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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逻辑缜密的推理复仇类小说?

我的男友是个杀人犯,我发现他囚禁了一个漂亮女孩。

他在家中,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

出差十天,我特意瞒着男友订了早一天的班机回来。

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料到,首先听到的却是一个女子凄厉的惨叫和哀嚎!

1.

此刻,我眼贴着门缝儿。

地下室内一个女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我的男友——沈四海手中的鞭子雨点般地落在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已经满是血痕,但四海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求求你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女人哀嚎着告饶。

「我要的答案呢?」四海一脸冷酷,目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手中一软,手里的皮包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四海猛地扭头,目光如同两道冷电,直直地朝门外望来。

同时,他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蹑手蹑脚地朝门口接近。

2

四海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警惕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眼神有一丝疑惑。

此时,我已经藏身到门口的壁柜当中。

我伸手捂住了嘴,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透过柜门惊恐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四海环顾一圈,目光锁定了壁柜。

他右手握紧匕首,左手已经朝壁柜门伸了过来。

「喵!」

就在这时,一声猫叫响起,男友家的猫咪扑进了他的怀里。

四海看了看怀中的黑猫,脸上疑云尽释。

他轻抚了黑猫几下,放脱它之后,转身又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立刻又传来女人的惨叫、哀嚎。

我生怕再次惊动男友,不敢从壁柜内出来,只能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和四海在一起已经三年了!

他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

我从没想过,他居然会有如此残忍和冷血的一面。

十几分钟后,地下室的惨叫声停歇。

四海走了出来,反手锁上了地下室的铁门。

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我心头一凛,立刻把手伸进手提袋,按下自己手机的关机键。

「怎么关机了?」

四海喃喃自语,而我的冷汗却已经湿透了衣裳。

他在客厅坐了片刻,起身出了门。

3

直到这时,我才敢从壁柜中出来。

我再次将眼睛凑到门缝儿前。

椅子上的女人垂着头,一头长发倒垂下来,遮挡了她的面目。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你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压着嗓子,对门内的女人说。

门内的女人豁然抬起头来。

她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布满了血丝,目光显得既讶异又有一丝惊喜。

她竭力地扭动身体,想要朝门口靠近。

但是绑住她身体的椅子是焊死在地面上的,任凭她如何努力也不能让椅子挪动分毫。

女人最终放弃了挣扎,颓然地靠在椅子上。

她脸上忽然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嘶哑地问我:

「你是他的新女友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多少有些诧异。

「怎么知道的?呵呵……同样的话我也隔着这扇门问过另一个女孩,而那时沈四海就站在我身后。」

我被女人的话吓得不轻,连忙回过头去。

还好身后空无一物。

你男朋友是个变态杀人魔,你就是他的下一个猎物!」

屋内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脸上还挂着残忍的笑容。

4.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今天这副场景,我绝不可能将四海和变态杀人魔联系起来。

在我的印象中,他个性温和、谈吐幽默,待人细致周到。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完美男友的形象。

我们初相识是在他的公司,我抱着一堆文件去找他洽谈业务。

进门时一个不小心将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

他不仅没有责怪我,还起身和我一起将散落的文件一张张地捡回,按顺序排好。

我偷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整颗心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沦陷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各方面都是个完美的男人?」

屋内的女人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语调干涩地问我。

我还没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是他的伪装,把自己伪装得极尽完美,交往各种女孩,玩腻了之后,就把她们关起来折磨。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我只怕也离死不远了,而你就是他的下一个囚徒!哈!哈哈……」

女人疯狂地笑着,而我却感觉脊背发凉,一颗心冰冷到了极点。

「你别放弃,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我放弃了撬锁的念头,准备回壁柜里去取手提包里的电话。

「不!绝对不能报警,否则我们都得死!」

屋内的女人忽然大声地叫起来。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能报警?」我不解地问道。

女人还没回答,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那是倒车入库的声音。

「不好他回来了,你快跑!记住别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女人焦急地朝我叫道。

我又惊又怕,来不及细想,抓起自己的手提袋就朝客厅的大门冲去。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冲到大门前,已经听到钥匙插进锁孔扭动的声音。

大门打开,四海面色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5.

