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听着这话,不由得揪心了一下:「私底下,衣冠禽兽,虐打他?」
厉北承声音沉了沉,说:「不是这么简单,他是与狼共舞的幕后老板!」
陆酒震惊:「与狼共舞的老板?」
陆酒当然知道与狼共舞是什么地方,当初吓陆星月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个。
与狼共舞是一个风流场所,明面上是没有问题的,可怕的是暗地里的交易。
这里面的交易,都是权色交易,而且十分暴力,是有那些暴力倾向,受虐倾向,玩主人和仆人等的人。
但这样的地方,其实是很可怕的。
那么,袁寒很可能就是这其中一个被售卖的物品?
陆酒再次感觉到后背发汗:「阿承,赶紧找到袁寒,我担心他惹怒了这个人,可能有危险。」
厉北承知道严重性:「我知道,你别着急,这边已经在找了。」
袁寒这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被带走了。
袁寒进了娱乐圈,都没有遭受什么潜规则和为难,而且资源很好,已经是个流量男星了。
这样的人,背后肯定有人罩着。
而这次袁寒消失,是在爆出跟陆酒的绯闻,那很可能就是触怒了那个人,独属于他的物品,被染指了。
袁寒,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陆酒挂了电话之后,不敢再看那些照片,就又很仔细的把电脑给过了一遍。
很快,陆酒就发现了袁寒的另外一个小号,她设法的破解盗号。
里面就一个好友,备注:主人。
陆酒点开聊天记录,全都在,而最新的聊天记录,就是那天被爆料之后。
那个人在质问袁寒,并且让他过去。
袁寒是拒绝的,但那个人说,如果袁寒不过去,那他就请陆酒去了。
然后,袁寒让他别动陆酒,接着袁寒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出现了。
陆酒看了看时间,袁寒给她发信息,说去山区公益活动了,就是这个时间。
袁寒跟她说去山区公益,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已。
有了联系人,那对陆酒来说,就很简单了。
陆酒先是从袁寒的手机里,找到了曾经登陆过的无线,然后通过伪基站等技术,连上了联系人的手机,并且监听了。
这样做是很耗费时长和精力的,但对陆酒来说,是一件很快的事情。
很快,陆酒就定位到了这个人的最新位置。
郊外,一个私人别墅区域,占地五百亩,都是这个人的场地。
陆酒锁定了地址,起身就要走,并且要给厉北承打电话。
这个时候,袁寒给她打来了电话。
陆酒看着来电显示,皱起了眉头,打电话的人,绝对不是袁寒。
不过,陆酒还是接了起来。
才接起来,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厉太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硬闯地狱门啊。」
这样,明显就是知道他手机被入侵,被陆酒找到了地方,所以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陆酒声音冷冷:「袁寒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厉太太别着急,你的小白脸还很好,只是你发现的有点晚,他有点撑不住了。」
1
陆酒没空跟他废话,只冷冷说:「提要求。」
那人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陆酒的爽快:「你既然知道了地方,就免得我去请你了,自己一个人来,不要通知任何人。」
「要是发现有第二个人跟你一起,第二个人知道,那欢迎你来带走袁寒的尸体。」
陆酒看着通话结束了,然后又看着自己即将拨出的厉北承电话。
而且对方也在试图入侵陆酒的手机。
陆酒直接给袁寒的聊天框,发了个信息:『别费劲了,我一个人过去,也不会跟第二个人说的。』
想要入侵她的手机,对方还没那个实力。
陆酒根据对方提的要求,把车开到郊外,车子停在了另一个隐蔽的地方。
然后有一辆很普通的轿车,开了过来,并且下来一个司机:「厉太太,请上车。」
陆酒知道地方,不用这么麻烦,只不过他们怕的是别人跟着来。
司机还跟陆酒说:「麻烦厉太太把手机放在车上。」
陆酒挑眉:「我老公联系不上我,那你们就危险了。」
她笑了笑:「问问你们老板,确定我不告诉厉北承,他就找不到了吗?」
「你们又确定,能惹得起厉家吗?」
陆酒这个问话,倒是让司机为难。
司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没再提这个要求,就给陆酒开车门,让她上车。
陆酒坦然的上车。
从这个郊区到别墅,还有半个小时,等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别墅很大,很洋气,也很肃穆。
