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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承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顾霆深:「不然,顾先生还有什么好的解释吗?」

顾霆深抬头看了眼陆酒,又觉得她身上不像蔓蔓了,就收回了目光:「没什么,只是翰引还年轻,又要回苏家,他结交的人,我要小心一点。」

厉北承:「那顾先生放心,酒酒不贪图这些。」

顾霆深笑了笑,然后给他们泡茶。

顾老爷子放下报纸,抬头关心的问陆酒:「听说钟文德把厉太太绑架了,厉太太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顾老爷子只是担心的问,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时候,钟婉莹拿了块新抹布出来了,听到这话,又不由得停下来。

这个老不死的,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来,是故意要她在陆酒面前难堪的吗?

这个顾家除了顾霆深,没一个是好人。

陆酒回答:「没有,阿承来的很及时。」

顾太太抬头冷冷的看了眼钟婉莹。

顾霆深也是真的半点都不给我钟婉莹面前,看她站在那儿,就沉声说:「怎么,做个事,都要人请你几次?」

最让钟婉莹难受的,不是顾太太的羞辱,而是顾霆深丝毫不给她面子,他自己也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钟婉莹离的稍微远一点,但是却没有跪下去擦,就那样蹲着擦地板。

只是这样的姿势,很难受罢了。

陆酒颇有兴致的看着钟婉莹跟佣人一样的干活,微微挑眉:「顾先生现在不怜香惜玉了吗?」

这话,暗指顾霆深半个月前跟陆酒说的狠话。

陆酒也是奇怪,原以为顾霆深还会护着钟婉莹,没想到比顾太太还不给面子。

顾霆深把茶杯,递到了陆酒的面前,,温和而冷漠的说:「不香也不是玉,有什么好怜惜的?就算是,也耐不住自己作死。」

顾霆深本来是不跟钟婉莹计较的,毕竟她身上还有着蔓蔓的心脏。

可是真的,自从爆出钟婉莹几次顶替蔓蔓,还有手术室的录音之后。

顾霆深不再那么信任她,也坚决的跟她退婚,甚至没事也不理她。

本想因着蔓蔓的心脏,在钟婉莹身上,对那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就算了。

可钟婉莹太作死了,三番两次的拿着蔓蔓的心脏做事,没有心脏病发,却一再的欺骗他。

半个月前的那一番话,更是惹恼了顾霆深。

既然,钟婉莹那么想嫁给他,还拿蔓蔓的心脏来威胁他,那他就如她所愿,但也让她没好日子过。

陆酒长哦了一声:「这样啊,看来我以后要乖一点,不然阿承也不疼我了。」

厉北承侧头看陆酒:「别人那是作死,你这是可爱到爆炸。」

陆酒抬眸娇嗔的瞪了一眼厉北承。

厉北承温柔宠溺的笑着,并且轻轻的握住了陆酒的手,握在掌心,十分的珍惜。

顾霆深看着两人的亲密主动,不由得心里闷闷的钝痛起来,难受的,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肯定是被钟婉莹刚才那惺惺作态的样子,给气着了,才会这样的。

他,只是想起了蔓蔓,才会心痛的。

一定是这样!

1

顾老爷子跟厉北承说话,偶尔也跟陆酒说了几句。

顾霆深在旁边泡着茶,却是话越来越少,他身上的温润气质,似乎也冷了许多。

陆酒也没有待多久,毕竟看到了钟婉莹的惨样,差不多就行了。

呆了半个小时,陆酒跟厉北承起身告辞离开了。

两人还没走出客厅,就听顾老爷子招呼着钟婉莹:「婉莹,我要上洗手间,你带我去一下。」

顾老爷子是坐在轮椅上,根本就不方便。

钟婉莹脸色难堪,不由得抬头看了眼陆酒。

看着陆酒那淡淡的神情,钟婉莹越发的难堪,也越发觉得羞辱。

顾老爷子这个老不死的,根本就是故意在陆酒面前为难,羞辱她的!

