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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预言

本来想求三个平安符的,超额完成任务的我心情大好,反而是珍儿一路都魂不守舍的。

我再三追问她怎么了。

珍儿这才带着哭腔说:「太子妃不记得了吗?」

啊?记得什么?我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吗?主要是第一次穿越没经验,我也不知道啥事是有用的啊。

我还没想明白呢,珍儿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太子妃小时候被算命先生说十八岁有一劫难,可能会挺不过去。奴婢以为坠马那次便是劫难,太子妃明明都恢复了,怎么还会求了一根空白签呢。」

我拍着珍儿的后背安慰她没事的,心中却五味杂陈,这么说的话,那个算命先生算得很准,林见微确实死于那次坠马,只是我凑巧魂穿进了这具身体,又加了一丝丝的血条。

可那空白签是什么意思呢?我现在十八岁,我真的没有以后了吗?

原来比坏结果更可怕的是,没有结果。

不,那是原主的命运,我来了,就是来逆天改命的!

回到东宫,绿荷告诉我太后病了,希望我能进宫看看太后。

前段时间还好好,怎么病了?

一问,才知道,纤云郡主住在慈宁宫陪着太后,本来太后很高兴的,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郁结于心,便病了。

太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么难过呢?

不过我还是决定送别林家之后再进宫吧。

我坐在窗前烦闷,珍儿拿了之前林著送我的镯子出来。

「拿这个干什么?」

「玉石挡灾,太子妃从小便带着玉镯,坠马那次摔碎了,奴婢本以为太子妃的劫难已经平安度过,如今,太子妃还是带着玉镯吧。」

干啥啥不行,怕死第一名的我火速拿起镯子套到了我手上,还是二哥贴心,还好没卖掉。

对着窗子欣赏着新镯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肯定是个宝贝,等我平安活到十九岁就去卖掉。

「太子妃,多出来的这个平安符,可以送给海王的。」

送给海王?好女孩准则之一,不给舔狗希望,不钓着别人,不利用别人的感情。

然而,我可不是什么好女孩,我只是一个想活命的漂亮绿茶罢了,若是送他一个平安符,能让他在战场上厮杀时更卖力,我的家人岂不是就更安全。

送别当日,我早早地等在城门。

大片大片的乌云堆在天边,地面上还带着清晨的薄雾而湿漉漉的,一片灰蒙蒙之中,传来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马蹄声渐渐近了,我一转头,就看到刘铭身穿铠甲,手握长剑,踏破迷雾朝我走来。

马走得很慢,声音却铿锵有力,每一步往人心里踏入安定的力量。

他坐在高高的战马上,即使脸上仍有青涩,可目光之中的坚毅却骗不了人。一瞬间,我好像突然理解了所有人对刘铭的信任。我看到的只是他玩世不恭的那一面,可每个人都不止一面。

我回过神时,他已到了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林将军还有两位林少爷。

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了下来,林家人翻身下马,责怪我不该跑出来送别的。

我与他们本没有多亲密,可每次看到他们时我又会忍不住担心,掏出平安符,我亲自系在他们腰间。

「阿爹,哥哥们,秀儿等你们凯旋归来,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将军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此次驻守西北,未必会开战,秀儿不必担心。」

两位哥哥也在一旁打趣,说我过分担心,这么有气势的军队一过去,他们肯定主动投降了。

刘铭站在一旁倚着马抱着手臂,我无意间瞥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朝他走过去,不过心中想象的场景却是,我身穿一件军绿色大衣,蹑手蹑脚凑过去,把衣服敞怀低声问:「朋友,票子要伐?」

我想着想着,竟然不争气地笑了出来,我这低进尘埃里的笑点。

「你笑什么?」

我从袖子里掏出平安符,「朋友,平安符要伐?」

头顶传来一声浅笑,「你不帮我带上吗?」

拜托,只有你做作地穿着铠甲,我给你带哪啊,不过他抱在怀里的剑缺个剑穗,我就帮他绑在了剑柄上。

「你也要平安回来。」

「好。」

我和珍儿目送着他们上马离开,看着他们挺立的背影,一步步踏入城外的阴霾之中,前路没有那么轻松,我是知道的,他们装得那么云淡风轻,可跨上马的一瞬间,又换了一幅表情。

皇上派那么多人去西北,总不是为了去吓唬匈奴的,这场仗十有八九是避免不了的。

回东宫的路上,我阴着脸一言不发,珍儿宽慰我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过于担心。我摸了摸手上的手镯,如今林家出了京城,是我逃出京城的大好时机。

