你走啥神呢,我哥明天就搬走了,你就一点不着急?」
我摇头,着什么急,猎物已经一半踏进笼子里了。
「欲擒故纵懂吗?别急,有时候距离产生美。」前面逼他逼那么急,昨天是个突破口,想来也该放他一些时间好好思考思考了。
「林子松怎么会找到 KTV 来?」
我当时只给闺蜜报备了行程,这不怕万一有个什么事,闺蜜也知道不。
果不其然,就是林津津说的,不过是林子松主动来问的。
所以她今儿找上门来专门问我情况。
也亏得林子松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办事了,她才敢来。
我:「昨晚喝醉了,然后就放开了些。
「你哥对我起反应了。」
林津津:「他、有、反、应、了!」
我特淡定:「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哥只是性冷淡,又不是不举。」
林津津:「好像是哦。
「然后呢,然后呢?」
我:「还想听什么,下面的十八禁了。」
林津津:「……我跟你一样二十二了!」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做到最后一步。」说实话还是有点怂。毕竟是第一次,有点怕。
看来下次得多喝点酒。
林津津:「看来林子松这次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她叹了口气,啧啧称奇:「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8.
林子松搬出去了,准确来说是搬回他自己的地方了。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周末我去找闺蜜玩,没想到会意外碰到。
林津津和她妈妈住在一起,上学的时候我也经常去她家里玩,她家里除了她妈妈方女士,就是佣人保姆,我每次去方女士都特别开心。
我这跑火车的嘴,在长辈面前那是有一说一,小嘴抹蜜那是第一。
以至于林津津说过,要我是个男的,她妈就把她许给我了。
以前是学生,空手往人家家里跑,现在已经出来工作,拿了工资就给方女士买了点小礼物。
哄得人方女士赶紧让厨房多做点好吃的。
还劳烦方女士亲自削水果给我吃。
「我妈真是对你比亲女儿还亲!」
林津津在边上酸溜溜地说了句。
方女士听到,手上动作不停,也是有点抱怨:「你啊,有你姐姐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比林津津大几个月,方女士直接让津津叫我姐姐。
陪方女士聊了会儿,林津津就拉着我去她家游泳池游泳了。
夏天游泳最舒服了,我趴在岸边喝着冰饮,问:「欸,刚刚阿姨话都没说完,你就把我拉走了。」
林津津:「哎呀,你是过来找我妈还是找我来的?」
我没脸没皮:「我这不是提前把未来婆婆关系搞好嘛……」
她拍我肩膀,非常相信我的样子:「你放心,我妈早就被你哄得分不清东西了,恨不得把我嫁给你。」
我嫌弃:「我可不要。」
「嘿你!」
我:「再说了,咱俩这身高,你上还是我上啊?」
林津津快一米七了,而我还在为一米六挣扎。
「论武力值你肯定是在上面的那个,可这身高嘛……」
我:「欸!让你想还真就想了啊。」
「我要是攻,你哥可不是小受?」
那一米八的大高个,居然是个小受嘛?
林津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姐妹,这个想法可要不得!」
我:「……」
到底是谁想得歪。
「其实吧」闺蜜一脸「我功劳最大」的样子凑近我耳边,「我不装了。」
「什么?」我被她勾出些好奇心来。
林津津:「其实这两年我不只向你透露林子松的情报,我还向他反向输出了关于你的不少……」特别是美照!
