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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解带暧昧旖旎

我眯着眼,身体泛起熟悉的情潮躁动,就如……就如……

那十五天里一般!

我倏地一颤,整个僵住了。

「月棠?」凤翎舔着我的耳垂,低哑问:「怎么?」

我咬着唇,小声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十五天那么久……」

凤翎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

他安抚地在我脸颊旁亲了亲,呼吸吐纳了好几次,才喃喃:「吓到你了?」

我在他怀里依偎,摇摇头,「你要怎么样,我都是愿意的。」

只不过,是被汹涌而来的欲念震到了。

凤翎终究没把我怎样,重新给我穿好衣服,望着我脖颈上点点痕迹,以法力驱散干净。

我有些担忧,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盯。

箭在弦上,就是不发,应该不好受罢。

我也不太好受就对了。

因彼此相爱,自然相惜,欲念这东西,也不止凤翎有。

况且还有弱水寒毒在,我对凤翎本能冲动混合其中,更是心痒难耐。

……昭幽那家伙说的,竟是真的。

弱水寒毒与火莲业火确实相生相克。

他说的对,但这相生相克,仅是身体并非心意。

常有一句话:身体反应比一切真实。

我对此嗤之以鼻,身体算什么,只有心意才是唯一的真实。

现如今好了,我的身体我和心意,都离不开凤翎,凤翎也是一样。

所以……

「所以,」我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真的不要继续么?」

这么羞耻的问题,我都敢主动问,月棠神君果然棒棒,九天十地数你最强!

「现在不要,」凤翎揉着我被他亲红的耳垂:「等我们成亲后,不得不要。」

我想起之前和凤翎说过,要等成了亲才能……做那种事。

但那时我还有理智,还有冷静,还有克制,现在我被他弄得酥麻,被他勾起欲念。

再想成亲后,怕是不能了。

我的手指画完圈圈,趁机往他衣襟里钻。

还没完全钻进去,便被凤翎拎出来。

明明适才施展美色撩我,如今却一身浩然正气。

我抽了抽鼻子,后悔不该对他说什么十五天的话,办事才是正经的!

凤翎打理好我的衣裳,要去沐浴。

我眼珠一转,推着他出门:「你去你去,等你洗好来换我。」

等凤翎出了门,我立刻变成小猫,往浴池方向跑。

就不信你还有阵法结界防着我!

……嗯。

我蹲坐,我歪头,我猫脸无语。

面前红绡飘动,看似轻薄,实则人神勿入。

还真他喵的有阵法!

我狠跺猫爪,摩拳擦掌,好!好!今日老姨就让你见识见识,九天十地第一阵法高手,青帝流澈唯一真传的破阵手段!

凤翎布阵固然厉害,但他只是洗澡,又并非闭关,并不难破解。

我悄悄撕开一角结界,窜了进去。

凤翎头发铺散,合着眼,枕在玉石上,脖颈有几点被我啃出的痕迹,锁骨流畅,肌理分明。

大半个身子沉在水中,红艳的凤凰花飘浮在水面,阻隔了我一双蹭光瓦亮的猫眼。

我悄悄躲在旁边,就算现在看不见,但凤翎总要起身。

到时候一片风光。

嘿!嘿!嘿!嘿!

我自信藏得极好,猥琐的笑声也只在心里。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忽然,凤翎开了口。

我愣住,诶诶诶?

凤翎在说话?和谁说话?

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凤翎顿了顿,又道:「父帝与你说的,关于我与青帝……你为何不问?」

哦~

我了然,这是和我说话。

好的好的。

我只想问一件事。

「……我明明躲好了,你怎知我在?」

十分不解!

凤翎叹气:「连心印。」

我伸出小猫爪,挠了挠脑门,对厚,我都忘了连心印的事。

既然没躲好。

索性不躲了!

