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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本溪矿难:史上最无耻的救援行动

1942 年,日本在辽宁本溪制造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伤亡最惨烈的矿难。

矿难发生后,日本政府立即下令:力保中国矿,抢救日本人!

至于井下的中国矿工,闷死就好了。

(一)

1942 年 4 月 26 日,辽宁本溪。

这座东北小城已经下了好几天的小雨,不远处的「本溪湖煤矿」矿区变得泥泞不堪。

但这并不妨碍中国矿工们下井干活。

这天一大早,矿工们就穿上破破烂烂的采矿装备,一边哼着歌一边排队下井。

歌是这么唱的:

把头喝人血,石头吃人肉,都是爹娘生,葬在石里头。

歌里提到的「把头」,其实就是常见的包工头,负责管理中国矿工。

这些人大多是本溪当地的土豪劣绅、地方恶霸和流氓无赖。

在当时,辽宁本溪湖煤矿 100% 属于日本人。

从 1905 年起,日本人就靠暴力控制了本溪湖煤铁公司,调度着这里的所有煤炭资源。

有的运往日军基地,有的运往日本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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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溪湖煤矿,日本管理者工作内容只有一个:想办法挖到更多的煤。

至于下井干活的工作,自然分配给了「廉价的」中国人。

他们大多是沦陷地的底层民众,也有从关内抓来的「黑八路」。

4 月 26 日这天,恰巧是个周日。

矿上管事的日本人大多放假休息,只是交代二把头们盯紧了采矿进度。

然而在上午 11 点 30 分,意外却出现了。

由于地面上的变电所出了故障,导致矿区内的五大坑口同时停电。

不过这对井下的中国矿工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在最近几天,井下供电一直都很不正常,时不时就来这么一次。

下午 2 点,维修工人在二把头的呵斥里,终于抢修好了变电所,矿区恢复供电。

紧接着,二把头下令先给各个井口的扇风机送电。

要知道在井下作业,扇风机就是矿工们的「呼吸源」,一旦长时间没有新鲜的空气进入矿井,矿工们很快就会因缺氧而窒息。

下午 2 点 8 分,井下采煤区恢复送电。

然而,就在灯泡亮起的一瞬间。

砰!

坑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黑色的浓烟从茨沟、仕人沟、柳塘等坑口同时喷涌而出,直冲云霄。

随着这声巨响,整个本溪湖矿区地动山摇。

紧接着,坑口的黑烟夹带着火星,像一根从地底下喷出的火柱,夹杂着痛苦的哀嚎声。

几分钟后,爆炸声终于消失了。

此时,矿工家属们已经疯了一般奔向坑口,寻子觅夫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柳塘坑口的不远处,呆坐着一个年轻人。

他叫尚宝德。

在爆炸发生前,他幸运地站在了坑口附近。

当巨大气流来袭,尚宝德当即就被顶向了半空中的电线,之后又摔到了地面上。

他苏醒过来时,身上还挂着一支断开的电线。

所以这次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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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发生后,最先进入矿区的是一个名叫张洪昆的人。

他是本溪矿务局高级工程师,也是进入爆炸现场的唯一中国籍工程技术人员。

爆炸发生时,他正在坑外吃午饭。

听到井下出了事,张洪昆立马就向爆炸方向跑去。

他刚跑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两名修理轨道的中国工人,被爆炸冲击波抛到距坑口 100 多米外的混凝土架子上。

张洪昆颤抖着蹲下身查看,这两人已经没了呼吸。

之后,张洪昆又看到了柳塘下层坑和一坑两台 100 马力的扇风机、防爆门被同时摧毁。

一列满载煤炭的矿车被炸得七零八落,牵引力达 10 吨的电车横卧在轨道上。

在这一地段东西 300 米的范围内,事故发生时只有少数人在工作,爆炸后除了电机车司机被碾死在机车下面,尸体还算完整外,其余的人都已粉身碎骨。

再往东,坑口附近已有许多混凝土墩都被崩垮,更遑论人的血肉之躯。

看着这一幕幕,张洪昆的心迅速往下沉。

作为一个工程师,他完全可以断定:井下发生了特大爆炸。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日本管理者,安排救援。

