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盐选会员精选文章只要是我粉过的明星都塌房了。
为了我的新墙头，我决定去粉他的对家。
不负众望，对家也塌房了。
可这狗仔拍到的嫂子，怎么背影看起来这么像我？
1
当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陆也辞的精修照的时候，评论区瞬间就炸了。
翻开一看，全是陆也辞粉丝的鬼哭狼嚎——
「姐姐，求求你！你喜欢我们家小辞什么，我让我们家小辞改还不行么！」
「小姐姐，求你换个人粉吧！咱小辞这才出道一年，让他再多火几年吧！」
我顿时很不高兴。
这些人怎么说得好像我跟一个瘟神一样。
但仔细一想，我还真和瘟神差不多。
我当站姐追星已经三年多了。
这三年的时间，我一共换过十二个墙头。
平均一下，一个墙头只有三个月。
倒不是我花心，而是我每次都被迫换墙头。
谁让我每次看上一个明星，那明星就瞬间塌房了。
掐指一算，在我粉过的这十二个明星里，五个有了嫂子，四个约了粉丝，两个用钱买服务。
最绝的一个直接把自己给送进去踩缝纫机了。
简直是精准地把娱乐圈里的雷区踩了个遍。
我这神秘体质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少圈内粉丝的注意。
于是她们送我一外号，塌房检测仪。
粉丝内部更是传言，你粉谁都可以，就别和那个叫秋秋的站姐粉一个墙头。
因为她粉人必塌。
可我偏不信这个邪了。
这不，我新看上的这墙头，陆也辞，可是军艺出来的，是小鲜肉里出了名的根正苗红。
我就不信这次还能有问题了！
想到这我二话不说就给陆也辞的杂志冲了 10 万的销量。
可我前脚刚发了付钱的截图，后脚陆也辞的一大粉就来私信我了：
「秋秋姐，你行行好吧，咱能放也辞小弟弟一马么？」
这大粉我认识，以前和我一起粉过我的第八任墙头。
当时那墙头被抓的时候，她哭着给我发语音：
「叶秋秋，以后你粉谁我就绝不粉！我粉的你也千万别来染指！」
我好脾气地回复她：
「姐妹，别这样，我是真挺喜欢陆也辞这小孩儿的，咱要对孩子有信心是不是？」
对方回复得飞快：
「我不是对孩子没信心，是对你太有信心！
「说真的，姐妹，你如果真喜欢我们家也辞，不如去粉顾曜吧！」
2
顾曜，是陆也辞的对家。
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也是我前墙头、前前墙头和前前前墙头的对家。
没办法，圈子里小鲜肉就那么几个，资源多少会碰撞。
再加上顾曜是其中最火的一个，自然会成为大部分小鲜肉的对家。
我顿时有点不爽：
「我粉什么顾曜，你难道忘了我最讨厌他了？」
说讨厌顾曜不太准确，
更准确地说，我是讨厌他的粉丝。
毕竟我粉前几任墙头的时候就没少和顾曜粉丝撕逼，每次还总撕不过她们，让我们结下了深仇大恨。
所以尽管我成天换墙头，也从来没想过粉顾曜。
对方大粉立刻又回复了：
「姐妹你这就是狭隘了吧！就是因为你讨厌他，所以才要用你的神秘体质搞垮他啊！
「你想想，如果顾曜塌房了，那些以前和你扯头花的小婊砸岂不是要哭死了？」
这神奇的逻辑，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我承认，我有点心动了。
可理智还是将我拉回。
我刚想回一个「还是不太合适吧」，不想对方直接又甩了我一个链接。
我点进去一看，竟然是之前和我撕过好几次的一个顾曜大粉：
「曜石灿灿：哈哈，刚看见丑秋去粉陆也辞了，笑死我，果然那么多年眼光都没长进。」
底下小粉丝回复：「姐姐，你说这个叫秋秋的扫把星不会来粉我们家曜曜吧？」
曜石灿灿回复得很快：
「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就她这垃圾桶里捡偶像的眼光，我们家曜曜那么优秀，她配么！」
我顿时给气笑了。
我不配?？
行。
姐姐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
于是我立刻删了刚才关于陆也辞的那条微博，重新挑了一张顾曜的照片发出去。
配文案——
「秋秋啾啾：宣布一下，这是我的新墙头！」
3
不出我所料，我的新微博立刻引起了爆炸反应。
顾曜的粉丝惊慌失措地出现在我的评论区，全部都是「？？？」和「求放过」。
那个曜石灿灿更是直接私信我：
「秋肥婆你故意的吧！你怎么可能会粉我们家曜曜，你是不是就是故意要恶心我！」
我随手买了几千块顾曜代言的东西，把截图发过去，配上一个假笑笑脸：
「姐妹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真金白银在粉曜曜呢。
「你那么不相信我粉曜曜，难道是你其实对曜曜的魅力没信心？」
说完之后我就看见对面的曜石灿灿卡壳了一瞬。
紧接着她开始「正在输入中」，而我却是眼疾手快迅速地把她拉黑了。
嘻嘻。
就是让你想骂我却骂不到。
憋死你！
4
既然决定了要粉顾曜，自然就要把戏做全套。
于是我把手机屏保、电脑屏幕和微信头像全换成了顾曜，还一口气给他砸了几万买代言。
