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妙的音乐声中,安格林把弟弟的「头颅」放在铁柜上,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杰作。
午夜时分,「头颅」一下子就滚了下去,蹦的一声砸到监狱的地板上。
「发生什么事?」走廊里,传来狱警粗暴地吼声。
「我掉下床,撞到头了。」安格林赶紧说,他赶紧把头颅藏到被窝里,舒了一口气,还真是惊险,差点就露馅了。
这枚「头颅」来之不易,这是安格林兄弟与同伴莫里斯用卫生纸和自制香皂,花了几个月时间,雕刻出来的「假头」。为了让模型更加逼真,他又从维修车间弄到了涂料,把面部染成皮肤的颜色,理发店弄到了头发,从,让模型更加逼真。
越狱计划在紧张而周密地进行中……
这是一座插翅难逃的海上监狱,也是美国当年安保最高等级的监狱,关押着全美的重刑犯,历史上没有人能活着逃出去。然而,有三名囚犯却突破重重看守,从「恶魔岛」越狱成功,至今仍然逍遥法外。这是《肖生克救赎》的真实版事件,也是一次高智商犯罪记录。
1、人间地狱
「恶魔岛越狱事件」是美国历史上一起非常著名的越狱事件,后来的许多影视剧都是以这个事件为原型改编的。
恶魔岛(Alcatraz Island)是西班牙文 Pelicans(鹈鹕)的意思。18 世纪西班牙人发现它时,因岛上多水鸟鹈鹕而得名命名。这是一座四面环水的小岛,位于旧金山湾内,占地 7 万 6 千平方米,相当于 10 个足球场大小。
恶魔岛联邦监狱建于 1860 年,作为一个军事堡垒和监狱,是美国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1930 年代,美国黑帮犯罪十分猖獗,诞生了许多臭名昭著的人物,美国政府为了防止不断发生的越狱事件,决定将恶魔岛改造成专门关押各种十恶不赦的重刑犯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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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岛地理位置独特,是建造监狱的绝佳选择,虽然距离旧金山市区只有几公里,然而你若想逃出去,即便是冲破了监狱的重重关卡,小岛四周被奇冷的海水环绕,水流湍急,还有许多潜伏的鲨鱼,你想要活着游过去,难度相当大。
恶劣的环境对罪犯有着非同寻常的震慑作用,当地的印第安人一直对恶魔岛保持敬畏,认为这座岛屿是被诅咒的,岛上气氛阴森诡异,鬼影重重,一些犯人说,曾在监狱见到过「女鬼」。
即便如此,从 1933 年恶魔岛联邦监狱启用到 1962 年,一共发生 13 起越狱事件,其中 23 人被活捉,6 人被杀,2 人被海水淹死,2 人失踪,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去。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血腥的越狱事件,五个犯人合伙预谋行动,他们先击昏守卫拿到了钥匙,又劫持了八个监管人员,并和监狱外的守卫发生激烈的枪战。后来,美国海军陆战队赶到,那五个囚犯明白越狱失败,在最后时刻将劫持的八个监管人员全部射杀,而他们自己也中弹身亡。
此后,恶魔岛越来越有名了,号称是「人间地狱」,进去了就出不来,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只有在监狱里终生等死。岛上的狱警使用了一种叫做「沉默政策」的手段,犯人与犯人之间不允许交谈,吃饭或者集合的时候,也不能有语言、目光等任何交流,这种精神上的孤独,让许多囚犯感到很绝望,纷纷自杀。
牢房戒备森严,除了钢筋就是水泥,犯人们插翅难逃。
每间囚室一模一样,宽 5 长 9 高 7 英尺,单独的自来水洗手盆和坐式马桶。每个牢房还给一面四方小镜子。每周有固定时间洗澡。每晚 9 点半熄灯睡觉。囚室中间那个发亮的就是四方镜子。右侧是简单的桌和凳子。每个犯人入住后都会得到全新的被褥、枕头和套。
餐厅的天花板上设有毒气孔,一旦餐厅犯人暴动,管理方将会启动毒气设备。
犯人们放风的活动场地,约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光秃秃的,高墙外是碧蓝的大海。犯人们在此散步、打棒球。
监狱始终处于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每天晚上六点左右锁门,完全封锁,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开始吃早餐。没有夜晚操练、没有健身房、没有图书馆,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规矩,惩罚就是被送到恶魔岛最可怕的 D 区进行隔离。D 区有个特殊的区域,用来关押触犯规矩的囚犯,他们管这里叫「地洞」。
恶魔岛监狱上网最底层有六间黑暗囚室,只有 2.1 米宽,全钢结构,连地板都是钢板,角落那边开了个洞当马桶,门上有栅栏。他们把门关上,再关上外面那道门,光线就全被挡住了,一片漆黑,你什么都看不见。一旦被扔到这里,你真的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有些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干。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被折磨得发疯的囚犯在墙上刻下的字,记录着他们名字的缩写、生日和被关押的天数。这些刻痕至今留在恶魔岛的地牢中,告诉后来者那些痛苦却又无法解读的故事。但就是这么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依旧有三人越狱成功了。
要知道,恶魔岛在当年是美国安保级别最高的监狱之一,平均 3 名狱警看管一名罪犯,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这 3 人是怎么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呢?