光是门口站着的肌肉爆棚的保镖,还有几个佣兵的站岗,就证明这里与众不同。
陆酒被领了进去,富丽堂皇的大厅,任何一件摆件,都非常昂贵。
就连她脚下踩着的地毯,都是出自名品牌,价值三十万。
这就是有钱人,钱多到可以随意践踏,也包括人的尊严和人格。
「厉太太,晚上好。」
陆酒才跨进大厅的门,就听到了跟她打招呼的声音。
陆酒抬头,看着坐在那上等金丝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看着很和蔼可亲,还有些君子风度。
陆酒认识他,是一家叫安健基金的形象大使,张佑荣。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的形象大使,明面上和蔼可亲,可私底下却是如恶魔一样的面孔。
陆酒走了过去,很大方在张佑荣对面坐了下来:「张先生,袁寒呢?」
她只定位到,袁寒在这里,并不知道袁寒具体在哪个位置。
毕竟这个别墅很大,而周遭其他的配套,更是多的很。
想要藏一个人,真的很容易。
张佑荣打量着陆酒,她今天穿的是黑色小西装,简单的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气场也很强。
很对他的胃口。
如果把这样有着女王气场的女人调教成奴隶,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当然,如果被这样的女王调教的话,也会是一种幸福的事。
张佑荣越看越满意:「厉太太,不用着急,我还没想拔掉摇钱树的想法。」
摇钱树,指的是他口中的袁寒。
2
陆酒抬眸冷然的看着他:「张先生,我没空跟你废话,对于你这样的人,多呆一分钟,都是恶心。」
对于陆酒这样的言论,张佑荣笑了,一点都不生气。
他说:「厉太太可以成为我们的客户,我很看好你。」
陆酒冷然:「我没有你们这么恶心,这么没人性,我只想知道袁寒在哪里。」
张佑荣:「厉太太别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说着,张佑荣拿了根雪茄,刚要点火,就抬头问陆酒:「厉太太不介意我抽烟吧?」
陆酒:「介意!」
张佑荣笑了一声,把雪茄放了下来,显得他很绅士:「厉太太,现在我推荐你,你就可以是上等客户,可如果……」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陆酒,眼里已经没有了笑意:「那厉太太,就只能作为商品被挑选了。」
陆酒丝毫不觉得恐惧,她抬眸看着张佑荣:「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
张佑荣站了起来:「厉太太不用急着回答,我们先去看看,然后再给我答复。」
陆酒跟着起来,冷声问他:「袁寒也在?」
张佑荣点点头。
陆酒没有意见,就跟着张佑荣走。
在要走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从她进入这个区域,就没有手机信号了。
这里屏蔽了信号,除非他们的特定手机,才能打通外面。
不得不说,做的非常讲究了。
才走出客厅,保镖就拿了个眼罩给陆酒。
张佑荣:「先委屈一下厉太太,戴下眼罩了。」
陆酒面无表情的接过眼罩,放在鼻子下闻了下味道,确定没有什么迷昏性的药物,或者对眼睛不适的药物,才戴上。
张佑荣看到陆酒这个动作,有些惊诧:「厉太太,这是在防什么?」
陆酒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懂医药,而暴露自己的底牌,她淡淡的说:「我只是对味道敏感而已。」
张佑荣盯着陆酒看了一会儿,倒是没说什么,走在了前头。
有一个保镖握着陆酒的胳膊,带她走路,下台阶这种有障碍的地方,都会提醒一下。
虽然陆酒戴了眼罩,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她的听觉更敏锐,一直注意着耳边的动静。
坐了一小段路,大约十分钟的车程,终于停下来。
陆酒不慌不忙的跟着下车了。
张佑荣看着陆酒,面上欣赏的很:「厉太太真是与众不同,几乎没有一个女人,像厉太太这样淡定自若的。」
换别的女人,被这样戴着眼罩,面上再镇定,一些肢体动作,也是难免紧张的。
可是陆酒没有,她就是这么淡定,任何紧张,恐惧的情绪都没有。
这样的女人,真的太让人有征服欲了。
陆酒只是淡淡的问:「到了吗?」
张佑荣真的是太喜欢这样女王气质的陆酒:「快了。」
陆酒再次跟着走,然后听到了各种开门的声音,设置了密码锁,应该还有刷脸的。
路程不长,但是陆酒听着一层层的过关声音,只能说这里十分隐蔽,甚至还设有机关。
3
这样一个地方,设置这么多机关,只能说对于他们,这里很重要。
可能,这里就是与狼共舞地下基地。
很快,陆酒就听到了张佑荣的声音:「到了,厉太太可以摘下眼罩了。」
陆酒摘下眼罩,视线模糊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光线。
入眼,触目惊心!