虽然有点肉疼，但想到如果顾曜真塌房了，曜石灿灿那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我又觉得这点钱不算什么。
嗐！
谁叫我爸是个暴发户，除了钱一无所有呢。
可让我焦虑的是，三个月过去了，顾曜竟然还没塌房！
而曜石灿灿那群女人也从一开始的担忧慢慢变成了嘚瑟：
「看见没？是谁能终结『秋秋啾啾』这个塌房检测仪？还得是我们家曜曜！」
「没错！我们家曜曜就是那么根正苗红，一身正气，哪怕是塌房检测仪来粉他也不会出任何负面新闻！」
我气得差点升天。
我才不相信我这神秘的体质碰上顾曜就失效了。
于是我仔细一想，或许还是因为我粉顾曜粉得还不够认真。
比如，我没去追他的线下。
这如果换成我以前的墙头，我早就已经线下追星拍照修图一条龙了。
于是我忍辱负重地扛上我的长枪短炮，去给顾曜接机了。
5
刚到机场，不少人就认出我来。
毕竟我在这粉圈混了太多年，出手阔绰还长得美，大家当然会对我有印象了。
她们对着我窃窃私语，很快一个扛着相机的站姐就走出来对我横眉竖眼：
「你就是秋秋啾啾？」
我看了一眼她那布满假体的脸，挑眉：
「是啊，你是？」
「我是曜石灿灿！」
哟呵！
冤家路窄啊。
没想到我第一次追线下竟然就碰见我最讨厌的人了。
但我懒得和她线下，因此只是调试着我的相机。
而这时候，人群一阵骚动。
是顾曜出来了。
我立刻发挥我多年站姐的娴熟走位，抢了个好位置，拿起相机就对准顾曜的脸。
我原本还期待着我的高清镜头能拍到顾曜脸上的痘痘或者瑕疵，
可让我失望的是，顾曜的皮肤好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
不仅如此，他不过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戴了个帽子，还是好看得要命。
我哪怕不甘心也得承认，顾曜这真人的颜值，比我之前粉过的任何一个墙头都能打。
我不情不愿地拿着相机正准备拍照，可不想这时候，一个巴掌突然呼在我相机上。
我相机差点砸地上。
我抬起头就看见是曜石灿灿。
我顿时来脾气了：
「你干嘛呢你！」
要知道对我们这些站姐来说，这些相机镜头可都是宝贝。
她拍我相机简直不亚于在我坟头蹦迪。
曜石灿灿却是瞪我：
「我就打你怎么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种扫把星离我们曜曜远一点！少把你的晦气传到我们曜曜身上！」
不得不说，这曜石灿灿可真是有够恨我的。
自家偶像就在面前都不看不拍，只是一门心思地骂我。
我也给气笑了：
「我怎么晦气了？」
「你还不晦气？这么多年粉的明星全都塌房，要我说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你这种粉丝！」
我可笑地看着她：
「曜石灿灿，我看你这是跪着追星跪惯了，站不起来了是吧？
「那些家伙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娘给他们花钱费力的，他们却一个个只想着那些破事，我没告他们诈骗就不错了，还真想怪我头上了？我呸！
「我告诉你，我追星就是要站着追！至于顾曜，他如果要塌房也是他那什么虫上脑，能和我有个屁关系！」
6
没错。
虽然我不介意大家拿我「塌房检测仪」这个外号开玩笑。
可你把这些明星塌房的锅真甩我头上，我可是不服气的。
我追星是图高兴，又不是真把那些爱豆当主子伺候！
我噼里啪啦一阵输出，可话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这四周怎么那么安静？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因为我和曜石灿灿两个都是穿透力十足的大嗓门，刚才这么一对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别说顾曜那些粉丝了，就连他本人也是停住了脚步，定定地看向我们。
我心里顿时一阵咯噔。
完犊子了。
我这才刚「粉」上顾曜，就当着他这个正主的面大吼「什么虫上脑」。
这小心眼的家伙不会来给我整个「开除粉籍」吧？
这可不是我担忧过度，要知道我粉我第三任墙头的时候，一个站姐就因为在机场劝说他多提升演技被他记恨上了。
他回去在粉丝群里茶里茶气说了一堆什么自己今天被质疑了好难过。
那站姐立刻引起粉丝的群怒，被开了粉籍。
我心里正忧虑，没想到顾曜突然低头笑了。
这一笑，让他原本有几分冷冽的脸一下子多了几分鲜活。
紧接着他抬头看我。
「放心。」
我听见他轻笑地开口，
「我一定会管好下半身。」
7
我和顾曜还有曜石灿灿这一场互动被人拍了下来，直接顶上热搜。
路人们纷纷站我。
「这个叫秋秋的站姐说得没错！明明是明星自己管不住自己，怎么还怪上粉丝了！」
「就是，粉丝花钱花力的，就该站着追星！」
当然，更多人也因为顾曜的反应而圈粉了。
他那一句「我一定会管好下半身」更是被粉丝剪辑出来精修，四处宣扬。
他直接又圈了一大波粉。
看着顾曜不断上涨的微博粉丝数，我顿时有一种我好像被当工具人给他炒作了一把的感觉。