我眯了眯眼:「不错啊姐妹!怪不得我说怎么林子松好像挺了解我似的。」估计这傻妹妹傻乎乎地把我卖个干净了吧。
也真是傻白甜,没听出我后面那句话的深意。
她傻乐:「嘿嘿,当然,我又不像某人重色轻友!在我这里,姐妹可是第一位!」
我好感动,何德何能拥有这种死心塌地的富婆。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诶,你上班还习惯吧?」
突然间,手里的西瓜汁就不香了,悲桑地叹了口气:「工作最累的不是工作,是交际。」
林津津一个富婆,是没有这样「委曲求全」的机会的:「怎么了?」
「其他都还好,就是我们部门那主管……中年大叔、油头地中海,恶心吧唧的。」
林津津一脸震惊,继而生气:「他职场骚扰你了!」
我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能让他占我便宜。」
不过我一个职场菜鸟,确实又没有那个能力去告发他。
但是林津津知道我一贯爱逞强;「实在不行,咱别干了,来我妈公司,随随便便给你找个轻松的职位。」
我感激涕零地抱住富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再看看,那老头实在欺人太甚了我就裸辞不干了!」
林小富婆拍着胸脯豪气冲天:「嗯!姐妹养你!」
「我林家的人,怎么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她一嗓子巴拉完,飞快地凑到我耳边,往我背后看了眼,「刚刚,我见着我哥来了。」
所以故意吼那么大声,神助攻啊。
「怪不得我妈让人准备那么多的菜,原来今天林子松也来了。」
我看她一眼,明白写着「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吃饭的时候,林子松挨着方女士,我坐在林子松对面。
方女士还热情地跟我介绍;「栀子,还记不记得,这是你以前喊的子松哥哥?」
在场的,估计只有方女士不了解具体情况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跟阿姨道了歉。
然后一脸天真地说:「记得。」
方女士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很忧愁。
然后看看兄妹俩,最后仿佛觉得我能理解她,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栀子啊。」
我:「欸!阿姨您说。」
方女士:「你说说阿姨这个年纪了,是不是就该享享天伦之乐?」
我发觉这俩兄妹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我。
我一顶仨,一点都不慌,从善如流地对答:「嗯,对对对。」
方女士:「哎,这兄妹俩一个都不让我省心,津津一天在外面找些乱七八糟的男朋友,你子松哥这么多年更是半个动静都没有。」
这兄妹俩啊,一个恋爱脑(林津津)一个无爱脑(林子松)。
9.
我点头如捣蒜,林津津悄悄咪咪地在餐桌下拧了我一把,我赶紧说:「津津年纪还小,爱玩正常,子松哥嘛——」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一直盯着我,眼里不再是刚开始那般冷漠了。
「子松哥,年纪轻轻事业为重。」
方女士:「二十五岁了,不小了。」
是啊,都把一生要强、事业心强的方女士逼得花式催婚了。
主要是林子松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确实让家长担心。
林子松对他妈说:「事业为重。」
方女士:「你缺的是事业吗?」
林子松:「……」
先不说他自己都在玩股票,天天坐在家里不动每天就有好多票子进账,再说方女士的公司这么大。
林津津一看就是个废柴富二代。
林子松回国也是方女士好说歹说让他回来帮忙的。
「你爸说你在国外没有看上的,那国内总该有喜欢的姑娘了吧?」
我猜:估计公司都是借口,结婚生子才是重头戏吧。
林津津在一旁乐呵呵地吃瓜,我在添油加火:「是啊是啊,子松哥,阿姨说得没错。」
林子松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方女士:「是吧,你看连栀子都懂,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小子能娶到栀子这么好的姑娘。」
林津津趁机给我抛来一个媚眼。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语气不大,口气不小:「是啊,便宜我那男朋友了。」
林津津媚眼还没抛完直接抽抽了。
林子松肉眼可见地神色一顿,直愣愣地盯着我。
唯有不知情的方女士还在惋惜:「哎呀,可惜了。」
可惜什么?难不成阿姨前一句话是想撮合我跟林子松??
阿姨,我想收回我前面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中午饭间我明目张胆地撩拨,事后就让林子松给堵他们家小花园了。
我宋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没怕过什么人,虽然我矮,但气势不能输:「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啊?」
那天晚上过后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是他,第二天我手机里就多出来好多零的转账。
虽然当时有点生气,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是林子松的风格。
眼里只有钱。
不过现在,应该有点其他的了吧。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怎么觉得我技术好,还想再来,长期合作?行啊……」
林子松忍无可忍地打断我的荤言荤语:「别装,我不傻。」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嫌我胆子大,但手法生涩呗:「行,我这不是第一次么,再多来几次保证伺候……」
「闭嘴。」他欺身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口嫌体正直,他耳朵红得跟什么似的。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伸出舌头在他手心里舔了舔。
他抖了一下,立马松开了,警告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宋栀。」
我「见好就收」,问他来找我干什么。
他问得很含蓄:「你工作还顺利吗?」
我的神助攻林津津还真是动作快,我表现得很「勉强」:「嗯,顺利啊。」
果不其然没出几天,林子松就先「妥协」了。
主要还是我那个主管的「功劳」。
我承认我有亿点点招人稀罕,那主管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我,最后直接明目张胆地尾随我回家了。
还好我住的林津津的房子是高级公寓,安保级别强,没让人进去。
不过这色老头给我堵心的呐,我反手就给报了警。
刚从警局出来我就看到了林子松。
他嘴里咬着烟,吞云吐雾的样子,帅了我一脸。
刚把我胃里的恶心劲儿给压下去,那恶心「东西」就又来了,主管凶神恶煞地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林子松立马走上来直接把烟扔到他脚下,我感觉那角度他其实是想扔他脸上的。
他把我拉到一边,护在身后:「还想进去是吧?」
主管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脑子里啥都没想,光看他去了。
帅啊!