陆酒看着心梗,一股子的怒火,蔓延了出来。
这里是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潮湿的地底,而里面是一个个笼子。
每一个笼子都有一个人,男女都有,他们或绑或蹲或坐,或是脖子上戴着狗链,像一只小狗一样,坐在那里,吐着舌头。
他们身上都穿着清凉的衣服。
看到有人进来了,纷纷抬头,调整姿势,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给人看着。
希望,进来的人,能把他们挑走,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可是他们眼里再希望,也都不敢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然后摆着自己最美的姿势。
他们像个物品一样,被摆在上面,任人挑选。
真的,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都比他们好多了,因为猫狗可以叫,而他们连话都不能说。
太残忍了,太令人发指了。
陆酒抬头看着张佑荣,他满意的打量着这些商品,还跟陆酒介绍:「这些在前面的,都是顶尖的货物,不管是性格,还是本事,都是绝佳的。」
陆酒听着这番话,一阵反胃,她说:「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是来挑人的,我只找袁寒。」
那些展示自己美妙的人,听到这话,全都乖巧的坐好,不再等着这个客人,挑中他们。
张佑荣笑了笑:「厉太太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了,在这之前,先欣赏一下这些好货。」
陆酒只觉得反胃:「没兴趣!」
张佑荣不勉强:「看来,厉太太还是比较喜欢原滋原味的,自己调教那种。」
陆酒听到这话,只觉得张佑荣更恶心,很想直接把他给弄死。
张佑荣看她真的没兴趣,也就不再给介绍,直接带她进了下一层。
门禁是张佑荣刷脸进去的,他还跟陆酒说:「这个门是特意定制的,进出都要刷脸,要不然出不去,甚至可能引爆这里的炸弹。」
陆酒微微挑眉:「这里还有炸弹?」
张佑荣:「那是当然,毕竟是重要的地方,而且厉太太比较荣幸,这个地方,客户是不能进来的,他们啊,只能在网上挑选。」
陆酒听到这个言论,只觉得更恶心:「这种荣幸,还是给别人吧。」
张佑荣呵呵的笑着。
说话间,已经到了下一层,还没进去,陆酒就听到了鞭打和惨叫,求饶的声音。
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十分的渗人,也十分的刺耳。
陆酒不是没有听到过惨叫,但这种掺杂一起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
真的太渗人了,太让人心生恐惧。
陆酒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也更加愤怒了。
张佑荣侧头看了眼陆酒,见她面色依旧冷漠,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有的话,也只是怜悯。
但说恐惧的话,绝对是没有的。
4
张佑荣又笑了,这个陆酒的性格,真的太对他的脾气了。
真是一个潜在的客户,商品!