「亲爱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飞身扑进男友的怀里。

「乔乔,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四海双手按住我的肩头,冰冷的目光紧盯着我,沉声发问。

「怎么?人家想你了,特意提前一天回来,给你惊喜,你还不乐意了?」

我嘟起嘴,假装生气,趁机开口道:「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

说着,我一把推开四海,迈步朝门外走去。

我心里祈求着他千万别拦我,但不到一秒中我就失望了。

四海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温柔的笑容。

「亲爱的,生气了?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我巴不得每时每刻你都在我眼前。」

说话间,他手上用力,一把又把我拉回了怀中。

他右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左手伸出「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亲爱的,你来了多久了?」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四海装作不经意地朝我发问。

我当然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当即答道:「没多久,也就和你前后脚。」

「是吗?那你的鞋子怎么是干的?外面的雨可是下了一个多小时了!」

四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目光落在了我白色的高跟鞋上。

「公司的同事开车直接把我送到别墅门口,我没淋着雨。」

我临时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四海。

但我知道,这样的理由站不住脚,因为今天是周末,公司根本没人上班。

「亲爱的,我肚子有点儿饿了,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等四海继续发问,我已经想好了理由。

只要他同意和我出去吃饭,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要脱身就变得容易多了。

我刚准备起身,四海却伸手按住了我的肩头,把我按回了沙发上。

紧接着寒光一闪,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剔骨用的尖刀,刀尖正对着我的胸口。

6

「你……你拿刀,干……干什么?四海,你吓着我了!」

我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这柄刀非常锋利,用它剥皮切肉,最合适不过了,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四海将手中的尖刀缓缓地朝我的身体靠近,语调也变得愈发诡异。

「他发现我知道地下室的秘密了?这是要杀我灭口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反而刺激到他。

「怎么样?像不像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四海的神情却忽而变得轻松起来,朝我咧嘴一笑。

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个纸袋,接着对我道:「知道你回来后,肯定想吃祥记的烤鸭,早就给你准备好啦!」

我喜欢吃烤鸭。尤其喜欢吃鸭皮,而且喜欢将鸭皮片得薄薄的,不带一点儿肉再吃。

以前,每次吃烤鸭的时候,四海都会细心地替我将鸭皮上的肉剔除干净。

可我却从未主意过他用起刀来,手法竟如此纯熟。

「这样纯熟的用刀手法,杀起人来应该也很容易吧?」

这个想法一出,我浑身的汗毛立刻倒竖起来。

「来,宝贝,张嘴!」

四海用刀尖扎起一块儿鸭子皮,送到我的嘴边。

我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咬住了鸭皮。

他却并没有把刀收回去的意思,刀尖仍然停留在我的嘴边。

「宝贝,你既然想给我惊喜,怎么不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出其不意地吓我一跳?」

四海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我开口问道。

「你家里这么空旷,哪有地方藏得住人?」

「不会呀!那里有一个地下室,我要是把藏到里面,保准儿没人能找到你!」

四海抬手指向关押那个女人的地下室,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幽幽地开口道:「你想不想进地下室参观一下?」

「一个地下室而已,多半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有什么可看的?」

我连忙摇头拒绝。

「这个地下室,可不光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它里面真的关过人,而且一关就是三年。」

四海的语气,陡然变得低沉、阴冷起来。

7.

「这栋别墅是沈家的祖宅,二十年前我就是在那间地下室出生的!」

四海看向那地下室方向,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沈家世代经商,到了我父亲手里,家业更是兴旺,我父亲二十岁时,把我母亲娶进家门。

「我母亲出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礼,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极好,成亲一年后,母亲怀了我,父母都很高兴,一心盼着我出生。谁知,这时一个疯女人的出现,却让我们家破人亡。」

沈四海说到这里,眼神中满是怨毒。

我有些疑惑起来,原本以为他要说的是自己将年轻女子囚禁在地下室的事情,没想到却是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

「那女人名叫叶媚,生性放荡、贪慕虚荣,她是父亲的秘书,借着职务之便,频频地向父亲卖弄风骚。

「谁知父亲心里只有我母亲一人,不仅对叶媚的挑逗无动于衷,还警告她要是再不知检点就让她走人。

「叶媚见父亲不上钩,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父亲醉酒之际,将父亲送回家后,干脆直接和父亲躺到了一张床上。」

说到此处,四海的眼中恨意更甚,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我也被他的故事吸引,忍不住开口问道:「后来呢?!你母亲知道这件事了吗?」

四海沉重地点点头,接着道:「母亲回家后,叶媚正搂着熟睡中的父亲,一脸挑衅地看着母亲微笑。

「这个不要脸女人,她还以为我母亲看到这副场景会大吵大闹,谁料母亲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把他叫醒,到客厅来我们谈一谈吧』,便转身出了卧室。」

我听得有些难以置信,正常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8.

