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盐选会员精选文章我怀疑我的老板精分，有双重人格。
因为白天他高冷毒舌，穿着西装吃着牛排。
晚上沙雕逗比，套着大背心在我家小区北门，如火如荼地摊着煎饼果子。
1
实在没料到，我上午刚跟祝贺程递完辞职报告，晚上竟然在这儿又遇见了他。
更没想到的是，平时穿着定制西装在高档会所吃西餐的他，此刻竟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的白背心，站在一个煎饼果子摊后，热得满头是汗。
啧啧，这就是我老板藏在西装下的完美好身材吗！这紧绷的腹肌线条，这结实的臂膀，这海平洋般的宽肩，这倒三角的窄腰……
我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牵着我家的狗站在马路对面，边流着口水，边看着他忙忙碌碌。
一阵风将我的发际线吹开，此刻我才清醒，意识到自己没化妆打扮。
淦，今天出门我为什么不戴上口罩？还有他为什么在这儿摆摊？
现在只能扒拉扒拉长头发遮住脸，淡定地从他摊前走过。
可经过那个摊子时，他竟叫住了我。
还用着一股浓浓的口音喊：「来了老妹儿，药切克闹，煎饼果子要不要来一套？」
我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平时被他压榨惯了的我脱口就是：「好的祝总。」
「祝总？」他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我姓祝？」
听到这话，我嘴角抽搐起来，内心在咆哮：大哥，你失忆了吗？还是说我没化妆你就认不出来了？我是你秘书啊！我是江欣馨啊！
算了，认不出来更好，况且我已经辞职了，腰板该挺起来了，就命令他：「祝贺程，给我来一套煎饼果子，加两个蛋，多刷酱多放葱花。」
他再次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叫祝贺程。」
……
手里拎着打包好的煎饼果子慢悠悠晃回家，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他神情自然，摊煎饼果子的技术成熟，怎么也不像是装的。
可那单纯的眼神，狂野的穿搭，还有奇怪的说话口音，跟平日也差距太大了吧。
难道他失忆了？
还是说……因为我辞职他受刺激疯了？他就这么离不开我？？
第二个猜想虽然离谱，但是让我心里冒满了粉色的爱情泡泡。
是的，我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大概是五年前，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到我们学校演讲，到自由提问的环节时，话筒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我的手里。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祝……祝贺……」
连他名字都没念完整，就紧张得一个响嗝对着话筒打了出来。
那声音，从会场四面八方的立体音响放大传出，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他们笑疯了！
我脸红透了！
华妃那年的枫叶有多红，我的脸就有多红。
在众人哄堂大笑中，祝贺程一直镇定保持着刚才的淡淡微笑，他对着话筒清了清嗓，替我解围：「看来咱们学校的饭菜真的名不虚传啊，同学有推荐的美食吗？」
「煎……煎饼果子……」
2
正在睡梦中的我被电话铃声给吵醒，摁了拒接，可对方又打了过来。
忍无可忍，我接通：「你知不知道吵醒人睡觉宛如刨人祖坟会遭天打雷劈的。」
比起我的暴躁，那边显得异常冷静，一字一句说：「江欣馨，谁批的你的辞呈！」
这冰冷的语调太熟悉了！是祝贺程这狗！
我噌地从床上坐起来，瞬间睡意全无，「祝总，我昨天把辞职报告放到你桌子上了，我还给你发了电子邮件……」
「我没看到。」
我：……
早知道昨晚买煎饼果子的时候就当他的面说了，而且昨晚他还那么热情，一口一个「老妹」，现在怎么又这么冰冷……有病吧。
「给你一小时时间收拾打扮然后出现在公司，不然按无故旷工算，全勤别想要了。」说完他就霸道地挂掉了电话。
坐在床上的我此刻就像柠檬酸 q 的表情包，一脸痛苦地穿鞋去了浴室。
火急火燎赶到公司时，祝贺程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
相对于昨晚狂野的大背心，此刻他身上穿的是烫熨平整的定制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言情小说男主形象。
很可惜，我不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他不会像我看的小说剧情那样，将我抵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逼着我嫁给他做他的祝太太。
他只会表情不屑地经过我时，贱贱地冷声道：「扣两百！」
一个月工资就八千！天天扣两百，资本家看了都流泪了！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他将西装外套扔在真皮沙发上，然后坐在老板椅上将领带扯开，还解开了衬衣的两个扣子，那滑动的喉结，精致的锁骨……我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两年了！
他总是这样撩人不自知，把我勾得死死的。
祝贺程表情十分不悦地问我：「为什么要辞职。」
我收起大 sai 迷的眼神，吞了口唾沫说：「我老了，干不动了。」