陆酒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惨景,人不多,总共五个。
三女二男,全都在凄惨的叫着,有的被鞭打,有的跪在地上,像小狗一样的爬着……
「救命。」
「救救我。」
他们看到陆酒,纷纷痛苦的求救,可是求救,换来的是更大的挨打。
但,他们不愿意呆在这里,用这样的方式,毁灭掉自己。
陆酒看了过去,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张佑荣侧头看着陆酒,看到这样惨状的一幕,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漠无情的厉害,真是个让人很感兴趣的女人。
张佑荣跟那些人说:「省省力气,别喊了,她不是来救你们的,要么沦为跟你们一样的同类,要么就是来买你们的。」
陆酒听到这话,只觉得恶心,她跟张佑荣说:「话别说得太满,你现在也可以打电话先给自己买个墓地,兴许不到三更天,你就用上了。」
听到这句话,张佑荣一点都不生气,还哈哈大笑着:「我真的是太喜欢厉太太这个嚣张样了。」
「我关注厉太太很久了,如果不是厉太太自己送上门来,我可是不敢打厉太太的主意。」
陆酒冷笑了一声:「我来了,你要打主意,那先把墓地买好,再不济买个竹席也行,好歹有个裹尸的。」
张佑荣又是笑了两声:「厉太太很快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最里面,还是张佑荣刷脸开的门禁。
进去之后,陆酒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而入目的是看到袁寒。
「袁寒。」
陆酒看到袁寒像古代犯人那样,被吊了起来,脖子戴着的是一条铁的狗链,而他的脚尖仅仅垫在地上。
如果没垫好,那脖子上的铁链,就会勒紧他的脖子,会有窒息感。
而且,袁寒身上多处血淋淋的伤痕,还有在他心口上,刺青了一个奴的字。
陆酒看到这一幕,清冷的眸子,顿时就红了起来,声音都在颤抖:「袁寒,袁寒。」
张佑荣满意陆酒这个情绪,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冷漠无情。
想当初,他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仅害怕,同情,还有着兴奋。
而陆酒,可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经过陆酒的喊声,袁寒才缓缓的睁开眼,此前垫脚尖,不过是窒息了,身体的本能而已。
袁寒睁开迷糊的双眼,然后模糊的看到了陆酒的声音,他轻轻喊着:「姐姐?」
声音沙哑而无力。
陆酒听到这一句喊声,心都跟着揪疼,她伸出手,对着袁寒这一身的伤疤,确是无从下手:「是我,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身上遍布了伤痕,让她无从下手。
张佑荣这样,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畜生!毫无人性的畜生!
袁寒看着陆酒,笑了笑,:「真好,在梦里也看到姐姐了,姐姐来接我走了,姐姐再见了。」
5
陆酒听到这话,心更是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说:「不是梦,是真的,我来带你回家。」
袁寒的脚,放松了,没有垫好,铁链勒了脖子,窒息感上来,身上的疼痛也上来了。
这一疼痛,让袁寒清醒了过来,努力的把眼睛给睁开,然后看清楚了陆酒的样子。
看着看着,他笑了,像以往看到陆酒那样,灿烂的笑着:「姐姐,你真的来了啊。」
陆酒嗯了一声,抬头看着袁寒脖子上的铁链,有一个解扣,她赶紧伸手去开解扣。
只是,陆酒强行开解扣。
袁寒就抽搐了起来,惨叫了起来,而陆酒的手,也是麻麻的,一股电流,让她迅速缩回了手。
站在他身后静静看戏的张佑荣,这才开口:「厉太太别费劲了,这个铁链里面是有芯子的,没有输入正确密码,贸然解锁的话,会产生电流的。」
他笑看着陆酒脸上的怒容,笑着好心提醒她:「对了,这个密码只有三次机会,你已经触动了一次,,所以还有两次机会。」
陆酒冷冷的问:「三次没解开密码,会怎么样?」
张佑荣笑了笑:「也不会怎么样,就跟你刚才说的那样,也就买个墓地好安葬,再不济买个竹席裹尸也行。」
陆酒怒瞪着张佑荣,又看着饱受折磨的袁寒,一张小脸,冷到了极致。
毫无人性!
张佑荣又提醒她:「密码错一次,电击就加倍。」
第三次解锁失败,电击就会直接把袁寒给电死。
张佑荣为什么敢把陆酒叫到这里来,给她看陆酒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这里机关重重,就连这样的一个铁链,也都是内置芯子。
别说她孤身前来,就是厉北承带着人过来,他也是不怕的。
这就是张佑荣有恃无恐的资本。
袁寒缓过了痛劲,努力的垫着脚尖,不让脖子的铁链,勒着他的脖子,他跟陆酒说:「姐姐,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陆酒沉声说:「不行,我来了,就要带你走。」
袁寒动容,努力的睁开眼,贪恋的看着陆酒:「姐姐,没必要,我这样肮脏的人,不配姐姐为我冒险。」
陆酒看他说话都费力,就不跟他多说话:「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我会带你回家,你不脏,脏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
陆酒抬手,把袁寒贴在眼角的碎发,给拨开到一边,她认真的说:「袁寒,我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好过的!」
袁寒声音沙哑:「姐姐!」
陆酒认真的看他:「别说话,等着我,很快的。」
她的声音不冷,也不是那么特别的坚定有力,就是很温和,很平静的一句话。
可确是让人生出信任的心。
袁寒是相信她的。
陆酒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张佑荣:「放了袁寒,你的下场会好一点。」
这个时候,陆酒还不是跟他讲条件,也不是威胁,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命令着他。
这样属于女王的霸气嚣张,张佑荣很有兴趣!
