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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中的地下党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一、

新中国成立前,于 1949 年 7 月 1 日,中国共产党成立 28 周年,毛泽东决定举行党的生日集会,由周恩来操办,因为时局不稳,只有一个要求:会前保密。

周恩来在邀请各界大佬时,黄震遐也在名单中。

先简单说说黄震遐这个人,周恩来为何会亲自邀请他来参加?

黄震遐行伍出身,一步步做到了师长的位置,抗战爆发后,公开举起了抗日大旗,直到抗战胜利后,功成身退,不愿与解放军为敌的他,毅然决然地前往香港,弃武从商。

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绽放光芒,仅仅几年的时间,黄震遐便成了香港小有名气的资本家。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周恩来不会邀请他。

其实早在「七七事变」之前,黄震遐就与我党接触过,还帮助我党度过困境,营救过不少被国民党抓捕的中共党员。

后来在重庆与周恩来结识,就连内战时期,在香港的他,公开支持解放军,出钱出力出物资。

患难时候见真情,如此恩惠,中央不会忘记,周恩来更不会!

就在毛泽东让周恩来操办「七一集会」后,周恩来审阅出席名单时,竟然发现没有黄震遐的名字,便提笔写上「黄震遐」,并注明:此公系中共挚友,可邀!

黄震遐收到邀请,也很是激动,称共产党果然有情有义。

黄震遐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会泄密的。

但「七一集会」的情报就是在黄震遐这个信息源被泄露的,直到案件侦破最后阶段才被发现泄露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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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人凤

不得不说国民党布局的情报网真是厉害。

毛人凤得知这一情报后,立刻去找蒋介石,两人商谈一番,蒋介石认为此时机千载难逢,便直接下令:刺杀「中共五大书记」。

从古至今,敌我双方都是互相渗透的,你能渗透进来,我也能渗透过去,就看谁的演技最好。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如果按照剧情走向,共产党肯定会收到蒋介石那边的刺杀消息。

事实也是如此,一直处在隐蔽战线的李克农,此时正火急火燎地往周恩来这边赶。

原来,在毛人凤得知这一情报时,就被李克农安插的内线给知道了。

周恩来知道,李克农来,一般都有大事。

周恩来得知蒋介石竟有如此野心,要暗杀「中共五大书记」,他当即拨打了罗瑞卿的电话,因为这次「七一集会」,安全方面全部由罗瑞卿这个公安部长负责。

为此,罗瑞卿还立过军令状:如有差错,唯我是问。

至此,一场国共双方特工的精彩对决拉开序幕。

二、

罗瑞卿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亲点副部长杨奇清负责侦破此案。

杨奇清思路也很清晰,不愧是老手。

他一边成立专案组,一边加大「七一集会」的安保工作。

杨奇清让侦查处处长李国祥担任专案组组长,其他成员有曹纯之、成润之、牛贵荣、何汉华,都是公安局侦查队的队长,经验极其丰富。

因为「七一集会」的地点是在先农坛,李国祥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先农坛的地形以及所有可以藏匿的地点了解清楚,并针对性地安排人时刻盯着。

李国祥让专案组其他 4 人负责中南海——中华门——前门——先农坛这段路程的安全,并严格指出:敌特刺客若是在该地段掏出手枪,这不是你们的罪,如果子弹从枪里射出,那就得要你们的脑袋了。

意思就是:发现刺客,就地射击。

其实刺客最有可能执行暗杀的地点,是前门至先农坛的这段距离,因为这段路线较长,人流量也大,环境非常复杂,商铺密集,还有高楼。

曹纯之和成润之恰好负责这一带,他们为了在此处多安排人手,直接动用了华北军区部队。可毛泽东有指示,虽是「七一集会」,但警卫员不可过多,这样扰民。

其实就算多安排人手,地面是好控制,可万一刺客躲在楼里或者商铺呢,总不能这些地方都安排人手吧,如此一来,便违背了毛泽东的指示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刺客引出,故意露出破绽。

两人采取了外松内紧的办法,先是严格控制北平已经抓到的敌特;其次做好这段路线的检查工作,但凡有人进来,都需要进行登记;最后,集中人手抓捕离开北平的特务,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杀个回马枪。