「你老了？江欣馨，你一个 96 后说老了？」
我点点头，「嗯，老了。还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他立刻开口打击我：「世界那么大，你钱攒够了吗？」
我：……
沉默了会儿，他又说：「要辞职总有个正当原因吧，说吧，是因为公司总让你跟着我出差？因为太忙了？因为我总扣你钱？还是……因为上个月那件事？」
我沉默没说话。
的确是因为上个月发生的那件事，我对他表白那件事。
那天是我最喜欢的下雨天。
我陪着他谈完了一单生意，很晚了，他说请我吃饭，就我们两个，吃的怀石料理，气氛很好。
我灌了半瓶酒，借着酒劲一把揽过他的腰，生猛地开口：「祝总，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
然后哭得稀里哗啦。
他用领带给我擦眼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那时说话格外温柔，还带了丝宠溺的味道，问我：「理由呢？」
我讲我打嗝他替我解围，因此我就喜欢上他那件事。
原以为他会感动，结果他一把将我推开，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我摔个四仰八叉，倒在榻榻米上，哭得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他也会喜欢我呢，毕竟当时在酒桌上我被人灌酒时，他帮我挡酒，还对着猥琐油腻老总说：「不好意思啊，我家乖乖刚吃了头孢不能喝酒。」
还有我生理期，他给我冲红糖水，还将自己的西装给我盖肚子……
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想再心动了，想及时抽身离开。
他松口：「好，那就干完这个月吧，等我找到新秘书，你跟她交接一下再离开。」
等他找到新秘书？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努努嘴，「就不能今天吗……」
「你说什么？」
我傻傻笑着，「没什么，没什么，昨晚的煎饼果子挺好吃的。」
老板的身材也挺好的！！
他掀起眼皮扫视了我一下，贱贱地开口：「少吃点煎饼果子吧，脸圆了一圈。」
我：……
3
没能成功辞职，还得继续上班。
我边遛狗边跟闺蜜吐槽，结果到小区北门时，又看到了穿着白色背心站在煎饼果子摊后的祝贺程。
他一见我就笑得贼拉灿烂，还挥着手招呼我：「来了老妹，还是昨晚的老三样？」
我像是见鬼了一般怔住了！
这真的是祝贺程吗？
「祝，祝总，你这业务好广泛啊……」
白天当总裁，晚上摊煎饼果子。
不过，我也管不着他，「今晚我就不得不吃了，我减肥呢。」
他一听，不乐意了，「减什么肥，你一点都不胖，我不许你减肥。」
可是你上午还说我胖啊，还说我脸圆了！
「你真是祝贺程吗？」
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听后扑哧一笑，「你这老妹，说话真有意思，我不是祝贺程是谁？要不要我给你看身份证。」
「不不不不……」我忙摆手拒绝。
他在锅上浇上一勺面糊，开始给我摊煎饼果子。
我隔着升起的蒸汽白雾，仔细观察着他的脸。
如假包换是祝贺程啊！
可是他为什么不认识我？还在这儿卖煎饼果子？还行为那么诡异？
……
「双重人格！欣欣，你老板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闺蜜对祝贺程的迷惑行为给了如此解释：「我见网上好多企业家都压力大导致心理出现了问题，还有张一山演的那个剧《柒个我》，你老板不会也分裂了吧！」
他分裂了？
我还裂开了呢！
可是也没有更好的说辞来解释祝贺程的诡异行为了，只能当他真的分裂了。
我开始在手机上百度双重人格，还打电话咨询了我学心理的同学。
她交代我：「不能提起啊，多个人格之间是不知道彼此存在的，所以欣馨，你千万别当着另一个人格提起另一个人格的事，要是可以的话，你带你老板来我们诊所看看。」
带祝贺程去看心理医生？
他可能会觉得我脑子不正常，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回她：「尽量。」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班时，我将祝贺程的咖啡换成了安神茶。
他喝了一口，皱眉问我：「这什么？」
「安神茶。」我关切地问他，「祝总，你最近睡眠好吗？压力大吗？身体累吗？」
他皱了下眉，「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辞职的话就烂在肚里别说了。」
「不是辞职。我就关心一下你的身体。」
「关心我的身体？」他挑眉，这个挑眉跟那晚在煎饼摊后的他如出一辙啊！如假包换的祝贺程啊！
他冥想了会儿，接着说：「最近确实有点累，身心俱疲。」
那可不累嘛！
白天当总裁处理公务心累，晚上去街边摆摊卖煎饼果子身累。
4
「老妹又来了。」
「呵呵呵。」
我皮笑肉不笑地站在煎饼果子摊前，看着这个狂野版的祝贺程忙忙碌碌。
他最近生意好起来了，好多漂亮的妹妹因为他的帅气，呸！因为他的煎饼果子好吃而频频来访，甚至还……动起手来！！
喂喂喂！那个美女，你手往哪摸呢！
我能看到祝贺程强忍的不悦了。
我的老公……呸！我的老板，我来守护！！
「老公。」我矫揉造作地喊了他一声。
他拿着木槌摊面糊的手抖了一下，面皮破了一个大洞。
同时惊讶的还有那个美女，她上下扫视着我。
这打量的眼神我看不惯，于是踹了脚我的狗。
养狗一日用狗一时，它立马给面子地对着美女狂吠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绳子拉都拉不住！