6
张佑荣笑看着陆酒:「厉太太好像本末倒置了,是你在求我放人,结果你就这态度?」
他轻呵一声:「这样谈判,厉太太很吃亏的,毕竟我的好脾气,也是有底线的。」
陆酒抬眸冷然的看着张佑荣:「张先生,觉得我在和你谈判?」
当然不是,陆酒是直接要求,还带着威胁的。
张佑荣知道,他也是这么一个脾气:「厉太太,我非常欣赏你,只要你成为我们与狼共舞的高端客户,那么袁寒,你可以随时带走。」
陆酒轻笑:「什么是高端客户?」
张佑荣:「高端客户,就是在这里挑选你中意的人带走,捐赠一亿善款,如果不想捐赠善款,那可以带一个人进来,作为交换。」
说着,张佑荣补充:「那个侯朝思不错,单纯甜美,是个很好的奴隶。」
陆酒听到这话,很是愤怒:「你想多了。」
张佑荣看着陆酒走到了他面前,微微挑眉:「厉太太这是想动手吗?你一个弱小的女人,你确定打得过我身后的两个保镖?」
张佑荣是带了两个保镖的,身强体壮,身上散发着很有爆发力的肌肉,板着脸,看起来凶狠。
这些都是练过的。
张佑荣又笑着:「就算厉太太打得过,可是能出去这里?能解开袁寒身上的铁链?」
所以,张佑荣根本就不怕陆酒,他有着信心,陆酒会同意的,会成为他的高端用户,会成为与狼共舞的一员。
像陆酒这么漂亮有气场的女人,加入与狼共舞的话,简直就是一颗摇钱树,能带来更多的金钱。
陆酒冷然的看着张佑荣的自信笑容,她又抬眸看了下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陆酒慢悠悠的解了袖口,脱下了外套,她很礼貌的问张佑荣:「张先生怕死吗?」
张佑荣疑惑了下,然后点头:「是个人,都怕死,我想厉太太也一样,所以厉太太做好选择了吗?」
「好了。」
陆酒话落,随即抬手伸向了张佑荣的脖子,速度很快。
不过,两个保镖的速度也很快,迅速的把张佑荣往后一拉,往前冲了上去。
陆酒跟两个保镖打在一起,她的身手快准狠。
那两个半吊子的保镖,明显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张佑荣都还没反应过来,陆酒已经再次袭击他。
不过,张佑荣有所准备,而且他自己也有三脚猫功夫,在避开之后,很快就被陆酒一脚踹中心口。
砰的一声。
张佑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刚要爬起来,陆酒已然到了他跟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心口。
「咳咳。」张佑荣被这一脚给踩的感觉肋骨都断了,猛烈的咳了起来。
张佑荣边咳边喊着:「废物,打她!」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保镖,再次爬起来,然后握着拳头挥向了陆酒。
陆酒都没有回头,凭借感觉,大长腿来了一个千军横扫,将两人踢飞,踹倒。
下一秒,张佑荣冷冷的说:「不想袁寒死,就给我住手!」
7
陆酒停了下来,抬头看去,张佑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袁寒的身边。
他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了袁寒的太阳穴。
张佑荣撕开温和慈善的伪装,像个狰狞的猛兽,凶狠的看着陆酒:「陆酒,你再动动试试,我就杀了袁寒。」
袁寒睁开眼,虚弱的说:「姐姐,别停手,不要管我,快走!」
陆酒举起手来,不再出手:「别伤袁寒,我不打就是了。」
话落,那两个保镖,趁机出手,一个握拳狠狠打中了陆酒的腹部,疼的陆酒闷哼了一声。
随后,陆酒又被踹了一脚,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又滑落在地上。
陆酒咳咳两声,嘴里已经充斥着血腥味,嘴角流出了一丝的血丝。
然后一个保镖,直接揪着陆酒肩头衣服,把她拎起来,走到张佑荣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枪,对准陆酒的太阳穴。
见此,张佑荣才收回了枪,走到陆酒的面前。
他拿着冷冰冰的枪,拍打着陆酒的小脸:「继续狂啊,好好跟你说话,让你当高端客户,你不干,非得做个下贱的货品。」
袁寒声弱的说:「张佑荣,别碰我姐姐!」
陆酒轻呵一声:
「张佑荣,你记清楚哪只手打我的脸,一会儿自己剁,比较不会痛苦。」
