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盐选会员精选文章说一个我在急诊科遇到的年轻女性病人，大姨妈最后一天阴道大出血，检查过程中血液突然狂喷不止，差点休克，即便是专业医生，看了这么多血都会觉得后背发凉，更别提当事人自己了。
那天我值夜班，她来的时候是男朋友陪着的。
我看她脸色苍白，隐隐觉得情况不妙。
果然，她告诉我说刚刚逛街时突发大出血了，本来月经快要结束了，没想到又来了一波猛的，根本止不住，差点晕倒在公厕。
「裤子都沾染了血，这条穿在身上的裤子是新买的。」她告诉我。
她嘟囔着，说没办法估计具体出血量，但肯定很多，是平时月经量的很多倍，内裤、裤子、地上都是血。
身上又没带卫生巾，很狼狈，人都晕乎乎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有点难为情，但事关生死，她还是一五一十告诉我，害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我看她面色不好，赶紧让她去抢救室，先上心电监护，让护士帮忙抽血化验。
从目前病人自己的描述来看，可能是月经量过大引起的缺血表现，搞不好还会继续出血，甚至出血性休克。
这是危及生命的，必须到抢救室待着。
心电监护数据出来了：血压 102/58mmHg，心率 103 次/分，血氧饱和度 99%。
我让护士帮忙给病人打了留置针，先挂两袋生理盐水补液再说。
患者出了这么多血，肯定血容量有所不足，补液扩容没错。
生命体征还行，如果没有再出血，问题就不大。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她会突然有阴道大量出血，是正常月经吗，还是有其他疾病。
我再次跟病人确认了，今天的确还是月经期间，不过是最后一天了。
按平时来说，今天的量应该很少才对的，所以病人根本都没带足够的卫生巾，万万没想到，又涌出了这么多血。
她说幸亏当时旁边就有公厕，否则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颤抖。
我问她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她说没有，从来没有过。
「以前月经也有不规律的时候，会有少许出血，但一直没在意，也没像今天这么恐怖。我都以为自己要倒在血泊上了。」
看得出她仍然惊魂未定。
我寻思着，得找妇科医生来会诊了，当时我院急诊没有安排妇科医生值班，要会诊就只能找病房的妇科医生下来。
一个 27 岁的育龄女性，突然发生阴道大量出血，即便是在经期，我也要首先排除她妊娠可能，包括宫外孕，比如输卵管妊娠。
一旦妊娠囊破裂，那是会可能引发大出血的，血液可能通过子宫而流出来。
所以宫外孕破裂出血除了会有腹痛，还会有阴道流血。这是我们急诊科医生大意不得的。
病人未婚，但很有可能有性生活，因为男朋友就站在旁边，一旦有性生活，那就有妊娠可能。
宫外孕越来越多见了，不是少见病，所以我必须第一时间考虑。
「有过性生活吗？」我问病人，同时也看了看她男朋友。
「没有。」她否认了，声音不大，但是很干脆。
「得说实话。」我也低声说。
这个问题是急诊科医生天天都要问病人的，尤其是这样的育龄女性。
说老实话，刚开始我并不相信她给的回答，我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故意隐瞒。
「真的没有，医生，我跟我男朋友认识了一年多，我们约定好了，等领了证再那个。」
病人语气坚定，说得非常诚恳。
如果没有过性生活，那就不可能是妊娠，也不可能是宫外孕了。
但我还是跟她说了，要留尿，做尿妊娠试验。
本来也可以抽血的，但晚上我们急诊这边做不了血 HCG 化验，只能化验尿的。
姑娘听到还是要做妊娠试验，怔了一怔，问我为什么还要做妊娠试验，似乎有点生气：
「不是说了吗，我不可能怀孕。」