陆酒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钟婉莹再出来的时候,顾太太已经不在了,顾老爷子也被佣人推去房间休息了。

钟婉莹站在顾霆深的面前,红着眼眶,委屈的说:「霆深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明知道我跟陆酒过不去,为什么要在她面前,为难我?」

说着,钟婉莹就哭出了声: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这么委屈,也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在陆酒面前,这么羞辱我?」

「我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啊,这也是在丢你自己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其他时候,她可以不委屈,可是在陆酒面前被羞辱,她真的委屈。

别人对她做的事,她可以不委屈,可是羞辱她的那个人,是她最爱的人啊,她很委屈。

这个世上,最不该羞辱她的人,就是顾霆深。

因为,她最爱的人,就是顾霆深!

顾霆深淡淡的收拾着茶几上的茶杯,头也没抬的说:「我如你所愿了,这么点委屈,就受不得了?」

钟婉莹声音有些尖锐:「可那是陆酒,她不行!」

那不仅仅是陆酒,还是苏蔓越,她做梦都想踩在脚下,狠狠碾压,践踏的苏蔓越!

顾霆深抬头,冷然的看着钟婉莹:「钟文德把她绑走的时候,有说不行吗?」

「钟文德把袁寒给杀死了,你有说不行吗?」

「在你冒充蔓蔓,并且拿她心脏,来为非作歹,欲所欲求的时候,你说不行了吗?」

钟婉莹红着眼,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看着楚楚可怜,还很委屈:「钟文德的事,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

顾霆深冷冷的说:「父债子还,这是应该的!」

钟婉莹哭了,歇斯底里的问着:「可是你上次明明在陆酒面前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会不惜一切的保护我。」

可是才过去半个月,就在陆酒面前这么羞辱她。

这是加倍的羞辱,她怎么能不委屈?

顾霆深声音冷冷:「我说过,我对你的纵容,都是建立在你身上有蔓蔓的心脏,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如你所愿。」

「你要是承受不住,现在也可以离开,我绝不拦你。」

一旦离开,钟婉莹就别想再见到顾霆深,更别说跟他结婚了。

钟婉莹被顾霆深给逼急了!

2

钟婉莹被逼急了,她抬头看着顾霆深:「霆深哥,今天你就给我一个婚期,不能太久,半个月之内,要不然……」

钟婉莹看到顾霆深沉下来的脸,看着她的冷冷眼神,咬咬牙,说:「要不然我就带着蔓蔓的心脏去死。」

顾霆深冷然看着钟婉莹:「你又一次拿蔓蔓的心脏威胁我?」

这就让顾霆深很生气,就算蔓蔓死了,也容不得别人拿她来搞事情。

钟婉莹猛的扑进顾霆深的怀里,哭着说:「霆深哥,我……」

顾霆深无情的推开钟婉莹,把她推倒在地,他冷冷的说:「不要碰我。」

钟婉莹跌坐在地上,看着顾霆深那冷漠厌恶的神情,只觉得心痛盖过了身上的痛,痛到她难以呼吸。

钟婉莹哭着喊着:「顾霆深,我喜欢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就只想嫁给你。」

「我只是想嫁给你而已,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钟婉莹哭的很伤心,也撕心裂肺的质问着:「苏蔓越都死了,死了一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她,喜欢我一下?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可怜我,施舍我?」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连骗都不想骗我一下,那么的清晰直白的告诉我,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温柔,都是因为苏蔓越那一颗心脏?」

