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胎的时候,轮回道的门硬是给我挤破了。
阎君急得吼我:你这闺女咋这么虎呢!
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出生在了,猪圈里。
但我身世可不凡
亲爹是地产大亨,妈妈是著名舞蹈家。大哥是顶流男明星,二哥是知名漫画家,三哥嘛……菜一点,只是个校草。
1
我出生在猪圈里。
福利院院长说,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所以我没被冻死。
还中气十足地嗷嗷叫,倒霉的他正巧路过,把我捡了回来。
他万万没想到,福利院只多了一个孩子,又好像多了十个孩子。
终于,在福利院即将被我吃垮的时候,我考上了海城大学。
背上院长精心给我准备的蛇皮袋行李,我踏进了城里。
海城大学坐落在 z 市中心,是位于闹市中的学院。
这里的学生看着也个个都是能人。
除了阮佳卿。
「你长得好像我妹妹。」
「这位校草,请你出去。」
我冷漠地摆出欢乐喜剧人姿势,站在门口送他走。
门外是各个班女孩们济济一堂,垫脚伸脖只为看这位校草一眼。
同时也用激光般的视线扫描我。
我浅浅猜了一下她们眼神中的含义,大多都是——土狗,你配吗?
为了拯救我岌岌可危的安稳学习生活,我给阮佳卿使眼色使得眼睛抽筋。
可惜他不理解。
「何简,我建议你去跟我做个亲子鉴定,你的相貌、轮廓、身材,都跟我很像。」
距离上课铃响只有一分钟,我一个暴脾气,直接扯住他衣领往外一丢。
「抱歉了学长,我不配跟你长得像!」
恰好上课铃响,人群哄一下散开。
阮佳卿整理整理衣领,扶稳金丝边眼镜,默默看了我两眼就走了。
同桌贺琪激动地不行,疯狂在课堂上给我写小纸条。
我拿过来一看,好家伙。
小小便签纸上好几个在喷火的火柴人。
『说!什么时候跟校草勾搭上的!』
我扶额,思考三秒后写下:
『勾搭个溜溜球,校草是我能招惹上的?动动你那数学 30 分的脑子吧。』
『那他为啥来搭讪你,还用「你长得好像我妹妹」这种老土搭讪借口。』
是啊,她说的有道理啊。
我心里一颤,手抖着写下:
『不是吧,难道本姑娘天姿国色,真被校草看上了?』
『滚。』
唰,一个粉笔头扔过来。
高数老师张静,皱眉看着我和贺琪,
「传什么小纸条,要说站起来说!何简,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我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站起来从容地将过程讲了出来。
张老师稍微满意地点了下头打算饶过我。
可有的人不这么打算。
「老师,她刚开学没多久就不遵守课堂纪律,你这都能原谅她呀?不应该看看她小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吗?万一是骂您的话呢。」
我向声源看去。
是刘羽琴,自我开学以来第一天就不欢迎我的人。
在她眼里,我只是个扛着蛇皮袋的「奋斗穷人」,与她们那些天之骄子不一样。
我的努力于她来说,是蝼蚁在泥潭中的挣扎。
本来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可贺琪在三秒前刚拿着书掩耳盗铃般扯着我袖子说,
「这刘羽琴的男神是阮佳卿。」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狗血剧情开端。
校草男主与贫穷女主的故事。
那刘羽琴就是恶毒女配。
张老师还算清醒,「羽琴纪律意识很棒,这事就到这了。」
「哪能这么算了!吴珂,帮我把纸条拿过来,我帮老师看。」
我与贺琪反应过来后赶忙要收起纸条。
哪想到前桌吴珂手快抢走,迅速递给了刘羽琴。
纸条上的对话被大声念出来。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第五天了,每每我走在路上,总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位天姿国色的土包子。
被舆论压制的我,选择自己买个盒饭到教学楼楼顶吃。
还没吃两口呢,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大鸡腿。
嗯?
校草阮佳卿,一个高贵冷艳的美男子,抓着一个奥尔良烤鸡腿,居高临下,恍若天神。
盒饭真的很难吃,鸡腿真的很香,我悲愤交加,接过鸡腿饿狼般啃完。
「谢谢学长,找我有事吗?」
高冷校草手插口袋,清风一吹,衣角微微扬起。
我目不转睛。
只见他轻启粉唇。
「没事,你狼狈的样子吵到我眼睛了。」
…….
那我走?