叶媚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我把她囚禁在地下室,慢慢地折磨她有错吗?」

我还忽然想起自己所看到的地下室中的女人,绝不四海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叶媚低估了我父母之间的感情,父亲酒醒之后,向母亲讲述了事情经过,当即给了叶媚一笔钱,让她从此之后不要再来上班了。」

「那你父亲到底有没有和叶媚那……那个?」

我忍不住八卦起来。

「你想哪儿去了,我父亲那时醉得人事不省,怎么那……那个?」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给叶媚钱呢?」我接着追问。

「我父母都是善心人,给她钱,也是想摆脱她的纠缠吧。」

四海的言辞明显地有些闪烁。

他沉默片刻,忽而握紧双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

恨恨地接着说道:「我父母万万想不到,正是他们的一念之仁,埋下了祸根。

「叶媚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怀恨在心,一晚她偷偷地潜入我家,用迷药迷倒了所有人。

「等我父亲清醒之后,叶媚已经将我母亲关进了地下室,她要让父亲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是怎么被她折磨的。」

四海的眼眶变得湿润起来,手指关节更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我父亲不忍看到母亲受叶媚折磨,苦求叶媚无果之后,一头撞死在了地下室的铁门上。

「而我母亲则足足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叶媚折磨了三个月,直到我出生。」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向四海问道。

四海粗重地喘息着,像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叶媚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地下室下面还有一层,是我家主上在战时用来躲避轰炸的。传到我父亲手上嫌那一层碍事儿,便把它封住了。

「母亲就是趁叶媚不在的时候,用自己的双手不断地刨开封土,直到她手指都挖烂了,终于挖开了通道,抱着我逃了出去。」

「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母亲却被叶媚折磨得只剩半条命,逃回娘家的当天便死了。」

四海讲到此处,豁然看向我大声地发问:「乔乔,像叶媚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我把她囚禁在地下室,慢慢折磨她有错吗?」

我忽然想起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女人,绝不会超过三十岁,脱口便道:「不对,地下室的女人不可能是叶媚!」

「你果然看到她了!」

他说了这么多往事,再猝不及防地喝问,就是为了让我在仓促间坠入他的陷阱。

我看这四海逐渐变得狰狞的表情,不假思索地朝大门跑去。

9.

手指刚触碰到大门,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随即瘫倒在地。

此刻,大门竟然是通电的,那电流的强度虽不致命,却也让我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乔乔,你怎么了?」

四海几步赶上来把我从地上扶起。

「事到如今,再演下去还有必要吗?这是你家,门上通了电,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在你的书柜里看到过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如果你母亲真是在地下室生的你,那出生证明怎么解释?」

我用话将四海震住,手臂却悄悄地朝着鞋柜旁移动。

鞋柜旁有一根鸡毛掸,是木柄的,用来开门再合适不过。

「乔乔,你听我解释。」

四海朝我伸出手臂。

「我警告你别动啊!我刚才已经报了警,而且我来你家公司有好几个同事都知道。

「我劝你最好放了地下室的女人,让她和我一起离开。,否则警察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本能地将身体向后一缩,口中吓唬他。

「你是说,是地下室的女人让你报的警?」

四海脸上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轻松地笑了。

「当然,就是她让我报警的。」我依旧嘴硬。

四海刚想继续开口,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抛下我不管,转身朝地下室奔了过去。

机不可失,我立刻抓起鸡毛掸去开门。

然而,我再次失算了,大门不止通了电,还被反锁了。

「她不见了,乔乔你得离开这儿!」

四海神色惶急地冲出地下室,朝我奔来。

「别信他的话,快上来,我带你逃出去。」

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正是地下室的那个女人。

此刻她披头散发,双手握着一柄消防斧,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四海,目光中满是恨意。

相比起四海,我自然更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毕竟,我之前亲眼看到她被五花大绑在地下室内。

我迈步就要朝楼上走去。

「乔乔,别听她的。她就是叶媚!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如果有心害你,有的是机会,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四海从我身后扑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向后拖去。

10.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仔细地回想着与他相处的时光。的确如他所说,他若想害我不用等到今天。