然而直到下午 3 点 30 分,日本人才姗姗来迟,还带来了一组救援队。

对方见他懂日语,还是个技术工程师,就允许他跟着日本救援队下井救援。

之后,一场人类历史上最无耻的「救援行动」开始了。

(二)

当日本管理者看到还在冒着浓烟的中央大斜坑,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好。

他们试图联系井下的矿工,但无一人接听。

此时,只有坑口附近的几个扇风器还在艰难运作,勉强支撑着通风系统。

但凡有新鲜空气进入井下,矿工们就还有生的希望。

然而,日本高层却不这么想。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发光发亮的煤炭,如果继续运作扇风器,往井下输送新鲜空气,那么爆炸就还会持续。

这样一来,采矿设备将全部报废,整个本溪湖煤矿也会被毁掉。

于是,藤井渡(时任日本株式会社本溪湖煤铁公司采炭所长)和山下寿一(保安课课长),为了防止火势扩大,竟然做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

封住井口,停止送风,先保中国矿,别管中国人。

藤井渡二人这样做,确实会迅速隔断助燃物,阻止井下煤炭继续燃烧。

这放在其他火灾现场,是再有效不过的救援方式。

但当下,爆炸的地方可是深藏地底的矿井,井底下没死的矿工全靠这两台主扇艰难生存。

这一决定,让张洪昆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根本没想到,日本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眼睁睁看着矿工们窒息而死。

按照数百年来的煤矿救险常识,当矿井发生发生煤尘瓦斯爆炸时,必须以人员救护优先的第一原则,有效保证井下遇险人员氧气供应。

在藤井渡二人下达命令后,矿场最高负责人今泉耕吉(公司炭业部部长)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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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得知二坑的坑长上野健二还在井下时,今泉耕吉当即要求第一批救援队下井搜寻上野健二。

并且指示:「如果发现他死了,也要把尸首运上来!」

后来张洪昆才知道,这个二坑坑长是今泉耕吉的亲戚。

下午 3 点 30 分,第一批救援队下井。

此时,距离爆炸发生已经约 1 小时 20 分,被困矿工人数未知。

当救援队从柳塘大斜坑下井后,发现烟雾浓度太高,根本无法前行。

于是原路折回,改由柳塘下层坑下井,之后同样因为浓烟弥漫而停止前进。

最后不得不向指挥所汇报。

下午 4 点 30 分,指挥所下达命令,要各井口主扇恢复运转,以便救护队进行救援。

紧接着,救护队再沿柳塘下层坑绞车道往下探查,经东七道转大斜坑,再到井底电车道二坑井下办公室。

这一路上,尸体纵横,惨不忍睹。

尤其是柳塘大斜坑中,尸体都成了几段,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同时,第二救援小队也开始下井救援,他们在西风道和西一道几个掘进工作面的工人都倒在地上,有的还在低声呻吟。