社死多日后我脸皮已经锻炼得很厚,想起纸条这事,我干脆给他解释一下。
「学长,纸条那事你别误会啊,我就是私底下乱说的。」
「嗯,知道。」
「好嘞,给学长带来麻烦啦,抱歉。」
我浅鞠了个躬,准备离开。
「站住。」
回头,嗯?
阮佳卿指了指我的鞋子,皱眉。
「你的鞋子开胶了。」
唰一脸,我清晰感觉到脸发烫。
后退两步,发现藏不住开胶的鞋子。
急中生智,我回道:「啊…这也吵到你的眼睛了么?」
阮佳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本正经说:「没有,我想知道,你没别的鞋子穿了吗?」
我耸了耸肩,「没了,我没钱买鞋。学长,下次这种事吧,别直接问,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后我便转身下楼。
下楼的速度越来越快,玛德,丢死人了。
碰了碰开胶的地方,唉,放学后买个 502 胶粘粘吧。
2
还没等放学,哲学课课间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
我的桌前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
站最前边的是刘羽琴,她双手捏拳,嘴巴撅得飞起。
一看我来,直接死亡眼神扫射。
贺琪默默把我挡在前面。
我定睛一看。
好家伙,桌子上,一双亮眼的巴黎某家运动鞋盒子。
知道这牌子还是因为贺琪,天天拿着官网图给我嗷嗷一顿叫,
说什么此生有此鞋,死而无憾。
我搀扶着贺琪走近桌子,两旁人自动让开一条道。
推开气得深呼吸的刘羽琴,我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
一双纯白老爹鞋,静静待在鞋盒里。
潘多拉魔盒!
用脚趾猜也猜得到谁送的了!
我问刘羽琴,「谁放我桌上的?」
刘羽琴红着眼眶,大哭,尖声叫,「你装什么啊,你到底给阮学长下了什么蛊啊呜呜呜呜呜。」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恶狠狠盯着她警告,「闭嘴,别造谣。」
她被我唬住,哭声渐渐变成抽噎。
治住她后我才抄起鞋子跑到五楼。
感谢阮佳卿是校草,因为校草的课表是透明的,我记得这节课他在五楼上英语课。
在一众八卦的学长学姐面前,我把阮佳卿拖了出来。
把鞋子往他怀里一塞。
「学长,你的同情,我理解,你的破费,我承受不起。」
阮佳卿又把鞋子塞给我。
「小简,你承受得起,对我来说,这不破费。而且…你长得很像我妹妹。」
我深呼一口气。
「学长,我是在 s 市乡下被抛弃的,你的母亲有去过 s 市吗?」
阮佳卿摇头。
「据我所知,你妹妹两岁就失踪了,那你怎么知道她长大后的样子?」
他又摇头。
「学长,你知道吗,我是从一出生就被抛弃了的。」
他没有摇头,只是眼神里动摇了几分怀疑。
「那这个鞋子,还你。」
「这是你的码数,三天后是你的生日,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他把鞋子扔给我后就回了教室。
待教室里传出的起哄声,我才回过神。
妹妹?
我会有哥哥吗?
有哥哥我也不认,妈妈我也不认,谁来了,我都不认。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他们抛弃了我的同时,我也弃了他们。
3
生日这天正好周末,本来打算在宿舍窝着,跟院长打打视频。
但贺琪的本命男爱豆今天开演唱会,她早早买了两张票。
「小简,陪我去嘛,谁知道我姐姐突然出差没办法陪我去呢,小简,拜托了,那可是阮由风啊!」
我铁面无私,表示,不认识。
她惊声尖叫,「你居然不认识阮由风!」
嗯…一定要认识吗?
我尽量用懵懂无知的眼神问她。
但没用。
我直接被她拖到了演唱会现场。
演唱会现场十分热烈,氛围炸裂到我也被感染得一起又唱又跳。
耳边是女孩们的尖叫,台上是阮由风挎着吉他,哼着民谣。
哼的是他的出道成名曲——《等树》。
歌词里有一句,「银杏树叶飘转小溪,我的人儿你何时归来。」
听贺琪说,这是写给他妹妹的歌。
又是妹妹…
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好哥哥吗!