没办法，主要是我在这个圈子里看得太多，太清楚这些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镜头前说着我恐女，转头就能在手机里「选妃」。
我也真是怕了。
所以对于顾曜这说的什么「管好下半身」，我也就是听听而已。
不过经此一遭，我顾曜站姐的身份却是稳坐了。
全世界都知道我这个「塌房检测仪」在粉顾曜，我也不好意思半途而废。
这不，下礼拜顾曜有一个综艺录制，他的工作室直接私信我，让我去探班。
我也很清楚工作室打的主意，就是想让我去给顾曜探班拍个合照。
然后他们就可以用合照再上一次热搜，续一波「我会管好下半身」的热度。
我本来有点犹豫，但后来发现那综艺陆也辞也去，我立刻就同意了。
嗐！
咱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追陆也辞，但偷摸摸地去看几眼可爱弟弟总是可以的吧？
可没想到综艺录制当天，我刚到后台化妆间，就看见顾曜和陆也辞坐在一起打游戏。
「曜哥曜哥！我快没血了，快救救我！」
「曜哥八倍镜给你，打爆他们的头！」
陆也辞大呼小叫地一口一个「曜哥」的，叫得格外熟练。
我给整蒙了。
谁能想到，这俩人的粉丝在外头撕得惊天动地，正主却是其乐融融地一起打游戏。
助理敲了敲门，他俩才看见我们几个探班的粉丝。
陆也辞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秋秋姐，你是来看我的么？」
我还来不及震惊这陆也辞怎么认识我，旁边的顾曜就已经放下手机淡淡开口：
「她是来看我的。」
陆也辞一愣，目光这才落在我手里顾曜的应援牌上。
他的眼底顿时闪过受伤的神色。
紧接着他嘴巴一撇，清秀的小脸上露出极度委屈的表情：
「秋秋姐，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8
我：「？？？」
我一脸蒙地看着陆也辞，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陆也辞更委屈地看我：
「你不是说好当我的粉丝的么？怎么突然又去当曜哥的粉丝了？」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包括和我一起来探班的几个顾曜的粉丝。
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叛徒。
我顿时被搞得有些紧张。
「没、没有的事啊。」求生意识让我赶紧解释，「我没有粉你啊。」
「你撒谎！」
陆也辞直接嚷嚷起来，
「你 9 月 21 日那天明明在微博发了一张我的照片！但后来没几个小时就突然删了换成了曜哥。
「呜呜，秋秋姐，你是觉得我没曜哥帅才抛弃我去粉他的么？」
陆也辞满脸质问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他是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
可我却是彻底懵逼了。
我没想到这陆也辞真的认识我。
不仅认识我，甚至还视奸我的微博，
连我什么时候发了他的照片、删了他的照片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一时之间有些风中凌乱，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也辞的问题。
可不想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的顾曜却是突然抬起头来。
「行了。」
只见他拿起手机不轻不重地在陆也辞脑袋上敲了一下，淡淡开口，
「她现在是我的粉丝，离远点。」
9
这一场探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顾曜的经纪人果然拍了我和顾曜的合照，让一个站姐「不经意」地发到网上。
然后再配合营销「塌房检测仪终于碰见自己最后一个墙头」的热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经纪人在那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我总觉得顾曜的脸色有些不爽。
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中，我粉顾曜快五个月了。
他依旧丝毫没塌房的迹象。
而我呢，这顾曜粉丝演着演着，还真演出了几分真情实感。
主要是我了解后发现顾曜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别的先不说，在我为了防止露馅被迫刷了他所有电视剧后，我发现他业务能力竟然很不错。
演技从不拉胯，光这一点就已经秒了我大部分前任墙头们了。
只是他的狗逼公司不做人，给他接的都是垃圾剧，这才让他的演技被低估了。
而且和普通那些男明星不一样，顾曜采访的时候话很少，也不整什么撩粉虐粉那一套。
这点也让我很舒坦。
