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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篇 爱上狗皇帝(二)

七、

这之后,皇帝往我这跑得更勤了,每次非要挨我两下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既然乐意,那我也不介意把他当沙袋。

最近几天,我不太舒服,打他的时候都使不出劲儿。吃饭总恶心呕吐,葵水也拖延了很久。

我瘫倒在床,「快,传花太医!」

太医花不虚来为我诊脉。他刚把手指搭在我脉上,我就迫不及待问他:「哀家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他不懂。

「就是那个了。」

「哪个了?」

「哀家有喜了,对不对?」

「啥?」花不虚吃惊。连忙仔细听脉,思忖片刻,「还真是,太后敏锐,这都被您发现了。」

「这是先帝的种。」我摸着肚子,羞涩。

先帝驾崩前,我和他还恩爱过,不知是哪一夜珠胎暗结。

「花太医,能不能先帮哀家保密?」

「太后放心!绝不走漏半点风声。」花不虚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太后给够封口费。」

我只好把我的玉镯取下来赏给他。

 

 八、

来不及感受将为人母的喜悦,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肚子里这个,是先帝的孩子,他唯一的骨血。

当今皇帝,会怎么看待这个孩子?

只要他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欢天喜地迎接他的降生吧……

依照本朝礼法,他哥哥倪俊这一脉才是正统。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他很可能得立这个孩子为太子。

可是哪个皇帝不想把皇位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那我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当然得要,这是先帝倪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在显怀之前,我必须想出一个办法,确保自己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正当我苦思冥想茶饭不思时,皇帝又来找我了。

这次,我没有打他。

我怕一个闪失,伤了肚里孩子。

他各种挑衅,却迟迟挨不上我的打,就有点纳闷。

「太后,朕向您禀报一件喜事。」他阴恻恻。

我预感他在憋大招。

果然,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喷茶的话:

「小窗她有身孕了。」

我血冲上头,下意识给了他一耳刮子。

这一巴掌扇下去之后,我有点懵。

我,为啥要打他?人家媳妇有孩子,干我屁事?

可我心里为什么酸酸的呢?

夏小窗总是那么会挑时间。我过生辰,她也过生辰;我有孕,她也有孕。

这下麻烦了,我的孩子和夏小窗的孩子,是赤裸裸的竞争关系啊。

她女孩,我女孩,相安无事。

她男孩,我女孩,皆大欢喜。

她男孩,我男孩,必有一战。

她女孩,我男孩,我死定了。

综上所述,我得干掉夏小窗的孩子!

打定主意之后,我揉了揉皇帝被扇红的脸,笑道:「哀家是太高兴,手失控了。夏美人怀孕是大功一件啊,哀家建议给她升个位份吧。」

皇帝挺高兴,强行留下来陪我吃了顿午饭,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九、

干净利落搞掉其他嫔妃的孩子,是一名宫斗人的基本素养。

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夏小窗。

任何事,只要涉及夏小窗,所有人都防着我、逆着我,不惜得罪我。

我知道他们是有皇帝的授意,皇帝不让我碰的人,我无论如何也碰不了。

我有时真的很嫉妒夏小窗。她是大奸臣的女儿,她父亲夏乘凉把持朝政二十余年,连先帝那样温柔和善的人最后都忍不了,对夏家大开杀戒。可当今皇帝,不但保了她的性命,还将她宠上了天。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无论如何也要干掉夏小窗的孩子。

于是我尝试买通花不虚帮我办这件事。他是太医,有职务之便。

花不虚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一大笔劳务费。

我忍痛满足了他,开始焦急等待。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夏小窗落胎的消息。

反倒是,我发现身边宫人在偷偷准备婴儿的衣物用品,准备拿去孝敬夏小窗。

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

皇帝好几天没来找我,大概是忙着陪夏小窗。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用晚膳,他来了。

「朕也还没吃,陪太后一起吃吧。」

我俩相对而坐,默默吃菜。

吃到一半,他忽然说道:「对不起,朕容不下这个孩子。」

我一愣,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有身孕的事。并且,他不能容忍。

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我低头扒拉碗里的菜叶子,「你哥哥泉下有知,会无比心寒。」

他竟厚颜无耻:「他早投胎了,不会知道的。」

我把筷子一摔,「那你想把我怎样?」

「你有两个选择。」他冷血地说:「第一,打掉这个孩子。堕胎药朕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哀家选第二!」

「第二,做朕的皇后。」

我怀疑我听错了。

做他的……皇后?