狠狠羡慕。
下一秒,耳边爆发出剧烈声音。
嗯,是贺琪。
她抓住我的手臂晃动,「小简,你被点到啦,5 排九坐,是你啊!」
我恍然,向台上看去。
台上刚刚还在唱民谣吉他的男人此刻正温柔着注视我。
温柔的嗓音对我说:「5 月 6 日是我妹妹的生日,5 排 6 座的女生,我有幸邀请你上台与我合唱一曲吗?」
呆呆愣愣上去后,越走近了,我发现他的神情好像越不对劲。
我见他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颤动。
眼神也越发亮,就像看见我很惊喜的样子。
这一看我反倒不紧张了。
一个台上经验五六年的大明星都紧张,我怕啥。
我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担心,我唱歌不难听。」
他粲然一笑,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笑得好看。
真真是雪夜红梅下的嬛嬛,给我整惊艳了。
我选了一首,仅此一首,擅长曲目《奇迹在线》。
全场气氛在「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达到高潮。
周末过后,我被贺琪拎着耳朵骂了不下十遍。
「你踏马的怎么想的啊!我男生唱摇滚唱抒情,就是踏马的没唱过奇迹再现!还踏马的是跟个五音不全的人唱的!」
我被这串脏话脏得连连求饶。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就不礼貌了啊」
贺琪还是不解气,叉腰质问,
「给我个理由。」
我眼神躲闪,心虚回道,「福利院放动画片放的少,除了迪迦奥特曼就是喜羊羊了,我总不能跟你男神唱,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吧。」
趁着贺琪还没动手前,我乖乖把嘴闭上了。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
几百红票摆到我面前。
是刘羽琴。
她趾高气昂地对我说:「网上都说由风哥哥给你签了名,你把签名照卖给我,一千,不算少了。」
她用下巴朝钱昂了昂,欠揍的样子真欠揍。
我把钱推走,「抱歉,不卖。」
刘羽琴气恼,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
「穷鬼,这样总够了吧。」
她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有钱。
但我就是不让她如愿。
「不卖。」
「你!你不知好歹!再给你八百,不能再多了!」
她一张接一张地拍我桌上,我都快心动了。
但…..
「大姐,你给再多我也不卖。」
「嗤,看来还是不够…」
「因为他没给我签名啊。」
刘羽琴的神色从不屑一顾转到了震惊再转到了同情。
桌上的红钞票被一张一张拿回去。
「啧啧,这么大的明星连张签名照也不给,真小气啊。」
收完钱她拍了拍我的肩,「没事,能合唱也算圆满了。」
我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么大个明星连张签名照也不给。
害得我失去了赚大钱的机会。
可我万万没想到,赚大钱的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4
开胶鞋子踩在高级车厢里,我忐忑不安。
旁边是戴着墨镜的阮由风。
顶流男明星。
帅得人神共愤。
轮廓清晰,鼻子高挺,睫毛卷翘,眼神温柔。
要是一米八几大高个,真要以为是个贵族公子从油画里走出来了。
我小心翼翼开口,「您好,是我昨天点的那首歌,影响到您的形象了么?」
拜托,别让我赔钱啊。
我没钱,只有一副数学考 148 的好脑子。
阮由风笑了一下说:「没有,昨天演唱会效果很好,所以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吃饭呀……
以正常逻辑来说,请我吃饭肯定不是因为演唱会。
联想到娱乐圈之乱,以及某些粉丝与明星间不可描述的某些事情。
我不由地恶意揣测。
缓缓抱紧自己。
「别担心,我就是因为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他看到我的动作后解释。
我松开双臂,无奈道:「像你妹。」
他愣了一下后点头。
「是的,像。」
「需要我配合你做亲子鉴定吗?」我平静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开心。
「小简,可以吗?」
「达咩,别这么叫我,而且我做鉴定前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哥哥都满足你。」
我微微心虚了一下。
不是吧大哥,还没确诊…啊呸,还没确定呢就自称哥哥了?
这家人命里缺妹吧。
我咳嗽两声,努力正经。
摆着一副严肃脸说:「我要你五张签名照。」
送给贺琪一张,卖出去四张。
不能再多了,多了就真成黄牛了。
他没想到我的要求这么简单。
大手一挥,给我签了十张。
怕不够还打电话让经纪人多拿点小卡来签上。
我直说不用不用,物以稀为贵。
最后匆匆与他吃了顿饭后便回了学校。
当晚把专属于贺琪的 to 签给她的时候,她感动得差点给我跪下。
并且脑子已经被冲击到什么也不想。
包括不去想我是怎么拿到这个签名的….
这个问题还是第二天刘羽琴问出的。
她捻着签名照持怀疑态度。
「什么啊,这是真的吗?你从哪里搞来的?何简,你不要穷疯了吧,倒卖假货?」
她左看右看,我淡定自若。
一分钟后,吴珂大叫一声。
「是真的!跟哥哥签名一模一样!哥哥自创的风字写法没几个人能模仿!」
我得意洋洋,眉头一挑,顺势往背椅上一靠。
不出十秒,全班都围在我桌前求买。
除了贺琪,她正绞尽脑汁地想,我哪里来的签名照?