林子松看我走神,左右看看,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我反手抓住他,还能皮:「今晚还能大战个三百回合。」
林子松:「……」
10.
「你怎么来了?」我坐在他车上。
他说:「把安全带系上。」
我歪头,装样子:「刚刚好吓人,我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车载系统还在嘀嘀嘀提醒安全带,最后还是他妥协,俯身要给我系上安全带。
我趁机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怜乞求:「林子松,可以让我抱会儿吗?」
三分演七分真。
哪个女生被变态尾随了能不怕的。
他没推开我,趁此回答了我刚开始上车的问题:「路过。」
我缓过劲来,调笑他:「林子松,谁路过刚好路过警察局,找借口也不带这样找的吧。」
然后他沉默了两秒,我估计这次应当是实话:「你单位那个主管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来找你。」上次他没说明白,一直没睡好,最后还是没忍住找上来。
我:「嗯,我明天就辞职。」
我发现,他的脸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林子松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最后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去,可这回家的路越来越陌生。
「你要带我去哪?」
他说林津津那住处现在不安全,带我回他现在住的地方。
转变太快,连我这个「老司机」都没准备好。
直男居然还有主动带人回家的一天??
林子松又补了一句:「这么晚了酒店不安全。」
我笑了:「酒店不安全我就很安全吗?」
林子松:「……」
我于他而言,确实不安全。
尤其是现在,得知他要把我带回他家后,内心就开始躁动了。
只不过这火,等看到他家门口出现的一位女性之后,才慢慢消了下去。
我看到林子松的表情有点意外,哟,这两人「老相识」啊。
不过,他反应冷淡,让我稍稍好受了一点。
「我今天是不是有点打扰你的好事?」我悄悄附在他耳边,故意离得很近,让那女人看得眼红。
令我诧异的是,林子松跟我解释了:「她是我妈找的相亲对象。」
「哟,还相过亲呐。」
我牙疼,无比后悔那天餐桌上没跟方女士挑明。
明明我是方女士儿媳妇的首位人选。
如今相亲对象都找上门来了,看来那顿饭吃得很不错嘛。
在那女的喊了一声林子松名字的时候,我故意贴上他,怎么矫揉造作怎么来:「亲爱的,今晚有我陪你还不够啊?」
那女的表情僵硬,然后不可置信:「方阿姨不是说你单身吗?」
我暗地里掐了他一下,然后接话:「哥哥单身?那嫂子呢?」
短短八个字我就勾起了人类普遍的八卦欲,果然那女的看向了我,我继续离谱地编故事:「嫂子能接受我的存在,可不一定会容忍这位姐姐哦。」
林子松的嘴已经抽得快要患上帕金森。
最后自然是我打了胜仗,那女的堪称「落荒而逃」,我后知后觉:「欸,林子松,她不会跟你妈告状去了吧?」
「或许。」他毫不在意。
将我的房间安顿好,我却在他沙发上摆烂:「我就睡沙发吧。」
他皱紧了眉头,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耍横。
我阴阳怪气:「你别管我,赶紧睡吧,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接下来的相亲。」
林子松:「……」
「宋栀,我那是迫于无奈。」
我内心很满意他对我的变化,一步步忍让,主动解释,但是我稳的一批:「嗯,我都懂。」
「你相好了,把人带回来,我走就是。」
「我知道你是出于津津的哥哥份上照顾妹妹,才收留我的。」
他:「谁当你是妹妹。」
我飙戏飙到一半,停了:「那是什么?」
林子松说了四个字——男女朋友。
还不到两个月,我就拿下了这传闻中「只有金钱欲望的性冷淡」???