张佑荣怒骂了一句:「妈的,臭婊子,这个时候还跟我狂,真是欠打!」
说着,张佑荣握着拳头,又给陆酒的腹部,打了一拳。
陆酒咬牙没有叫出声,可嘴角还是流出了血丝。
张佑荣满意的看着陆酒:「真是个硬骨头。」
陆酒抬眸,只是冷冷的看着张佑荣。
张佑荣见识过不少恶人,可是像陆酒这样冷到让人发颤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
陆酒的气场,真的太强了。
不过,这样才让张佑荣更满意,也更有成就感。
张佑荣看着墙上的刑具,又恢复了他那温和慈善的一面,他笑着问:「厉太太喜欢哪一个,跟袁寒一样的狗链呢?还是鞭子,亦或者是夹子和蜡烛?」
陆酒冷眸的看他:「我喜欢你的命!」
张佑荣哈哈哈大笑:「厉太太,我真的是太喜欢你的性格了,这么硬气,那就都用上吧。」
袁寒挣扎着,嘶喊着:「张佑荣,别碰她,我都听你的,别碰她!」
袁寒挣扎的时候,脖子上的铁链被晃动,叮叮当当的声音。
张佑荣上前去挑刑具,他说:「晚了,好脾气跟你们说,你们不听话,现在就没得选择了。」
张佑荣挑了皮鞭,拿了一条红色的绳子。
袁寒太清楚这是干什么了,他挣扎的更厉害,叫的更大声:「别碰姐姐,求你别碰她,有什么冲我来,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反抗了,我加入与狼共舞,我给你发展下线,不要碰她啊!」
挣扎无望的袁寒,到最后的喊声,都绝望了起来。
陆酒声音冷冷的说:「袁寒,别求他!」
张佑荣真是太满意陆酒的硬气,他笑着吩咐:「把她给我扒光了!」
8
陆酒抬眸冷然的看着张佑荣,她劝道:「张先生,我劝你收手,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张佑荣手里拿着红绳子:「厉太太皮肤这么雪白,把你扒了,用红绳子把你五花大绑,绝对衬的你皮肤白如凝脂。」
说着,张佑荣又甩了甩鞭子:「一鞭子打下去,雪白的皮肤,布满了红痕,红白相交,真的是人间绝色。」
袁寒嘶喊着:「别碰她,别碰她,姐姐不要管我,姐姐快走,啊!」
张佑荣冷声下令:「扒了她的衣服!算了,我亲自来,美女总是难得的。」
陆酒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张佑荣,目光也看到了他身后的袁寒。
袁寒放弃垫脚尖了,铁链勒紧了他的脖子,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有些涨红了。
袁寒放弃抵抗,打算就这样死了,不让自己连累陆酒。
陆酒冷着眸子,没说话。
张佑荣伸出手,刚要碰陆酒的衣领扣子,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张佑荣不想接,可是很快就又响了起来,看样子是很着急的事情。
陆酒看着袁寒的脸色,这么一会儿,脸已经黑红,很快就要青紫,他快要窒息了。
最多一分钟,他就会窒息而亡!
张佑荣不耐烦的接起手机:「有屁快放,老子还忙着调教……」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那边就传来冰冷的声音:「张先生,我是厉北承。」
张佑荣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住,转头看向了陆酒,眼神古怪。
厉北承的声音十分冷冽:「张先生,我的太太在你的地盘走丢了,如果她受伤的话,那张先生要注意了。」
张佑荣怕陆酒听见,走了两步,捂着手机:「你在哪里?」
厉北承:「我在你家客厅,我来接我的太太和小舅子回家,张先生不会阻拦吧?」
张佑荣很震惊,没想到厉北承竟然来的这么快。
可是到手的鸭子,不能这么飞了。
张佑荣知道这个地下室的安全性,于是他笑着说:「厉先生是不是找错人了,厉太太没有……啊!」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后背一疼,整个人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保镖分神看了过去:「老板。」
陆酒趁机,速度飞快的抓住了保镖的手腕,,枪支离开她的太阳穴,再过肩摔把保镖狠狠的摔在地上。
咔嚓。
陆酒直接把保镖的右手,给断了。
等到另一个保镖转身,陆酒已经抢了手枪,直接对准保镖的肩膀开枪。
砰,砰。
保镖倒下了。
砰!砰!
