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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是如何将虐文沙雕化(番外)

有人说,剑客的一生都是寂寞的,注定在无边的血与雪中穿行,他留给世间的,只有用泛着寒光的剑尖割破敌人喉咙时,那双无悲无喜的眼,和渐行渐远的背影,茕茕独立。

剑客,总是孤独的,连他留下的脚印,都会被身后的雪柔柔地覆盖住。

他们就像是在江湖上掀起涟漪的清风,没有人知晓他们的下一个落脚处。

毕竟谁能捕捉到风呢?即使停留,也是片刻的。

他们无迹可寻,却又触手可及。

……

很显然断刃不是一个传统的剑客。

虽然性子和话本里传统的剑客一样沉闷,但是从小到大,他的身边都是热热闹闹的,小时候,有热衷于打扮他、唠唠叨叨的师父;长大了闯荡江湖,身边也从来没有安静的时刻。

比如现在。

 

断刃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吹胡子瞪眼拍大腿的师父,对方已经就几句话翻来覆去讲了几十遍了。

「……你这个憨小子,让师父说你什么好……」

「你傻不傻啊……不跟着去来陪我这个老头子……」

「……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我当年的风采呢……」

最后一脸沉痛:「……我看你是娶不上媳妇了……」

 

好了,总算说完了。

断刃稍稍放松了身体,毕竟他也不是很喜欢听唠叨,虽然他从来不说。

 

没想到对方又开始了。

「……有什么就要大声说出来啊,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

心意?

断刃被这两个字砸蒙了。

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那个吹着夏风的傍晚里,浮动在风里的发丝,和清绵的声音。

果然是中蛊了吗……

断刃有些沉痛地想。

他可是把对方当朋友对待的。

 

皱皱眉,断刃开口:「师父,歇会儿吧,我去给你端杯茶过来。」

说完,抬脚,关门,走远,一气呵成。

 

来到廊檐下,断刃抬头望天。

已经是入秋了,天空澄澈而又纯粹,干净的宛如宝石的断面,千珏顶的风光很好,大片的树林至上而下,火红,微黄,碧绿,层层叠叠。

一只黄色的蝴蝶扇着翅膀,停在栏杆上,偏着头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类。

人类的眸光澄澈,目光很悠长,仿佛在想着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眼中如有层层叠叠的浪花在翻滚。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在做些什么呢?

断刃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幅画面:某人扛着旗子,把反抗者踩在脚下,哈哈大笑。

他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

 

远处的树林在风中摇摇晃晃,树影婆娑,光斑零碎间,发出「唰」的声音,把风声吹散得七零八落。

 

「扑通——扑通——」

是心脏发出的声响。

 

又来了,断刃想到,自从跟某个人分开,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她,起初以为某人捉弄他给他下了蛊,现在看来,好像是他错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师父刚刚的话,抚着心口,断刃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心意……吗?

「扑通——扑通——」

远处的树林间,白鹤发出悠长的呼唤,「簌簌」冲天而起,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断刃垂眸,眸间的神色,从迷茫渐渐转向坚定。

 

转身离开,断刃还是老老实实地先给师父泡了一杯茶,回到房里,断刃第一次抢在师父前头开口:

「师父,我来向您辞行。」

师父痛心疾首的表情卡壳在脸上,眨眨眼,反应过来后突然兴高采烈。

不简单啊,终于把这小子教训到开窍了。

 

很有成就感的师父想到这是孩子第一次感情开窍,立即把自己刚来的几天搜刮的好东西全堆在了断刃身上。

断刃:「……」

「那师父等你的好消息!」看着摇着手帕的师父,断刃掂掂沉重的包裹,身上万年不换的黑衣被师父扒了下来,换上由墨色的锦缎制成的衣服,行走间可见光滑流转的银色纹路。

看上去不像严肃的剑客,倒像是少年风流的贵公子。

……也不知道师父又偷了哪个师兄的私藏给他。

「啊啾——」某位被念叨的师父打了个喷嚏。

「刚走这么一会儿就想师父了,这是好乖好乖。」师父这么想着。

 

依然是一脸严肃的大物断刃,骑上师父备好的马,向着码头而去。

前几天刚收到某人的信,说暂时在一个小岛上停留。

现在买艘船应该赶得上,已经气大财粗的断刃思考到。

嗯,还得多买点桂花糕吧。

她喜欢这个。

 

某座小岛上。

「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吃这么多桂花糕。

「姑娘,你没事吧?」

我无力气地摆摆手:「没事,就是晕船了。」

「那剩下的桂花糕……」

提及这几个字,我感觉胃里又在翻滚。

「你们吃,你们吃,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

谁以后再给我买桂花糕,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断刃站在摊子前,思索着该买多少。

「小兄弟,是不是家里人喜欢吃啊,喜欢就多买点。」

摊主大娘很是热心。

断刃嘴角翘起一个笑:「那买十斤吧。」

 

……

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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