现在京城的武将所剩无几,官兵少了很多,我趁机策划一场假刺杀,把我拐走。从此山高水阔,我去哪风流快落不行啊。

刚回院子,我就拉着珍儿进了库房,拿着麻袋开始装发簪。

「太子妃,您又要变卖嫁妆了?」珍儿肯定也想不明白,我上一秒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下一秒怎么又欢天喜地地搞钱了。

谁让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搞钱机器呢。

我关了门,库房里暗了下来,我坐在一个大木箱上,跟珍儿耳语道:「把这些东西赶紧卖光,然后我带你远走高飞呀。」

珍儿连忙跪下,「太子妃,不可。」

「怎么了呀?我不会直接偷偷溜掉的,我会想一个万全之策,让他们都挑不出林家的错,我带你走之后,你就不是奴婢了,我们是好姐妹,是平等的,这样不好吗?」

我以为珍儿会很高兴,没想到珍儿却哭了起来,「太子妃真的忘了吗,十九岁之前,您不能离开太子。」

闹心,原来还是跟那个算命的人给出的预言有关,在我十二岁那年,他算出我十八岁有一劫难之后,给出一个破解之法。

「那个大师说了什么上升星座,血型,经度纬度之类的,最后说这世上能救您的只有太子一人。」珍儿掰着手指头给我细数,我这才明白,十九岁之前,我待在太子身边才是安全的。

我拉着珍儿坐在我身边,「那我嫁给太子,是林府促成的吗?」

珍儿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听说是海王殿下进宫求的旨意。」

我又一次迷惑了,以前只知道这里的故事狗血,没想到会这么狗血。

原来跟我青梅竹马的一直是海王刘铭,算命的人的预言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当回事,十六七岁的时候我经常晕倒,所有大夫都看不出病因。我自己也慌了,试探性去舔太子,果然病就好了。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能救命的人,这个选择根本不难,于是我果断投入太子的怀抱。

一开始皇上是想把我赐婚给海王的,但海王深夜入宫,辞了官职,还替我求了嫁给太子的旨意。

自从嫁进来之后,太子对我一直是刻意躲避的状态,奈何我太怕死了,无论如何都非要黏着他。

「海王知道我执意嫁太子的真相吗?」

「海王殿下与太子殿下都不知,这件事只有林府的人知道。」

「为何不告诉海王呢?搞得我还挺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

「海王殿下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在您十九岁时带您离开京城的,殿下太意气用事了,还不如直接断了殿下的念想,这是太子妃以前说过的话啊。」

我眼前一亮,这个海王,这么恋爱脑吗,我得记下来。

「太子妃,这些还卖吗?」珍儿指了指地上的麻袋,里面满满当当的发簪步摇。

「你带个靠谱的人去卖吧,我就不去了。」我站起身,拍平身上的褶皱,我得赶紧去找太子。

我踏进院门时,太子正专心致志地打磨一个步摇,我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支芙蓉步摇,芙蓉含苞欲放,花瓣微微卷曲,使得原本雍容大气的花朵多了一丝少女的娇俏。

「你还挺多才多艺。」

太子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笑盈盈道:「来得还挺巧,过来试一试。」

我一脸抗拒,「难道不是给程妹妹做的?」

「这是用银子做的,不值钱,你可以放心带,不用总想着拿出去卖。」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太子就算被禁足也时刻不忘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跟这个毫不尊重他人隐私权的古代人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不觉得芙蓉很适合你吗?」

「是是是,芙蓉花大色艳,确实是我这种俗人最适合的花,而且还清热解毒,消肿排毒,像我一样本领大。」说完,我接过步摇,轻轻一晃,细细碎碎的叮当声悦耳动听,虽说不太值钱,做得却十分精致。

「怎么样,带上看看。」

我随手往头上一插,「你觉得呢?」

太子故作失望道:「白瞎了。」

拉倒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出了院子,我才想到正事还没做,太子应该是不喜欢我的,想办法谈判一下,赶紧和离,把程妹妹位份抬上来才是正事啊。

回了自己的院子,珍儿还没有回来,我疲惫地推开门,却见屋中站着一个人,她背对着我,身着暗色衣衫,双手负在身后。

「你是?」我有些心虚,这人看起来似乎身板不错,是个练家子,不能是谁派来杀我的吧。

那人缓缓回身,原来是一个老者的面容,虽说有一双飞扬的眼睛,但整体气质还是比较柔和的。

「你可是林见微?」

我恭恭敬敬道,是我是我,大佬所谓何事?