不真实感太强烈了。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怎么听怎么就轻飘飘的,毫无价值感呢。
这狗男人不会是想敷衍我吧。
「怎么就男女朋友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准备回房间。
我继续试探:「上次你给了钱,我收了,确定我们不是雇主关系?」
他走到一半停了下来,然后折返回来,不知道是哪句话、哪个词刺激到他了,他捧着我的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吻了下来。
不对,是咬。
11.
没想到,我人狠骚话又多的宋栀也有被亲蒙的一天。
这不是我的剧本!
等我脑子重新接上电路了,我又去叩叩叩地敲他卧室门。
他上半身赤裸地出现,好家伙,不是我不对劲,是林子松被调包了吧!
我戳着他裸露的腹肌,流氓地评价:「身材挺好。」
他这次没躲,反而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让我摸了个够,最后是我脸红了。
我不甘心地硬着头皮上:「我知道亲亲在某些西方国家是礼仪的意思,你别糊弄我。」
林子松微微弯腰,跟我平视:「心里一直记着上次我给你钱的事是吧?」
「行。」
行什么行,「啊——」我直接整个被他拦腰扛了起来,天旋地转,我被他扔到了大床上。
我揉着屁股,下意识地往后躲,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林子松好像真的被打开了某个机关似的:「不就是想让我证明给你看吗。」他欺身上前,「这次不收费。」
我栽了,我堂堂一个老色批居然栽在了性冷淡手上!
当事人非常不服气。
我水里来火里去过后,死鱼眼瞪他:「林子松。
「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看了什么片,吃了什么药?」
他又把我压身下了。
我这一生要强的嘴啊!
空气中传来我一丝颤抖的怒吼:「你踏马不是性冷淡吗!」
偏偏他还不知廉耻地「嗯」了一声。
这么会玩花样神踏马的性冷淡。
我生无可恋:「我手要废了。」
他说好,然后换了个更骚的方式。
虽然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不过以我「经验丰富」的理论知识来看,这踏马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呢!
浴室门被敲了两下。
林子松在外面喊:「栀栀,你不会掉厕所里了?」
我愤愤地刷着牙,狗男人,这就换上爱称了啊!
神踏马性冷淡!
想到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口腔里还留着那个味道,气得我羞愤欲死。
我皮肤是属于那种很敏感的,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锁骨上、手腕和手心,还有大腿内侧那红了一大片。真是个禽兽大变态!
可我一想到最开始都是我去撩拨的,只能牙掉了往肚子里吞。
偏偏第二天林津津还给我分享了一个公众号推文,叫——《征服性冷淡的十种方法》
我:……
我真的会栓 Q
我今天要去辞职,林子松要送我,我还在跟自个儿生闷气中,死活没坐他的车。
等我去公司,立马就有同事围过来:「诶,小宋你今儿迟到了啊!错过了一场好戏。」
我问:「什么好戏?」
同事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主管被开了,你没看见今早上上级专门过来处理的,闹得好大。」她跟平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主管跟公司撕破脸的时候,说了你的名字,这事是你干的吧。」
我一愣,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难道是林子松?
我敷衍了几句,问:「你知道辞职信应该交给谁吗?」
同事:「主管都被你弄走了,你还辞职干嘛。」
瞧瞧这话,就算是主管走了,背后那些人不知道还要怎么议论。
再说,辞职信写都写了,不能浪费。
从原公司出来,我先是不确定地打电话问了闺蜜,我那富婆闺蜜确实有这「六亲不认」的护短手段。
结果林津津压根就不知道我昨晚被尾随报警的事。
「好啊!那个狗贼好大的胆子!」林津津的声音大有要冲破我耳膜的趋势,「尼玛那人渣在那呢!老娘去削了他!」
我心里一阵暖:「津儿,谢谢啊,事情都摆平了。」我补了一句,「既然这事你不知道,那十有八九就是林子松干的。」
「林子松?!」闺蜜又叫了一声,「他怎么会帮你……你俩进展这么快的嘛!」
我少女怀春,下意识地点头,点完才意识到她在电话里面看不见:「噢,是的吧。」
「还有,你哥一点不性冷淡。」
林津津吓磕巴了:「该不会……难道,我要、晋级、当姑姑了!」
富婆闺蜜眼不眨地就打赏了我一个红包。
我也眼不眨地收下了,浪费一秒就是我对未来小姑子的不尊敬。
我郑重其事地跑火车:「那我努努力。」
「没有累不死的牛,只有耕不完的田。」
林津津:「……」
12.