我耐心地解释说，这个检查，我们急诊科对有所怀疑的育龄女性是常规做的。
除了怀孕以外，还有别的疾病也会导致尿液中 hcg 这个激素增高，比如绒癌、恶性葡萄糖、畸胎瘤等。
留一个检查，会更加放心一些。
我这套说辞已经相当熟练了，料想她肯定会同意的。
但她板起脸，有点不高兴了，征求男朋友的意见。
男朋友的意思是，既然医生说做了有帮助，咱就做吧，治病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医生也说了，这个也不单纯是化验怀孕的。
她被说动了，看来还是男朋友的话管用。
我松了一口气，真怕她会拒绝做。
毕竟她说了没有性生活，而且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他们很看重这第一次性生活，我如果说不出其他理由，她真可能会拒绝。
但对于我来说，病人的话不总是可信的（抱歉，医生真是这样想的），唯有检查才是客观的。
另外，我告诉她，考虑到阴道出血量较多，妇科医生可能会给她安排阴道超声，或者晚些时候可能要做宫腔镜检查等。
「如果有过性生活，那就没啥。但万一处女膜还是完整的，那就不方便做阴道彩超或者宫腔镜检查，那些检查都会损伤甚至破坏处女膜的。」
我继续给她解释。
她有些纠结。
但经过与男朋友短暂沟通后，随即表示理解，说如果医生认为有必要做那就做吧。
她男朋友也表态，没什么比命重要，一切听我的。
我趁她男朋友去缴费，边做记录边自言自语，病人确认无性生活史。
声音虽小，但确保她能听到，我在等她给我回应。
她很认真地回答我，真的没有，从来没有过。
好吧，是我多虑了。待会留了尿，做了妊娠试验就一目了然了。
我让规培医生去催促妇科医生，让她们早点下来看病人。
同时给病人用了一瓶止血药。
没过多久，护士来叫我，说病人又出血了，刚给的护理垫又沾满了血。
我处理完其他重症患者后，快速赶到这个女病人床旁，看她眉头紧锁，心神不宁。
我安慰她说，药物起效需要时间，没那么快止住血，另外我已经帮她约了 B 超了，做经腹部的妇科 B 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很快尿妊娠试验结果回来了，阴性的。
她没有怀孕，也就不可能是宫外孕，我放心了。
阴道大出血的疾病，我能想到的就这几个，宫血、宫外孕、流产、出血性输卵管炎、子宫肌瘤。
宫外孕已经被排除了，患者没有性生活，妊娠试验也是阴性的，更加不可能是流产，那会不会是出血性输卵管炎呢？
可能性也不高，因为患者根本就没有腹痛、肛门坠胀感，这都不符合输卵管炎的表现。
想来想去，可能还是子宫肌瘤出血的可能性高。
如果没有子宫肌瘤，平白无故的，病人怎么可能在月经最后一天，突然涌出这么多血呢？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让规培医生推病人去做彩超了。
他们刚去不久，护士就告诉我说病人的化验结果回来了。
我大致看了一眼，除了轻度贫血，其余检查结果几乎没有异常。
凝血指标都是正常的，血小板也正常，患者阴道出血并不是凝血系统的问题，还是考虑妇科疾病。
只要患者没有再度大出血，估计问题不大，即便是子宫肌瘤出血，多数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止血补液也能好转。
等稳定后再交给妇科，至于后续是手术还是吃药还是观察就看她们的了，我不擅长这块。
很快病人就回来了。
一路平安，病人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
规培医生兴奋地跟我说，老师果然被你猜中了，病人的确是子宫肌瘤，彩超科老实说是子宫粘膜下肌瘤，有 3cm 大小，这种肌瘤最容易出血，而且容易大出血。
终于搞清楚了。
正常人子宫腔是很光滑的，不长东西的。
但如果里面长了瘤子，很多病人的月经会变得不正常，可能是时间延长，可能是月经量增大。
病人得知自己有子宫肌瘤，忧心忡忡。