靠着所谓「大哥」赚来的钱,我终于能把欠「三哥」的债还上了。
是的,以我物理 95 分的脑子,早就猜到阮由风和阮佳卿是一家人。
毕竟同姓阮又热衷于找妹妹的人不多。
不过他们应该要失望了,我不可能是他们的妹妹。
我的生母把我生于猪圈这事,是有照片证明的。
下课后,我冲刺到阮佳卿刚上完课的教师找他。
可惜那个班的学姐说,今天阮佳卿生日,他下午就请假回去办生日宴会了。
学姐名叫苏遇,是一个温柔可人的美女。
她好心说,「佳卿给了我请帖,要是你今天找他有事,不如我带你去宴会?」
我想了想,答应了。
八千现金呀,第一次攥手里。
随时会丢钱的惶恐心理让我只想赶紧把鞋子钱还给阮佳卿。
我抱着帆布包,穿着帆布鞋,来到了一个金碧堂皇的宴会。
它与我格格不入。
苏遇学姐不一样。
她大方得体,笑不露齿间谈笑风生。
我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偌大的会场搜寻阮佳卿。
还只搜寻到一半,麻烦便找上门来。
「呦,这谁呀?这么一副穷酸样也配来跟我们一起参加生日宴?稀奇,门口迎宾瞎了吗?」
「沈馨姐你可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是服务员呢?不对不对,哪里有服务员穿开胶的鞋子进场的呀。」
「哈哈哈哈哈,柳林妹妹,你说话也太损了吧。」
我看着这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娘们觉得很可笑。
什么时候灰姑娘的老姐姐穿越到现代了?
「两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就找个人还东西,您俩稍让让?」
她们对视一眼,嗤笑。
「切,就你这样在这还有认识的人?」
我眨眨眼,不想理她们。
左跨一步准备绕开。
她们同时右跨一步挡住。
我又右跨,她们又左胯。
冷静,何简,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以让一下吗?」
她们见我忍气吞声,更得寸进尺。
「你找谁?包里是什么?不会是什么反社会型人格的恐怖分子吧!」
她们一左一右朝我逼近,压迫感随之而来。
但我怕吗?我不怕。
我一边顶开一个。
「谁稀得告诉你,好狗不挡道。」
但我低估了她们的刁蛮。
从头淋到脚的红酒气味难闻,会场众多人往这边看来。
我心中默念数十遍「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正欲发火,美人苏遇来了。
她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巾帮我把红酒污渍擦干。
那一刻她恍若天使。
「沈大小姐,你这么刁难我的学妹,不合适吧?」
沈馨拿着空掉的红酒瓶一脸无所畏惧。
「这翠花是你带进来的?不是吧苏遇,你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
「沈馨,这不是你的生日宴,等会儿阮家人出来看到你欺负阮佳卿的学妹,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柳林听到我是阮家卿学妹后,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呵,苏遇,你在装什么啊,我记得你从小就追着阮佳卿跑,现在他有个学妹光明正大来给他送东西你也能忍住?什么菩萨转世了?」
柳林这话刻意说的大声,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我内心升起一丝诡异感。
事情的走向不对了啊…
我看到苏遇学姐挑了挑眉,默默从一旁桌上拿起一瓶红酒,修长的手指娴熟地用开瓶器开了一瓶新的红酒。
她拿着红酒慢慢走近灰姑娘的两个恶毒老姐姐。
沈馨和柳林见她这架势也害怕起来。
眼见苏遇学姐即将动手。
我一个跨步上前,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抢过酒瓶。
趁她们几人还没反应过来。
红酒以一个完美抛物线洒向了沈馨与柳林二人。
尖叫声起。
「啊!!!」
目光聚拢。
「抱歉,手滑。」
她们二人张牙舞爪地扑向我,我拉着苏遇美人就跑。
两个老姐姐礼服全部湿透,以免丢更大的脸,只能放弃追我们,转身围着外套离开了宴会。
跑到一处沙发,我歇气坐下。
苏遇许是没碰到过这么刺激的事,优雅高贵的脸上满是兴奋。
她抓着我的手,一双星星眼。
「你好敢呀,刚刚我只想吓吓她们的,没想到你直接泼了。」