美女从祝贺程身边跑开，躲得远远地对我喊：「看好你的狗！」
我回她：「管好你的手！」
最后美女气哼哼地走了，连煎饼果子都不要了。
我说：「不要白不要！」
祝贺程站在我身后幽幽地开口，十分无奈道：「我都做好了。」
我说：「没事，老公我吃。」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就算你叫老公也不好使！你得给我钱，她还没付钱呢……」
我：……
最后我扫码付了款，煎饼果子进了我的肚子。
现在不忙，祝贺程给我搬了个小马扎，和我坐在一起撸狗。
他忽然说：「感觉你好熟悉啊，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
见过？这次太生疏了，咱俩何止是见过啊！作为你的「贴身」秘书，简直是粘一起好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 xxxx 大学对着话筒打嗝的……」他激动得一拍大腿，那小表情就像我家看见零食的狗。
而我嘴角抽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对啊！
不是说两个人格之间不知道彼此存在以及发生的事吗？他怎么会知道我打嗝的事？难道他从五年前就开始分裂了？
「你……都记起来了？」
他洋洋得意，「我怎么可能忘啊！那个嗝那么洪亮，当时把我也吓了一跳。」
这天没法聊了！
他意识到我的表情黑线，忽然给了我一个拥抱，抱得不算紧，只是轻轻地挨了一下，然后像顺毛那样又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柔道：「但是很可爱啊！」
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身体里无数个小人在呐喊：注意！祝贺程抱我了！祝贺程抱我啦！
他还夸我可爱，我耳朵没问题吧？
「当时我让你给我推荐美食，你给我推荐了煎饼果子，尝了下真的很好吃啊。」
所以你就开始摆摊卖煎饼果子？
难道他是为了我才学的摊煎饼！
也是为了我，才选择在我家小区北门摆摊？
救命，这个人格的祝贺程，我真的好爱啊！
他没回应，只是打了个响指。
这时来生意了，他就起身开始忙了。
我也站起来，跟他说：「再见，我回家了。」
他说：「好，那你明天晚上还来吗？」
他为什么这样问？难道……
「你很期待跟我见面吗？」
听到我这么说，祝贺程的耳朵肉眼可见慢慢转红。
这个人格怎么那么纯情啊，这让我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
算了调戏就调戏吧，反正第二天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我贱贱地又娇滴滴喊了声：「老公。」
「你……」祝贺程像烧开的水，浑身滚烫，再次重复，「你明天一定要来。」
「知道啦，你就这么想见到我？」
「你明天晚上一定要来。」
「行，我一定来，明天晚上见。」说完，我手贱地捏捏他的脸，看着他被我撩拨得慌乱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离开。
5
在公司，我盯着在电脑前看文件的西装祝贺程一阵痴汉笑，回味着昨晚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身上的旱烟味还有他害羞到不行的慌乱模样……
「笑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祝贺程拿着文件来到我桌子前。
我擦了下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收起思绪回答他：「没什么。」
「没什么？」他手撑在我的桌子上，身子往前倾朝我凑近。
这动作！这迷离的眼神！
昨晚是拥抱，今天不会是要亲我吧？我还没准备好，忙拿文件遮住嘴。
结果他一把将我手里的文件抽出，然后抽起一张摆在桌边的抽纸，在我嘴边擦了一下，「口红花了！别蹭在文件上！」
Fuck。
要是眼神能刀人的话，此刻我已经把祝贺程四分五裂了。
还是另一个人格好！
大方给摸温柔有趣还接地气，不像这个。
「跟我走，去谈个合同。」
我不情愿地说：「好。」
跟着祝贺程到一家私人会所，下车时，外面飘着雨。
我撑起伞给他打着，但他却从我手里拿过伞，还吐槽一句：「小矮子。」
就你高！跟个电线杆似的！
算了，他撑伞就他撑伞吧，刚好我昨晚遛狗被狗绳勒得手腕疼。
……
这次面见的是个美女总裁叫王静。
她对祝贺程垂涎已久，言语中的撩拨让喜欢他的我听得心烦意乱。
就像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一样，但是你也不能反击，窝囊气！憋得我难受。
一不小心，我将手边的茶碰翻了。
被打断的美女总裁不屑地哼了声，语气嫌弃地说：「这秘书还没被辞退呢，我记得上次就是你，带错了报表，结果没谈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什么叫我带错了报表？明明是你要临时加价！让重新修改合同！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只能戴上面具，没有感情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
「出去！」
原本是不难过的，但祝贺程这冷冰冰的两个字可谓诛心。
眼睛瞬间起雾，我含着泪起身离开了包厢，在走廊外等着。
隐隐还能听见包厢里他们愉快的嬉笑声，还能听见王静说：「不知道这么笨的秘书你是在哪儿找的，要是我早就开了，算了不提她，我们还是谈谈，贺程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渣男！