我安慰她说，子宫肌瘤是良性肿瘤，这个瘤子本身没什么好担心的，很多女性都有子宫肌瘤，但多数人都没有症状，一辈子都不需要治疗。
她这个则导致了出血，需要止血治疗，如果保守治疗有效那就最好，否则可能要手术切掉了。
听到说要手术，她更是吓坏了。
我本意是安慰她，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我让她好好休息，继续用上止血药，观察生命体征，等妇科医生过来评估，暂时不给回家。
她开始疯狂在看手机，估计搜索各种跟子宫肌瘤有关的内容，跟男朋友低声讨论着，时不时还问规培医生几个问题，比如这个病会不会影响怀孕等。
没过多久，规培医生慌慌张张跑出来找我，说病人又大出血了。床单都染红了。粗略估计有 300ml。
怎么会又突然大出血？
我赶紧冲回抢救室。
病人惊慌失措，男朋友站在一旁也是六神无主。
即便是专业医生看了这么多血都会觉得后背发凉，更别提当事人自己了。
我试图稳住患者情绪，让她别紧张，越紧张血压越高越容易加重出血。
「我会不会死掉？」病人情绪有些崩溃，握住我的手问。
她的手很凉，这是末梢循环不好的表现，她也许休克了。
护士重新给量了血压，只有 90/50mmHg。
我的天，血压真的下降了。估计出血量很多。
「不用等抽血结果了，直接联系输血科，让他们准备血。病人待会可能需要手术的，要多备点血。」我跟规培医生说。
同时吩咐护士继续给病人上补液，加快速度，开多一条静脉通道。
我一直期待病人的出血能止住，但很明显，现实打脸了，非但没止住，反而越闹越凶了。
我给妇科医生电话，说刚刚那病人做了彩超，明确是子宫黏膜下肌瘤导致的阴道出血了，现在出血量很大，血压低了，有出血性休克的迹象，问他们有没有空过来看看。
没空也要来了，这样的妇科急症我处理不了，药物止不住血就得上手术了。
妇科医生刚好做完急诊手术，说换个衣服马上就下来。
还没等我喘口气，规培医生就告诉我，好说歹说，输血科就是不肯给血，说用血紧张，还说病人血红蛋白还那么高，没有输血指征，不给血。
我接过电话，忍住怒气，说 95g/L 那个血红蛋白是几个小时前的了，现在病人又有新的大出血，再次复查血红蛋白肯定掉了很多。
但现在患者血压已经垮下来了，不能等到结果出来再派血吧，到时候可能错过了抢救时机，你我都负不了责任。
最终输血科同意挤出 2 个单位红细胞悬液，还有 400ml 血浆。
先这么着吧，把血制品拿回来顶一会，把血容量补上去。我还刻意加大了止血药的剂量。
妇科医生风尘仆仆赶过来。
看到妇科医生，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迅速看完了病人，说子宫肌瘤出血一般都是经期的，一般情况下药物都能收得住，实在不行的再上台。
有这句话我更放心了。
像这种子宫肌瘤大出血的还是比较少见，尤其是这么年轻的病人，患者可能同时合并功能失调性子宫出血（简称功血）或者其他问题。
更让妇科医生惊讶的是，病人竟然是第一次发现子宫肌瘤，一发现就这么严重，可算是长了见识。
病人应该有了肌瘤很长时间，长期有经量偏多，才会导致贫血。
「医生，我看网上有人说子宫肌瘤手术可能要切掉子宫，是这么回事吗？」病人红着眼睛问。
妇科医生回答说，那不一定，子宫对咱们女人还是意义非凡的，像你这种小姑娘，还没有过生育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切掉子宫的。
更何况你这个是黏膜下肌瘤，用不着切子宫，只要做个宫腔镜手术，直接从阴道经过，进入宫腔，把瘤子切掉及刮宫就可以止住血，大多数是这样的。
但妇科医生也不敢把话说死了，补充说，严重的情况，可能也要备着腹腔镜手术，就是宫腔镜、腹腔镜同时上，一个从宫腔进入，一个从腹腔开进来，一上一下，双管齐下，才能万无一失。
这句话给病人吃了定心丸，一个劲地感谢医生姐姐。
「要赶紧把家属找来，签字，万一要上手术呢，做好上手术台的准备。」妇科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男朋友签字肯定不算数的。