不过「性冷淡」这事好像是真的。
我回了林子松的住处,现在也是我的地盘。
把刚才林津津发给我的身体报告给了林子松。
「你真,性冷淡?」
林子松百忙之中,第一次在我和股票线中选择了我。
可喜可贺。
「你觉得呢?」
我叉腰,蛮横无理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昨晚是不是装的!」主要是我也没经验,确实不知道男人狠起来会不会装到「很行」的地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然后一个用力,勾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使劲一拽。
就这么一个动作,我居然怂了。
他说,那个身体报告以前是用来敷衍催他找对象的长辈的,随便编造的。
他还真没去测过,只是「我以前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现在,有了」。
好吧,我又开心了,女人的开心就是如此简单。
我踮脚亲了亲他的喉结,算是给他一个满分回答的奖励。
然后被他以更加激烈的方式亲了回来。
辞退工作我就暂时成了一条咸鱼,倒是林子松天天出去了。
好像是因为方女士让他去公司。
回来的时候还听到他在跟方女士打电话:
「妈我真有女朋友,没骗您。」
我听到动静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我看到他目光盛满温软,心里也不自觉柔软一片。
林子松说:「她很好。」
哟吼,直男也会说情话了啊。
我挠挠头,拿着锅铲溜之大吉,身后还听到他的声儿。
「嗯,等过段时间我就带您跟前看看。」
别说,我这几天,做好饭等他回来还真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明天我要回一趟学校。我毕业的导师有事要我帮忙。」
林子松:「什么时候结束?」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那个毕业小组的都会回去帮忙,你别来接我了,可能还要聚会。」
他想了想,说:「那结束完了给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我心里偷着乐:看来直男也会为春天做事啊。
不过我没想到巧的是,聚会会碰巧遇到我的闺蜜。
我闺蜜跟我一个学院的,只是不同系,但平时走得近,我俩形影不离,谁都知道我宋栀有一个出手阔绰的闺蜜。
阔绰到替我无形地挡了桃花。
有这样一个不仅为你买买买的还愿意花心思哄你的富婆闺蜜在跟前,那些男人都不够看的!
当然林子松是个例外。
那些人看到我闺蜜,立马热情地把她留下来。
我悄悄咪咪地附在她耳朵边上说:「你明知道你来会被她们宰,来干嘛。」
富婆闺蜜大手一挥,又阔绰又霸道:「你玩得高兴嘛!」
这一句话堪比酒更让人醉。
于是我就喝多了。
闺蜜一米七的身高罩住了勉强一米六的我,特有安全感,我嘤嘤嘤:「津儿,要不我不要你哥了,娶你可好。」
「我对你哥是见色起意,我对你不一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要衬托出一个人超级好的时候往往就要做对比。
我承认我此时此刻有点渣渣的。
反正林子松不在,嘴长在我身上。
我誓死要表忠心:「津儿,要不是我为了能跟富婆成为一家人,为了和姐妹牢牢地绑一辈子……我才不去钓你哥呢!」
林津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晃我:「快别说了!」
我嘴炮还没过瘾:「是真的,我对你绝对真心!」
林津津小声贴在我耳边,似乎咬着牙:「栀子啊,我哥来接你了。刚刚你喝醉了我替你接了我哥的电话……嘤嘤嘤,他估计听到了你那些杀人诛心的话,完了完了。」
我脑子有点卡机,她说她的我说我的。
林津津要哭了。
我那个骄傲啊!看吧,都被我感动哭了!三言两语的。
直到,有一个神来之手将我拉开我闺蜜的怀抱。
我小脚乱蹬:「谁啊,谁!」
「我,林子松。」
这声音好他娘熟悉,但又阴恻恻的,听了好不舒服。
我沉默三秒,醉着眼认出了这个人:「哦,性冷淡。」
林子松:「……」
林津津:「……」
以及一些不记名的吃瓜群众:「……」
林子松憋着气问我:「所以呢,现在钓到了我要怎样?」
脑子短路的我:「成为津儿的嫂子,跟她双宿双飞!」
「行,我成全你。」
13.