「你准备何时入宫,可否带我去见见太后。」

「啊?」

那位老妇人拉着我坐在椅子上,开始自我介绍。

她说她姓邢,是前朝的铁妃。

我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铁妃不就是那个与初入宫的太后一起住在映月宫,后来在先帝驾崩当日去世的妃子吗?不是已经去世好几十年了吗?

她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笑,「我与你一样,生于武将之家,从小习武。不同的是,我还有一个容貌与我相似的妹妹。我与父兄共赴西北,妹妹替我入宫,后来我假死脱身,远离了京城。如今听说太后病了,想去看看她。」

我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古代还有这样的女子,翻版花木兰啊!奶奶好飒!我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带邢奶奶进宫。

本来太后病了,我明天就要去看她的。

第二日,在进宫的马车上,我问邢奶奶宫中会不会有人认出她啊。

邢奶奶笑着摇了摇头,她告诉我,她们那一代人,都随风远去,不着痕迹了。

我听着,心中也很失落,谁还不是从风华正茂的年纪长起来的,我们总是会忘记,风烛残年的人也年轻过。

进了宫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邢奶奶突然停住。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淡淡地摇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到慈宁宫时,春眠姑姑拦住我,说太后身体过于孱弱,不便见客。

我正要争辩一番时,邢奶奶上前一步抬起了头,「春眠,你可还记得我。」

春眠姑姑已经是宫中的老人了,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你……你可是铁妃娘娘,原来你还活着。」

春眠姑姑领着我俩进了太后的寝宫,撩起床帏,太后正浅浅地睡着。

我趴在床边,在太后耳边轻声道:「皇祖母,秀儿来看你了。」

太后抬了眼皮,有气无力道:「秀儿啊,皇祖母太累了,不能陪你玩了,你且回去吧。」

我指了指身后,「皇祖母,你看看秀儿带谁来了。」

邢奶奶也上前一步,太后一抬眸,刚好看到邢奶奶。

「邢姐姐……真的是你吗?」太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我连忙扶着她起身,在她身后摞起两个枕头,再扶着太后斜倚在床头。

我乖乖地退到屏风之后,给两个老人创造安静的重逢环境。

「邢姐姐,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太后满是委屈,像极了一个吃不到糖而撒娇的小女孩。

邢奶奶坐在床边,拉起了太后的手,「我假死脱身时,尸体脸部尽毁,皇上并没有相信我真的死了,派人追查了许久,我躲躲藏藏一年多。等到再入京时,你已做了皇后,还有了孩子,我当然不能来打扰你的生活啊。」

太后趴在邢奶奶怀里低声呜咽。

邢奶奶温柔地抚摸着太后的后背,「我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听说了许多故事。我最近都住在宫里,一一讲给你好不好。」

太后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旧友重逢,却又这么伤感。

接下来的时间都留给她们吧,我推开门准备回去,一转头才发现春眠姑姑也正靠在门口抹眼泪。

我与春眠姑姑四目相对,她飞快拭去眼泪,对我欠身行礼,我也微微颔首回礼。

独自走在出宫的路上,我满心还是邢奶奶与太后的事,原来后宫的女人也可以有这样好的感情,那我要不要去找程良娣搞一搞姐妹情呢。

「太子妃,奴婢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皇后有请。」

我记得,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我想了想,大概还是上次那件事吧,虽然皇上已经训斥过我了,但皇后还没有。该来的总是躲不掉,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一进未央宫,却见院子里搭了个戏台子,皇后坐在台前,身后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着鲜艳的衣裳,脸颊粉嘟嘟的,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似的。

皇后一见我来了,连忙招呼我坐到她身边,这又是哪一出啊,以前不是很看不上我的吗?是突然发现了我的才智,要讨好我然后与我一起谋划太子的未来吗?

不对啊,那为啥整戏台子啊,又为啥找这么多好看的小丫头陪着一起看啊。

音乐响起,戏台子上也热闹了起来,我大概能分辨生旦净末丑,也听得出来她们声音清亮,唱的确实厉害。只是我实在不会欣赏国粹,从小也没怎么听过,就对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还有点印象。

我打了个瞌睡,皇后问我,不喜欢吗?

