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盐选会员精选文章你经历过的高考：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别人的高考：戴耳机、传答案、监考老师帮你放风通信。
离谱吗？可它确实发生过。
公道
2009 年 6 月 9 号，高考结束第一天。
一大早，一对中年夫妻气冲冲地闯进了吉林省招生办。
男人情绪激动地大喊着：「领导！你们要还我儿子一个公道啊！公道！」
喊叫的人叫李明全，他旁边的妻子眼睛通红，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大哭过一场。
夫妻俩沙哑着嗓子说：
「昨天上午考试，我儿子的考卷被前面的小孩抢去抄！」
「结果题目没写完，答题卡也被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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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坏的答题卡
说完，李明全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脸涨得通红：
「我儿子学习好，本来是要考清华的。」
「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这两天，没想到出了这事儿，连一般大学都上不了，孩子哪能受得了啊！谁能给个说法？谁能为这件事负责？」
那张纸，是他儿子李爽高考前摸底考试的成绩单。
上面清晰地写着：李爽 第二名。
按道理，以这样的成绩，如果在高考发挥正常，上一本没问题。
但谁能想到，就是因为成绩太好了，才被其他人在高考时抢了试卷。
让我们回到 6 月 8 日，高考第二天。
上午的考试是理科（文科）综合，李爽早早地来到了考场。
他本是学校的尖子生，答题速度一向很快。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 5 分钟时，李爽已经检查完了卷子，静静地等待考试铃响，收卷。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坐在第二排第三列考生杨航突然伸出手，扯拽第一排第二列李爽的试卷！
李爽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答题卡。
监考老师也发现了异常，小跑了过来。
可就在这几秒钟的空档中，李爽的答题卡还是被扯破了。
紧接着，李爽和杨航被带离了主考室，由主考秦万国进行核实情况。
李爽觉得，一切都完了。
考试结束后，被抢卷子的李爽正颓废地窝在卧室里，不吃饭，不说话。
你可能会想，这可是最严肃的高考，怎么会被抢卷子呢？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事实上，在吉林松原，像李爽这样的受害者不在少数。
当年，当地流行着一句话：高考作弊才有未来，认真学习只能被当做垫脚石。
在这里，高考公平？
不存在。
作弊？
考场内，好学生被抢卷子。
考场之外，也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咋舌的「高考众生相」。
正常来说，孩子高考，家长们会紧张地等在校外。
就连飞过来一只小鸟，都会想办法赶走，以免影响到自家孩子考试。
但松原市扶余县的很多家长，可没那么紧张。
他们虽然会去校外等孩子考试，但氛围跟别的城市天差地别。
家长们会自带马扎，围坐在扶余三中的门口，悠闲摇着蒲扇，嗑着瓜子。
而他们讨论的话题，也不是孩子报哪所学校、学哪个专业。
而是「作弊」。
家长们毫无顾忌地谈论着抄袭、仪器、买场这些作弊「黑话」。
最讽刺的是，就在他们的身后，挂着一条大红色的条幅。
上面写着：坚决打击各种高考舞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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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余三中的门口
随着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学生们一窝蜂地从学校涌出来。
扶余三中学生张帆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
她得意地汇报着自己的战绩：
「我同学语文不好，让我给她整答案，我就整张面巾纸，写上去了……」
「结果让一个老师看见了，另一个老师站着不吱声……」
「没收卷子？不可能！」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时，张帆把选贼提答案写在面巾纸上，想传给第一排的好朋友。
但不巧，她前面的女生不想帮忙，把纸条又送了回来。
这一送，就被监考老师发现了。
老师走过来对张帆说：「你老实点！」，再也没做其他。
用张帆的话来说，老师根本不敢深管。
