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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

我抓着报纸久久不能平静,上面内容看了又看。

F 说的资金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引起了更多的供应商恐慌。开发中的十多个项目,有一半已经停工。

公司内部的人事也出了问题,几个元老级和关键人物都被其他房产公司挖走。而且 F 的爸爸病情加重,完全没能力管理公司了。

整个企业摇摇欲坠,全部的重担都压在了 F 身上。

我看着报纸上的 F,她茫然的样子让我心疼。

C 哥来到我床边。

他小声的说,之前只知道 F 家做生意的,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原来是做房地产公司啊。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最近知道的,F 从不说。

C 哥沉默良久,说,我们想下办法帮下忙吧。

我苦笑了一下,说,C 哥你不要逗我了。F 爸爸企业的事,咱这些没毕业的大学生能帮什么忙?

C 哥说,或许有转机呢。

我俩又随便聊了两句。

C 哥忽然一拍脑门说,哎呀,我去,光等着你回来,都忘记圆圆了。我得走了,今天晚上外面住。

他拿着外套就走,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对我又喊了一句,再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真有转机。

话音刚落,宿舍的灯灭了。

我们都楞了下。我脱口而出,我 C,老天这是不给活路的意思吗?

A 哥在黑暗中悠悠的说,不要大惊小怪,熄灯时间到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床。F 昨天晚上发了信息,说今天回 T 市。

我上午请了假,没去上课,直接去了付正刚老师家。

正刚老师上课去了,F 给我开的门。

我看着她清瘦的脸庞,一阵心疼。

她拉着我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笑着看着我。

我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你瘦了好多。

F 故作轻松,说,是啊,之前一直想再瘦点,但怎么也瘦不下来。没想到这段时间,再瘦一点的愿望实现了。

接着,她明亮的眼眸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行的, 夏华杯数学竞赛,T 市的初赛你竟然是第一名,恭喜啊。

她笑着从身后拿出个小的长条礼盒,说,这是送你的礼物,一块手表。

我说,我不要礼物,只想和你在一起。

手表被我顺手放在了茶几上。

我说,后面的复赛我不想参加了,只想陪着你。

F 笑了笑,说不要,我现在太忙,天天处理的都是些烦心事。

接着她低下头,有些无奈的说,我是学工商管理的,但自己企业遇到问题了,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之前我还想着,学了那么多企业危机解决的办法,这次真的去做才发现,和学校学的完全不一样。我就是个小白,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做。

我拉着她的手,说,慢慢就都会了,不要急。我相信你,困难肯定能解决的。

我顿了顿又说,你还有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我想帮你分担,哪怕只有一点。我心疼你。

F 没有说话。

我轻轻把她拉到了我的怀中。

许久许久,我听着她的心跳,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我暗暗下定决心,F,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陪在你身边,不论风雨,都和你一起承担。

后面我抱着 F 聊了很久,直到 F 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眼说,是张泽宇。

我示意她接。

一会挂了电话,F 说,张泽宇在楼下了,马上上来。

我想了想说,现在我俩碰面不好,我去书房躲一下。

F 摇了摇头说,不用,你是我男朋友。为什么碰面不好,你在这里呆着就行。

我说,不行,不能让他看到我,我俩之前有些矛盾,别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

F 怔怔的看着我,眼神复杂的问,他没说什么吧。

我小声说,没有。

书房,我藏在门后。

门没关严,开着条缝,能看到客厅里的情况。

门铃响了,F 开门,带着张泽宇进了客厅。

我听到张泽宇问,正刚老师不在家吗?F 回答说去上课了。

张泽宇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看到了茶几上的小礼盒。是 F 送我的那块手表。

他笑着问 F,怎么,知道我来这是送我的礼物?

F 刚要说话,张泽宇已经把礼盒拆开,拿出了手表带在手腕上。

F 有求于张泽宇,见状,也不好都是说什么。

张泽宇摆弄了几下手表,问帅不帅?