这一天，我刚发了一套新修的顾曜接机图，就收到了手机上的日历提醒。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要去看小琳的日子。
我收拾了一下，前往市精神病医院。
小琳，是和我当初一起追过我第五任墙头的女孩。
后来那墙头塌房了，被人拍到和嫂子在酒店过夜。
那嫂子就是小琳。
一开始我也和别的粉丝一样觉得自己被骗了，甚至想对小琳发脾气。
可后来小琳哭着告诉我，她是在线下追他多见了几次后慢慢发展出的感情，他们是真心相爱。
我这才心软了。
我想着大不了就换个墙头祝福他们，可没想到那男艺人的工作室第二天就发出澄清，强调——
「我家艺人现在单身。」
这个「现在」就用得很微妙了。
换句话说就是：昨天曝光后，我们家艺人就和那女的分手了。
更确切地说，是男方单方面分手。
小琳哭着去找那渣男，可没想到那男艺人直接让保镖把她推下楼。
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琳早为这渣男打过八次孩子。
这是第九个。
医生说小琳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然后小琳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了，被送到精神病院疗养。
这事儿自然也被爆了出来，那渣男也彻底糊透。
可小琳却再没好起来。
我每个月都会去看看她。
今天也不例外。
看望完小琳出来，我正准备回家，可没想到到医院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顿时愣住了。
顾曜？
虽然眼前的人戴了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可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绝对是顾曜。
我还来不及反应顾曜怎么会在这里，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把手里的礼品袋狠狠砸在顾曜脸上：
「谁让你来看我太太了！我说过，我们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那男人骂完之后就立刻走了。
而我则是站在原地，震惊地捂住嘴。
我的天！
我这是戳破了顾曜的什么惊天大瓜么！
因为太震撼，我一时之间都忘了躲起来。
于是当顾曜捡起地上的盒子转身的时候，就立刻看见了站在身后捂着嘴吃瓜的我。
他一下子愣住：
「叶秋秋？」
我这才赶紧将捂在嘴边的手放下来，脸上闪过尴尬：
「嗨，那个……好巧啊。」
10
我和顾曜一起朝着医院外走。
我这才发现，他是一个人来的，助理都没带。
这让我顿时更好奇了。
我实在没憋住，忍不住开口：「刚才那个人是……」
顾曜倒也没躲避我的问题。
「他是苏姚的爸爸。」
「苏姚？」
我一愣，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一下子又没想起来是谁。
还是顾曜提醒我：
「她的微博名叫『姚姚要曜曜』。」
我这才猛地想起来：「是她！？」
不怪我那么震惊。
「姚姚要曜曜」这名字，在顾曜的粉丝里绝对是一个禁忌。
她是顾曜的粉丝，年纪很小，大概就初中。
可她却是粉得无比狂热，为了给顾曜冲杂志销量，她到处偷窃。
她父母发现后大为震怒，学校也给她记了个大过。
绝望之中，那女孩自杀了。
这事儿当初闹得很大，因为女孩的爸妈出来指名道姓地说是顾曜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顾曜也因此被官方指名批评，一度引起整顿粉圈。
没想到刚才那男人竟然就是那个小姑娘的爸爸。
我忍不住问：「那你今天来是……」
「我是来看望苏姚母亲的。」顾曜平静开口，「当初苏姚自杀后，她母亲就精神出了问题。」
我突然沉默了。
许久后我才轻声道：「你别太有负担，这事儿不是你的错。」
我这话不是安慰人，而是真心那么觉得。
当初顾曜出这事儿的时候，我在粉我的第九任墙头。
那墙头和顾曜是对家。
所以顾曜这事儿闹出来的时候，我们这边简直宛若过年。
我们那个大粉群里，好多人都在谋划去买黑热搜，火上浇油好好黑一把顾曜。
可我却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复杂，哪怕要黑人也得搞清楚，所以特地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
调查后我才得知，事情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个叫苏姚的女孩其实一直在学校被霸凌。
她被所有人嘲笑，直到后来她表示自己是顾曜的粉丝，还给顾耀花了很多钱。
学校里那些顾曜的粉丝才对她另眼相看，不再欺负她。
于是顾曜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为了继续和顾曜的那些粉丝「做朋友」，她只能不断地为顾曜花钱。