做法向上级报告后,得到认同,既然认同,其他两人也跟着这样做。

经过几天的侦查,虽不断有人提供线索,但仔细验证后都没啥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

直到 6 月 23 日,何汉华接到一个电话,才有了可疑人物的出现。

三、

这天,负责中南海、中华门到前门路线的何汉华接到一个电话,是清华大学学生张跃辉打来的。

张跃辉因为被蒙骗,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中统局,成为国民党特务。

后来接触到我党地下特工,受到启发,转头就为我党收集情报。

一般这种情况的,多半是会继续让他留在敌人队伍中,这样才更有利于获得情报。

而张跃辉打电话给何汉华,就是因为敌特联系了自己,说近几日要来北平,找自己叙旧的施德中。

在如此关键时期,张跃辉认为,施德中选择这个时候来北平,肯定没啥好事。

张跃辉将计就计,邀请施德中在祟文门的一家旅社见面。

第二天中午,两人刚见面,施德中就要找张跃辉借一百万元。

当时的一百万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一百元,张跃辉家境本就不错,所以爽快答应了。

两人用餐时,有人在门口找施德中,施德中过去与对方说了大概几分钟的话,张跃辉离得远,并不清楚是什么。

待施德中回到座位时,张跃辉随口问了下那人是谁?

施德中直言:他也是个特务,以前是军统的行动术教官。

张跃辉疑惑的是,此人竟然没有被抓?在施德中的口中才知道,此人是近几日回来的,之前离开了北平。

张跃辉觉得此事蹊跷,这人也来得太巧了,为了不让施德中怀疑,还是陪着他把饭吃完。

回到家中,张跃辉第一时间联系了何汉华,称有可疑人物。

何汉华得知后,将情况与牛贵荣商议,两人一致认为此人很有可能是蒋介石派来的刺客。

有张跃辉,抓这个可疑人物也轻松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就在一家客房将其抓获,询问后得知此人名叫余公图,上校特工。

按照余公图的交代,自己原本在军统是有发展前景的,因为戴笠很看中他,屡次给他升职。

谁能想到,戴笠飞机失事,直接上级意外身亡,余公图也被打发去北平站,做了一名教官。

后来因为特训班解散,自己也离开了北平,好在之后的毛人凤也比较器重他,还带着他去了台湾。

毛人凤在得知「七一集会」要进行时,亲自找到余公图等人,表示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去做,就是刺杀「中共五大书记」,这五人分别是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任弼时。

几人一听,要刺杀这种人物,难度可想而知。

犹豫期间,毛人凤讲出条件:完成任务(刺杀一人就算完成)的奖励 80 两黄金,命中却未殒命的奖励 50 两黄金,子弹打出去没命中的也奖励 10 两黄金,因任务牺牲的,家属将领取丰厚的抚恤金,还能享受到烈士家属的优厚待遇。

尤其是余公图,毛人凤承诺他,如果任务成功,回到台湾直接晋升少将。

职场诱惑这么大,面对这样的报酬和待遇,余公图当场答应了。

在毛人凤的安排下,余公图了解到中共五大书记的行动轨迹和生活规律,连警卫情况也有所了解。只是具体行刺的地点在哪里,还需要余公图前往北平,自己查看。

得知这些情报,专案组却开始疑惑了,因为情报来得太简单,余公图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四、

牛贵荣将余公图坦白的事情汇报给了李国祥,李国祥要求看口供笔录。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资深的侦查专家,李国祥确实有过人之处,他在笔录里有几处疑问,决定亲自去问问余公图。

李国祥开门见山,直接问余公图去台湾时乘坐的军舰舰名,还有离开台湾的时间,当时的天气如何。

李国祥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他认为毛人凤不可能安排余公图,虽说余公图有资历,但一直都是教官,并不是暗杀的优秀人才,比起军统其他王牌杀手,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事实证明,余公图对于李国祥的问题,全靠猜,完全没有答对。

李国祥表示,如今你再不坦白,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李国祥的威压和心理攻势下,余公图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确实没去过台湾,自己接到的命令也是从台湾来的两名高级特工给的,也只能答应。

余公图坦言,自己的结局已定,其实自己就是背锅的,被抓到后主动承担。如此,我党便会以为刺客已经被抓获,早早结束案件,真正的刺客便可以继续展开刺杀行动。

可毛人凤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李国祥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伎俩。

眼看临近「七一集会」,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真正的刺客。

可余公图并不知道那两名高级特工的行踪,线索就这样中断了。

就在此时,黄震遐抵达北平,因为他的出现,也带来了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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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震遐与其第三位夫人沙千梦

与黄震遐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侄子黄理援,而周恩来举办「七一集会」的消息正是黄理援泄密出去的。

当初周恩来邀请黄震遐时,他高兴之余,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堂侄子黄理援,黄理援从 12 岁就跟着自己,如今也是自己的保镖,黄震遐认为侄子是信得过的。