我大大方方跳到凤翎身边,蹲在他头侧,看我家最美最好的凤凰洗澡,果真是享受啊享受。

凤翎睁开眼,淡淡望向我:「为何不问?」

我歪头:「为何要问?」

「我知你信我,不信父帝,」凤翎垂眸:「但他所说,都是真的。」

我:「……」

凤翎低声道:「青帝陨落,我降生,生来便能召唤春来,令百花盛开。你沉睡后,花神执掌春与百花,她并非有神力护持,是父帝将我部分神力抽出,凝成法器给了她,故而,花神这数万年来,皆是因我才有如此功绩,我大约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来,只是不能完全确信。锁灵宫中,我得到青帝本体后,曾以法力灌注,察觉本体与我法力竟能融合,才终于确信,我便是承袭青帝而生。当初冥界花海,亦是由我神力重现,只因那时你当我是青帝转世,我气不过便骗了你。」

我:「……」

凤翎眼睫颤了颤:「我并非青帝转世,只因他消亡,才有我降生。」

我:「……」

凤翎再度合了眼:「青帝虽未因我而死,我的存在却是因他而死。」

我:「……」

凤翎不说话了。

我也不说话。

凤翎比我沉得住气,一向如此。

但此刻,他却没能让沉默持续更久。

他睁开眼,望向我,一字一句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应允与我合籍成亲,应允做我妻子,应允一世情缘,天道见证,万神恭贺,你甩不开也赖不掉。」

我:「……」

凤翎动了动唇:「……月棠。」

声线不稳,似有不安。

我冷着猫脸,冷着猫眼,冷着猫声,冷厉咆哮:「玄昊这个混账!」

凤翎怔了怔。

我却骂骂咧咧吼个不停:「他竟敢抽你的神力!疯了不成!天道真神都敢妄动,就不怕天谴降头!我沉睡时你才多大,懵懂不知事,被抽神力该是多疼,还做成了法器——对,法器!」

我转身要跑:「我现在就去要回来!」

「月棠,」凤翎按住我,「那法器经上万年催动,又无我加持,神力早已大减,撑不了多久,若非如此,父帝与菲箬也不会去动青帝本体。」

「那也不行!」我挣扎着:「就算不要法器,我也要和玄昊拼出个道理!凭什么这样欺负你,凭什么这样坑害你!明明你是他亲子,明明他是你父亲,哪有这样的父亲,他根本不配!」

凤翎见我怒极,便把我抱到他面前,目色复杂地望向我:「我以为,你会更在意我与青帝……」

「与你神力被抽相比,那又算什么重要的事!」我气得眼圈泛红:「我本以为你身为天帝之子,享尽尊荣,谁知玄昊竟敢这样待你!此事二姐可知?」

「母后不知,」凤翎道:「父帝所作所为,母后一无所知。」

「那你为何不告诉她!」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凤翎看向我:「你对父帝说,你不会告诉与他之间谈话,你不希望我因父帝黯然,我也不希望母后因他不悦,这几万年来,无论父帝对我如何,他对母后始终深爱,母后亦然,我不为父帝,总要为母后。」

「可是,」我有些想哭:「你怎么办?你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你是火灵真神,本该是九天十地最耀眼所在,可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痛苦。」

「我不觉委屈痛苦,」凤翎把我抵在他胸口,轻声道:「我自生来便清冷寡情,除却母后,对旁人再没有多余情感,即是无情,又何必在意太多,若有一天我真感觉到了委屈痛苦,能给我这些的人,便只有你了。」

「我才不会让你委屈让你痛苦!」我瞪着红彤的眼睛:「你缺的那些疼惜喜爱,我都要补给你,你没有的那些愉悦幸福,我也要让你尽数品尝,九天十地,有我便你,说好了相伴不离,就要相伴不离。」

凤翎摸了摸我炸毛的脊背,轻笑:「说好的,相伴不离。」

我被凤翎轻语呢喃化了心扉。

又被他顺着毛撸,消了些许火气。

我抽了抽鼻子,竟比凤翎还觉得难受:「你既然承袭帝君,玄昊为何还要抽你神力,让你接替帝君不好么?」

「对他来说,当然不好,」凤翎淡声道:「天界神祇福泽人间,若做不到,天道便要降责,因而,青帝陨落,必然要有神仙接替他召唤春来,这神仙是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为何?」