血制品回来了，我赶紧给她挂上去，同时加用了一种止血药，希望能发挥作用。
这时候抽血化验结果回来了，不出所料，血红蛋白掉到了 80g/L，比之前明显下降了。
由于患者情况变化迅速，刚刚又出了一波血，现在体内血红蛋白水平应该进一步降低了。
虽然 80g/L 不算太低，甚至还没达到输血指征（＜70g/L 才给输血，有些病人要＜60g/L 才行，血资源宝贵啊），但我们估计她还在出血，而且药物可能止不住血，加上可能还要上手术，所以果断把血制品输进去了。
病人父母住的很远，外省，没办法赶过来，但有个姐姐也在本地，于是把她喊过来签字了，姐姐是直系亲属，可以签字。
打过电话后，病人就说头晕，而且胸口闷，觉得心跳很快。
我一看她心率 110 次/分，这么快的心率肯定不舒服啊，心率快跟失血过多、紧张都有关系。这个病人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妇科急症里面我只见过宫外孕会出这么多血的，没见过子宫肌瘤也会出这么多血，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
护士又帮病人换了一条卫生巾，换出来的这条全都是血了。
刚放进去的卫生巾又被沾红。
妇科医生沉吟了一会，低声跟我说看来还是得上手术了，真倒霉，她倒霉，我也倒霉，我搞了一天一夜了。
能把人搞回来就好，我笑着说。
那是当然。
很快病人姐姐就来了，听说妹妹是子宫肌瘤大出血，要手术切掉瘤子，她顿时不开心了，说她自己也有子宫肌瘤，都十几年了，医生都说不要手术，观察就可以。
妇科医生怼了她一句，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子宫肌瘤绝大多数都是无关紧要的，可以不用处理，但有少数出血多的，你不处理不切掉它留着过年吗。
再说，病人现在这个状况看不到吗，血压都低了，血还在往外冒呢，药物效果不好，眼睁睁看她出血到油尽灯枯为止吗。
妇科医生雷厉风行，说话也不客气，拳拳到肉。
最终病人姐姐软下来了，客客气气的，问妇科医生手术要怎么做，总不能把子宫切掉吧。
妇科医生把宫腔镜手术的过程又大概给她说了一遍。
特别强调可能要用到腹腔镜，而且可能还会用到开腹手术，等等，很多意外都可能发生。
病人姐姐得知宫腔镜要经过阴道，并且会损坏处女膜，问有没有其他办法。
妇科医生摇头，说处女膜上也有一个孔，我们会尽量从这个孔进入，但估计还是会损坏这层膜的，要有心理准备。
姐妹俩简单商量了一下，同意了手术。
我看她们俩好像无话不谈，亲昵得很，估计平时感情都挺好。
反而身旁这个男朋友显得有点多余，从头到尾没怎么开口说话。
但男朋友对病人的关心是肉眼可见的，忙前忙后，眼里满是关切和紧张。
好吧，那就办理入院手续，住妇产科。人就不过去妇产科了，直接奔手术室。
期间我接到输血科电话，他们说现在血源紧张，如果刚刚那个病人需要手术备血的话，那就让家属去互助献血，拿到回执后这边才能给她进一步派血了。
这里要跟大家提一句，当时还是有互助献血这个政策的，现在没有了。病人想要用血，尤其是用血量大的时候，互助献血是一个选择方案。
我也理解输血科的困难，就把这个事情跟病人讲了。她男朋友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说我可以献血，我跟她血型相同的，用我的可以。
说实在话，那一瞬间我是有被这憨厚的小伙子感动到了。
连规培医生后来都调侃，做这兄弟的女朋友还是挺幸福的，别的不说，单一条，能忍到领证再发生关系就不容易，更别说这回还主动露出血管。
「互助献血不看血型的，你能献血就行。」我跟他解释。
他没有过多犹豫，有病人姐姐在这照顾他也放心了，后来一个人跑指定点献血去了。
就在病人准备过床时，她苦着脸，说别动，我感觉又要出来了。
护士赶紧把帘子拉起来，她姐姐帮她更换了卫生巾，果然全都是血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