为此,不仅让黄理援去挑选送给周恩来的礼物,还让他陪同自己一起前往北京。

黄理援听说要去北京,甚是高兴,因为伯父说了要保密,所以在买礼物和订轮船舱房时,并没有跟其他人提起。

但他有个女朋友叫彭淑璎,两人交往也才两个多月,现如今要去北京,他认为至少要跟女友说一声。

与女友见面后,黄理援虚荣心上来了,为了彰显自己在伯父那得到重用,很是嘚瑟,竟将伯父要出席「七一集会」的消息说了出来。

只是黄理援万万没想到,这个眼前可可动人的女友,竟是国民党保密局的女特务。

早在三个月前,彭淑璎便收到保密局下发的刺杀任务,目标正是黄震遐,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这才接近黄理援。

没想到却意外得知了如此重要的情报。

彭淑璎意识到,这个情报极为关键,便前往联络点,将消息向上级报告。

情报层层递进,毛人凤这才第一时间酝酿出「刺杀中共五大书记」的计划。

对于此事,黄震遐和黄理援是并不知情的,原本案件也就此中断,可随着彭淑璎的出现,这起刺杀案件又有了新的眉目。

黄理援前脚刚到北平,就接到了女友彭淑璎的电话,说自己也来了北京。

因为黄震遐住的是前门饭店,其他人要进来,就必须要有会客单子。黄理援找到伯父要了一张,这才将女友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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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前门饭店

彭淑璎称自己公司要派人去北平采购材料,正好知道她男友去了北平,所以自己也被安排来了北京,顺带给北平的客户送些礼品。

彭淑璎提出,想见见黄震遐,以前在香港没机会,如今在北平,来都来了不见不合理。

黄震遐得知后,自然是同意的,侄子找到了女友,见见也无妨。

会面期间,彭淑璎趁黄震遐不注意,把他的老花镜打碎。

待见面结束后,自己亲自去配了眼镜,欲交给黄震遐。

如果彭淑璎不再进前门饭店,可能并不会引起警卫注意,可当她拿着眼镜再次步入前门饭店时,警卫便留了心眼。

当时秘书说黄震遐不在,让她留下眼镜就行,可彭淑璎说自己可以等他回来,这下更让警卫怀疑了。

警卫觉得彭淑璎行为有点古怪,黄震遐是宴请的客人,在他们到来后,彭淑璎就接着连续两次露面,如此关键时期,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警卫找到黄理援了解情况后,觉得彭淑璎此次来北平,肯定有其他原因,至于是什么,还得细查。

随后,警卫将此事告诉了专案组,李国祥决定与黄震遐当面了解情况。

李国祥问彭淑璎为何会知道你们来北平?

黄震遐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将自己来北平的事告诉了侄子,便将侄子叫来。黄理援进来后,如实地将情况说了出来,称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女友。

李国祥当即认定,彭淑璎很有可能是敌特。

通过调查彭淑璎打电话的地址,是在三鑫旅社,便派人去查,结果在房间里找到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勃朗宁手枪以及子弹、炸药粉状毒药等物品,显然,彭淑璎不是正常人。

李国祥下令抓捕。

彭淑璎被抓后,开始还不承认,在李国祥等人的审讯下,渐渐吐露真相。

五、

原来,她于 1948 年加入国民党保密局,经过 9 个月的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女特工。

后接到任务:刺杀黄震遐。

所以这才接近黄理援,与他假装恋人。

在「交往」过程中,彭淑璎无意得知「七一集会」的事,便上报上级,没多久就接到新的任务:刺杀「中共五大书记」。

上级让自己寻找机会刺杀,无论是投毒还是放定时炸弹都行。

为了验证彭淑璎所言非虚,李国祥认为实际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直接问她:「假设目标人物在 35 分钟后进场,你应该将爆炸时间如何设置?这个毒药有什么性能,你也解说一下。」

李国祥之所以这样问,是他认为毛人凤更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名女特务,况且还是个加入国民党一年不到的新特务。

果不其然,彭淑璎哑口无言,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李国祥让她说出实情,还有可能留住性命。

彭淑璎便缓慢说出了毛人凤的计划,原来,彭淑璎在接到任务后,以为真的让自己去行动,便询问设置定时炸弹的方法,以及毒药如何使用,兑多少水才会没有气味,还能毒死人等。

可毛人凤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有机会就行刺,没机会就将行动装备交给接头的人,有暗号,对上暗号才能给行动装备。

什么时候交了行动装备,什么时候就可以回香港。

此时距离「七一集会」仅 3 天时间,再不破案,集会便会存在危险亦或是突发状况。

原本是可以从彭淑璎了解到接头人的,可对方实在太狡猾,并没有前来接头。

不得不说毛人凤确实有两把刷子,连续用了两个特务做障眼法,李国祥等人查到现在,都还没查出真正的敌特在哪里。

正当李国祥心急如焚时,罗瑞卿亲自打电话询问案情进展,可李国祥等人依旧是一头雾水,搞来搞去,只查出两个小人物。

不过罗瑞卿询问案情只是个过程,其实他知道案件并没有侦破,如今亲自过问,其实是来送情报的,因为在几个小时前,收到了李克农的绝密情报。

罗瑞卿打开这份绝密情报,竟然是刺客的详细资料,要不还得是「特工之王」李克农出马呢!