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的我，放声哭着，然后用纸巾用力哼着鼻涕，手机振动提醒我有电话进来了，看了眼是祝贺程。
他问：「你在哪儿？」
我带着失望的怨气，没好气道：「祝总你有事吗？我连上个厕所的自由都没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找新秘书，什么时候批我的辞呈。」
电话那边沉默了，沉默了得了一分多钟，突然挂了。
被挂断电话的我又崩不住哭起来，最后到镜子前看时，只看到我脸上出现了「两行白鹭上青天」的神奇景象……大家避雷某 ac 的粉底液，不防眼泪。但可以种草某睫毛膏，防眼泪，没给我晕成熊猫眼。
我也懒得补妆了，就洗了把脸出去了。
一只脚刚迈出厕所的门，就看见了祝贺程。
他胳膊环抱在胸前，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不得不说，祝贺程的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两双大长腿就这么随意叠放着，看得我慌了神。
见到我后，他大步朝我走来，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将他甩开，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不能再沦陷了，要赶快辞职划清界限。
也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老板，不管他有没有人格分裂，我干脆破罐子破摔，骂他：「你就是神经病！昨晚还亲热地搂搂抱抱摸头杀，现在又翻脸不认人！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吗还要撩拨我！让我还抱有幻想！」
「江欣馨，你发什么疯？你在说什么！」被我骂的祝贺程气得不行，他一头雾水，但还是忍着，声音平静问我，「今天也不是你的生理期啊？你怎么这么暴躁？」
「嫌我暴躁？那你就赶快批我的辞呈！」
6
和祝贺程不欢而散，我心情不好不想去遛狗。
可又想到了昨晚跟另一个人格的约定……最后还是换上鞋带狗出门了。
远远就看见穿着大背心的祝贺程站在煎饼果子摊后。
他四处张望着，像在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上前问他。
毕竟这个人格我还是很喜欢的！
他见到我后，眼眸瞬间亮了，「在找你。」
我：！
「找我干吗？」
「你闭上眼！」他催促着我，「我有东西要给你，快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好好好！」我嘴上答应他，但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可能不偷看呢！
悄咪咪将眼睛张开一点缝，结果看到的只是一片手掌！
这货儿为了防止我偷看，竟然把他的手挡在了我眼前！
「你是不是偷看了！」
我底气不足地回答：「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你睁眼了！」他将手拿开，气鼓鼓地威胁我，「你要是再偷看，我就不给你了。」
惊喜怎么能错过呢！我急忙伸手发誓:「我保证，这次绝不偷看。」
乖乖闭上了眼，等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轻弹了下我的脑门，温柔开口：「好啦。」
我睁开眼，面前的煎饼果子摊此刻挂满了我喜欢的向日葵，就连摊煎饼的锅上，都是向日葵，还有五颜六色的心形彩灯。
怎么形容呢，很土很浪漫还很感动！
反正把我惊得瞠目结舌，但令我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他从身后拿出一束……向日葵和煎饼果子包成的花束，呸，花饼束，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怀里，然后垂头含羞一笑，「你喜欢吗？」
「喜……喜欢。」
没想到今年第一次收到祝贺程送的花，竟然是这么实在的花，这个花饼束好啊，饿了还能吃。
送完惊喜的祝贺程一脸开心，满足地跟我坐在一起，他伸手摸了摸我小狗的头，问：「你今天怎么出来得这么晚？我还以为你要说话不算数放我鸽子呢。」
我抱着煎饼果子「花饼束」，闷闷道：「心情不好。」
他转头看着我，「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啊，你啊！另一个你啊！
「某个讨厌的鬼。」没指名道姓，我将头埋在花束里啃了口煎饼果子。
我对着他吐槽「他」扣我工资，吐槽「他」毒舌脾气差，还吐槽「他」不批我的辞呈不放我走……
面前的祝贺程听后眨巴了下眼睛，「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个人那么熟悉啊……」
我心里冷笑，熟悉吧，他就是另一个人格的你！
「算了，不提讨厌鬼。」他拍了拍我的肩说，「别生气。走，收摊，我用卖煎饼果子的钱请你喝酒！」
说走就走，「那我的狗怎么办？」
他蹬上煎饼果子的三轮车，「没事，咱们去的那家店老板我熟，能带狗！」
就这样，我抱着狗坐上了祝贺程的三轮车。
还好是个电三轮……
我们一路上吹着风唱着歌，他声音很好听，很有美式烟嗓的沙哑。
唱的是麦姐的《I know you were trouble》。
我跟着他一起：「You found me, you found me, you found me, and I guess you didn’t care, and I guess I liked that……」