「朕听闻外族有一种收继婚,兄长亡故后,弟弟可以把他的妻妾收入房中,兄长的儿女便也是弟弟的儿女。」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只要你做朕的皇后,朕就乐意接受你腹中的孩子,并且,让他做太子。」

我咀嚼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他这段话。

怎么说呢?这个条件相当变态。

我却鬼使神差问道:「那夏小窗呢?」

难道他不是想立她为皇后,让她的孩子当太子?

他却道:「随她去吧。」

 

十、

我告诉皇帝,此事容哀家考虑考虑。

皇帝同意了,反正孩子不在他肚里,他不急。

他走后,我思来想去,辗转反侧。

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是绝对不可能的。

倪俊英年早逝,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可以证明他曾在这世上存在过。

他贵为天子,却活得十分辛苦,大奸臣夏乘凉把持朝政、肆意妄为,几乎威胁到倪俊的人身安危,令他日日坐难安,寝难寐。

终于,他苦心积虑,一举铲除了夏乘凉。可还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又不明不白地死去,如烟一般消散无踪。

甚至没有机会与我这发妻道个别。

他活着的时候我帮不了他,他死了,我能为他做的,就是留住他这个孩子,留住我们之间唯一的纽带。

以此证明,我们爱过彼此。

我要留住孩子,但是,我也绝不可能做当今皇帝的皇后。

我总感觉,他有阴谋,事情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只能作出第三种选择:逃。

可是怎么逃呢?我周围都是间谍和刁民,没人能帮我。

我想到了两个人:我爹和我娘。

这是世上最疼我的两个人。有困难,找爹娘。

可我让陆尚宫一打听,我爹娘还在外面旅游呢。

我爹偶尔给我传封信回来,几句大话空话,字迹潦草,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我给他们传信说你们马上可以抱外孙了,我爹居然就不回信了,真让人迷惑,难道老两口害怕帮我带孩子?

唉,这届爹娘不行啊。

我只能还把花不虚找来。

我威胁他帮我出宫,不然我就揭发他偷我玉镯和金银。

花不虚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天,月黑风高。我把宫人都打发去睡了,自己偷偷从康孝宫的后门溜出去。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是花不虚安排的。

马车向着大宫门方向疾驰。路上,一队夜巡侍卫把马车拦住盘查,车夫出示花府令牌,侍卫就放行了。

我舒了口气。

马车继续前行,距离大宫门越来越近。

我依稀想起,我入宫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我也曾是一个豪放不羁爱自由的女子,嫁给倪俊改变了我的人生。

虽然曾经贵为皇后,记忆中倪俊待我也很好,我却总是不快乐。我也记不清是为什么,一去想过往的事,我的头就很痛。

这会儿,头又痛起来。

我深吸两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

马车已经到达大宫门,被宫门守卫拦下来。

我听见车夫说:「车里是花府夫人,这是令牌。」

宫门守卫说:「好,走吧。」

车夫扯起缰绳,「驾……」

马车却没有动。

毫无预兆,我听见了车夫的惨叫!

还没等我反应,一个守卫已经探身跳进车里来。

他抬起头,冲着我笑了笑。

居然是狗皇帝。

他在我身边坐下,马车继续前进。

「大半夜,太后这是要去哪?」

我没说话。万念俱灰,懒得开口。

「你宁肯逃跑,都不愿当朕的皇后?」

「嗯,你说对了。」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就把朕当成倪俊,好不好?朕不介意做他的替身,朕也愿意做你孩子的父亲,只要你留下来。」

他的姿态,从未如此卑微过。

我摇头。「做倪俊的替身,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你更不配。」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有一股无来由的恨。我一直怀疑,倪俊的死跟他有关,我只是找不到证据。

「你就那么恨朕?」他眼睛有些红。

「是的,我要离你越远越好。」

「离开朕,想都不要想!」他蓦然发狠,把我扯过来,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剧烈挣扎,抓他,打他,踢他,咬他。

他却死不放手,把我按倒在软榻上,欺身压住我,解我的衣带。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会伤到孩子!」我发觉他是来真的,连忙请求停战。

他冷笑,「朕不在乎。」

我尖叫起来,「不讲武德!滚!滚!滚!来人啊!小叔子欺负寡嫂啦!」

他用嘴堵住我的声音,狠狠咬住我的嘴唇,疼得我一个激灵。

也就在我松懈的当儿,他用力侵入我。

我扇他,推他,拍他,他愈发凶猛。

到兴头上时,他甚至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说:「朕看只有让你怀上朕的孩子,你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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