但救援队员并没有立刻展开救援。

而是逐个查看了面孔。

发现对方不是二坑长上野健二后,他们便冷漠地一脚跨过这些中国矿工,继续前行。

最终,救援队在一个绞车道旁发现了上野健二。

他脸朝下躺着,脉搏似有微动。

这是唯一一个从矿难中生还的幸存者。

不过他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他是日本人,还是金泉耕吉的亲戚。

而与他一样躺在井坑里的中国矿工,全部遇难。

矿工们有的被烧死,有的被闷死,有的被毒死——身体像煤一样燃烧,充满煤尘的肺得不到空气的滋润,血红蛋白等不到氧气就和一氧化碳结合。

这种死亡方式是最痛苦的。

下午 6 点,浓烟已经散了,藤井渡与山下寿一心心念念的煤保住了。

但人也死光了。

在一坑口车场子外,也就是原来的压风机房出口附近,有 200 多具尸体匍匐堆积在一起。

很多矿工的口鼻上还绑着毛巾。

这是死难前最后的挣扎。

这些人没有死在爆炸中,而是在争取脱险的途中因停风而中毒遇难。

不仅如此,日本人在救援过程中,不仅自己不救中国矿工,也不允许其他人参与救援。

矿难发生后,日本高层为了控制局面,防止暴动,立即把出事井口封锁起来。

他们还调集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宪兵,前来封锁、镇压。

一个死里逃生的矿工清清楚楚地看见,日本宪兵把井口围起来了不让人们靠近,又把井口封得严严实实,逃出来就出来了,没逃出来的就被堵在里面等死。

这时,矿区四周的家属们还在绝望中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们哀嚎着拥向井口,却扑在铁丝网上。

不仅如此,万恶的日本殖民者还给矿井四周的铁丝网还通了电。

井口被封住,井下人出不来。

铁网通了电,井上人进不去。

在缠绵春雨中,有人扑在铁丝网上被电得嗷嗷乱叫,铁丝网上都冒出了明火。

于是,矿井之外又死了很多人。

(三)

事故发生一个月后,有些事实被「盖棺定论」。

最初,矿上的日本技术人员认为这是一次瓦斯爆炸事故。

后来经过煤尘实验认定,本溪湖事故的性质是「瓦斯煤尘联合大爆炸」。

经科学合理的推断,爆炸是由于不合理的通风系统,导致停风期间实行下行风的回采工作面瓦斯积聚,恢复送电的瞬间发生电弧火花,引起局部瓦斯爆炸。

再加上井下电车道积聚的大量煤尘,复杂的链式反应一经启动就无法挽回。

这就导致了波及 1 万多米井下巷道的大爆炸,还有持续时间长达 3 个小时之久的烟雾和毒气。

这是灾难的直接原因。

当时有日本学者认为,这可能就是一场意外矿难。

但实际上,这根本不是天灾。

而是赤裸裸的人祸。

在当时,日本殖民者为了更快更多地掠夺煤炭资源,疯狂实施「人肉开采」政策。

这是一种极度野蛮的「以中国劳工生命换取资源」的政策,采取了封建社会的「把头制」管理方式,最大限度地压榨中国劳工。

并且,他们还在矿区设立了特高系、警备系、劳务系、警察所、宪兵队等,用以全方位无死角地监督中国劳工,镇压反抗。

至于挖煤方式,日本殖民者采用了「前进扒两帮,一捅冒落光」和「杀鸡取蛋」的蚕食式、残柱式,既不考虑矿工生命安全,也不考虑长远发展。

而矿工的日常生活环境也极其恶劣。

他们每天吃窝窝头、枕砖头、系绳头,从早上 6 点钟到晚上 6 点,两班交替倒班。

死了,就换人。

矿工们一般都 4 点半起床,买少量的馒头,边走边吃,到煤井就马上开始干活。

中途饿了,就吃点早晨剩下的干馒头,也没有水。

可日复一日的辛勤付出只能换来微薄薪资。

1933 年 4 月时,本溪湖煤铁公司把头最高的佣金 140 多元,日工资最高的近 390 元。

而同月本溪煤矿工人每月工资最高的是 5.79 元,最低的扣除伙食费后仅有 0.47 元。

平均月工资为 2.67 元。

除了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外,矿工们的劳动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他们的作业环境极端恶劣,片帮、冒顶、跑车、透水、瓦斯爆炸,还有通风不足,这些都是采煤这一高危行业中常见的问题,而本溪煤矿却显得尤为明显。

比如通风问题。

当时有 4 台风机往井下送风,有效风量为每分钟约 4000 立方米。

根据国际惯例以及煤矿安全生产的要求,必须保证井下工人每分钟 4 立方米的新鲜空气,每分钟 4000 立方米只能满足 1000 人的需求。

而当时,在井下作业的矿工足有 4442 人!