为了这句话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估计林子松听到了我那些骚话,气得可劲儿折磨我。
宿醉醒来,我就发现我被吃干抹净了。
浑身散架的酸痛和身下的强烈不适,让我躺在床上怀疑人生了。
昨晚我……是不是翻车了!
我回忆起那些片段,心虚地移开那只横在我腰上的手。
我人未挪出一寸,立马就被捞得更近了:「宋栀,吃干抹净了就想跑?」
耳朵被他咬着,我敏感地哆嗦了一下,到底是谁吃干净了谁!
不过这次我嘴上狠狠把住了门:「不是,我昨天喝醉了,我可以解释。」
我跟他对视,他明摆着「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编」的表情。
「就、就我承认我是一个肤浅的女人!」为了苟住小命,我连自己都卖,「我起初对你确实是见财起意,但、但是吧,我后来见色起意了,就就,反正我是喜欢你才勾引你的!」
虽然起初很肤浅,但是「我们深入了解过后,我发现我更喜欢你」。
他就这么盯着我,缓缓吐出一句话,差点让我原地去世:「哦,是因为我活好,所以才更喜欢我了是吧。」
关键时候不要开车啊!
最后是门铃声拯救了我岌岌可危的境况。
我竖着耳朵听到门外的声音,好像是方阿姨。
「来都来了,还藏着掖着,女朋友呢?还不带出来给妈瞧瞧。」
「她在睡觉,不方便。」
方便啊!我可方便了!
我赶紧换好衣服,出现在卧室门口,出来挣表现了。
「方阿姨,是我。」
方女士一脸震惊,视线来来回回地在我俩身上扫,最后定在我身上,我尴尬地松开撑在墙壁上的手。
「原来是栀子啊!那行那行,有空就回家吃饭回家吃饭。」方女士明显很满意,下一句直接开口见家长了,「好好谈,找个时间双方家长都见一面,把该订下的都订下。」
林子松认真点头:「嗯。」
这禽兽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有点多,我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方女士了然。
「虽然我很乐意现在就抱上孙子,但是年轻人,还是要节制点。」
方女士没留几分钟,我察觉到他的眼神危险,想溜。
结果人家大长腿优势就凸显了。
他的方向是卧室,我被他半拖半抱:「干、干嘛?」
「干、你。」
我一惊,来不及该吐槽他不穿裤子说话还是这种精虫上脑的行为,直接耍赖坐地上摆烂:「刚刚方阿姨才说了年轻人要节制!」
他轻轻松松就把我抱了起来,冷酷又无情地说道:
「继续,我们还没完。」
我想尽办法:「你是不是好久没看你的股票了,快去快去看。」
林子松没有丝毫迟疑:「股票哪有你重要。」
一生要强的我
逞强地大喊道:
这是一场双赢的爱情!
番外
1.
我和林子松在一起半年多,终于在某人明里暗里的催促下,把见家长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毕竟大我三岁的林子松已经不年轻了。
不过这次见家长是单方面地见我爸妈,因为我老早就见过他家人了。
林津津不用说,是我闺蜜,方女士我也见得多,甚至还讨了不少欢心。
至于林子松他爸,从知道他有我这么个优秀、美腻、大方的女朋友之后,二话不说就从国外飞了过来。
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我知道,津津老早就跟我说过,说这是专程给她哥找的好女孩。」
富婆靠谱!这是拉了个父女作战营啊,二话不说还在我臆想阶段就已经把公婆都给我搞定了(当然,婆是我自己的功劳)。
所以林子松这是被火速打包了给专程送到我狼窝里的啊。
就冲这,这这这!我以后可得死心塌地对我家富婆,呃,勉强还有「活挺好」的某人吧。
说曹操曹操到,我在咖啡店刚吩咐店员,准备打烊了,某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明天要去见叔叔阿姨,今天早一点下班?我来接你。」
你们以为我是咖啡店店长?错,我直接是一个老板的大动作。
因为毕业不到半年我就离职了一份工作,这年头工作又不好找,摆烂了一个月之后,又突发奇想干脆自己当老板算了,懒得给别人打工。
然后我就开了家咖啡店。
不过,我可没那么多的起始资金,原本想找富婆闺蜜借点,结果被林子松知道我找闺蜜却不找他这个男朋友,当晚狠狠「惩罚」了我一顿不说,第二天直接给了我一个店铺钥匙。
我那个内心震撼得啊,原本快要散架的腰,又支棱起来了,这不得狠狠奖励一把睡一觉!