她恨啊,她不甘心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真的太无情了。

她以为,只要借着苏蔓越的心脏,跟他好好的在一起,总有一天,顾霆深会知道她的好,会爱上她的。

可是,顾霆深没有。

他连骗她一次都不愿意,连一点同情的施舍都不愿意给。

顾霆深冷冷的说:「因为我喜欢蔓蔓,我的心很小,只喜欢她一个。」

钟婉莹心里发恨,恨的让她面容都有些扭曲:「既然只喜欢苏蔓越一个人,那为什么又喜欢陆酒?为什么?」

顾霆深冷然的看着钟婉莹,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我只喜欢蔓蔓一个人,对于陆酒,没有喜欢,从来都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也不会主动去联系陆酒,他们的交集,不过是偶尔。

钟婉莹恨恨的看着顾霆深,她咬牙问他:「那你敢发誓吗?敢拿苏蔓越来发誓,你从来不喜欢陆酒吗?」

「如果你喜欢陆酒,那苏蔓越就是死,也会魂飞魄散,就算轮回,也只能入六畜。」

顾霆深怒了,冷冷喊着:「钟婉莹!」

钟婉莹呵呵的笑着:「你就是不敢,要不然你发誓,你要是喜欢陆酒,那就拿陆酒来发誓,你喜欢她,她这辈子不育不孕,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

顾霆深的眼神,越来越冷了,看钟婉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杀了一样。

钟婉莹从地上站起来,嘲笑的看着顾霆深:「你不敢发誓,你不爱苏蔓越了,你喜欢上了陆酒,难怪你不疼我了。」

「顾霆深,你根本就不配喜欢苏蔓越,你……」

钟婉莹话还没说完,就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让她脸色发白,发出了难受的叫声。

3

钟婉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一刻,顾霆深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钟婉莹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杀了我,把我和蔓蔓一起杀掉,你就开心了!」

这是在提醒顾霆深,她身上还有着苏蔓越的心脏。

顾霆深看着面色发紫,快被他掐死的钟婉莹,终是一甩手,松开了她。

钟婉莹再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差一点,她就被顾霆深给杀死了,他对她真是狠得下心。

钟婉莹坐在地上,捂着脖子,还是压着声音问:「婚期什么时候?最多半个月,我不会再等了。」

要不是怕惹怒顾霆深,她都想让他明天就举办婚礼。

顾霆深冷冷的说:「那就半个月,十五号。」

钟婉莹看到顾霆深妥协了,就从地上站起来,她说:「今天把结婚请帖做出来,明天带我去苏家。」

顾霆深抬头,冷然的看着钟婉莹,然后转身离开,真是话都不愿意再跟她多说半个字。

钟婉莹难受的不行,顾霆深厌恶她,就已经厌恶到了这个地步吗?

她做错什么呢?

她只是喜欢他啊,只是想跟他结婚,只是想做他的妻子。

她为之而努力着,她没有做错!

错的都是苏蔓越,还有一个陆酒!

……

第二天,苏家。

苏家的唯一继承人活着回来了。

就算苏家其他人不开心,可是面子上还是要做的,而且有厉北承和顾霆深护着,苏家现在也不敢对苏翰引做什么,甚至还讨好着。

毕竟厉北承代表的是厉家,能给苏家带来很多的资源和人脉。

如果敢惹厉北承,那下场跟慕家一样。

想想,还是很可怕的。

他们还是讨好一点苏翰引吧,一个普通人教育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大能力,还不是一个傀儡?

这样想着,苏家人对苏翰引很是热情,展现了他们所谓的亲情。

「翰引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当年我们找了你三五年,愣是没找到,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放弃找你的希望。」

堂大伯说着,抬手抹了一下泪:「幸好啊,你现在回来了,苏家的财产总算能被你继承了。」

堂哥也跟苏翰引说:「弟弟,你回来就好,我们这些年只是帮你守着财产,现在你回来了,就全权交给你了。」

大伯娘那是红着眼圈,哽咽的说:「蔓蔓要是在的话,看到你回来,肯定很开心的,总之翰引你回来就好,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大伯娘会把你当亲生儿子的。」

堂大伯瞪了一眼大伯娘,然后说:「胡说什么呢,对待翰引,肯定要比亲儿子好啊。」

堂哥点头:「就是,妈,你可不要怕我吃醋,翰引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他的。”