2、越狱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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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 年,监狱里有四名囚犯计划实施越狱,前 2 名成员是一对亲兄弟,分别是 32 岁的约翰·安格林(John Anglin)和 31 岁的克拉伦斯·安格林(Clarence Anglin),这 2 兄弟出生在一个有 13 个孩子的家庭,父母都是农民。
50 年代初,兄弟俩因抢劫银行被捕,曾被关押在亚特兰大监狱,因为屡次越狱不改,在 1960 年被转移到恶魔岛。
安格林兄弟的狱友是法兰克·莫里斯(Frank Morris),他是一个高智商罪犯,1926 年出生在华盛顿,11 岁父母双亡,成为孤儿,被人领养,但是领养他的家庭并不富裕,养父母整日为生计奔波,对莫里斯疏于管教,他非常聪明,但是个性叛逆,没有受过什么教育,13 岁时就因小偷小摸被捕入狱,出狱后,又伙同黑帮小哥藏匿毒品,持枪抢劫商铺。1960 年,他在入室行窃时被抓住,送到了恶魔岛。
除了这三个人,本来还有第四名犯人也参与了这次越狱行动,他就是艾伦·克莱顿(Allen Clayton),一个杀人犯和职业罪犯,于 1955 年被捕,遭判无期徒刑。他在佛罗里达州越狱失败后,1957 年被转移到恶魔岛。艾伦是没有参加实际越狱的唯一同谋,因为案发当晚,他来不及挖通自己房间内的通风管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逃走。不过事后,艾伦也很够义气,没有说出同伙的具体计划和逃跑路线,他后来没有再越狱,一直活到 2016 年,49 岁时患急性腹膜炎死在狱中。
当时,四人的牢房在 B 区。B 区的牢房是 1 个人单独 1 间的,牢房后面的混凝土墙壁上有一个水槽,水槽下面是通风口,长达 24 厘米,宽 13 厘米,四人决定从这里开始挖洞。
挖洞需要工具,四人利用吃饭的机会,偷取汤匙、硬币,把这两者焊接在一起,成了一个铲子,用于挖这个通风口。他们把纸板做成假墙,把乐器等东西放在通风口前遮挡,以使洞口不被人发现。
后来,莫里斯又偷来了一个吸尘器马达,把它改装成电钻,增加了挖洞的效率。但是,电钻打墙的声音是很大的,他们是怎么掩人耳目的呢?