我狡黠一笑。
「刚刚就是看你拿酒瓶的手还堵着口子,知道你不敢泼。」
「所以你帮我泼?」她歪头。
我理直气壮:「是呀,助人为乐嘛。」
苏遇哈哈大笑,这次终于能看见她的标准八颗大牙。
她捏着我的脸,像夸小孩一样,「诶呀呀,小学妹太可爱啦。」
被大美女夸奖,我羞涩一笑。
「喂,你们两个给我点尊重,OK?」
我和苏遇齐齐向一旁看去。
原来空荡的沙发上还有第三者。
苏遇叫了一声:「二哥哥好,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阮九菏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无奈说,「我一直坐在这里。」
为了表示礼貌,我微笑,朝他点头示意打招呼。
这一下倒是吸引到他的注意了。
他拧眉,一手撑住我身旁的沙发靠背,身子倾向我。
我浅浅后挪了一屁股。
他眯了眯眼睛,突兀地捏了下我的脸。
苏遇咳嗽了两声,把我从他身边扯开。
阮九菏吊儿郎当地双手抱臂,闭了闭眼睛,将头仰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说,
「那小子说的没错,你真的很像她。」
他的语气里蔓延着悲伤。
我咬唇,第一次觉得抱歉。
他又问:「找我弟弟干什么?」
我坐直身子,从书包里拿出一小叠现金递给他。
「这是阮佳卿学长送我的那双鞋子钱,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还给他吗?」
阮九菏瞥了眼,摇头。
「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他送给了你,你拿着就是。」
「可是…」
「好了,我有点累,如果你实在想找他,一会儿等他出来自己去还。」
我把钱收回包里,尴尬地与苏遇双手放于膝盖上。
正襟危坐。
嘤嘤嘤,这阮九菏比他哥哥吓人多了。
5
说曹操曹操到。
门口一阵沸沸扬扬。
原来是顶流来了。
三分钟后,顶流坐到了我旁边。
苏遇美人被挤到了小沙发上,幽怨地抱着枕头看戏。
我背挺得僵直。
不敢动,在顶流慈爱的目光下,我一点都不敢动。
「小简怎么来了?饿不饿?要不要提前开始宴会?宴会上甜点比较多,要不要哥哥给你拿几个?」
「呃….」
「不是吧大哥,你魔怔了?亲子鉴定都还没出来,如果她不是繁星,你会很尴尬的。」
阮由风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自家弟弟一个假笑。
他自信说:「从看到小简的第一眼起,我笃定她是妹妹。」
「为什么?」
我和阮九菏异口同声。
阮由风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一举动使会场上低叹声四起。
我无暇顾及。
因为我听到他说:「因为我是第一个抱妹妹的人呀,是妹妹开口第一个叫的人,是妹妹才学会跑步就奔向的人,是妹妹一哭就闹着要抱的人,是妹妹不见那天,把妹妹弄丢的人……」
他眼角稍红,令我苦涩。
那一秒,就在那一秒,不是普通的那一秒,是王维诗里的那一秒。
我脱口而出,
「走,做亲子鉴定去。」
于是在阮佳卿生日宴上,我根本没见到阮佳卿。
6
一周后,我握着亲子鉴定表,感叹道:「这钱是还不成了!」
谁懂啊,豪门妹妹竟是我自己?
我坐在阮由风车上,腿已经抖得能得霹雳舞大赛冠军。
回想起一小时前与冤种院长通的视频。
小老头捂嘴笑得猖狂。
「不是吧不是吧,居然真的有人相信了那张网上随便找来的图片吗?」
我丢。
「小简呐,院长也是怕你伤心,比起两岁被抛弃,刚出生就被抛弃就好受多了呀。」
我哇塞。
「这有什么区别吗?院长爷爷~」
院长爷爷理直气壮,叉腰,「当然啦,两岁了还被扔,说明是你这孩子有隐疾呀,虽然后来发现没啥大问题,就是胃口大了点,也能养活。」
他又絮絮叨叨给我念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我遮住泛起泪珠的眼角,掩饰性嫌弃道:「好啦好啦,您照顾好身体,下次放假我就回来看您,顺便给您带点膏药回去,对了,还有件事到时候要告诉你的,等我回去说哈。」
时间调回到现在。
阮由风把我照顾得很好。
膝盖上有毯子,手边有饮料,桌前有甜点。
「繁星,饿不饿?妈妈已经在家煮了饭,你先垫垫肚子吧。」
我有些别扭。
「嗯…由风哥,哦不,大哥….」
「繁星想叫什么都行,哥哥都很开心。」
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呜呜呜。
何简你真了不起啊。
能见到顶流男明星对你这么温柔耶!