F 说,帅,很适合你。

张泽宇嘿嘿一笑。

两人又开始说贷款的事情,声音比较小,我听的有一搭没一搭。

我听到张泽宇安慰 F,说,你别太担心,我正催着我妈放款呢。但你知道,这笔钱不是小数,你爸的企业又在风口浪尖,我妈还真不敢草率的放款。你再等等。

F 的声音小了很多,她说,我知道,也难为阿姨了,最近没有打扰她。你和阿姨说一声,这次我爸公司的事过去,我肯定会感谢阿姨的。

张泽宇皱眉,看了 F 一眼,说,上次和你说的,那家打算收购那些没开发地块的公司,你也再考虑下。他们给的价格我感觉还可以的 。而且还给叔叔留下子公司 CEO 的职位,让他还能够继续管理公司。

F 有气无力,她说,现在这十多宗地块是整个公司最值钱部分了。如果我卖了,我爸估计能气死。公司进入困境就是因为这些地块,资金投入太多。而且,如果没有这些地的话,公司也就没有了。我爸一辈子的心血,都在公司上。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张泽宇又说,T 市政府里的那几个领导,最近也要都去跑动跑动。哎,叔叔的企业毕竟是 T 市的纳税大户,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F 语气有些无奈,说,其实我爸公司出了这样的问题,很大都是他们的原因。他们当时给我爸许诺,高价拿了这十多块地,会给政策优惠。而且当时说的是,提供足够多的贷款,让我把加快企业扩张,做到华北最大的房企。可谁知道,我爸真去拿地了,他们说的贷款却一点也没有。

张泽宇看着 F,温柔的说,你也不要太焦急,咱这几条路都联系着,问题肯定能解决的、

F 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啊,这段时间帮了我这么多。

张泽宇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帅气的眼睛注视着 F,说,你知道的,F,我喜欢你,我帮你,是想和你在一起。

F 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的心如刀绞。我喜欢 F,却帮不上她。

我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开始思考,我和 F 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对,或者张泽宇和 F 在一起,他们才是对的,才是合适的啊。

两人又说了很多,但我已经无力再听。

瘫坐在门后,只想着,是不是我和 F 分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的话,F 就能和张泽宇在一起,他妈妈也能很快的批贷。

又过了一阵,张泽宇说让 F 再想想,他离开了。

确定他走后,我从书房出来。

F 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茶几。

我轻轻走到她旁边,她才忽然想起我还在,朝我嫣然一笑。

我也对她笑了笑,但只感觉自己的笑容好苦。

我说,F,要不咱俩分手吧,或许这样,张泽宇的母亲才能批贷。

F 拉着我坐在她边上,皱着眉头说,不许你乱说,你不能和我分手。

她说着,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温柔的说,你不要听张泽宇说的,即使咱俩分开,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解决不了企业的问题。

我说,不分开,你爸的企业就没有了。

F 说,实在不行,就把那些地块给卖了吧。

但这个是你爸的心血,没有了地,公司也就没了。我说道。

F 小声的说,企业对我爸虽然重要,但,我对我爸更重要。

说着,她又把头埋入我的胸口,小声的说,以后不要再说分手。答应我,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我只紧紧的搂着她。

只感觉这个话题沉重,我俩换了个话题,诉说着最近我俩的相思。

忽然我的电话响了,是导员打来的。

我有些诧异,因为自从大一入学记下导员的电话后,从来没联系过。

我接了,和导员客气了两句。导员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外面。

他有些着急的说,你快回学校,来我办公室一趟。啊,你别害怕,慌什么啊,是好事。这次夏华杯数学竞赛初赛你成绩很好,学院王副院长想见你,你快回来。

我想和 F 多呆一会儿,就说在外面离校比较远,回去会花点时间。

导员又催了我几句,就说让我快一些。

我放下电话,F 正双手托腮,大眼睛有神的看着我。

我说,哎呀,你这样看我,我都有些害羞了。

F 羞赧一笑,说,哎呀,我的现在吃香了啊,王副院长都开始召见了。对了,刚刚送你的礼物被张泽宇带走了,那块表其实我挑了很久呢。

我望着 F,说,我不要礼物,只要你。我也不想去见王副院长,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