原来,监狱每晚 6 点-7 点是犯人的音乐娱乐时间。在这个时间里,犯人们可以玩自己喜欢的各种乐器,吹口琴,吹小号、拉手风琴、弹吉他、敲鼓等等。
玩什么乐器的人都有,这也是每天监狱最吵闹的 1 小时,但对他们来说,也是每天最难得的挖洞时间。于是,四人就利用这段时间打洞,几个月后,墙就被打穿了,他们发现,墙后面是一个宽 0.9 米的狭小走道,摆放着一些杂物,平时不会有人经过这里,他们计划从这里沿着管道,爬到 B 区监狱的屋顶。
于是,这个狭小的管道就变成了一个秘密基地,由于白天不能沟通,此后的几个月里,他们经常深夜出动,在墙背后这个狭小的走廊里一起商量逃跑的策略、路线等。
然而,把墙壁打穿只是第一步。
由于狱警查房的频次很高,如果被发现他们不在牢房内,而是在秘密基地商量对策,那么整个计划就泡汤了。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一个「李代桃僵」之法。
安格林兄弟用肥皂、牙膏、混凝土、卫生纸等材料,做成了假人头,并在上面做了鼻子、眼睛、嘴巴等,艾伦从维修车间弄到了涂料,均匀地涂抹在假人头上面。为了让这些假人头看上去更逼真,莫里斯从理发店弄到了各种头发,装在假人头上面,远远地看上去,还挺逼真的。
他们把衣物和毯子堆在被子下,包裹成身体的形状,把假人头放在枕头上。由于监狱灯光昏暗,狱警从牢房门口看过去,就像罪犯躺在床上睡觉一样,没有产生疑心。
3、逃跑之夜
越狱时间就定在 1962 年 6 月 11 日。
晚上九点半,熄灯后,他们便开始了行动。
首先,四人拿出提前做好的假头放在枕头上,随后在被子里塞了一些毛巾、衣服、毯子等物品,伪装成熟睡的假象。安排妥当后,他们就从事先打通的洞钻出去。
这时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艾伦的墙由于之前打洞时发生了松动,为了不被发现,他用水泥糊住了洞口,然而,逃跑这天,水泥干了,洞口太小,艾伦爬不出去,耽误了很长时间。
时间不等人,三人在走廊里等了很久,艾伦都没爬出来,三人没办法只能先走,艾伦最终也没能离开监狱。正是因为他没走,警察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和细节。
这个艾伦还是挺讲义气的,自己当晚逃不走,也没有揭发他们。
这天晚上,狱警例行查房,在门口喊了一下名字,见没人答应,以为是睡着了,就走了。凭着对狱警的了解,假人头的方案成功骗过了狱警,为四人的逃跑争取了宝贵时间。
三人通过管道往上爬,成功地通过了通风格栅,来到了监狱外面。事后据其他犯人讲,在当天晚上十点半左右,听到监狱上方有声音,不过没人在意。从这一点判断,他们到达监狱屋顶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到达屋顶后,三人顺着另外一头的厨房排气管向下滑到达地面。
距离成功越狱还有最后一关,就是恶魔岛周围的海水。
这一点,他们在秘密基地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三人把偷来的 50 多件橡胶雨衣,用强力胶粘在了一起,并利用蒸汽管道的蒸汽和热度进行热封,做成了一个长 2.4 米、宽 1.8 米的充气阀,还做成了一些救生衣,然后把手风琴改成了打气筒,给充气阀和救生衣充气,又用手风琴上的木头做成了一个桨。
有了充气阀和桨,他们就可以在海面上滑行了。
夜里 11 点左右,他们的充气阀划到了东北海岸线附近的发电厂,这里是探照灯和监狱塔楼的一个盲点。地点早就测算好了,所以三人的行踪并未被狱警发现。
这个夜晚注定是惊心动魄的,三人离开监狱,行驶在茫茫大海上。
凛冽的寒风中,三个人冒着极大的风险,驾驶充气阀在海面上滑行,虽然只有几公里的路途,但充气阀的速度太慢了,夜晚的海面水流湍急,差点打翻充气阀,还要提防有鲨鱼经过,几公里的路程好像万水千山……
4、追捕
第二天早上七点,狱警早上查房,发现三人还没起床,并且一直保持这个睡姿。怎么叫也没反应,狱警觉得不对劲,开门进了房间。
用力一推,假头掉在了地上,狱警这才发现大事不好,有人越狱了。
狱警拉响了警报。
监狱立即进行了大规模搜捕,在接下来的 10 天里,警方、FBI、美国军方都出动了,从海上到地面进行不间断地地毯式搜查,与此同时,媒体也大肆报道,美国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使恶魔岛监狱名声大噪。
调查人员发现,在逃跑的第二天,旧金山的律师事务所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打来的电话。
「你好,您是哪位?」接线员问。
「我是约翰·安格林。」陌生男子说。
接线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你看报纸吗?」陌生男子再次提醒,然后,挂断了电话。
等接线员反应过来,这就是逃出恶魔岛的越狱犯,再打过去,电话那端是一片盲音。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在这次越狱行动中,有人为他们的逃跑提供了帮助。3 人离开恶魔岛后,先到了天使岛,然后去了旧金山 13 号码头,这个协助的人很可能是克拉伦斯的女友。