我按耐下激动的心:「大哥,从一上车我吃了三块小蛋糕和两个饼干了,再吃,就吃不下饭了。」
阮由风听了后恍然大悟,着急说,「那先不吃了,小简撑不撑?哥哥再给你开杯酸奶吧。」
我赶忙制止,「达咩达咩,够了够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才松一口气。
哥哥的爱太沉重了啊。
可事实告诉我,团宠的日子,才刚开始。
一到家,无数的鲜花摆在道路两旁,阮九菏与阮佳卿,我的二哥和三哥,手里都拿着花炮。
是那种在房地产成交砸金蛋时放的那种礼炮。
我素未谋面的父母,大夏天穿着一整套西服与礼服,盈盈一直笑。
伴随着礼炮,我走到他们面前。
这时我才发现,父母的眼眶中打转着泪水。
妈妈最先绷不住,国家首席舞蹈家在那刻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我的繁星,妈妈对不起你,要不是那天我非要去演那场戏,要不是妈妈把你丢在了家,繁星,妈妈真的好该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父亲拥住我们母女,高大的身躯牢牢锁住我们。
「繁星,是爸爸的错,你从出产房那次我就因为工作没有抱到你,你丢了的那天我还在因为工作出差,爸爸每天都在自责,每一天都在恨自己为什么把你弄丢了。」
我听着听着,心中无比酸涩。
也无比幸福。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原来,这是世界上,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谢谢你们,没有抛弃我。
这个时候,阮佳卿煞风景地来了一句:「我就说你是我妹妹吧,还不信。」
7
回家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二哥的打脸日常。
那天生日宴上对我不屑一顾的人,现在每天都要粘着我。
「小简,你好好坐着,哥给你画一副绝美肖像画。」
对于称呼,我户口本上是阮繁星。
平时是小简与繁星随意切换。
我逃开椅子,「二哥,都第十副了,够了够了。」
还没走两步,三哥阮佳卿拿着厚厚一沓试卷过来拦住我,
「小简,高数很难吧,我来教你。」
「三哥,你是魔鬼吗?」
当天我就独自一人逃出了甜蜜的家。
独自一人在商场里买着零食,享受着零食自由。
我心情美美逛超市,时不时从货架上拿些零食到购物车里。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奸诈狡猾。
沈馨与柳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们仿佛被吸干精气的鬼,幽怨丛生。
「终于找到你了。」
….
好一个锲而不舍的精神。
「找我干嘛?」
沈馨涂着大红颜色的指甲指着我,「土包子,你还敢问?」
「第一,我不叫土包子。第二,我不耻下问。」
她们一口气差点续不上。
「呵,你现在神气也没用,得罪了我们你以为你还能在 z 市混下去?」
很明显,她们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在这两天老爸的科普下我才知道阮家是 s 市首富,老爸老妈哥哥都是各界顶尖人物。
啊~除了我。
「什么?你们是山鸡哥吗?大姐们,黑社会被消灭十年啦,醒一醒,这是法治社会。」
她们眼里闪过暗光,我感觉她们要开始动作了。
我没躲。
正好周末无聊,看看这两猴要耍什么戏。
但,看了甄嬛传十遍的我万万想不到,高三姐姐欺负人的手段这么幼稚!