并且,中国矿工们每天都需要在顶板破碎、水深过膝等高危环境中工作 12 小时以上。

在通风不良的漆黑矿井中,弯着腰一镐一镐地掘出煤,再一袋一筐地往上送。

频繁的炮崩、触电、火灾、透水、毒气、冒顶等事故,其实已经夺走了许多工人的性命。

但一直没有得到日本人的重视。

换句话说,他们并不是没看到,而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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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的管理也存在极大的安全漏洞。

当时本溪煤矿井下是每天 24 小时不间断生产,但采区的通风瓦斯检查员一个星期居然只下 3 天井,星期天是不下井的。

所以爆炸事故的死伤人员中,没有一个是瓦斯检查员。

后来就连这场灾难中唯一被救的上野建二也说:「这次事故,不是一次单纯的惨祸,也使技术界人士感到耻辱。」

苏联学者斯雅·希菲茨在其编著的《煤矿安全技术》一书中也写道:「1942 年在中国东北本溪煤矿发生的瓦斯煤尘爆炸事件中大多数矿工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只有极少数人死于爆炸。」

实际上,「本溪矿难」的发生并非偶然,而是一点点堆砌出的必然。

如草芥的中国矿工、恶劣的工作环境、筛子般的安全管理,一切都危如累卵。

那一声响彻天地的大爆炸,只不过是雪崩之日。

不过,日本人并不在意大雪落下。

他们唯一困扰的是,大雪阻碍了他们继续攫取乌金。

这次矿难不过是侵略路上的小插曲。

5 月 3 日,矿难发生一个星期后,日方在《盛京日报》发表了两篇无耻的文章:

标题为《本溪湖炭矿瓦斯事件政府发表经过受害极轻微现已恢复原状》和《对柳塘煤矿罹灾者圣上特赐金救恤张总理发表感激讲话》。

对于伤亡人数,他们仅轻描淡写地声称「受害极轻微」,试图掩盖事实真相。

直到,后来的人们将白骨掘出。

(四)

当时本溪湖煤矿共有 5 个采区。

除了在最东部的五坑和最西部的四坑没有受到爆炸影响,其他 3 个采区当天下井的矿工几近死绝,仅有极少数人员得以生还。

为了使本溪煤矿尽快恢复生产,日伪当局随即强迫数以千计的「特殊工人」补充到本溪煤矿。

有的工人装病不下井,有的直接去破坏电网拼命逃跑。

可结果就是被活生生电死。

有的人即使能越过电网,也要被日本宪兵抓回来,在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下遇难。

原山东省临沂县抗日游击队队员孙连甲战败被俘后,到柳塘煤矿干的第一样活就是清理井下充满血腥味和尸臭味的鞋、柳条帽等。

清理近十天后,井下巷道里的尸体基本拉干净了。

但仍有很多埋在煤堆里的尸体没有挖出来,以至于洞里一片臭气无法采煤。

后来日本人命令用酒往井下浇,但依然不能除去臭味。

尽管如此,厚颜无耻的日本殖民者还是自诩对遇难矿工进行了大力救助。

他们在《本溪湖煤矿变灾事故报告书》中写道:「二十七日午前六时二十八分四坑地面风机、午后十二时四十五分柳塘上下两层两部地面风机相继恢复运转……采煤职员开始组织修复冒落巷道,机电人员开始检修机电设备,通风保安人员开始修复通风设施,搬运职员组织抬运收容死亡人员。」

从中可以看出,日本殖民者所谓的「救助」是在灾难后 16 至 22 个小时后展开的。

并且「救助活动」的主要内容是修复各种设施与清理死者尸体。

除了上野健二,该报告中再也没能列出第二个被救助生还的例子。

报告中记录,总共清理出尸体 1549 具,除 31 名日本人外,其余都是中国矿工。

矿工的尸体除了有少数是被亲属单独收容,其余无亲无故的都集中埋在四坑口山下。

四坑口的山坡上被挖出一个长宽各 80 米的大坑。

完整的尸体被装进薄皮棺材,垛在坑的四周,一共垛了足足五层

之后,那些被已不成人样的尸体,就被就捡起来倒在坑中间,填满后用土填起来。

这就是留存至今的「肉丘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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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湖瓦斯煤尘大爆炸是世界采煤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