有了这份情报,专案组相当于直接抄答案了。

刺客名叫崔铎【duó】,是平津地区有名的轻功高手,师承段云鹏,与师傅一同加入保密局,期间暗杀过我党进步人士,破坏过中共地下党的秘密电台,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刺杀任务会因为嫖娼暴露身份。

李克农还注明,崔铎应该很好查,因为他在平津地区几乎是武术界家喻户晓的人物,要求专案组动作要快。

果然,侦查员随便找了北平武术界的人一问,大伙都知道崔铎,可并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但是这些武术界的人都愿意帮忙,他们知道崔铎的罪行,所以立刻通知门徒以及武友,一起寻找。

侦查一队的副队长成润之,他认识一位武术界的前辈蓝沙麟,消息灵通,便找他出马。

一天后,成润之接到电话,蓝沙麟说自己徒弟看见过崔铎。

徒弟名叫汪久龄,此人其他方面都还行,就是未婚喜欢逛妓院,那时候的北平依旧存在嫖娼和吸毒的情况,虽不敢公开经营,但私底下还是可行的。

专案组找到他询问情况,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自己是在逛窑子时遇见崔铎的。

那时候崔铎刚好嫖娼结束,正巧被汪久龄遇见,汪久龄当时还喊了他一声,说请他吃饺子,但崔铎婉言拒绝了。

汪久龄表示,崔铎喜欢逛窑子,说不定还会去。

于是,专案组在那家妓院周边设下埋伏,就等崔铎出现,可等了一天也没见他的身影。

侦查队的四人商量,决定让汪久龄去那家妓院,找到崔铎的老相好,询问情况。

这一问,还真给问到了,崔铎就住在前门外大街 69 号乙院内。

李国祥等人露出笑容,这家伙竟然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真是有胆识。

经调查,该院子的主人名叫许厚福,一直在外做生意。据邻居透露,这个院子是前些天才住了个男子进来,邻居大致描述了下男子的容貌,汪久龄听闻当即确定就是崔铎。

既如此,那便安排好行动人员,将院子团团包围,暗暗查看,随时准备行动。

侦查队队长曹纯之让 23 岁的王义庆执行逮捕任务,平日里就属王义庆身手最为敏捷,可王义庆还是胆怯了:这任务我怕是完不成啊!听说崔铎是段云鹏的徒弟,轻功了得,很是厉害!

曹纯之并没有训斥王义庆胆小,因为这是他第一回执行抓捕任务,为了鼓励王义庆,曹纯之决定自己与他一起行动。

只是崔铎实在奸诈,他始终不出来,曹纯之便打扮成卖糖葫芦的商人,敲门,依旧没人查看,但是屋内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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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破案,抓到崔铎,曹纯之拿出喇叭喊话:「崔铎,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喊完话后,曹纯之示意院子外围的二十多名侦查员做好准备,控制对方的一举一动。

见崔铎毫无动静,曹纯之拿起一块瓦片,丢在院子中央,以此吸引崔铎到院内。可崔铎听到后,并没有出来,而是用竹子缓缓地挑起窗帘,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空隙,自己蹲下来用镜子观察我方侦查员的布置情况。

没一会儿,曹纯之再次喊话:你要是投降,就将枪扔出来。

崔铎观察到四周都被围困,插翅也难飞,便将两把枪从窗外扔出。

就在此时,王义庆迅速踢门而入,老练的曹纯之却突然大声一喊「趴下」!随后便听见一声枪响。

原来,崔铎准备了三把枪,扔出两把让侦查队人员放松警惕,随后伺机逃走。

还好曹纯之喊了一声,不然王义庆就被打中了。

见崔铎还不投降,曹纯之完全没有耐心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对着房顶的人手一挥,只见房顶上的两人朝着烟囱倒了几十颗烧好的木炭。

崔铎一时间慌了神,其他人见状破门而入,打掉了崔铎的手枪,迅速上前将其抓获。

随着崔铎双手被戴上手铐,毛人凤策划的「刺杀中共五大书记」一事也彻底覆灭。

而此时距离「七一集会」,只有一天时间,案件侦破,消息传至中南海,周恩来高举酒杯: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1949 年 7 月 1 日,新中国成立前举行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28 周年集会圆满成功。

参考文献:
1、前门大街的枪声——粉碎行刺「中共五大书记」阴谋纪实《啄木鸟》|2009 年第 002 期
2、特务纷纷落网却只是”挡箭牌”,《党员文摘》2009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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