她们把我狠狠往身后的罐装饮料区一推。
我还是没有躲。
两米高的饮料罐朝我砸下。
还在逛街的人们纷纷躲开。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上前。
我一边抱着头保护自己,一边吐槽她们手段之愚蠢。
这罐子砸下来的力度,远不及福利院被高年级孩子殴打的疼痛。
沈馨和柳林抱臂挑眉,她们踩着高跟鞋走到我旁边。
「不疼?看来还是砸轻了。」沈馨说。
柳林附和:「没事沈姐姐,这家商店就是您家的,让工作人员拿些酒瓶来砸,更解气!」
她们嘴角尖酸刻薄,眼底恶劣刁滑。
我没着急起来,慢条斯理散下长发理顺。
许是我的沉默助长了她们的得寸进尺。
「怕了?这就怕了?呵,我就说嘛,以为自己攀上一个苏遇就丑小鸭变天鹅了?」
忍住身上的微疼,我抄起饮料罐,一砸一脚背。
瞪着高跟鞋的她们惊呼,下意识翘起腿。
接着我一个扫堂腿。
两老姐姐狼狈向前扑倒。
这个时候,散落地上的饮料罐成为了我的助力。
讲她们硌得全身青紫,手肘破皮,膝盖出血。
装死的工作人员终于扑了上来,一口一个「小姐您没事吧?」。
我拍拍衣服从容站起来。
潇洒走向购物车,从里面拿出两包溜溜梅拆开。
走向她们。
没穿高跟鞋的我走出了一米八的气势。
我譬如天神居高临下,将溜溜梅尽数倒到嗷嗷叫疼的二人身上。
丢下一句话:「没事儿,就吃溜溜梅。」
说完后我干脆转身,离开了商场。
8
只是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的反击彻底惹怒到她们。
这天放学,三哥在学生会有个会议要开,让我在附近奶茶店等他。
还没走到奶茶店,经过小巷子时眼前就一黑。
这似曾相识的麻袋感…
快速按了三下手机的开关键,感受到了震动后,我逐渐冷静下来。
在我回到家的第一天,爸爸就给我配置了定位手机和手表,兼具报警功能。
下一秒,我被两个人架到车上,手机也被扔掉。
好在平时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一般把手表放在衣服口袋里,还没被他们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
麻袋被扯走,我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这是个临近郊区的厂房。
厂房比较新,流水线上是一块块木头。
这应该是家里做装修生意的柳林找的地方。
两个绑架我的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厂子里,眼神搜寻周边的工具。
但很快我就放弃了。
并且表示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现实里的绑匪根本不会只绑手好吗!
也不会把人绑在身边都是利器可以割开绳子的地方!
五分钟后。
穿得跟黑涩会老大的两姐妹出现了。
虽然大夏天穿貂皮这件事使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你们不热吗?」
她们顿了顿脚步,墨镜一摘。
「你管我?」
「行,反正又不是我热脱妆。」
她们不自觉摸了摸脸。
我看出她们想照镜子。
于是好心提醒:「左边有个不锈钢门,也照的很清晰。」
她们下意识往那边走去,但没两步就停下了。
柳林或许是到了自己的地盘,胆子贼大。
她上前两步,手起手落狠狠对着我一巴掌。
我没有防备,被扇得头一歪,嘴角血腥渗到舌尖,一股子铁锈味。
沈馨也恼羞成怒,用高跟鞋尖对着我的小腿膝盖踹了好几下。
剧痛袭来,我咬唇不发出闷哼。
脑子里不由地浮现福利院里,年龄比我大的那些人对我的拳打脚踢,还有那些戳心的话……
「成绩好了不起吗?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被抛弃!」
「谁让你在他们面前卖乖的,最后还不是领养了我?白费心机。」
「一个弱鸡还要吃两个馒头?呸,以后中午你别想吃饭了!」
……..
忍忍,何简,现在这些都是不值一提啊。
感受到腰间手表传来的一阵阵有规律的两次震动,我一瞬间安心。
那天爸爸说:「只要你感受到了每隔五秒一次的震动,就表示爸爸快到了,繁星等着爸爸来救你,别怕。」
这一刻,我恐慌的心迅速振作。
是的,其实我也害怕,毕竟姐也是第一次被绑架…
忽然有点后悔之前这么刚了。
但手表细微的震动给了我力量。
我要拖时间,等他们来救我。
「沈馨,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柳林直接又是一巴掌将我的话打断:「闭嘴,你以为绑你过来是给我们科普的?」
沈馨也讥讽一笑,「真幼稚啊,在 z 市,还没有敢得罪我们两家的律师。」
「对啊,土包子,要我帮你找律师吗?给你打个折哦~」
我闭了闭眼,藏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
怒气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手心被我掐得生疼。
这两个人,我不会放过。
我扬起头对她们浅笑,认错。
「抱歉,是我之前不知天高地厚,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我?」
柳林得意大笑,「你看看,嘴硬的人嘛,打一顿就好了喽。」
我低下头苦笑,「是,你说得对,我向你们道歉,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
沈馨围着我走一圈,欣赏着我狼狈的模样。
「给我们跪下,磕十个响头。」
啊…电视剧诚不欺我。
坏人都喜欢被磕头。
我诚恳点头,「好的,那你们先把我松开,我这就给你们磕头。」
她们对视一眼,狐疑。
「你会这么轻易求饶?我不信。」沈馨说。
「就是,你以为我们脑子被烧坏了会信你?阿强,过来,再帮我扇她几巴掌,本小姐刚刚扇得手疼。」
我哽住,她们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
「别别别,两位姐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我磕,我真的磕,你们看我这个小身躯,想跑也跑不掉呀!」
沈馨涂着血红色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她拍了拍我的脸:
「算你识相。」
接着故作心机地对着那个阿强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一大捆麻绳被拆下来。
柳林打开手机相机好整以待。
我忍着膝盖的裂痛站起来,冷冷看着她们。
就在下一秒,我爆发了无限的潜力。
冲上去一个扫堂腿扫倒两个,再一手一个抓着她们的头发。
惊呼间她们已经被我锁死。
我狠厉至极,咬着牙在她们耳边说:
「想不到吧!老娘在柔道馆兼了五年职!」
阿强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前,我毫不留情地扯着她们的头发,踩住她们的背。
她们发出惨叫。
「你敢过来,我把她们头发活生生拔下来!」
工厂空荡,我的语气愤怒与恶狠。
腰间手表的震动越发明显,三秒后,工厂大门轰然倒塌。
我红着眼睛回头看。
爸爸,妈妈,哥哥,他们极速向我狂奔而来的身影由暗入明。
被大哥揽入怀中的那一刻,眼泪径直留下。
意识全散。
晕倒前,我感觉到,脸是火辣辣的,心是暖洋洋的。
9
再次睁开眼睛就在医院了。
我那优雅如天鹅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斥沈馨与柳林。
还告诉我了一个坏消息。
由于被高跟鞋钝挫膝盖,左腿产生了轻微骨裂,至少要坐轮椅一个月….