当天晚上,她驾驶一艘船从天使岛出发接应他们,然后把他们送到了旧金山 13 号码头,又开车帮他们逃到墨西哥。
在此后的搜捕中,美国派出多个军事和执法机构参与了搜索。逃逸四天后,海岸警卫队在天使岛发现了船桨和一个包裹在塑料布里面的钱包,里面有写着姓名、地址的照片。
6 月 21 日,警方在天使岛海滩发现了雨衣的碎片,海岸警卫队和联邦执法官加紧调查。6 月 22 日,他们又在在恶魔岛 50 码外的海上又发现泄了气的救生衣。
警方动用了大量的警力,还是没有找到这三个人,也没有在海中打捞出尸体,至今警方只能暂时认定这 3 人为失踪。直到案发几个月后,才有新的证据出现。一艘挪威船只在海湾航行时,在距金门大桥(Golden Gate Bridge)20 英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漂浮物,当时警方不以为然,但后来的案件分析中,警方才发现这个漂浮物是重要证据,它与逃犯们的路线吻合。
那么多年过去了,警方也借助电脑,合成他们老年的样子,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获得。
5、案件分析
有人说,一旦有罪犯被关进恶魔岛,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何逃脱。据一位在这里工作近 30 年的狱警说,从 1934 年到 1963 年,尽管有许多次尝试,但从来没有罪犯越狱成功。
直到 1962 年,莫里斯和安格林兄弟越狱成功。
为何其他罪犯都没有做成的事情,莫里斯小组就成功了呢?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越狱小组极大程度地运用了「比较优势」原则。
比较优势,是经济学上的一个术语。它的精髓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高于其他人的优势,罪犯也不例外,付出较低的成本,达到最高的收益。在越狱小组中,莫里斯是「灵魂人物」,他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以老大哥的身份,担任组长,发号施令,安排工作。他擅长偷盗,从 13 岁起,他就开始偷东西了。所以,他的特长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走一切东西。假人头上面的头发就是他偷来的。安格斯兄弟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从小在农场长大,对挖地的工具十分熟悉。兄弟俩就负责制作挖洞的铲子,用泥巴雕刻假人头等。艾伦则有艺术天赋,他会拉手风琴,负责拆除手风琴中的风箱,把它制作成打气筒。
这 3 名罪犯都是高智商,就地取材制造了那么多工具,据游览过恶魔岛的游客说,这里还保留着当年的假人头,在几乎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纯手工制作的人头模型已经十分逼真。
橡皮筏、打气筒等工具的创意和构思也都十分巧妙,而且在逃跑过程中,这些工具确实派上了用场。
在当年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边要制作工具,一边还要躲避狱警的看管,越狱小组能制造出这么多工具来协助逃跑,而且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到了,可谓是天衣无缝,体现出四人超高的智商水平,动手能力也很强,如果他们走正道的话,也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第二,越狱小组经验丰富。在来到恶魔岛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有过越狱经历,只是没有成功。失败是成功之母,他们了解越狱过程中,容易出现的各种问题,并且一起商量,找出解决方法。
第三,恶魔岛监狱的狱警骄傲自大,他们认为这座监狱是牢不可破的,不可能有人活着逃出去,所以放松了警惕。原本四人在不同的区域,当他们跟监狱方提出要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要求本身是十分荒唐的,可是监狱方竟然同意了这个请求,也没多想这几个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6 月 11 日晚上十点半,其他犯人听到监狱上方发生声响时,值班狱警也听到了,可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狱警们对恶魔岛的安保系统太放心了,以至于完全没想到能有人逃出去。
事实上,恶魔岛越狱事件并不是唯一成功的越狱案,尽管世界各国政府对监狱的设计和监管都十分重视,不仅加高了监狱的围墙和天网,也采用了先进的安保设备,然而,各国的越狱事件仍然屡有发生,越狱方式五花八门,一些案件的精彩程度堪比好莱坞大片。