张佑荣的肩膀也被打中了,陆酒又上前,踢掉了他身边的手枪。
随后,陆酒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快步走到袁寒的面前,把他拎起来:「阿承,我没事了,外面的人,你清理一下,我马上出去。」
外面还有很多保镖和佣兵打手,她一个人带着袁寒出去,肯定分身乏术,但厉北承来了,那就方便很多。
厉北承听到陆酒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好。」
袁寒从窒息中,缓缓回神,他视线模糊的看着陆酒,他笑着说:「姐姐,你不该来救我的。」
9
陆酒拉着铁链,让袁寒好呼吸,她说:「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叫我一声弟弟,就是应该的。」
袁寒声音沙哑,依赖的喊着陆酒:「姐姐。」
陆酒轻轻的把袁寒扶好一些,对他说:「自己垫着脚尖,别说话,我马上把密码解开。」
袁寒说了声好,就没有再动了,努力的不给陆酒添麻烦。
张佑荣躺在地上,看着陆酒的忙碌:「别费劲了,那个芯片的密码很难解开,只要你试错了,袁寒要死的。」
第一次试错密码,只是电击警告。
可第二次试错密码,那个电击很强,袁寒就算不死,估计也会被电击傻了。
第三次还错的话,袁寒不仅要死,陆酒也会被电击,昏迷或者死亡。
这样的试错代价,太高了。
陆酒本来想试密码的,不过听张佑荣的话,转身就把他给提了过来:「解锁。」
张佑荣冷笑了一声:「陆酒,你觉得我会解开密码吗,放你们出去?你要知道,私自放你出去的代价,我担不起!」
陆酒冷然看他:「那现在,我就让你担不起这个代价!」
说着,陆酒把张佑荣给扔在了地上,转身去拿了之前张佑荣拿的鞭子。
陆酒低头冷然的看着张佑荣:「一会儿,你会求着我让你解密码的。」
张佑荣看着陆酒手里的鞭子,就笑着:「厉太太这是要调教我吗?哈哈哈,我非常的荣幸,请尽情的鞭打我吧。」
他以前也像陆酒这样,骨子里硬的很,自以为能扛过去。
可是后来被调教出来,他很享受这种过程的。
陆酒看着张佑荣这个贱样,想到袁寒电脑里的照片,心中怒火,熊熊燃起。
她扬起手中的鞭子,话都不愿意说一个字,直接狠狠的鞭打下去。
「啊!」
也鞭子落下去,张佑荣就痛的弓起了身体,痛苦的惨叫着。
这种鞭打,跟他以前受到的鞭打,不一样。
那种痛,不是鞭打在皮肤上的痛,而是打在了骨头里,痛的让人灵魂都跟着颤抖了。
这才一下,张佑荣就怕了,恐惧了。
可是,这还不到他求饶的地步。
陆酒又是一鞭狠狠的落下,每一鞭的落下,都带着张佑荣无尽痛苦的喊声。
才三鞭落下,张佑荣就已经承受不了鞭打的痛苦,每一鞭都像是抽打在他的灵魂上一样。
张佑荣痛苦极了,不再硬气,愣是忍着痛,一口气说完:「别打了,我解锁,我解锁!」
陆酒只冷冷的说:「晚了!」
话落,陆酒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的落在张佑荣的身上。
她每一鞭挥的很用力,角度很刁钻,没有打的张佑荣皮开肉绽,只是有点浅浅的红痕皮外伤。
可是,却打的张佑荣惨叫连连,好像灵魂被抽打,让他一心求死。
这跟他想要享受的不一样,现在他只想死!
张佑荣承受不住了,连连喊着:「不要打了,求你了,求你让我解锁,求你了,让我给袁寒解锁,再杀了我吧。」
这样挨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