可她的父母根本不理解，只觉得她追星追疯魔了，开始限制她的零花钱。
害怕霸凌又没有钱的她，绝望之中才走入歧途。
后来她自杀，也不是因为不能追星，而是因为她又被霸凌。
知道整个真相的我，实在不想用这种人血馒头去攻击顾曜。
可当我在大粉群里那么说的时候，她们却对我纷纷质疑，说我是不是爬墙到顾曜家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粉圈的丧心病狂。
我一度产生了退圈的想法，但我还没来得及付之于行动，我那墙头就塌房了。
我就顺势脱粉退群了。
因为知道事情的全貌，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事儿是顾曜的错。
可顾曜听见我的话却是自嘲地勾了勾唇：
「我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么？」
11
我愣住，抬头看向顾曜，就看见他眼神晦暗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粉丝内部鼓励冲销量，苏姚当初又何必花那么多钱？」
我一下子卡住了。
的确。
我当初刚开始追星的时候，以为圈子里那些为明星花个几千几万的，都是和我一样这种不差钱的富婆。
但我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那些看上去出手阔绰的粉丝，很可能只是普通学生。
她们的几千几万，是靠每天吃压缩饼干省下来的。
这就是现在这个畸形的粉圈的现状。
你喜欢一个偶像，不为他花所有钱，好像就不配做粉丝一样。
说实话，我也很讨厌这股风气。
可我没想到顾曜也会说这种话。
我忍不住问他：「你不喜欢粉丝给你花钱么？」
毕竟要知道，粉丝花钱，获利的可是他啊。
比如我之前粉的几个墙头，我每次线下见到他们，他们都会明里暗里地暗示我多给他们花钱打榜，
甚至还有的暗示我想要礼物。
顾曜却是摇摇头：
「不喜欢。我谢谢她们的喜欢，可我不喜欢她们为我花那么多钱。
「更不喜欢她们用一种欠我一样的心态来为我花钱，却没得到任何实际性的好处。」
顾曜自嘲地勾起唇：
「可就算我不喜欢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看见顾曜眼底带着深深的自厌。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而这时候，顾曜突然抬头看我：
「所以，我其实挺喜欢你那天说的话的。」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天？」
「就是在机场那天，你说的站着追星那些。」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天对曜石灿灿的狂吼，笑得顿时有些尴尬：「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
顾曜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我当时就觉得你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你就是也辞说的那个秋秋姐。」
说到陆也辞我才想起来。
「陆也辞跟你说过我？他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
上一次探班的时候，当着顾曜那么多粉丝的面，我着实没好意思问陆也辞是怎么认识我的。
顾曜这才皱眉看我：
「你不记得了？
「陆也辞跟我说过，他刚出道还没火的时候参加一个活动，被陈忧的几个粉丝为难，是你帮了他。」
陈忧，是我的第七任墙头。
顾曜那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好像是那次活动有个小爱豆挡了陈忧镜头，被几个陈忧站姐大骂。
我看不过眼直接骂回去，那几个站姐笑那小爱豆穿得寒酸，我还直接打电话让人送了几件名牌衣服来。
原来那小爱豆是陆也辞啊！
12
我和顾曜说话的工夫，就到了医院门口。
我们很快告别。
我回到家里，就看见顾曜粉丝群里在嗷嗷喊着去看顾曜的直播。
原来是顾曜参加了自己代言的那款口红的直播卖货。
我也很快进入直播间，一进去就听见主播在激动大喊：
「咱们曜曜代言的是星光全系列的口红，一共五十八个颜色。
「你们如果真的爱曜曜，就赶紧每个色号各买一支吧！
「什么，只买一个颜色？那可不能表达你们对曜曜的爱啊！」
我进直播间后原本准备随手下单个全套，可听见主播这话我却是顿住了，忍不住皱眉。
这主播说的什么屁话，
买一支口红就不能表达顾曜的爱了？
什么奇葩逻辑。
而且买全套口红，那都要上万了，关键是很多颜色根本也用不到啊。
我这暴脾气正想再发个弹幕骂这个傻叉主播几句，可没想到屏幕里的顾曜却是先开口了：
「谁说买一个颜色不能表达对我的爱了？」
主播愣住，没反应过来看向顾曜：「什么？」
「我在纠正你的说法。」顾曜看着主播，态度礼貌，却眼色冰冷，「我粉丝对我的喜爱，不需要通过花钱的方式来体现。」