陆酒跟厉北承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翰引被苏家人围着,然后说着热情的话。

苏翰引则是一脸的冷漠:……

陆酒走过去,问道:「苏总,到底是找了三年,还是五年,还是十一年呢?」

这话是讽刺堂大伯前面的话,时间都不清晰。

厉北承也开口:「苏太太,别人养大了一个好大儿,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白捡一儿子,好给你养老送终?」

4

苏太太也被厉北承这话给说的面露难堪,但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却是不敢说什么,只能讪笑着:「厉先生,厉太太。」

苏翰引终于得到了解脱,快步上前走到陆酒面前,笑容阳光灿烂:「老姐,姐夫。」

苏翰引是长得比较清秀,而且因为才十九岁,还没有特别的长开,还有些稚气,有的时候看起来,也是痞帅痞帅的。

陆酒看着苏翰引:「怎么样,刚回苏家,还习惯吗?」

苏翰引看了眼苏家人,神色淡了许多,也不是很所谓:「还行吧,就是感觉自己跟肉骨头似得。」

前两天,苏翰引就回到苏家了,提前适应了。

也没什么不好的,苏家人对他是非常热情,也……非常的客气。

明明苏家宅子是他爸爸的,现在他继承了,就是他的了。

苏家他们只是暂住的,然后他们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好像才是暂住,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让苏翰引很不舒服,但也怕给陆酒惹麻烦,自己还不是很懂,就没有表现出来。

陆酒抬头看了眼苏家人,知道他们就跟水蛭一样,寄生之后,要是没把你骨血吃完,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这种人,上不得台面,但也很难缠。

不过,这对苏翰引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陆酒不打算帮苏翰引摆平,就跟他说:「那是你家,你自己处理,我不是很方便。」

苏翰引点头:「嗯。」

陆酒轻笑:「阿承,你带翰引去认认朋友。」

今天来的客人很多,也是因为给厉北承面子的。

苏翰引就跟陆酒说:「那姐姐帮我招待一下别的客人,我今天有点忙,忙不过来。」

陆酒说了声好,然后抬头淡淡的瞥了眼苏家人。

苏家人也只能讨好讪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陆酒转身就走了,没空搭理他们,连打压一下,都懒得。

这个麻烦事,她要让苏翰引自己解决。

陆酒一走,苏家人就走到角落,低低的议论了起来。

」这个苏翰引怎么回事,竟然叫一个外人来帮忙招待客人,好像陆酒才是这个苏家的主人一样。「

「还有,苏翰引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做我们看到他,就跟看到肉骨头一样,当我们是狗吗?」

他们对此很是不满。

堂大伯沉声说:「别说了,不管怎么样,陆酒是一个很大的资源,苏翰引看起来又傻傻的,很好忽悠,到时候他做董事长,我们赚钱,要是出什么事,不也有他顶着?」

苏家人也只是说了这么几句,就散开,也招待客人去了。

这样的场合,他们不搞事,他们还要捧着苏翰引,展示他们绝对的亲情。

对于苏翰引这种见了一百万都觉得很有钱的穷鬼,真的很好忽悠,很好骗的,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陆酒帮忙招待着客人,就听到有人喊顾先生,钟小姐。

陆酒抬头看了去,就看到顾霆深跟钟婉莹挽着手臂,从门口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来,两人的气场似乎很和谐?

陆酒:???

昨天,顾霆深为难羞辱钟婉莹的事,是她做的一场梦,还是她看到的幻觉?

5

陆酒带着疑惑,礼貌的上前打招呼:「顾先生。」

喊着,陆酒侧头轻笑的问钟婉莹:「钟小姐似乎没有收到苏家的邀请吧?」

钟婉莹也淡淡的一笑:「霆深哥收到了邀请,我是跟着霆深哥来的。」

陆酒抬头看了眼顾霆深,然后问:「是作为女伴吗?」

钟婉莹抬头看着陆酒笑,说:「不是,是作为霆深哥的未婚妻,我想,苏家的邀请帖是写着可以携带家属的吧?」

陆酒听着微微皱眉:「钟小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都被顾霆深给退婚了,竟然还能再一次成为未婚妻?