但作为始作俑者的日本人,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的道歉和赔偿。

而且为了掩人耳目,极力减轻罪责,

1943 年 8 月,矿难发生一年多后。

日本株式会社本溪湖煤铁矿公司在埋葬死难矿工的「肉丘坟」上立了一块碑。

起初是木碑,但木碑禁不住风雨,显不出诚意,后来就换成了石碑。

一个由他们生前掘出的坑,成了他们的葬身地,害死他们的人又为他们立了一座碑。

在石碑上,日本人刻上了一列让中国人愤怒的文字:「殉职产业战士之碑」。

「殉职」,指在职人员为公务而牺牲生命。

然而,这不是牺牲。

而是谋杀。

至于此次矿难重要责任人今泉耕吉,仅是「一年罚薪 10%」的处罚。

最为讽刺的是,这已经是所有处分中最严重的一种。

在本溪湖矿难中,「殉职产业战士之碑」上记录死难者 1327 人(含 30 多个日本福冈煤矿学校实习生)。

这个数字远超原本世界上的最大矿难——1906 年 3 月 10 日,1099 人罹难的法国古利耶尔矿难。

不过对于伤亡数字,众说纷纭。

多份矿难报告中显示,本溪湖矿难的遇难者可能为 1493 个、1549 个、1594 个、1662 个、1795 个、1800 个……

亲历者尚宝也曾回忆说:

「当时日本侵略者不敢真实报道事故真相,而实际上死的人得有三四千人。」

1945 年后,为了恢复生产,工人又在这些坑道里挖出 20 多矿车白骨。

怎么能说瓦斯爆炸只死了 1000 多人呢?

(五)

本溪位于辽宁省东南部,拥有很多种高质量矿藏资源。

尤其是高变质烟煤——色泽黑,粘结性强,硫分少,是优质的炼焦原料。

1904 年,日俄战争爆发。

之后,长春以南的中国东北地区成了日本人的「势力范围」。

担任日方军火和军需品供应商的日本财阀大仓喜八郎借机派人调查矿产资源。

之后,日方发现本溪地区煤铁矿藏丰富,质量优良,极富开采价值。

没多久,在这里组建了本溪湖大仓煤矿,于 1906 年正式投产。

1910 年 5 月,该煤矿改为中日合办,定名为本溪湖商办煤矿有限公司。

资本额为 200 万元,双方各出一半,合办期限为 30 年。

不过名义上是合办,实际上是由日方全面主导,对煤炭资源随意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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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1921 年,本溪湖煤铁公司已经有中国工人 5430 人。

1931 年 918 事变后,日本军队占领了本溪,并成立了日本株式会社本溪湖煤铁公司。

当时,本溪湖煤铁公司有 150 吨熔铁炉 2 座,20 吨熔铁炉 2 座。

日本殖民侵略者通过种种手段,控制了本溪湖煤铁公司长达 40 年之久。

这 40 年间,日本在本溪共掠夺煤矿资源近 2000 万吨,海绵铁 7000 吨,特殊钢 17000 吨。

除此之外,被掠夺走的还有 13.5 万余条人命。

人命换乌金。

本溪湖矿难的惨剧,终将日本侵略者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参考资料:

阎振民 ,洪赞.伪满本溪湖煤矿大爆炸原因分析[J].理论界,2004(01):114-115.
贲硒硕.世界最大矿难——铭记本溪湖煤矿瓦斯爆炸事故[J].吉林劳动保护,2012(12):43-44.
薛毅.1942 年本溪煤矿爆炸案考论[J].社会科学辑刊,2018(01):152-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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