说着他看向镜头，一字一句认真开口：
「各位喜欢我的观众朋友，希望你们购物的时候，以你们自己的需求为主，不要为了给我冲销量而买不需要的东西。
「不只是我代言的东西，包括我的专辑、我的杂志，你们喜欢的话买一份就好，没必要买很多。
「我谢谢你们的喜欢，但我希望你们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轻松的欣赏，而不是沉重的负担。」
13
顾曜直播间的一番言论，直接炸上了热搜。
热度比之前机场接机的「管好下半身」还高。
网友们几乎都是称赞——
「终于有个明星说人话了！追星本来就是欣赏而已，什么时候变成负担了！」
但也有人质疑，说顾曜是在立人设。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立人设。
毕竟经纪公司指望着顾曜挣钱呢，立什么人设都不会让他立这种「劝粉丝不花钱」的人设。
我甚至严重怀疑，顾曜的这番言行已经严重得罪了经纪公司。
我猜得果然没错。
第二天顾曜本来有个送机活动，可我到机场的时候，却是半天都没等到顾曜出现。
我立刻感到不对劲。
紧接着，我听见同样来送机的曜石灿灿发出一声惨叫：
「曜曜好像被万海雪藏了！」
万海娱乐，就是顾曜的经纪公司。
一群粉丝立刻围住曜石灿灿：
「雪藏？什么意思？」
「就是公司没收了他所有的平台账号，还暂停了他所有活动！」
曜石灿灿急得哭出来，
「这不要脸的狗公司！就是故意在报复曜曜昨天直播说的话呢！」
我虽然猜到顾曜的公司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们做那么绝。
我忍不住问：「至于么？顾曜这次的言论也给他圈了很多粉啊。」
曜石灿灿瞪我：
「你知道什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曜曜和公司发生矛盾了。
「之前那个姚姚要曜曜自杀的时候，曜曜就和公司差点闹掰过。
「后来曜曜还拒绝过好几个微商代言和几个圈钱的网络大电影，估计公司早就想给他教训了！」
我立刻沉默了。
粉顾曜的这阵子，我的确发现顾曜的这个破公司比我之前粉过的任何一个墙头的公司都狗。
根本不存在什么艺人规划，纯属消费顾曜，想榨干他身上的商业价值。
我微微皱眉：「可他们这样雪藏顾曜，亏本不也是他们自己么？」
毕竟他们公司报表上，90% 的收入都来自于顾曜一个人。
「他们才不是真的要雪藏曜曜，只是要警告他罢了。」
曜石灿灿哭得更凶，
「因为他们知道曜曜的妈妈在医院里，每天都跟烧钱一样维持生命，所以曜曜根本不能断了钱！」
曜石灿灿到底是顾曜多年的老粉了，对顾曜的事很了解。
我却是第一次知道。
「他妈妈病了？那存款呢？他好歹也红了两年了，总有存款吧？」
毕竟当站姐的我很清楚，这年头当明星有多挣钱。
曜石灿灿却是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
「我们家曜曜当初进这个圈子就是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和还爸爸的债，所以和他那个狗公司签的合同根本是霸王条款！
「条件苛刻也就算了，分成比例也低得可怕，他这些年根本存不下钱！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解约，还要付天价违约金！」
我怔住。
我还真没想到，顾曜竟然那么惨。
简直比我之前十二个墙头所有的虐粉小作文加起来都惨。
我突然想到那天在精神病院，顾曜的那一句——
「可就算我不喜欢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我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
这些事其实都是顾曜很私人的事，估计也就曜石灿灿这样的资深站姐才知道。
但现在她估计也是太绝望了，竟然什么都说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粉丝也都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偶像那么惨，一个个心疼得泣不成声。
一群女人哭得呜呜呀呀，吵得我脑壳都疼了。
我猛地站起来。
「行了。」我暴躁道，「别哭了。」
曜石灿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不忘怼我：
「那你说我们除了哭还能干嘛！」
「当然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解决？这情况根本没法解决，有本事你去啊！」
「行，那就我去。」
曜石灿灿这才猛地止住哭，瞪着我气笑了：「你？得了吧！你还真以为你是超人啊！」
「我不是超人，可我的确是有超能力啊。」
我微微一笑，
「而我这个超能力就叫做——
「老、娘、有、钱。」
14
我很快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粉圈里的人都只知道我家里有钱，但她们都不知道我爸是谁。