就连狗也默契十足地「汪汪汪」号叫几声。
到店后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给狗安排了水和牛肉边角料。
我跟祝贺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把酒言欢，以酒会友。
酒过三巡，逐渐上头，我跟上次一样，再次一把揽过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祝贺程，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记我的生理期，为什么在我睡觉的时候要给我盖衣服。」
他没把我推开，而是捏了捏我的脸，「喜欢。」
我装作上次我对他表白时的语气，问他：「原因呢？」
他说：「因为他喜欢你。」
这什么狗屁原因……
7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身上光溜溜的……光溜溜！
「不是吧！啊！」我抱着被子疯狂尖叫，拼命在脑子里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喝得烂醉如泥，祝贺程也喝得烂醉如泥，然后我对着他又表白，我们俩还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十指相扣……衣服呢！
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后拎着包离开。
手机没电关机了，到家后充上电，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五条语音留言。
电话是祝贺程打的，我回拨回去：「喂，祝总……」
心里忐忑极了，他会记得吗？他会记得昨晚吗……
「你怎么没来上班？」
果然，他不记得了。
我一时有点失落，攥着电话编了个理由：「感冒了头疼不舒服……」
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挂断了。
无奈叹了口气，我躺在床上，心里有丝难受。
该怎么办，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难道说祝总我和你睡了？或者我和你另一个人格睡了？
正纠结着，传来了敲门声，我开门才发现是祝贺程，他穿着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每根发丝都精心整理过。
「不让我进去？」
我意识到自己失神，忙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可我家狗不乐意了，从沙发上跳下来，狂吠着冲到门口，对着祝贺程咬。
奇怪，它和祝贺程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昨晚还给他摸头，难道狗也分得出来两个人格？
祝贺程被狗吓得够呛，两只手搭着我的肩躲在我身后，还凑近我耳朵轻声说：「快把狗关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我耳朵上，痒痒的。
耳朵是敏感地带，勾起了我对昨晚支零破碎画面的回忆，红晕慢慢爬上脸颊，我怕他看出我的异样，慌忙将狗抱起来到阳台，借机大口喘息平复情绪。
等我回到客厅，祝贺程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坐在了沙发上，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放了一杯……红糖水？
这大夏天的，一个大老爷们跑到秘书家喝红糖水？
我真想趴在他耳边问一句：你没事吧？
「趁热喝。」在我遐想之时，祝贺程起身将杯子端到了我嘴边，凑近了，我才闻出来不是什么红糖水，而是 666 感冒灵颗粒。
「昨天跑什么，拉都拉不住非要使性子淋雨走，感冒了吧。」
我捧着杯子，默不作声，祝贺程说的是昨天在私人会所，我和他吵架后。
当时王静又来煽风点火，还跟祝贺程并肩而站，搂上了他的胳膊，亲上了他的脸，我实在气不过，留了一句「你们订婚不要给我发请帖」，就淋着雨跑走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尴尬。
「脸怎么那么红？」祝贺程说着就伸手摸上了我的额头。
他的手冰凉凉的，让人想要更加贴近，我朝他凑近了些，可又意识到不妥，身子猛地后移。
我这一移，就忘记自己在沙发边上坐着，没有退路了，半个屁股腾空，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倒下的瞬间，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扑腾的手腕。
我人没掉下去，可身子却稳稳将他反扑倒在沙发上，就像昨晚一样鼻尖对鼻尖。
被我压在身下的祝贺程不躲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脸红得更厉害。
这么暧昧下去可不行，我撑起胳膊想站起来，可一双手却突然扣上了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嘴唇像盖章一样印了上去。
脑子瞬间短路了，像死机了一般，连呼吸都不会了。