这个手段,她真是望尘莫及。

钟婉莹浅浅的笑着:「难得被厉太太夸了一句,看来今天,我来的真是没错呢。」

陆酒目光冷然,微微靠近钟婉莹,然后低声冷冷的跟她说:「钟婉莹,你要是敢在今天闹事,我绝对曝光。」

在陆酒靠近的时候,顾霆深只觉得淡淡的清药香云绕在鼻尖,让他不由得心神一荡,又立即撇开了双眼。

钟婉莹温柔的笑着回答:「你放心,今天我是作为霆深哥未婚妻出场的,我不会丢他的面子。」

陆酒冷哼一声,然后站好:「最好这样,否则后果自负。」

苏翰引看着陆酒,又想到钟婉莹昨天说的话,不由得心慌,也觉得很心虚。

他跟钟婉莹说:「你自己看看,我去找翰引了。」

钟婉莹抬头,看着顾霆深落荒而逃的样子,明显就是在陆酒面前不自在,感到心虚了。

钟婉莹笑着勾了勾唇,跟陆酒说:「厉太太不用招待我了,这些人我也都认识。」

陆酒冷然的看了眼钟婉莹,见她没有动作,转身就离开,吩咐佣人多看着点钟婉莹。

厉北承带着苏翰引跟人聊天,看到这一幕,微微冷眸,然后跟身边人说了几句。

那个人点点头,然后去跟他的太太,附耳说了几句话。

钟婉莹自己端了一杯橙汁,就走向曾经认识且交好的吴太太。

只是,她还没走过去,就听到了声音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这个钟婉莹,手段厉害啊,都跟顾霆深退婚了,竟然还能重新订婚在一起?」

「这哪里是手段厉害,我看是那勾搭男人的手段厉害呢。」

「你说,她怎么有脸来苏家啊,三次冒充了苏蔓越的身份,被当众拆穿打脸了,要是我,别说来苏家了,看到苏家人,都得绕道走。」

「脸皮厚,有什么办法啊,而且她钟家一个个都是犯罪份子,我看她也有犯罪基因,大家都远离她一点好了。」

她们议论着,就看到钟婉莹在不远处站着,明显能听到她们的议论声。

但她们也都不怕,还不屑,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拉着小伙伴:「走吧,不然她一会儿发疯,就杀了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钟太太进监狱了,钟老爷子也是,而父亲钟文德也是杀人被当场击毙的。

整个钟家,都没了。

现在她们不再恭维讨好钟婉莹,而且一脚一踩,绝不含糊。

不仅是吴太太她们,就连带着别人,看到钟婉莹,就像看到瘟疫一样,纷纷避让。

6

钟婉莹来了认亲宴,却被所有人孤立,连佣人都不带搭理她一下的。

钟婉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难堪至极,也觉得被羞辱至极。

可是,就算是这样,顾霆深也没有出面维护她一下,多看她一眼,就好像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因为顾霆深的漠视,那些人更加不待见钟婉莹,议论声更是绝了,声音也都大了些。