果然这就是躺赢的快落嘛!
理所当然,我开了家咖啡店,林子松就是除了我的第二大股东,我津儿想来入股都被某个泡醋缸子的男人给拒绝得密不透风。
那硬塞给我的巨额起始资金啊,我不开个全国连锁咖啡店都对不起我自己。
咖啡店的来源就说到这,接下来讲正事。
林子松现在不仅要看股票,还要去他妈的公司帮忙,我咖啡店在市中心,离得不远。
但也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店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不好意思,本店已经打烊了。」
对方看了眼时间,明显地一愣:「不是才下午六点。」
我看到店员小妹妹挂打烊牌的手就差那么一点挂上去,我可是个很严谨的人。
「没事,帅哥,看你长得挺合我眼缘的,你就是今天本店的最后一位客人了。」
我不承认是因为对方长得帅!
就算戴上口罩,光瞧那眼睛,那身板也帅得一批!
马上就能看到他摘下口罩喝咖啡了!
我让店员小妹妹先回去,等这个客人弄完我就走。
刚巧,林子松发来消息说路上堵车了。
「你好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一杯冰美式。」他停顿地一下,「我等会儿有个朋友会来,可不可以」
「没问题。」总不能像喝酒一样会喝到半夜吧。
「你放心,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说完他没立刻离开点餐台。
「还有事吗?」我问。
原本我以为要喝咖啡才能看见帅哥真面目,不承想,现在他就大方地摘了口罩:「能请你帮个忙吗?」
果然,如我所愿,是个大帅哥!
自古咖啡店出帅哥,开店这几个月我承认见了不少,但今天这个尤其帅!
甚至再看一眼就要出墙的节奏。
我赶紧心里默念清心咒,我这颜狗属性该改改了,不然能把男朋友气死。
我寻思着,大帅哥的要求应该也不是很过分,便爽快地答应了。
等答应完才知道帮的忙是什么:「你要我假扮你的女朋友?打发你的相亲对象?」
大帅比羞涩地摆手:「不用不用,我告诉她我在追你就好了。」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坏了姑娘的名声。
这不,好感度又噌噌地往上涨?
停!stop,不能涨!我有狗了!
然后果不其然,五分钟后来了一个女孩子,又一个五分钟,我就在那平平无奇当了个花瓶,得到那女孩探究和放弃的一眼后,这个忙就算是帮到了?!
也太轻松了,我还没过足戏瘾。
「刚刚谢谢你啊。」大帅比走过来跟我道谢,顺便问了我的名字。
「能加你一个微信吗?」不等我回答,他已经把手机扫一扫给打开了,然后还十分羞涩地补了一句:「我们挺合缘的,我可以追你吗?」
!!!
我震惊:「不!」
2.
「不可以!」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个跟我一样的声音,林子松大步走了过来,「她已婚。」
???
后面三个字太狠了。
大帅比很有礼貌地道了歉,离开了。
剩下我独自面对暴风中心。
我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林子松:「内个,我……」
某人扯了扯领带,笑不达眼底地看着我:「这个咖啡店开戴挺好,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要老板微信,说说,老板最喜欢哪个?」
我立马献媚:「当然是你!最最最喜欢你!」
「哦?我没记错的话,你这里是不是还专门有一个休息室,供你午睡。行,咱们去休息室,看看老板是怎么『最』喜欢我的?」
「等等,等等,明天不是要去见我爸妈吗?不是要去买礼品吗?」我抓住他的手,努力换回他的理智。
林子松:「哦,早就买好了。」
「那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哦,本来是有点紧张的,但是现在不紧张了。」他弯腰把我抱了起来,「走,去休息室。」
不!要!啊!
不要玩坏我单纯可怜的休息室!