「江馨欣，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吗。」祝贺程松开我，有点好笑道，「如果现在死了，我就没办法像你看得言情小说那样，将你抵在落地窗前，让你做我的祝太太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可是你不是要在情人节跟王静求婚吗……」
「我跟王静求婚？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想的什么，我和她只是生意合作关系，还有，要是我跟她求婚，干吗还要带你去试钻戒。」
我噌地坐起来，「那个钻戒是买给我的？」
就在两天前，祝贺程带我去看了钻戒，因为他之前拒绝了我的表白，再加上隔天要去和王静谈生意，我就以为钻戒是给王静选的……当时还特意选了个小的。
这时祝贺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的是明晃晃的大钻戒，比我选的那一款大多了。
他起身，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原本想在下周情人节求婚，可昨天，你都撂下狠话说再也不要喜欢我了，我怕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馨馨，我之前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爱意，对你的很多关心可能都不太合适，但是你要是愿意教我该怎么爱你，我会认真地学，你不喜欢的我也会改。
「所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祝太太？」
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祝贺程，我手不受控制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嘶——疼！不是做梦！
这不是梦！祝贺程跟我求婚了！
「不愿意。」
「嗯？？」他眉头紧皱。
我看着他慌张的模样笑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骗你的，我愿意！」
我头如捣蒜一样重复：「我愿意！」
8
和祝贺程官宣了，我们拉手像情侣一样去看了电影，吃了饭还拍了合照，夜幕降临，坐在他副驾上的我开始担心。
一般我见另一个人格都是晚上，我怕他突然换人格。
掏出手机发消息给我学心理的同学：「在线等挺急的！人格互换的时候有什么预兆吗？」
同学秒回：「人格不是你想切换就能切换的，这个是没有预兆的。还是你老板那件事吗？我见你朋友圈发的官宣了，你现在都是他未婚妻了，改天带他来诊所看看吧，这种也是能治愈的。」
我回了个「好」，然后关掉手机偷偷看在驾驶座专注开车的祝贺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他转头笑着问我。
我犹犹豫豫半天，才开口：「你明天有空吗，我有一个同学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煎饼果子摊映入眼帘，而在煎饼果子摊后，站着的是……祝贺程？那在我旁边开车的是谁？
煎饼果子摊后穿着大背心的「祝贺程」好像看见我了，笑着挥手跟我打招呼，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我此刻一点都不觉得熟悉温暖，相反是诡异，阴嗖嗖地让我整个人如置寒冰。
祝贺程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他刚才满是温柔的脸一时愣住了。
「这就是嫂子吗？」穿着大背心的「祝贺程」到我们面前，笑盈盈地开口，「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发朋友圈秀恩爱还要屏蔽我，要不是咱妈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要结婚了呢。」
哥？
这个称呼让我如五雷轰顶，我表情不是受控制的狰狞了。
他不是祝贺程？他不是分裂的人格？他竟然是他弟！那昨晚？
「怎么感觉嫂子这么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他看着我的表情多了丝耐人寻味，「哦，我想起来了……」
在我身边的祝贺程突然打断他，语气极其差地开口：「谁叫你回来的。」
「怎么，是不欢迎我回来了？哥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把我派到国外的分公司，我一个人好寂寞的。还有嫂子你要小心哦，我哥可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连我爸都……」
「馨馨。」祝贺程对着我，突然温柔开口，「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上楼了，记得喝药。」
我点点头，像逃命似的离开了。
关上门，我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闺蜜：「你猜怎么了！完蛋了！」
「怎了吗怎么了？祝贺程分裂了？他伤害你了？」
「不是，是祝贺程根本就没分裂！在我家小区门口摊煎饼果子的是他双胞胎弟弟！」我攥着手机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办啊，祝贺程下午刚跟我求婚，可是我昨晚……」
闺蜜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在电话那边也不淡定起来，「糊涂啊！江欣馨你糊涂啊！」