我在急诊科那么久，头一次见到出血这么猛的子宫肌瘤。
以至于我非常担心她到底是不是合并了凝血障碍疾病，可先后两次查的凝血指标都是好的，血小板也是正常的。
病人目前除了阴道出血，没有牙龈、鼻腔、皮肤黏膜的出血，这就基本排除凝血功能障碍疾病。
结合妇科医生的判断，还是妇科疾病。
一边输血补液，一边转运至手术室。
妇科医生早就在那边等着了。
剩下的就交给她们了。
手术很顺利做完了，分段诊刮，而且宫腔镜下做了黏膜下肌瘤切除术，止住了血。
处女膜最终还是损坏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后来妇科医生跟我讲，之所以病人有这么大量的出血，是因为肌瘤表面有一根裸露的血管，直到宫腔镜看到它的时候仍然在冒血，幸亏咱们决定上台，否则靠药物肯定没办法止得住血的，这种情况的确很少见。
病人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血红蛋白掉到了 70g/L。
经过术后一段时间的休养、营养支持、补铁等治疗，血红蛋白逐渐提上去了，最关键的是手术解决了出血的问题，只要没再出血，贫血自然会改善。
据妇科的姐妹们八卦，病人住院期间，男朋友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俩夫妻呢。
科普小课堂：子宫肌瘤究竟是否需要割掉？
女性阴道出血都有什么病因？什么时候需要到医院急诊？
女性阴道流血的病因很多，很常见，是指来自生殖道任何部位的出血，比如阴道、宫颈、子宫等，常见的病因有月经异常（比如无排卵性功血、有排卵性功血），流产、宫外孕、子宫肌瘤、子宫内膜癌、宫颈癌、宫颈息肉等。
还有一些全身性疾病，主要是凝血功能异常的疾病，比如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
阴道出血的病因多种多样，不管什么原因，如果短期内出血量大就一定要去急诊看，不要单纯以为是来月经。尤其是伴随腹痛、呕吐等等症状时，常提示病情可能较重，要及时上医院处理。
子宫肌瘤严重吗？必须手术吗？
子宫肌瘤是女性生殖器最常见的良性肿瘤，看准了哦，是良性肿瘤，一般情况病情不会很严重的，首先不要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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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宫肌瘤最常见的年龄是 30-50 岁的妇女，20 几岁也有，但是 20 岁以下就很少见了。据研究，30 岁以上的妇女大概 20% 都会有子宫肌瘤，只不过有些人不做检查没有发现而已，平时也可能没什么症状。
子宫肌瘤发病原因不明，可能跟激素异常有关，最常见的症状就是经量增多及经期延长（比如文中病人），少数情况下经量会很多，时间长了会导致贫血、心悸等症状。如果突然出血量很大，是可能导致休克的。
如果子宫肌瘤很大，可能会压迫周围脏器，比如压迫膀胱会导致尿频、尿潴留，压迫直肠会引起便秘等。
没有症状的子宫肌瘤不一定要治疗，定期复查观察就可以了。一些症状轻微的可以考虑药物治疗，但如果肌瘤导致出血过多、严重影响生活（比如有腹痛、性交痛等）、造成不孕或者反复流产的就需要手术切除。
子宫肌瘤真的会影响怀孕吗？
会的。如果是粘膜下肌瘤，会影响受精卵着床，导致早期流畅。如果是肌壁间肌瘤，并且个头很大，都可能导致宫腔变形而引起流产。
总之，子宫就那么大，就那么一间房子，如果里面长了许多瘤子，尤其是瘤子个头还挺大的时候，非常容易理解，它可能会影响受精卵的发育吧，这种时候就应该考虑切掉子宫肌瘤，打扫干净屋子，才能继续妊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