因为如果管得太严，这位老师会被家长们「找麻烦」。
这是有例子的，前一年高考结束后，就有监考老师因为太严格而被揍。
考试结束后，大部分学生都在大声谈论着「抄答案」这几个字，毫不避讳。
有人垂头丧气，有人则是破口大骂：「刚刚那道题的答案，我就没听清楚，没抄上！」
看到考试结束，家长们也纷纷站起来接孩子。
不过他们接到孩子后第一句话，问的只有四个字：抄上了没？
如果孩子犹豫地摇头，还会别家长嘟囔几句，大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而这时站在校门口的，除了学生和家长，还有一群人隐蔽其中。
那就是专门在场外发答案的「线人」。
有的学生出来后，立刻揪着其中一个线人争执道：「你给的答案不完整，是从十七题发来的，前面的我也没写上！」
以上这些场景，在吉林松原已经是一种常态。
尤其在学生之间，高考作弊这件事已经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如果你学习不好，作弊可以获得更高的分数。
如果你学习好，不想作弊，那学习差的人很可能就会反超你。
高考多一分，就意味着可以超越数千人，甚至更多。
没办法，很多成绩好的同学，为了不被超越，也会选择作弊来提升分数。
而对于很多家长来说，作弊就是为了孩子「搏一搏」。
万一，单车变摩托了呢？
至于这件事违不违法、承担多少风险、花费多少金钱，他们统统不在乎。
作弊团伙正是精准拿捏了这种心态，才开始富贵险中求。
作弊，不仅能满足学生家长的愿望，还可以赚钱，学校还有升学率，何乐而不为？
刚开始的几年，松原的作弊还算「低调」。
可随着监管部门的松懈调查，作弊现象愈演愈烈。
到了 2009 年，「高考作弊」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人尽皆知。
正因此，一条高考作弊黑色产业链也应运而生。
产业链
组织高考作弊，需要有一套极其专业的操作方法和答题人员。
换句话说，没有文化和头脑，都不配参与作弊。
首先，作弊团伙会为客户提供一系列高考作弊的手段，价格不等。
一、贩卖作弊器材
在高考之前，老师们总会语重心长地交代学生，遵守纪律，冷静发挥。
可在松原，一些老师则会向学生兜售各种「高科技」作弊器材。
这些器材要么是迷你耳机，要么被包装成手表或橡皮。
目的是让学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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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视橡皮和窃听橡皮
考场里，不论是小文具还是小物件，都有可能是作弊工具。
其中最特殊的，就是一种红豆粒大小的无线耳机。
这个无线耳机根本无需伪装，只需藏在学生的耳朵里。
如果不仔细检查，绝不会被看出来。
而且，这些电子器材主要靠无线电波来传送答案，且自带电子屏幕。
只要能接收到外面的电波，电子屏幕上自然就会显示传进来的答案。
当然，这种方法因为信号屏蔽器的出现，逐渐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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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尺中的液晶显示屏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群老师不惜花重金，搞来了更厉害的高科技产品——微型骨传导耳机和信号发射装置。
这是一种只有几毫米直径的骨传导耳机，小得几乎看不见。
更离谱的是，其中一种微型口腔骨传导耳机，甚至不用耳朵，直接放入口腔即可感知声音。
不得不说，这种高科技只在美国大片里见过。
那么，这些传导耳机又是怎么用呢？
和之前一样，接收器会实时收到对讲机或车载电台发射的信号，也就是无线电语音信号。
接收之后，信息再传给骨传导耳机。
这样一来，使用者就可以通过口腔中骨骼感知声音。
在整个过程里，知情的只有场外帮忙作弊的团伙和场内的考生。
这种隐秘的手段，安全度和保密性自然不用多说。
同样，价格也比前面的微型耳机要高出很多。
通常情况下，仪器和答案是成套出售的。
根据「市场行情」，一台 5000 元的设备，连同答案就要价 20000 元。
当然，这还只是一般情况。
答案的质量不同，也会直接影响到价格。
过本科线，市场价 16000 元左右；超过重点线，则要价 40000 元甚至更高。
如果没过线，那就一分钱不收。
只要给个几万块就能上 985、211，在当时的扶余，任谁都趋之若鹜。
拼死拼命学习刷题，不如花钱来得快。
然而，这些仪器有个缺陷。
它们的电波只能传到二三百米左右，发射装置与考场之间不能超过这个距离。
于是，这又带动了另一条灰色产业链——高考租房。
考场附近的居民楼顿时就成了「抢手货」，位置最好的几间甚至要 3000 元一晚。
那时的 3000 元，可不算小数目。
不过，这只是针对「普通消费者」的作弊手段。
如果学生家里不差钱，还可以有更高效的作弊「骚操作」。
二、贩卖考场
这种贩卖考场的行为，简称「买场」。