1970 年,23 岁的纽约学生海耶斯因走私大麻被逮捕,被判 30 年监禁。不想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的海耶斯,1975 年借着自己在港口工作的机会,乘小船逃跑,一路到达了伊斯坦布尔。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藏匿之处,他将自己的头发染色然后逃到了希腊,最后偷渡到了美国。
两年后,海耶斯出版了一本书叫《午夜快车》,讲述了自己的这段越狱经历。后来,本书被奥利弗·斯通和艾伦·帕克拍成电影时,为了使剧情更加曲折,故事情节做了大胆改编,加入了一些有关暴力和强奸的情节,这部电影上映后,获得了当年的两项奥斯卡大奖,包括最佳编剧奖。
1996 年好莱坞巨星肖恩.康纳利 Sean Connery 与尼古拉斯.凯奇 Nicolas Cage 合演的《勇闯夺命岛 The Rock》在全球狂揽 3.4 亿美金的票房,再度让 Alcatraz 岛扬名国际。这部监狱题材的动作惊险片,素材的来源就是极富传奇色彩的旧金山恶魔岛监狱。
2018 年 7 月 1 日,三个手持冲锋枪高度武装、带着蒙面头套的人劫持了一架直升飞机和飞行教练,他们逼迫飞行教练将直升飞机停在监狱的大院里,其中一人看守飞机,另外两人扔出烟幕弹 ,用砂轮角磨机破门而入。
两名蒙面劫匪闯进监狱的会客室中,把当时正在与兄弟会面的罪犯法伊德带走。法伊德是法国臭名昭著的黑帮头目,本人也是好莱坞影迷,他与同伙谋划的这起越狱行动也堪比好莱坞大片。
2005 年,由葛·艾坦尼斯等执导,温特沃思·米勒主演的悬疑电视剧《越狱》(Prison Break)上映,成为影响力最大的美剧之一,第一季的豆瓣评分高达 9.3,之后又连拍了四季,这部传奇性的电视剧迅速火遍全世界,拥有数以亿计的粉丝。
在剧中,米勒扮演的迈克尔也是一名高智商罪犯,为了营救误判死刑的哥哥,故意抢劫银行入狱,来到哥哥身边,最终在实施了一系列的精心策划下,带着哥哥一起越狱成功。
6、尾声
1963 年,就在当年恶魔岛越狱成功之后,不到一年时间,联邦政府就关闭了这座监狱,至今也没有公布原因。
越狱成功之后,三人没有再犯案,而是隐居了下来,娶妻生子,安度余生,过上了《肖生克救赎》结尾中安迪的平静生活。
2012 年,安格林的两位妹妹对媒体说,她们曾在 1962 年收到过哥哥寄给妈妈的明信片:「To Mother,From Joh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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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家庭里的成员在随后的日子里都时不时收到安格林兄弟寄给家里的各种东西。她们多年来一直坚信自己的哥哥当年幸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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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林的侄子也说,自己的祖母连续几年收到附有兄弟俩签名的玫瑰花。
2015 年,旧金山警察局收到了一封信,并寄来了相片,署名是约翰·安格林。
他在信中说:
「我今年 83 岁了,患上了癌症,当年那个晚上,我们都活下来了,但差点没命。」
信中,这位自称约翰·安格林的人,交代了 3 人的晚年生活,「莫里斯 2008 年过世,我弟弟克拉伦斯则活到 2011 年过世,而我是恶魔岛越狱事件中唯一的亲历者。」
约翰在信中提出了条件,当局在电视上做出保证,自己再次服役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并且得到治疗,他就会告知自己的确切位置,然后重回监狱。
随后,实验室马上对来信进行侦查,并请来了数位鉴定专家,与当年恶魔岛越狱案的三名主犯进行笔迹、指纹、DNA 对比,遗憾的是,仍然无法确定是本人所写。所以,政府没有采纳这个提议。他们怀疑是某位癌症患者,为了得到救治,想出来的权宜之计。
2015 年,安格林兄弟的侄女,收到了一封邮件和一张照片,两位叔叔生活在巴西里约热内卢,现在他们已经 80 多岁了。可是,这位侄女也没有见过本人,更不知道详细地址。
如今的恶魔岛不再是监狱,而是成了热门旅游景点,这里保留了当年监狱的情景,让游客也能设身处地地感觉到当时被关押在这座监狱里的绝望。
每天都有无数游客从渔人码头乘船登上小岛参观游览,在锈迹斑斑的牢房里搜寻那些罪恶与救赎的故事。夜色中,这座曾经的监狱小岛遥望着对岸灯火摇曳的旧金山,静静地守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传奇与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