「别信他的鬼话,他没有囚禁你,是因为他还没有玩腻,等你让他感觉玩腻了,他就会像对我一样,毫不犹豫地把你关进地下室,变着花样地把你折磨至死。」

女人双手高举着消防斧,从楼上冲下来。

一斧头劈向四海的手臂,四海不得不缩手,而女人则趁势一把将我拉到背后。

嘶哑着嗓子对我叫道:「快朝楼上跑,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我帮你拦住他。」

「乔乔,别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最擅长颠倒是非。」

四海怒吼着朝女人扑来,两人滚倒在地,扭打作一团。

我呆呆地站在楼梯上,脑子一旁混乱。

「这两人到底谁是坏人?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选择报警!你们谁是坏人,让警察来判断。」

我拿出手机,对还在地上扭打的两人叫道。

「不行!把手机给我!」

我的话音刚落,女人一脚踹开四海,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将手机朝女人扔去,趁着她伸手接手机的空当,我迅速地冲下楼梯,来到了四海身旁。

此时,四海的肩头一片殷红,鲜血顺着手臂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

在适才的打斗中,他的肩膀被消防斧砍伤了。

他手捂着肩膀,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还是向前迈出一步把我挡在了身后。

女人接住我扔出的手机,手机屏却是一片灰黑,怎么也按不亮。

她满脸疑惑地回头看向我。

我冷笑着开口:「别费劲儿了,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想起用手机报警?」

「你在炸我?」

女人单手举着消防斧指向我。

「如果你是无辜的,怎么那么怕我报警?」我冷冷道。

「哈哈哈……果然有些小聪明,难怪四海那么久都舍不得向你下手。」

女人闻言却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而我听了他的话却如遭雷击,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四海。

四海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而是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喊了一声「跑!」

拽着我就向地下室跑去。

身后的女人发出一声怪叫,朝我们追来。

四海带着我冲进地下室,将地下室的铁门关上把女人挡在了门外。

女人气急败坏地举起手中的消防斧朝铁门上乱砍。

金属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你铁门却没有半点儿损伤。

地下室内我蜷在墙角,缩成一团。

警惕地看着四海,本来我已经相信他不是女人口中的变态杀人狂了,但刚才女人那句话,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11.

「座椅下面有个地道,可以通往下一层。

「沿着下一层的甬道一直走,可以直通花园中的一个洞口。

「相信我!我对你只有爱意,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

由于失血过多,四海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显得很虚弱。

他见我没有动作急道:「你赶紧走吧,出去就朝公路跑,找到人就报警。」

我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到四海身旁,将衣襟撕下一截,替他扎紧肩膀的伤口。

然后,扶着他一起进入了通道。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路上我向四海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四海嗫嚅着说道。

有这么一种人,天生患有怪病,他们残忍、嗜杀,以征服和虐待别人为乐。

四海的姐姐就是这种人。

她十来岁的时候,就热衷与肢解各种小动物。

当她把手中的刀插进各种动物的身体后,听着动物无助的哀嚎、嘶鸣,对她来说那就是这个世界最美妙的乐曲。

四海家有钱有势,父母对女儿这种行为不但不当成疾病对待,反而肆意地纵容她。

随着年龄的增长,四海的姐姐逐渐地不再满足于猎杀各种小动物,她将手中的刀指向了家中的下人。

一开始她只是在下人们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捅上几刀,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听着他们大声地哀嚎,她就在一旁拍手大笑。

可是到她成年以后,病情愈发严重,她不再满足于伤人,而是热衷于欣赏人们被虐杀时无助的神情和各种惊恐的表现。

四海家里的地下室,从那时开始就变成了姐姐的虐杀场所。

四海的父母经常配合女儿,诱拐各种无亲无故的穷人到家中,供女儿虐杀取乐。

父母死后,姐姐又把目标锁定在四海身边的女人身上,凡是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最终都没有逃过姐姐的魔爪。

四海对这个姐姐虽然恨之入骨,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么些年,他一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姐姐摆布。

听四海说完他姐姐的事,我停下脚步,凝视着他问道:「所以,你之前说的叶媚,其实并没有破坏你们的家庭,她也是被你姐姐虐杀至死的吧?」

12.