钟婉莹像个物品一样,被人评头论足,很是难堪。

但,没有一个人给她出面。

钟婉莹很尴尬,很羞辱,可今天,她也不能搞事情。

顾霆深给她下了命令的,要是今天苏家认亲宴有点问题,都要算在她的头上。

总之,整个宴会下来,钟婉莹憋屈到差点吐血。

特别是看到陆酒走到哪里,一个个都对她讨好的笑着,更是让她气到内出血。

陆酒在忙着跟人说话,然后钟婉莹硬是挽着顾霆深的手臂,走了过来。

「厉太太。」

陆酒听到喊声,跟身边人说了一句,那个太太满含深意和不屑的看了眼钟婉莹,就走了。

陆酒抬头看着钟婉莹:「有事?」

宴会快要结束了,钟婉莹还算老实,没有搞什么。

顾霆深也冷着脸,不喜欢钟婉莹这样拉扯着他。

这个时候,厉北承走过来,站在陆酒的身边,揽住她堪堪一握的纤腰:「怎么,我们招待不周了吗?」

厉北承把陆酒护的很好,只是站在那儿,气场就很强,充满了占有欲,也很有安全感。

钟婉莹抬头看着他们,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帖:「30 号,我跟霆深哥的婚礼,还请厉太太和厉先生赏脸来参加。」

厉北承轻呵一声:「赏脸,那也要你接得住。」

顾霆深没说话,而是抬头定定的看着陆酒的反应。

陆酒对钟婉莹掏出来的结婚请帖,是很震惊错愕的,她抬头看着顾霆深:「你们领证了?」

顾霆深回答:「没有。」

钟婉莹说:「顾伯母比较注重仪式,我们婚礼第二天就会领证了,相信厉太太会恭喜我的。」

陆酒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给面子:「不会。」

顾霆深不由得抬头看着陆酒,心底深处,为她这个答案,微微窃喜着。

钟婉莹抬头看着不自主扬唇笑着的顾霆深,那是藏不住的欣喜,就因为陆酒说的两个字。

钟婉莹心里很难受,闷闷的痛着,不过她扬唇笑着:「今天给厉太太发个请帖之外,还希望厉太太帮忙做个见证。」

厉北承护妻护的厉害,他冷冷的说:「给你做见证,折寿,你还是换个人吧。」

一般人听到这话,定然受不了。

可钟婉莹却是厚着脸皮,自顾自的说:「霆深哥,你昨天才说要发誓的,说你要是喜欢蔓蔓以外的女人,包括陆酒,那么被你喜欢的人,将不得好死,死后也入十八层地狱。」

顾霆深目光冷了下来:「钟婉莹!」

钟婉莹抬头看着顾霆深:「霆深哥,你昨天才说要发誓啊,要不然死后也入十八层地狱呢。」

她就是要顾霆深当着陆酒的面,发誓!

7

陆酒冷然的看着钟婉莹:「新安路的二院,欢迎你。」

二院,是精神病院。

钟婉莹就是不管不顾,直勾勾的看着顾霆深:「霆深哥不敢说了吗?厉太太也是有夫之妇,相信霆深哥不喜欢她,也不会横刀夺爱的,对吧?」

顾霆深的目光越来越冷,而钟婉莹的声音也不小,惹得四周都看了过来。

侯朝思听了声音,也走了过来,站在陆酒身边,厌恶的看着钟婉莹:「你这个人是有病吗?」

「酒姐姐跟厉北承那么恩爱,你在这让顾先生发誓,搞的好像他们有什么一样,还搞的酒姐姐跟插足感情小三似得。」

侯朝思真是被钟婉莹这个样子给气坏了:「明明就是你自己,顾先生都不喜欢你,你还要逼着他发这种恶毒的誓言。」

「还死后十八层地狱呢,这不是暗指苏蔓越嘛,都这样了,就点名道姓。」

「苏蔓越跟你做了朋友,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得不说,侯朝思的鉴婊能力很强,一眼就看穿了钟婉莹的心思。

钟婉莹的小心思,就是让顾霆深当众发誓,拿他最爱的女人发誓,除了苏蔓越谁都不能喜欢,包括陆酒。

一旦以后,他喜欢了别人,那他喜欢的人,将不得好死。

钟婉莹就是要顾霆深这辈子要么只喜欢苏蔓越一个人,要么就谁都别喜欢。

还有一个,就是她怕顾霆深以后知道陆酒就是苏蔓越,他会为之疯狂。

她就是要顾霆深狠狠的伤害陆酒,以后再无半点可能,连面对,都是羞愧的。

所以,被拆穿心思之后,钟婉莹也不遮掩,她抬头看着顾霆深,说的很直白。

「顾霆深,我要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拿苏蔓越来发誓,除了她之外,你不会喜欢任何人,包括陆酒,要不然,苏蔓越和你喜欢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死后入十八层地狱,轮回入六畜!」