「现在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如糨糊一般，「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祝贺程还有个弟弟。」
心里一根筋绷紧了，我躺倒在沙发上，在脑子里开始构思该怎么跟祝贺程讲，难道说祝总我和你弟弟睡了？我爱你我以为你弟弟是你所以才和他睡了？
救了个大命啊！
光是想想就我就绝望了，忍不住眼泪滑落，喉咙像被一块棉花堵住，吸干水分又涩又噎。
祝贺程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接，第二天更是不敢去上班，我没脸面对他。
闺蜜说：「你一直躲着他也不是办法，要不就坦白吧。」
可是怎么坦白？我喜欢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在一起了，一天时间都不到。
「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我带着哭腔对闺蜜说道，还没等来她安慰的话，就有人敲响我家的门。
9
去猫眼看了眼，发现是穿着西装的祝贺程。
手放在门把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在我斟酌时，门外的他突然发笑，「老婆是我啊，快把门打开吧，老公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听到这话，我浑身汗毛都根根树立了，不是祝贺程，门外是扮成祝贺程样子的弟弟祝嘉程。
见我没把门打开，他又开口：「我手里边可是有你感兴趣的照片呢，你应该不想我哥看到吧。」
「无耻！」我将门打开，对上他那张欠揍的嘴脸，「你到底想怎么样，骗人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被你骗得团团转。」
「怎么会呢，老婆，我觉得你特别可爱，特别单纯，怪不得我哥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他将手撑在门框上，一改之前的纯情形象，整个人显得浪荡无比。
他毫无绅士风度地推开我，大步迈入客厅，坐在沙发上，「王静家大业大，死缠烂打，商业联姻好处多多，我哥都无动于衷，他对你用情至深，所以，嫂子，你也不想他失望吧，也不想他知道我们偷情吧。」
「偷情？是你骗我的！你这叫强奸！」我控制不住地带上了哭腔，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撕开结痂的伤疤一样疼。
他见我掉眼泪，从沙发站起来抽张纸想给我擦，但我却一把将他推开，「离我远点，我嫌你恶心。」
那张抽纸被他攥在手里狠狠捏着，「你嫌我恶心？那你猜我哥会不会嫌你恶心？我想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大方到容忍自己的老婆被弟弟睡过吧。」
「你想怎么样？」我收起眼泪，像看垃圾一样看他。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开口说：「帮我把我哥电脑里的文件拷贝给我。」
「你让我帮你偷公司的机密资料？！」
「对，我让你把祝贺程电脑里的文件拷贝给我。」
我说：「我不能帮你偷，但是我可以帮你。」
他说：「不行，必须你拷贝给我，要不然照片我就发到头条上。」
「那你发啊！你发到头条上，我顶多就和你哥分手！我顶多丢脸！但是帮你偷公司机密，那可是会坐牢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我态度坚定地回绝他，「我是不可能去偷公司机密的，顶多帮帮你，帮你拿到你哥的电脑密码。」
他沉默了会儿，开口说：「好，你帮我拿到我哥的电脑密码，明天晚上你还有跟我一起去。」
「不行。」
他突然朝我逼近，「江欣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别想把自己摘干净择出去！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明天晚上你跟我一去公司把文件给我拷贝下来！要不然我毁死你！」
第二天晚上，祝嘉程按约定好的时间到我家楼下。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路无言，可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我哥吗。」
我没应声，他苦笑一下，自顾自说：「因为他害死了我爸，就在这个路口。
「那年我刚读完研，和我爸坐在一起吃饭，我爸说把公司交给我，刚说完这句话，我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爸接到电话后，表情凝重地走了，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我爸刚死，尸骨未寒，我哥就拉拢着股东扶他上位了，可笑。」
他忽然将油门踩到底，车飙得飞快，我吓得抓紧了车顶扶手。
「江欣馨，我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个人非常黑暗，甚至在我家装了监控，就因为听到我爸说要把公司继承给我，就谋划了这场车祸。他害怕我跟他抢夺 CEO 的位置，将我遣送到国外分公司，还派人盯着我！我是偷跑回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如疯魔般狂笑起来。