怎么操作呢？
同样，只要花钱，一步到位。
作弊团队会花钱买通监考老师，然后让学生光明正大地抄袭优等生的试卷。
而这些收了钱的监考老师，则会像瞎了一般假装看不见。
如果遇到「负责」监考老师，他们还会帮忙传答案，或者放风，以免被巡视员撞见。
可以说，这享受的是作弊一条龙服务。
按照市场价，买一场的收费在 3000 元左右，中间人会收 1000 元。
语文由于答案不好确定，买场现象比较少。
而其他三科合计 9000 元。
除此之外，在买通老师之前，还有一步：通关系。
学生家长需要托人先弄到考场考生的名单。
而且，这份名单上还包括了所有考生平常的成绩和排名。
只有拿到名单，才能确保你能买到有「优质学生」的考场，以此保证自己的孩子有人抄。
有了手段，当然还要招揽客户来买。
于是，他们开始用各种手段来进行「作弊」营销。
为了赚取更多生意，一些「机构」便公然在学校门口张贴广告。
明面上是辅导作业，实则在文案中藏着「仪器出售」和「包上本科」这类字迹。
广告旁还有一些附近住户和旅店的作弊租位宣传。
除此之外，为了拓展市场找好销路，作弊团队还会直接找目标群体推销。
其中有一名家长刘芬就收到了电话。
值得注意的是，刘芬是扶余三中教高三的老师。
打来电话的，是一中的老师。
对方来向她推销仪器。
面对这种猖狂的情形，再想想自己同僚同流合污的无耻行为，刘芬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中这个老师太过分了，整那玩意儿违反职业道德！」
「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了，坑学生，坑家长！」
可像刘芬这样清醒的家长，并没有那么多。
随着营销和推广，越来越多的学生都放下笔，向作弊团伙奉上父母的钱包。
其中要么受到老师的教唆，要么就是随大流。
毕竟大家都在抄，你不抄就得给别人抄。
王锋的儿子是扶余一中的「差生」之一，模拟考试只有 400 多分。
根据往年的分数线，这肯定是达不到本科线的。
但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6 月 3 日，高考考场刚分完，王锋（化名）就「想办法」从教育局拿到了一张单子。
这上面记录着他儿子考场上考生的全部信息。
注意，是全部。
除了姓名信息和考场座位，连模拟考试成绩单都有。
王锋颇为得意地炫耀：
「材料整出来了。哪一场，都有谁，你要没有人，都看不到这单子。」
「反正我家孩子考不上的话，这个考场就基本没人考上了。」
最后，本来平常只考了 400 分的儿子，抄到了个 480 分，上了本科。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扶余的作弊团伙还将名号打到了整个国内高考市场。
外地很多家庭比较富裕的父母，也想为孩子夺得一张「直通票」。
一名外地来到扶余高考的高中女学生，非常直白地解释过：外地学生之所以要到扶余来参加高考，是因为在这块儿考试「有手段」。
只要有钱，就可以买。
假如说你在别的地方打 500 分，在这儿能打 600 分。
可是外地的人怎么在这里考试呢？
户口都不在这。
花钱。
原来的户口不动，花钱再在这边再办一个户口。
只要照片是真，再把姓名和出生日期报上来就可以。
而价格则按地区分：宁江的 1 万元，因为招办审查比较严；其他地方的 8000〜9000 元。
除了这群买家，还有一群帮凶在为他们推波助澜。
那就是在考场的那些监考老师们。
上面提到，在考场负责监考的老师们，不仅不管理考场秩序，甚至还有帮着学生一起传答案，抄答案的情形。
当然，这些老师里不是没有坚守岗位的好老师。
但这样的老师，在圈子里就是个「异类」。
有些老师因为管理考场过于严格，还被人给揍了一顿。
迫于情势，有些老师和家长也不得不越过底线。
其中就有前面所说的刘芬老师。
她对自己的孩子说：「为了公平点，在场上你能抄就抄，能打多少算多少。」
听见了吗？
为了公平，能抄就抄。
作弊，反过来变成了「维护公平」的手段。
本来以刘芬家孩子的平时成绩，如果正常发挥，上本科是妥妥的。
但是，在所有考生都抄袭的情况下，她的孩子就是个边缘生。
就这样，这群人靠着这种非法手段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高考那几天，扶余一中就有两名教师通过出售作弊器材获利 80 余万元。
这 80 万，足以在扶余买套大别墅。
在这一套黑色产业链中，不乏各种利益纠葛。
越来越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包括一些名牌大学的学生。
有的来自吉林大学，有的来自东南大学。
这群大学生，就是为考试作弊提供答案的人。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除了作弊设备，答题人，营销团队，作弊团伙还需要一个靠谱的「靠山」。
没权没势，谁敢做这么大的勾当呢？
曾经有名记者为了获得扶余县高考作弊的消息，找到了一条贩卖设备的小广告。
他拨打联系电话，佯装买货。
一名男子接通了他的电话。
记者还没讲话，他随即就说了句「打错了」，紧接着就挂了。
结果半个小时后，此人又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回电。