侯朝思跟众人,听到钟婉莹这个要求之后,直接惊呆了。

「这个钟婉莹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拿一个死者来说事,也不怕夜半鬼敲门吗?」

「真的谁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她这么一个朋友。」

「顾先生也很倒霉啊,被一个无耻的疯子,给缠上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钟婉莹身上,被逼婚了?」

「刚不是说了,顾先生很喜欢苏蔓越,那钟婉莹身上有苏蔓越的心脏,一切妥协都是为了那颗心脏。」

侯朝思是气上头了,要不是穿的礼服,她都能撸袖子,直接上去干架了。

陆酒拦住了侯朝思,冷冷的跟钟婉莹说:「你没权利……」

钟婉莹直冷冷的看着顾霆深:「霆深哥,你要发誓,你不喜欢陆酒,永远都不喜欢陆酒,要不然明天婚礼也不用办了。」

直接办丧礼吧。

陆酒说:「顾霆深……」

顾霆深俊逸的脸盘,黑沉沉的,冷的可怕,一双眼睛也像是要杀人一样。

顾霆深沉声说:「我发誓,除了蔓蔓之外,我不喜欢任何人,也不会喜欢陆酒,如果喜欢了,我永远不会幸福。」

8

顾霆深沉声发誓完,冷冷的看着钟婉莹:「现在,可以了吗?」

他不会拿蔓蔓发誓的,绝不会!

虽然发誓的内容,跟钟婉莹想要的差距很大,但这不妨碍钟婉莹的满意了。

她要的就是顾霆深当众说,永远都不会喜欢陆酒。

钟婉莹颇为满意的点头:「可以,不过你要补充一句,你要是喜欢陆酒,喜欢别人,你会爱而不得。」

得寸进尺!

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可顾霆深还是冷冷的说:「如果我喜欢陆酒,喜欢蔓蔓意外的人,我会爱而不得。」

这下子,钟婉莹满意了。

顾霆深冷然的看着钟婉莹,冷然开口:「钟婉莹,我今天发这个誓,不是被你逼的,而是我这辈子只喜欢蔓蔓一个人,也会只喜欢蔓蔓一个人,而你,就守着顾太太的名分,自己一个人过吧,顾家的门,你休想进!」

说完,顾霆深转身就走,都没再回头看一下钟婉莹。

这话的意思,他会娶钟婉莹,但是碰她?让她进顾家当太太?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钟婉莹不在乎这个,她笑着把带着的结婚请帖都发了出去。

纵使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嘲笑声,钟婉莹还是开心的把结婚请帖发了出去。

顾霆深能被她威胁一次,就能被威胁第二次,只要她身上的心脏是苏蔓越的,那不管多少次,顾霆深都会妥协的。

这样,顾霆深早晚会带她回顾家,也早晚会碰她,然后生下孩子。

只要孩子出生了,她就不信,顾霆深不要孩子,不要她这个孩子妈。

钟婉莹满心算计着,发完请帖就自己走了。

众人都还在议论,还没走远的钟婉莹,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以前怎么没发现钟婉婷这么恶心啊?真是太气死人了。」

「钟家没几个好东西,以后看到她就要绕远一点。」

「她的赔偿金都还完了没?真是钱没了,家底没了,她就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

「就她这么恶心的人,去参加她的婚礼,我怕恶心的三年都吃不下饭。」

「……」

侯朝思也是很生气,她抬头看陆酒:「酒姐姐,你刚才干嘛不让我打她啊。」

真的是,说话太过分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让顾先生这么拿酒姐姐来发誓。

侯朝思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陆酒看傻乎乎的侯朝思,说:「狗咬你,你还咬回去啊?」