当我向四海问起叶媚的时候,我们已经通过甬道的尽头来到了别墅的花园当中。

我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阴冷地答道:「没错,她也是我的猎物之一,作为猎物,她的表现可比你要好多了,惊恐、绝望、每一种情感都能在她脸上完美地呈现出来。」

披头散发的女人手持消防斧站在花园中,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跑!快跑!」

四海把我推向另一边,焦急地大喊。

「四海,你敢不听姐姐的话?快把这个小贱人交给我,我要把她一块块地剁碎!」

女人咆哮着追了过来。

「姐,我求求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四海张开双臂拦住女人,口中苦苦地哀求。

我听着四海的话,既感动又无奈,感动的是他对我的一片真心,无奈的是他面对姐姐时表现出的无能和懦弱。

「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我的傻弟弟。说好的只是演戏给她看,好让我欣赏她死前的各种表现,你不是真的入戏了吧?」

女人一把打开四海的手臂,朝我追过来。

「不行!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乔乔,包括你在内!」

四海猛然从身后抱住女人的腰,这一下用力过猛,二人同时向后仰头栽倒。

女人手中的消防斧拿捏不住,飞向半空。

斧头落下,开刃的那一面正好切进了女人的额头。

女人瞪大了双眼,大概是至死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用来猎杀猎物的消防斧下。

看着女人的鲜血和脑浆洒了一地,我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乔乔,你怎么样,还好吗?别怕,我这就和你去警局自首。」

四海挣扎着爬到我身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搂住四海的腰,手却悄悄地伸向他腰间的匕首。

「噗!」匕首插入四海的小腹。

他低下头,看了看小腹上直没入柄的匕首,脸上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为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没向你说过,我不姓乔,我姓叶,叶媚的叶!」

我在四海而耳边轻声低语,手上用力,匕首完全没入他的腹中。

13.

在叶乔乔童年的记忆中,只有母亲的形象,没有父亲。

母亲叶媚不到十八岁就生下了她,叶媚从来没有告诉过叶乔乔她的父亲是谁。

叶乔乔也懂事地没有问过关于父亲的任何问题,对她来说母亲就是她的全部。

一个单亲妈妈要养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

为了让叶乔乔过得更好,叶媚只能做起了自己老板的地下情人。

好在老板家大业大,养活这对母女,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老板的钱也不是这么好挣的,他每次离开后,叶乔乔就会发现母亲的身上又新添了几处可怖的伤痕。

有一天,老板忽然对叶媚说,可以一次让她挣一大笔钱,足够她们母女二人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而得到这笔钱,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叶媚和老板的女儿玩上一整天。

不用忍受老板臃肿的身体,不用受他各种变态手段的折磨,只需要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玩一天,这钱简直和白送一样,叶媚怎么可能不答应?

离开家之前,叶媚捧着女儿的脸蛋说:「等着妈妈。明天妈妈回来就带你离开这个城市。咱们去一个新的地方,过你喜欢的生活。」

叶乔乔认真地对母亲点点头。

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出门的时候还是完好无缺的一个大活人,第二天回来的却是装在一个编织袋里。

那一年,叶乔乔只有九岁,九岁的她却始终不能在棺材中还原出母亲的模样。

安葬完母亲之后,年仅九岁的叶乔乔离开了这座城市,只身外出闯荡。

她在垃圾堆里捡过食物,在冰冷的水泥管中睡过一个月,十八岁时,为了二十块钱就出卖了自己……

常人一生都未必能吃到的苦,她还未成年就已经吃遍了。

但是,她无怨无悔,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只为了一个目标,总有一天她会回到那座城市,让沈家人血债血偿。

我就是叶乔乔,此刻,我正蹲在沈家别墅的花园。

用手中的匕首切割沈四海姐弟俩的尸首。

三年前,我终于进入了和沈家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借着业务来往,顺利地接近了沈四海,我的复仇计划也在那一刻开启。

沈家那个老头已经归西,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沈家人对我母亲做的一切,我要让他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现在,我的计划终于完成了。

沈家姐弟以猎杀者自居,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猎杀高手,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就像我刚才的表现一样。

我将两个编织袋整齐地摆放在花园正中。

「该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报警,这样就和我全无干系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讲。

可是举目四顾,沈家别墅周围,根本没有几幢建筑。

「该怎么办呢?我都等不及看警察发现这姐弟俩尸体的时候是什么表现了。

「会不会冒出几个沈家的亲戚来,作为我的下一个猎杀目标呢?」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丝光亮,就是那里了。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朝远处发出光亮的那幢白色建筑走去。

14.