紧接着询问记者是不是想要答案，他的一句「松原买的挺多的 」引起了记者的注意。
于是，记者立刻向吉林省教育厅、省招生办和松原市公安局报告此事。
可当记者做足准备，当着三位民警面前拨打对方的号码后，对方立刻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而其中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知道记者的名字。
一名刚刚还在兜售作弊工具的贩子，怎么会突然知道了记者的姓名和单位？
很明显，内部有人。
也就是说，在这座小城里，早已经形成了一条非常缜密的犯罪链。
从学生家长到老师学校，再到政府人员，没有一环是无辜的。
大家各取所需，该抄就抄，该拿钱就拿钱，互相牵制又互不相干。
只要对方不说，谁也整治不了他们。
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报道与调查
之后几天里，记者走访松原各个学校，用文字将这里的「高考众生相」记录了下来。
随后，一篇名为《吉林松原：严查之下高考舞弊禁而不绝》的报道出现在了《中国青年报》上。
报道一出，全国震惊！
教育部也迅速作出了回应，立刻责成吉林省教育行政部门会同公安机关，对报道的内容及群众举报进行认真调查核实。
一旦查明真相，就依照《国家教育考试违规处理办法》执行：
取消其作弊考生考试成绩，并将违规事实记入本人高考诚信档案。情节严重的，取消明年高考报名资格。
对玩忽职守致使考场秩序混乱的，甚至参与、组织作弊的教育系统工作人员，将按规定严肃处理，直至开除公职。情节特别严重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2014 年 1 月，松原市公安局发现了一个出售窃听窃照器材的地下窝点。
这个作弊团伙以奥博公司为掩护，向学生们兜售各种窃听窃照器材、反屏蔽设备，牟取暴利。
并且，这个团伙经过多年经营，已经成了规模化、网络化、组织化的「专业团队」。
然而，奥博公司并未在相关部门注册，也没有公开的办公场所。
换句话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皮包公司。
5 月 28 日，专案组相继抓获团伙成员 15 人，捣毁地下制作窝点 4 处，收缴各类作弊器材 500 余套，无线语音发射装置 100 多套，用于无线发射的车载台 16 套等设备。
同时，与他们合作的老师们也都受到了惩罚。
但在我国，这并不是个例。
2000 年，「广东电白高考舞弊案」震惊全国。
在这场案件里，负责当枪手的，竟然是 30 名在校教师。
他们通过虚报教师身份，获得监考资格。
之后，他们用整场考试一半的时间，在巡考教师的眼皮底下完成了大多数题目的作答，准确率更是高达 90%。
2017 年，山东莱芜被曝出一起规模不小的高考作弊案。
而这个作弊团伙从组建到涉案人员全部入狱，仅仅过了 10 天。
2018 年，西藏高考作弊案中，哈工大研究生学长自信出征，替别人考出 321 分的「高分」，成功将这名学生送进了电子厂。
所以，与其花钱受罪，还不如靠自己。
要知道，很多作弊考生的答案其实都是从外头买来的。
货源的质量，直接影响答案的质量。
比如你考的是全国甲卷，但你买的答案很可能是全国乙卷的答案。
更何况，有些省份还是自主命题。
如果买错了，抄了也白抄。
有时候，与其相信高三找大学生替考高考，还不如相信大学生找高三替考四六级。
在 2015 年 11 月 1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九）》中增加了新的判定：
组织作弊罪，非法出售、提供试题、答案罪，替考罪等罪名，严惩组织考试作弊这一失信背信行为。
在法律规定的国家考试中，组织作弊的行为。
为他人实施组织作弊提供作弊器材或者其他帮助的行为。
为实施考试作弊行为，向他人非法出售或者提供考试的试题、答案的行为。
代替他人或者让他人代替自己参加考试的行为。
以上几种，全部将触犯刑法。
情节严重的，最高将面临七年有期徒刑！
后来，那位被抄答案连学也上不了的李爽，也夺得了公正。
「抢夺试卷」事件发生后，吉林省、市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及时进行了调查处理。
政府承诺不会影响李爽的答题卡上的成绩。
而抢夺答题卡的考生，也被登记在了《违纪记录表》上，上报给了吉林省招生办。
松原高考作弊成风，不仅影响的是学生们的成绩，还有信誉。
由于这起事件被大规模报道，在那两三年中，凡是从松原高考进入大学的学生，总会被明里暗里的「歧视」，即使没有作弊，也会被认为成绩有水分。
这种信誉的损失，伤害了太多努力学习的学生。
之后，经过几年的严查严打，松原市的高考作弊现象也在一步步被肃清，口碑也在逐渐扭转。
高考，是我国目前为止最为公平的考试制度。
而应对高考，最高明的手段只有「学习」。
主要参考资料
《吉林松原高考舞弊禁而不绝 考生考卷被抢走抄袭》，央视网
《吉林松原：严查之下高考舞弊禁而不绝》，中国青年报
《教育部：吉林松原高考舞弊一经查实 将依法处理》，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