F 笑着说,不要,你先去吧。我这几天都在 T 市,只要有空我就找你。

我俩又磨蹭了一会儿,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离开了。

想着王副院长找我会有什么事,出了电梯,走到大堂刚要出大楼门。

忽然一个黑影蹿出,用胳膊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拽着我就往后退。

我使劲挣扎,拽开了他的手。

脖子生疼,我大口咳嗽,差点喘不过气来。

勒我的人是张泽宇,他帅气的脸有些阴沉。

我在 F 家的事,不知怎么被他发现了。他离开后没有走,一直在这里等我。

我知道张泽宇对 F 的意思,他喜欢 F,所以逼迫我离开。

平时我才不会理会他,但现在不同。现在 F 家遇到困难,有求于他。我很想帮 F 摆脱困境,所以我也理不清是否要听张泽宇的,是否和 F 分手。

他帅气的脸有些狰狞,眉头紧紧皱起,使劲拍着我肩膀,示意我和他去大堂的角落。

大堂的角落有个通往楼梯间的走廊,平时走的人少,比较隐蔽。

我谄笑的说,张主席,好巧,在这儿碰到你。

张泽宇没说话,拽住我胳膊使劲推搡着我,继续把我往角落推。

我说,张主席,这里太黑了,有什么事在大堂说吧。

张泽宇面孔有些扭曲,他咬着牙说,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废他妈什么话。

说着,他大力推了一把,把我推的前倾,差点扑倒。

我十分抗拒进去,但有求于他,叹了口气,跟他走了过去。

走廊采光很不好,光线很暗,让张泽宇的脸更加的阴沉。

他阴狠狠的说,之前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 F,你竟然还敢来。

我谄笑,刚要开口辩解,他抬手啪的一下,打在了我脸上。

耳光清脆,脸有些发胀。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和他拼命了。但想到他正帮着 F 解决这么大的问题,而我却办不上忙。瞬间我整个人如泄气般,任他打罚。

他又给了我几个巴掌,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最后,他气喘吁吁的有些累了,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推到墙边,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想解决 F 家的困境,就离开她。

说完,他右手又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比之前声音更响。我眼前再次冒起一片金星,耳朵也一阵耳鸣。

张泽宇还是有些不解气,压着我的头往墙上又撞了几下,直撞的我头脑发昏,有些恶心。

他走后,我撑了很久才站稳没倒。

我想哭却一滴泪也没有,反而有种想笑的冲动。

我神经质般的大笑,我不知道在笑什么,可能笑我的无能,可能笑张泽宇真的帮上了 F,可能笑…

谁知道,反正我就是想笑,和傻子一样的大笑。

我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导员又催了我几次,我先回宿舍,想洗把脸。

宿舍里 A 哥几人正在玩电脑,看到我进来纷纷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几人全都站起来,弄的椅子一阵嘎啦响。

B 哥大声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说,没啥事,不小心摔倒碰的。

B 哥起来捏着我的脸左右看了看,说,放屁,这 TM 肯定是被人打的。谁打的,你说。

B 哥瞪着大眼睛,气势汹汹的问。

我打断他的手,去拿毛巾准备洗脸。

A 哥小声的说,是不是张泽宇?

B 哥直接炸了,直接大喊一声,跟我走,去干他。说着,带着几人就走。

我急忙拦住,说,别去,这就是我自己摔倒跌的。你们 TMD 别给我找事!

B 哥楞了一下,气的胸膛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叹了口气,再三让他们保证,不要去找张泽宇的麻烦后,拿着毛巾去洗脸。

洗手间,我照着镜子。

左脸高高的肿起,摸上去有些滋滋的疼。嘴角也破了,隐隐有点血迹。嘴里一直发苦,吐了口唾沫,全是血红色。

洗了脸,回到宿舍把洗脸盆放好。

B 哥四人围着我,说,真不用我们管?

我点了点头,情绪非常的消沉。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感觉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调整了下情绪,准备去找导员,王副院长还在等着我。

我出宿舍的时,C 哥叫住了我。

他婴儿肥的脸上有些严肃,说,F 爸爸的企业现在出了什么问题?缺口的资金到底是多少。

我对 C 哥笑笑,说,缺口很大,对咱真的是天文数字。

C 哥继续问,那到底是多少?

我着急去找导员,在门口匆匆的说,就算去买彩票,连中一年的一等奖,奖金都不够的。

C 哥低头摆着手指头算是多少钱,我笑了笑,说,彩票连中一年一等奖,只有不到 8 亿。他们的资金缺口,可比这个大多了。

C 哥抬头眉头皱起,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我知道 C 哥的好心,但他真的帮不上忙。

没有继续和他再说,我快步去找导员。

王副院长办公室。

王副院长只有四十多岁的年龄,带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的学者类型。但不能被他的外貌欺骗,据说他这个人外表斯文,内心暴躁。

学院有个小传说,是说他年轻时练过武术,徒手能碎砖。

有次公交车上碰到小偷,他见义勇为,仗义出手。

小偷拿出了匕首,年轻的王副院长打算空手夺白刃。直到小偷被他制服,也没夺下白刃。

小偷在他脚底哀嚎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皮衣被扎了好几个洞。

幸好那天是冬天,他皮衣里面还有厚厚的衣服,也是运气好,并没有伤着。但也一阵后怕,从此以后王副院长改性,遇事以德服人,不再诉诸武力。

王副院长热情的请我坐下,隔着写字台他仔细端详我。

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王副院长问,脸是被谁打的?