「叮咚!」

门铃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秃顶老头。

「姑娘,你大半夜敲门,有什么事吗?」

老头上下打量着我,开口询问。

「大爷,我迷路了,又渴又饿,能到你家歇息一会儿,讨杯水喝吗?」

说话时,我故意地用手抚着胸口。

老头的一双贼眼紧盯着我的衣领开口处,恨不能从那里钻进去。

这是个老色坯,以我的经验来说,这种人好对付。

「我家里,可就这一个孤老头子,大半夜的收留你这么个漂亮姑娘,传出去不好听呀!」

就他一个人在家?是在太好了,就这样一个干巴老头,就算有什么事,我也能随时控制住他。

老头并没有立刻答应,可他的那双贼眼始终不离我的胸口处。

我甚至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按我的经验判断,只要我随便再撒个娇,这老头立刻就会答应。

「大爷,您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难道您还怕我吃了您不成?」

我嗲声嗲气地摇着老头的手臂哀求,老头都快站不稳了。

「好吧!看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老头将大门又推开了些,把我让进了屋。

「大爷,您家里真的就您一个人呀!」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空旷的客厅,再次开口向老头确认。

「唉!我那没出息的儿子,死了好几年了,两个孙子,倒是住得不远,有什么事儿打个电话都能来。」

老头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接着道:「人老了,连拧个瓶盖的力气都没了,姑娘你自己来吧。」

我看了一眼,果然是包装完好的矿泉水,便放心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也是刚才太累了,这一下就喝了大半瓶。

我盘算该怎样不露声色地将这老头引去沈家别墅发现尸体报警。

为了不显得太刻意,还是决定先和老头唠两句家常。

「大爷,还没请教您贵姓呢!」

「我呀!我姓沈!」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嘴里剩不几颗的焦黄牙齿。

「姓沈?」我心里「咯噔」一下。

「您刚才说您两个孙子住得不远,他们也住这个别墅区吗?」

我暗暗地伸手抓住怀中的匕首,随时准备给老头致命一击。

「嘿嘿……小姑娘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他们刚才不是都被你装进编织袋了吗?我还以为你会顺道给我把他们捎过来呢!看样子,你是想让老头子我自己跑这一趟呀!」

沈老头仍旧笑着凝视我。

他话音刚落,我已经摸出匕首,飞身朝他扑刺过去。

12.

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两米,按说我绝没有扑空的道理。

可是我刚刚跃起,便感觉头晕眼花、浑身乏力,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你给我下药了!」

我看了一眼桌上只剩半瓶的矿泉水,惊恐地问道。

「守株待兔的故事,姑娘你听过吧,真正的猎杀者,哪怕是一根不会动的树桩,也会有猎物自己撞上来。」

老头说着,缓缓地起身,拎着一个手提箱向我走来。

「你刚才看见我杀沈家姐弟了,他们是你孙子,你怎么不阻止我?」

我尽量和老头说话拖延时间。

「不是亲孙子,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沈家人都有点儿特殊的癖好,有这种癖好还是不要亲生儿女好,要不然,自己哪天手痒忍不住,怎么办? 

「你放心,老头子杀你,不是为了给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报仇,只是看到你的手段让我有些手痒,好些年没干这种事儿了,也不知还成不成。」

老头的话让我彻底地陷入了绝望,我终于知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是好色,而是发现了猎物。

老头从手提箱中取出一张渔网,然后开始动手剥我的衣服。

我当然知道那渔网是干什么用的,那是古时凌迟处决犯人用的。

果然只听老头说道「杀人是门艺术呀,古代凌迟最高记录是四千二百刀,最长时间是六年。我年轻时候曾经做到九百五十七刀,割了一个月。现在想想还很怀念呀!」

「丫头你争点儿气,多挺挺,让我多享受享受!」

老头说着,拿起一柄细如钢钉的小刀,朝我身上划下。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恨不能马上去死。

然而,事实上,我却连一刀也没挨,就在老头那刀将要刺下的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声枪响,老头倒在了血泊当中。

「是叶乔乔吗?我们接到沈四海的报警电话,说你有生命危险!」

这是我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两天后我在看守所向警察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当警察给我确认尸体时,看到被我亲手切碎的四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嚎啕大哭,我亲手杀了最爱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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