只要我爸愿意，把整个娱乐圈的公司收购了都不是问题。
有我爸出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轻松又愉快起来。
我爸立刻让人注册了个新公司，我持所有股份。
然后他让手下的律师团队出马，给顾曜解约。
顾曜的那个合同的确不合理，因此最后违约金只付了一半。
但哪怕一半也够可怕了。
解约后，顾曜立刻就签到了我的新公司底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顾曜这个当事人也蒙了。
「所以，」他看着眼前的合同，抬眼看我，「你这是把我买下来了？」
我差点被咖啡呛死。
「别说那么奇怪。」我纠正，「我这是签了你，以后你就得给我打工好好挣钱了。」
但说完后我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当然，我才不是万海娱乐那种钻钱眼里的。
「你以后不用接那么多商业，也不用割粉丝的韭菜，可以好好地磨炼作品，做你想做的事。」
顾曜挑眉看我，笑起来：「对我那么好？」
明明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可大概是顾曜笑得太好看了，我没来由觉得耳根有些烫。
「你别想太多。」我赶紧解释，「我……我只是也希望，像苏姚这样的女孩少一些。」
顾曜嘴角的笑容这才淡下来。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
「谢谢你，叶秋秋。」
把顾曜的事搞定后，我就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
可没想到没睡多久就被手机振醒了。
我打开一看，是顾曜粉丝群里的人。
看见她们都在哀嚎着「我不相信」，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果不其然，我打开微博就看见热搜——
「顾曜塌房」
我：「？？？」
啥玩意儿？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么？
我气愤地点进去，就看见是某知名狗仔拍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顾曜和一个长发女孩走进酒店。
那女孩只拍到一个背影，可我看着看着却觉得不对劲。
等等，
这视频里的女生，怎么好像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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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仔细看了一遍视频，确认了，这视频里的「嫂子」，的确是我。
顾曜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风口浪尖，所以都住的酒店。
今天我和他签合同，顺便给他换了个酒店。
所以才被狗仔拍到我们俩一起进酒店的场景。
我顿时一阵感慨。
真没想到啊，有朝一日，我还能亲自「塌」一把自己的房啊。
而与此同时，网上也开始有网友认出我的背影来了。
没办法，谁叫这年头的网友都是被福尔摩斯转世，一根头发丝都能认出大活人来，更别说我那么明显的背影和侧脸了。
于是我的微博底下立刻爆炸了。
「什么情况！秋秋啾啾真的和顾曜在一起了？所以顾曜是约粉丝了么？」
「不愧是塌房检测仪啊，看自己粉了顾曜那么久顾曜都没塌，这是亲自上了？」
「不要脸的贱人！你哪里配得上我们家曜曜！赶紧滚！」
「笑死个人，顾曜被万海雪藏，粉丝急得跟狗一样，他倒好，在睡粉。」
看着网友们激烈的回复，还有无数顾曜粉丝给我发的消息，我感觉我得澄清一下了。
于是我立刻让公司的宣传注册了个官方号，官宣了顾曜签到我们新公司的微博。
我转发那条官宣微博之后，配上文案——
「秋秋啾啾：行了别吃瓜了，不是嫂子，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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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微博立刻又引起了轰动。
顾曜的粉丝们欢欣鼓舞，纷纷改口，大喊：「谢谢老板」。
毕竟她们也知道万海娱乐想雪藏顾曜的事。
但还是有些小部分人在暗戳戳带节奏——
「老板？所以是自己承认是顾曜金主的意思？」
「谁说是老板就不能是嫂子了？要我说顾曜还是塌房了！」
我看那些评论白眼直翻，直接拍了一张手头的机票和某常春藤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又发了条微博。
「秋秋啾啾：放心，对当嫂子没兴趣，姐姐我要去念书继承家产了。站姐生涯暂时告一段落，大家后会有期。」
我说的是真的。