他的笑容渐渐没有了,变的有些严肃,他看向导员。

导员哭着一张脸,眼睛只看天花板,当没看到。

我说,是我自己摔的,不是被人打的。

王副院长看了看我,说,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校园打架的事没有小事,如果是学校霸陵,我必须是要管的。

我再三推脱是我自己摔的。

王副院长看我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对着导员说,你给我注意点,你负责的班级出现这样的事,你还不知道。

导员狂擦着汗,点头说,是是是,回去一定整顿。

王副院长脸带笑容的说,恭喜你啊,这次初赛是咱 T 市的第一名,怎么样,对夏华杯数学竞赛的决赛,有没有想法?

其实后面的赛事,我有些不想参加了。现在 F 因为企业的事情焦头烂额,我真的想留出时间去陪她。

我很想说,我后面不参加了。但看着王副院长带笑的脸和金丝眼镜后面鹰一样的锐利眼神,我怕说不参加,王副院长会翻桌而起,和我练习空手夺白刃。

我小声的说,谢谢院长。复赛和决赛的名次,我暂时没啥想法,只努力去做,一切结果听天由命。

王副院长笑笑,说,可以可以,说的很对,努力去做,一切结果听天由命。但是我想给你加个彩头。

他看了下还在擦汗的导员,说,我调取了你这几年的成绩,很不错啊。这么多专业科目,你每次考试成绩都是班里前三名,你在班里成绩很好嘛。

他指着我问导员,他这样的成绩,怎么没看给他发奖学金?你这几年发的奖学金,都给了些什么人。

导员继续狂擦汗,说,是是是,回去整改。

王副院长哼的一声,不再看他,继续对我说,如果这次夏华杯数学竞赛的最终决赛,你获得冠军。这样的成绩,可以保研了。怎么样,只要获得冠军就直接保研,这个彩头好不好。

我楞了下,内心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F 一直在备考,努力了很久,到我这里,直接可以保研,让我有些诧异。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只是毕业后找个工作,当个小白领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王副院长这样一说,我忽然发现,我只想当个小白领的想法,格局是不是太小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分不清好坏。我内心虽然很平静,但脸上强挤笑容的说,谢谢院长,这真的是个好消息。

王副院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导员,说,怎么,这个消息还不好啊。你可知道,咱学校研究生分数可不低,每年不少人为了保研的名额,打的可是头破血流。

我说,院长,这是好消息,只是我一时还没消化,感谢院长抬爱。

王副院长顿了顿,说,你拿了冠军,也证明咱学校这些年的教学改革作用很大嘛。整个学校脸上有光。

我点了点头,嗯嗯的答应。

王副院长后面又交代导员,说,你去数学系联系下那几个老教师,这段时间集体来给他补补课。省的他自己一个人又查资料又做题的,没有效率。

我心想,这个好,我正好还有几个比较大的问题没有理解透彻。

导员擦着看,点头答应,是是是,回去就解决,回去就解决。

我和导员出来后,导员看着我说,给保研你怎么还哭丧着脸啊。

我说,没有啊,我在笑啊。

导员撇了撇嘴,说,那你笑的可真丑。

我想了想,对导员说,其实我不想参加后面的竞赛了。

导员一下瞪大眼珠子问,为啥?你脑子秀逗了啊?

接着他语重心长的说,这可是保研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不行,你必须要参加。

我想再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

导员说他去给我联系老师,让我整理下最近的难题,这十多天突击再磨磨枪。

回到宿舍。

C 哥婴儿肥的脸有些严肃。

他又拉住我说,你约 F 出来,咱聊聊。

我想着张泽宇今天的话,如果我继续在 F 身边,他不会帮 F。我还在思考,怎么和 F 说不见面的事,C 哥竟然让我约 F 出来聊聊。聊啥聊啊。

我摇了摇头,对 C 哥说,不,我最近不会见 F。你聊,你自己去找她去。

宿舍几人都看着我俩,B 哥说,你约 F 出来,咱一起见见面呗,好久没见了。

我有些心烦,说,见什么见,不见。

C 哥还要再说,我摆了摆手,说,你自己约就行,让你家高圆圆约。

我不想和他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我现在在想的问题是,我怎么和 F 说不见面,甚至,怎么和她说分手。

我很苦恼,有些不想呆在宿舍。从床上拿了本高数的书,打算去图书馆。

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 C 哥轻轻的说,如果我能解决缺口的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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