我连忙摇头,「喜欢喜欢,只是唱的不是我最喜欢的选段,我才昏昏欲睡的。」

皇后叫停了台上的演出,笑着问我最喜欢什么选段,现在就让戏班子改。

我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良久,才结结巴巴道:「《智取威虎山》?」

台上的人摇了摇头,「太子妃,您说的我们不会啊。」

身后小丫头们也嘁嘁喳喳讨论着,「没听说过啊,不会是太子妃瞎编的,诓皇后娘娘的吧。」

「秀儿,真的有这段戏?」皇后问道。

你们说我瞎编的?那我就豁出去了!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我站起身唱完之后,尴尬道:「皇后娘娘,真的有这段戏,就是这么唱的。」

世界安静了,大家都愣住了,我懊恼,这也太丢人了。

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还有叫好声。

班主站出来道:「太子妃这几句唱得真好,是我们见识浅薄,竟然从未听过。」

我附和着笑着,你可不是没听过嘛,这讲的是解放战争的事,你要是知道才真是见鬼了。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之后,戏班子的人领了赏就退下了。

皇后让我看看身后的小丫头哪个长得好看,我站起身环视一圈,心想着能进宫陪皇后看戏的应该都是达官贵人的家眷,可不敢得罪。

「妹妹们都美如天仙,秀儿简直看花了眼,选不出最美呢。」客套话谁不会说,还想难住我?

皇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今日叫你来,是想给堂儿选个侧妃的。堂儿如今二十一岁了,膝下却无子嗣。」

「太子殿下很喜欢程良娣的,很快就会有子嗣了。」我算是搞明白了,皇后想给太子多娶几个老婆,太子不愿意,所以皇后就借我的手来办这件事。这可不行,纳侧妃可以,甩锅给我可不行。

「程良娣?就凭她也配生下皇长孙?」皇后语气之中的不屑,就像在评论一只蚂蚁。

罢了,这母子两人我都得罪不起,那我还是左右逢源,讨个活路吧。

程良娣像个漂亮的瓷娃娃,想来刘堂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吧,我扫视一圈,真有一个妹妹长得与程良娣有两分相似,主要是那股子虚弱的气质,太对味了。

我指着那个妹妹道:「母后,这位妹妹我看着心中欢喜,想来太子也会喜欢。」

皇后拉过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秀儿好眼光,这是曹侍郎的女儿,曹泠雪。」

曹泠雪对我欠身谢恩,「臣女曹泠雪,谢太子妃赏识。」

我心里本来挺愧疚的,随随便便就决定了别人的姻缘,不过看她情窦初开的年纪,谢恩时脸颊的红晕,应该是没有什么别的心上人,也许她也很满意这一段姻缘,但愿吧。

其他妹妹看我的眼光突然就不太友善,我意识到是不是得罪人了,连忙补了一句:「大家都很漂亮,审美这种事比较私人,绝不是说你们不漂亮的意思哦。」

皇后一笑,「秀儿多虑了,大家都坐下吧。」

跟着大家一同入了座,皇后开始跟我喋喋不休,什么要照顾好太子,照顾好曹泠雪,要帮太子管理好后宅,不要拖后腿……

我虽左耳进,右耳出,还是装模作样的点头称是。

皇后唠叨了好久,才终于肯放我出宫。

我一路上胆战心惊,回到东宫时反而坦然了,还是去太子那里承认一下错误。不对啊,给他选了个小老婆,明明应该是他谢谢我,想到这,我不由得挺起了腰。

进太子房间时,他正在做风筝,这太疑惑了,马上冬天了,做什么风筝啊。不对啊,就算是春天也不该是太子亲自做风筝啊,禁足这一个月不正是好好读书,积蓄力量,超越大家的机会吗?

「太子好兴致,还在这做风筝呢。」

太子举起手中的风筝跟我炫耀道:「你看好不好看?」

一个中规中矩的燕子风筝,太普通了。不过我可是捧场王,「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我还鼓了个掌,「不过,太子殿下,大冬天的做什么风筝啊。」

「怎么,只许太子妃每七天休息一次,我就不能趁着禁足休息休息?」

得得得,你可以,别说做风筝了,你去修个三峡大坝我都没意见。

「今日我进宫看太后,皇后把我拐进未央宫,逼着我给你选了个侧妃。」我老老实实地汇报今天发生的事。

太子低下了头画下一个风筝的样子,头也不抬地问:「那你选了谁?」

「曹侍郎之女,曹泠雪,很漂亮的,特别有程良娣的感觉。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是个小瓷娃娃。」我把曹泠雪夸得天花乱坠,希望太子也能满意这一桩亲事。

太子停了笔,「净整那没有用的,既然要选侧妃,为什么不选个中书的女儿,哪怕选个大学士之女也行啊。那个曹侍郎,平庸至极,不堪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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