我让我爸出手帮忙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我游手好闲追星的日子到头了。
我必须去上学，然后开始管理家里的产业。
这几个月我除了在忙着处理顾曜解约的事，也在申请。
几个月后，学校快开学了。
我去机场的时候，顾曜作为公司唯一的艺人来送我。
我以为他会跟我说点感谢的话或者拍拍我这个老板的马屁。
但没想到他都没有。
他只是拿出手机问我：
「加个微信，以后常联系？」
我以为顾曜说的「常联系」是商业客套，但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出国后，他真的经常联系我。
他总是给我发他在剧组的照片，我也会回复。
我们从一开始的微信偶尔聊天，到每天聊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还会打电话，
一打还好几个小时。
而与此同时，顾曜的演艺事业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签他的时候就说过尊重他的演艺规划，所以没给他接任何割韭菜的代言。
资源方面也是求精不求量。
在这样的规划下，加上顾曜自己也争气，演技好、长得好、个性好，很快就开始在影视圈里真正地崭露头角。
是作为演员，而不是作为一个流量。
等两年后我念完书的时候，顾曜也拿下了自己的影帝。
他不再是靠粉丝养着的流量，而是靠自己的实力吃饭。
但他的商业价值依旧。
与此同时，他的分成比例非常低。
这是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他自己提的，因为他说，他要还我给他付的违约金。
我当时就跟他说没必要，他却是很坚持。
于是这两年下来，他给公司挣了很多钱。
我爸看了那报表都啧啧称奇，说当初以为是给我养个小白脸，没想到养了个摇钱树。
他还说，等我回国了，就从娱乐圈公司开始做，相当于帮家族里的产业扩展新版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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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我学成回国的那天，顾曜来接我。
我和他去吃饭，顺便聊了聊给他公司股份的事。
两年过去，顾曜当初的违约金也还得差不多了，我提出给他提高分成，他却提出来想要公司股份。
啧啧。
年轻人，这是想当资本家了。
聊完之后顾曜送我回家。
我回家倒时差睡了个昏天地暗，不想第二天中午被手机振醒了。
打开手机，发现都是公司的人找我。
这时候顾曜也打电话过来。
我浑浑噩噩地接通，就听见顾曜说：
「我们又被拍了你知道么？」
我的瞌睡立刻醒了。
我赶忙打开微博一看，发现果然是顾曜昨天送我回家的时候被拍了。
这次我被拍了个正脸，狗仔甚至直接指名道姓：
「顾曜深夜送归国女老板回家，关系匪浅！」
我以为底下顾曜的粉丝会叫嚣着把我给撕了，但让我震惊的是，底下竟然一片其乐融融——
「白富美和影帝，很配啊，这对 cp 我可以嗑。」
「我是顾曜粉丝我也觉得很合适，毕竟我们家曜曜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对象了。」
「是啊，演员要谈恋爱才能加大对剧本的共情力啊，与其找网红，找个当初危机之中救过自己的白富美不好么？」
我震惊了。
这善解人意的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粉圈么？
但我很快反应过来。
不是整个粉圈变了，是现在的顾曜变了。
他早就不靠粉丝养着了，而是靠实力吃饭，所以粉丝也不会用偶像那一套要求他。
但哪怕如此，我还是赶紧问顾曜：「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
毕竟我俩是真的没在谈啊。
顾曜在电话里沉默片刻，才开口：「先等等看。」
我顿时愣住了：「等什么？」
「等我先跟你告白。」顾曜在电话里轻笑，「等你拒绝我，再澄清也不迟。」
顾曜这话的信息量着实惊人，我整个人呆住了都还来不及反应。
最后还是顾曜在电话那头问：
「所以叶秋秋，你觉得我们要去澄清么？」
顾曜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接受了他，就不用澄清。
拒绝了他，才需要澄清。
我回过神来。
对于顾曜的告白，我虽然有一瞬的懵逼，可却不吃惊。
仿佛我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毕竟两年的时间，那么多微信，那么多电话。
我早就感到我们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
而现在，仿佛一切终于等到了结局。
于是我轻笑一声，开口：「那就不用澄清了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