主要是顾霆深自己要发誓,别人也都拦不住。

侯朝思瞪大眼睛:「我又不傻,我干嘛咬回去,我当然是拿打狗棒,揍死它啊。」

陆酒没好气的扯了扯嘴角:「这次算你聪明。」

被夸的侯朝思,得意的哼哼:「本来就是我聪明,酒姐姐这个道理都不懂。」

在一旁的云盛:???

这傻妞,也能得意?

这一点小事件,没有影响到宴会,反而多了一些谈资。

吴太太问陆酒:「厉太太,那这个婚礼,要去参加吗?」

陆酒笑着挑眉:「去啊,干嘛不去,那么一大场戏,当然要去看啊,不然人生就少了一个乐趣。」

9

陆酒都说去了,那吴太太他们自然要去了。

要不然陆酒没说去,他们就是想去,也不敢说去的。

很快,宴会就散了。

陆酒他们依次把客人送了出去,然后留下来,又跟苏翰引说了会话,才一起离开。

陆酒坐在车上,厉北承侧身给她系安全带。

陆酒说:「这个钟婉莹……」

厉北承给她系好安全带,见她停住了,又侧头去看外面,然后又解开安全带的下车了。

厉北承也跟着下车,站在陆酒身边的问她:「怎么了?」

陆酒看着前面的女佣,那人也疑惑的看了过来,两人对视。

陆酒收回目光:「刚才觉得有人看我,我还以为是慕少城。」

但是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别人。

庭院里又空旷,从那个角度看过来的,又只有那个女佣,光是身形就有些不对了。

虽然佣人有些壮,但明显矮了很多,跟慕少城是很不搭的。

陆酒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就上了车:「看来是我想多了。」

厉北承跟陆酒说:「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说完,厉北承把车门关上,然后在陆酒刚才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了,才上车。

陆酒问他:「怎么样?」

厉北承系安全带:「没有人,都是佣人。」

主要庭院就这么大,比较空旷,藏不住人。

陆酒嗯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厉北承启动车子,问陆酒:「你之前说钟婉莹什么?」

陆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钟婉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跟顾霆深闹成这样,还要跟她结婚。」

厉北承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从一些话来看,顾霆深还纵容钟婉莹,因为她身上有着苏蔓越的心脏。」

这是顾霆深的致命弱点。

厉北承还说:「顾霆深看似对钟婉莹很绝情,可是既然他能被威胁一次,那就能被威胁第二次,无数次。」

这,只是一个开始。

陆酒也知道这个,只能无奈的叹气。

这一次钟婉莹的威胁,顾霆深的妥协,只是一个开始,不会是结束。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厉北承才沉声问陆酒:「那你打算怎么办,看着他们结婚吗?」

这个声音是闷闷的,沉沉的。

陆酒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要是能知道,当初钟婉莹到底有没有移植我的心脏,就好了。」

厉北承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直视前方:「那要是真的移植了呢?也找不到证据呢?」

她会告诉顾霆深,她就是苏蔓越吗?

其实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霆深是不是会对陆酒,穷追不舍?

陆酒知道厉北承要说什么,她抬头看他,轻笑着说:「说了也没用,只要钟婉莹一句话,顾霆深就不会相信的。」

她又不是没有跟顾霆深说过,她就是苏蔓越。

但,顾霆深相信过一次吗?

哪怕,他有过一瞬间的相信?

陆酒抬头,认真的跟厉北承说:「对于顾霆深这件事,我尽力而为,只要自己不后悔,无愧于心就好。」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改变的。

她只能尽力的去改变,去挽回。

至于,最终会怎么做选择,那是顾霆深的事了。

她是欠他的恩情,可不代表她要负责他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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