好家伙,这是多么美妙的消息。
完美错过十月份的军训,欧耶。
三哥跟我说老爸已经取消了与沈柳两家合作,并在暗地里打击,沈柳两家已经把他们的不肖女按倒病房门外了。
我也确实听到了沈馨与柳林一种全新的声线。
卑微又懊悔。
还听到了护士姐姐中气十足的:「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病房内,三位哥哥围绕我而坐。
「小简,你也让她们给你磕十个头!」
顶流大哥气得怒发冲冠,竟然说出了这么幼稚的话。
我噗嗤一笑,「哥哥,我还健在呢,让她们给我磕头?晦不晦气呀。」
大哥把头一撇傲娇道:「那你说怎样才能给你解气?」
我砸吧砸吧嘴,往柔软的枕头上一靠。
摸摸下巴仔细思考一下后,恨铁不成钢地居然想不到怎么去报复回来。
毕竟这仇我当场就报了。
我敢说就我抓着那头发的力度,头皮不见血都愧对我五年柔道馆的兼职经历。
高冷三个吹了吹额前碎发,慢悠悠地嗜血说道:「我的想法是,她们伤了小简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十倍奉还。」
二哥看不下去了,一锤定音。
「小简,我记得你说过,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直接告她们上法庭,再请个当地媒体报道报道,让全市人民都知道这两女人干的坏事。还有,你二哥可是知名漫画家,到时候画一个小条漫内涵一波,哼哼,看她们以后学不学得会夹着尾巴做人。」
我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她们既然犯了法,那就依法处理,私了只会让她们觉得我们怕了她们。」
于是就这样,阮家大小姐以雷厉风行的原告身份在 z 市出名。
有了「将门无弱女」之称号。
10
后来全家邀请各界好友为我举办了一场归家仪式。
那天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
人人都道我运气好,从一个孤女变成了贵女。
可无人在意,我原就是生于大海的鲸,误入了湖泊,丢失了十八年的人生。
那天我穿着昂贵的礼服笑得灿烂。
院长穿着我为他量身定制的西装,拄着他拄了三年的拐杖为我欢庆。
我抱着他哭得像个小孩。
他拍拍我的背说:「小简呀,繁星终将归于天空,你有家人宠着,我放心。」
我抽噎回道:「可院长爷爷,你也是我的家人。」
他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那你快给家里捐款,你那些弟弟妹妹们被你带得,一个个都能吃,再吃下去,家就垮啦!」
我虽然埋怨院长破坏气氛,但也不手软地捐出老爸特意为我设立的基金会百万慈善款。
把小老头乐得精神抖擞,拐杖都不用拄了。
回到学校后,贺琪振奋不已,天天在刘羽琴面前嘚瑟。
「我的好朋友是 z 市首富哦,你之前欺负过的那个~」
「啊,富婆闺蜜竟是我自己!」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又拿到了阮由风亲笔签名呀!」
……..
而在学校四年,有三哥的保驾护航,我几乎是横刀立马。
哦不,是横着走。
虽然我素日低调得很,但校内还是流传着我的传说。
甚至上课即将迟到需要跑步上楼梯的时候还会有某些沙雕中二大喊:
「团宠驾到,通通闪开!」
(全文完)
作者: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