「因我与青帝流澈、白帝伏翊、炎帝琴戈、玄帝鹤泽一样,皆是天道孕育,万灵所化。」

「这样不好么?」我疑惑。

「不好,」凤翎道:「这样,便触了父帝逆鳞。」

我更不懂了。

凤翎道:「我于父帝而言,既是父子,也是假敌,我若一直安居清梧宫,自然无事,我若要执掌一方神力,便是死期。正如他反对你我合籍,你是麒麟灵所化圣兽,我是天道所化真神,你我一起,比之你与青帝更加亲密。」

我把凤翎这话在脑子里反复转了好几遍,终是想通了。

「他在防你!」

我诧异而出,「为何要防你?」

「天帝之所以称天帝,只因他是天界帝王,帝王之下尽是臣子,臣子安能站在帝王之上?他要防我,我也就随他去了,」凤翎道:「我不恋眷这些,只是我身负天命,不能坐视人间春色尽失,我无法号令春来,但神力可以,也就是为何,我当初会毫不抵抗任神力被抽。神力天生自来,若我不愿,便是杀了我也枉然。」

「你做的对,」我低落道:「不能因天界争权,便要人间遭殃。」

我身为青帝辅神,自然知晓四季如何重要。

若无春风春雨,哪有生机勃勃。

人间不能失去春色。

若非我当年实在不支,也不敢随意沉睡,对人界不闻不问。

「那法器如今撑不了多久,父帝今日见我,便是给了两条路走,要我再抽神力加持,或交出青帝本体。」

「你答应了?」我倏地瞪大眼。

「我拒绝了,」凤翎道:「你我成亲后,我为你驱散寒毒,你虽不能如我这般神力强横,但你亦是天道应允辅神,只要神魂圆满,自然能催使神力,届时,人间春景不变,你也是大功一件。」

我听凤翎说拒绝玄昊,很是高兴,又听凤翎说要我行辅神之权,我却有些担心。

「按你所说,若天帝防你,也该防我,我真拿回东方权柄,他说不准要找我麻烦。」

凤翎对我道:「有我护你,谁都不能伤你一星半点。」

我点点头,也朝他笑,「那我们成婚后,就去花谷住,再不来天宫了,可好?」

「好,」凤翎答应:「以后回花谷,只与你在一起。」

我仰起头,伸出小舌尖舔了舔他唇角。

尾巴垂下,悄悄搅开水面花瓣。

我并没有忘记进来的目的!

「月棠,」凤翎无奈道:「你就那么想成亲前与我欢好?」

我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凤翎又开始说尺度这么大的话了。

凤翎把我放回玉石上,拎着我尾巴一起放好。

我寻思着,之前我果然还是还含蓄害羞了。

既然动了欲念,馋了凤翎身子,就该实话实说才对。

于是,我点点头:「是,我就是想……」

「月棠,」凤翎忽然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凤翎手指回头看。

背后梧桐树密密实实,落叶飘飘洒洒,红绡柔柔荡荡。

并没有东西啊。

耳边响起水声。

我立刻转头。

只见凤翎站在岸边,身上红衣似火,衣尾长长曳地。

「你骗我!」我好难过。

美人出浴都没看全。

凤翎对池水挥了挥袖。

池中凤凰花尽消,连带水也一并换了。

「我先回寝宫,你慢慢洗。」凤翎对我说罢,便转身往外走。

我气呼呼,气鼓鼓,气冲冲。

这破鸡崽儿没法要了!