我的心随着车速提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刺激到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表情阴冷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紧张地开口：「我晕车。」
听到这话他将车速放慢了，带着笑意对我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要不我们两个在一起吧，等我拿到资料，当上 CEO，你就是总裁夫人。
「我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你嫁给谁不是嫁。
「你原本不是也挺喜欢我的吗，我还会做你爱吃的煎饼果子。」
我真的要被他奇葩的思维给震碎了。
10
总算到公司，现在是凌晨四点，整个商务大楼都静悄悄的。
我拿工作证扫了脸开了门，祝嘉成迫不及待地上前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掏出准备好的 u 盘开始传送备份。
5%，6%，7%……97%……
就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用胳膊肘击破了墙上的警报系统，然后拉开办公室门光速退出去。
安全系统被激活，大楼瞬间响起刺耳警笛声，办公室开启自动落锁断网。
祝嘉程隔着防弹玻璃门骂了句：「你敢骗我！」
然后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掀了，乒乒乓乓的响声伴着警笛声格外刺耳。
他贴着玻璃门，又拿出手机威胁我：「赶快把门打开！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裸照曝光！」
我抱着胳膊冷笑看着他，「你随便啊，清者自清，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到我这话他愣住了，随后苦笑，「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做过检查，也看过酒店的监控了。」
那天当我知道祝贺程没有人格分裂而是双胞胎后，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不出意外，我的身上没有性生活的痕迹。
我还去了那家酒店，以钱包丢了要求大堂经理给我查监控，我看到一个女人进了我的房间，结合检查报告，我猜出那晚我和祝嘉程什么也没发生。
「对了，我还找到了那个女人，她也承认那晚你给她钱让她给我脱了衣服拍了照。弟弟，陪你演戏演得我真的好累啊。」
「你威胁我窃取公司机密文件的录音，我已经交给你哥了。你知不知道，他拿着证据足以告你侵犯商业秘密罪，最低三年。」
「你跟我哥一样贱！把我抓起来啊，杀了我啊！」他用头咣咣砸着玻璃门，「我恨他！我恨他！我没输！不是我的错！」
在祝嘉程失控时，警察来了，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祝贺程和他的妈妈。
祝嘉程看到母亲的一瞬间，崩溃大哭起来，祝母上前将他搂在怀里，哭着拍他的背骂他：「你做什么孽，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家啊！你害死你爸爸还不够，你要把你哥哥也害死吗！」
到这我算是全明白了，原来害死他爸爸的，不是祝贺程而是祝嘉程。
11
祝贺程告诉我：「那年我弟刚在国外读研回来，带了一瓶洋酒，他和我爸两人在公司喝，喝到了深夜。
「我回家后我妈说两人还没回来，我就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儿，他说马上到家。结果我们等到的却是交警的电话。
「他醉酒开车闯红灯还随意变道，被一辆大货车追尾，我爸在后排躺着，车着火了，变形了被卡住没救出来。
「他受刺激，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在脑子里改写了记忆，把责任都推给了我。
「他之前在国外，也不是管理什么分公司，而是在疗养所接受治疗。没想到他偷偷跑回来了。」
最后，祝嘉程被重新送到国外接受治疗，而我和祝贺程也在一起。
新婚那晚，他突然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你对我表白时我拒绝了你吗？」
我说：「知道。因为那天参加座谈会的不是你，而是你弟弟祝嘉程。」
他一脸惊讶，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说：「因为你弟弟告诉我了，他说座谈会那天本该你出席的，可是他将你锁在了酒店卫生间，然后他替你去了发布会。
我侧侧身面对着他认真说：「祝总，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解围那件事而被吸引，加入你的公司成为你的秘书，但后来，跟你接触，我慢慢喜欢你，喜欢的是你祝贺程，刀子嘴冰山下的温柔。」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整个人朝我压了过来，贴近我耳边温声说了：「谢谢你爱我。」
……
半年后我怀孕了，去产检那天我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就怕是个双胞胎，实属对双胞胎阴影了。
最后结果出来，我松了口气，但又倒吸了口气，因为不是双胞胎，而是龙凤胎。
祝贺程他家的基因，一个字：绝！
□ 安三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