打烊的牌子已经挂在了咖啡店前,晚上漆黑的咖啡店里只有最里面的休息室还亮着灯。
不过我再怎么骚也是没想过要在咖啡店里的休息室大和谐运动的,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小雨伞。
然而某人放纵后,贴到我耳边说:「也可以是送给岳父岳母的礼物。」
神踏马的礼物:「林子松,你还想不想明天鸿门宴上我帮你了?」
「你不是说,我一个移动的金山就坐在那里就可以搞定他们了吗?难道你骗我?」
你看我现在像是敢骗你的样子吗?
我真的累了。
求求你做个人吧。
不过第二天见家长,我算是见识到了移动金山的厉害。
林子松进门,首先把精心挑选的礼品哄得我爸妈合不拢嘴,然后接着掏出了一张金卡、一连串车钥匙、名下的所有房产,甚至有几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卧槽!
登门拜访五分钟,已经认定这个女婿一辈子,甚至还想把下辈子和下下辈子的婚都给订了。
「我决定了,林子松,咱们奈何桥,你要是敢喝忘川水,我把你碗给打翻。」
「……行,我也打翻你的。」
有些话还真是不能随便说说,一说就应验。
双方家长都见完面刚把婚订下来准备一年后再结的,结果我就给查出来肚子里有崽了。
算算时间,好像就是那次咖啡店里的羞耻 PLAY 种下的崽。
于是为了这个崽,原本计划的婚礼只能加紧仓促赶上。
为此林子松觉得特别亏欠于我,不仅孕期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地照顾我,还悄咪咪地把名下不动产都写了我的名字。
这些还是我闺蜜透露给我的。
咱就是说,借崽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富婆罢辽。
孕前期我都还活泼乱跳的,直到开始显怀,各种矫揉造作的脾气上来了。
有一天我因为吃柠檬酸哭了,但就是肚子特别想吃,然后就边吃边掉眼泪。
委屈得不行。
林子松下班回来看到我眼睛都哭肿了,吓得不行,最后得知我是因为想吃柠檬但又很酸给整笑了,看我的眼神是又心疼又好笑的。
不过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出去了,在家里看看股票然后亲自照顾我。
也请了月嫂来,不过要照顾我很多还是要林子松亲自接手。
因此也把我养得越来越娇气。
我妈来看我,看我白白胖胖的样子,感叹:「嫁对人就是好哇,我之前还担心小林太有钱了,会不会一颗心不在你身上。现在看来,都把你养肥了。」
我听不得别人说我胖,就算是亲妈也不行。
我以前那可是前凸后翘的辣妹身材!
但是现在,我一听到这个字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妈不明就里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笑着骂了一句:「瞧给你惯得这么娇气!一身臭毛病。」
亲妈吐槽,那都是真的。
我也都知道,就是哭着停不下来。
还抱着肚子哭,林子松跟我爸一起去超市买完菜回来,我都还没歇。
我妈最后都已经服了。
「小林啊,快来快来,你这媳妇我是哄不了了!」
然后我看到林子松,更委屈得不行,抱着他大哭特哭:「我胖了,呜呜呜,我还、还娇气……」
爸妈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唯有林子松对这场面手到擒来,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温柔地哄着我:「栀栀不胖,我们栀栀最乖了……别哭,眼睛酸不酸,累不累?我买了酸奶,饿了吧,我喂你喝。」
我妈看不下去:「哎呦,小林啊,你再这么惯着,这丫头得上天啊。」
我嘴一瘪,林子松也顾不得丈母娘了,直接温柔地亲亲:「嗯,我会一直这么宠着呢。」
我爸 and 我妈:「……」
孕后期度过得还算平稳,在我缠着下,我们还小心翼翼搞了几次孕期大和谐。到了预产期那几天,我就开始吃不下也睡不着了,林子松也跟我一起,甚至比我还严重。
生产那天,我坚决不让他进去陪产,但后来听津儿说我在产房里头声嘶力竭大喊的时候,林子松也快要把医院的墙给抠出个洞了。
「哇!」一声啼哭,是新生命的号角,也是我的胜利。
十个月,终于卸货了。
「恭喜,是个千金。」
初为人母,我露出了一个不是人母的笑来:「女孩好哇!像妈妈,以后教你去撩小帅哥。」
孩子她爸:「……」
两边的爸爸妈妈 and 富婆小姑子 and 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