我也不管自己现在还是猫身,扑通一声跳进去。

露出小猫脑袋,用一丝法力让自己浮在水中。

白茸茸的小短腿蹬着水面,露出毛肚皮,在水里像翻白的鱼儿,来回游。

洗完澡,我跳出水池往清梧宫跑。

闯进宫门,便看见矮台上,正打坐的凤翎。

我一个跟头滚进凤翎怀中,撒欢打滚。

我故意不使法力脱水,硬是把凤翎身上衣服弄得又潮又湿,算是报了他不给我看美人出浴的仇。

凤翎睁开眼,拿了一条软帕,擦我湿漉漉的毛。

我老老实实躺好,呼呼地发出舒服声。

我的乖顺只能持续一会,趁着凤翎擦我尾巴,我蹲坐着望向矮几上放置的一张琴。

小爪弹出倒钩,对着琴弦一顿输出。

只换得魔音灌耳。

我收回手,望向凤翎:「我想听你弹琴。」

凤翎法宝便是一张琴,我猜他定是会弹。

「好。」

凤翎果然答应。

将我浑身擦了干净后,一手抱我,一手抱琴。

凤翎没在室内弹,反而把我和琴带到凤凰花树下。

软帕垫在地上,把我放在上面。

凤翎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席地而坐,置琴于腿。

「想听什么?」凤翎问我。

我一只乐理不通的猫,哪懂得什么名曲,只在以前听帝君弹过,却也从不问名。

这会儿犯难了。

凤翎见我懵懵不说话,勾了勾嘴角:「我弹,你听。」

说罢,他手指一扶,琴音空灵奏响。

七弦琴音色极美。

幽幽泊宁,寂寂高远。

凤翎弹琴只是弹琴,并未施加神力,可凤凰花树似有感应。

花瓣零星飘落,宛如流火。

地上草木浮起淡淡光点,周遭灵气丰沛动荡。

凤翎长发铺地,衣袂迤逦,眼睫似蝶翼微垂,眸色若星辉月耀。

真真美不胜收,令我心神摇曳。

凤翎一曲弹罢,余音在耳畔缭绕,他抬起长睫毛,问我:「好听么?」

我怔怔地不说话,只看着他。

凤翎见我如此,便轻轻一笑。

刹那间,我只觉仿佛见到了天地之间极致华美。

我倏地朝凤翎扑了上去。

七弦琴被扫落在地。

我以人身压制凤翎,将他压在草上,眼中急色道:「你这凤凰——说是神仙,实则妖孽!」

凤翎扬眉:「如何妖孽?」

「若不是妖,怎能惑乱我心?」我理直气壮:「本神可是东方上仙,白虎帝君,你这妖孽,敢以美色迷惑本神,今日非办了你不可!」

我撂下狠话,把凤翎衣襟一扯,在他锁骨上继续我适才未做完的事。

凤翎刚沐浴完,肌肤温热柔润,花香扑鼻。

我啃得起劲,亲得舒坦。

凤翎低笑,胸膛震动,搂着我的腰,猛地用力。

我只觉天旋地转,便被他压制在下。

凤翎捏了捏我鼻子,「再胡闹,我真要忍不住了。」

「那就不要忍,」我摊开手,认真道:「来来来!我想通了,十五天就十五天!」

这样的大美人,十五天不亏。

我堂堂神君,要腰何用!

不要了!

凤翎又被我逗笑了:「你呀,你每日只顾玩耍闯祸,对自身安危竟不管不顾,鼎炉双修虽能驱寒毒,但此法终究不是正途,想必有不少禁忌,对我有害便罢了,若对你不利我才要后悔。待老君出关后,我当亲自请教,问清状况,倒时才敢与你……行这样的事。」

我搂着他脖颈不满意:「鼎炉双修便是鼎炉双修,哪有那么多麻烦,上次你与我圆房后,我也没有任何不适,想来百无禁忌!」

「那也不行,」凤翎坚持:「定要问清查清。」

「你好麻烦!」我锤他肩膀。

「我与你还有万年万万年,不急于一时,」凤翎亲了亲我额心:「定要你安然无恙,再无后顾之忧。」

我抠着凤翎衣襟上暗绣的凤羽纹,小声道:「好想快些成亲啊。」

凤翎低笑:「只为这事?」

我摇摇头:「想嫁你,与你做有名有份的夫妻。」

凤翎低头,在我眼帘轻吻,「我也想快些娶你……」

我与凤翎对婚事都迫不及待。

凤翎含蓄,只去找了丹惜,问神官推算的成亲日子是哪天。

我就奔放多了,直接去兜率宫找老君。

老君自得了凤凰花,便整日闭关,也不知要炼出个什么惊世骇俗的仙丹灵药。

我一连去了好几日,都没见到老君。

着急,上火。

我要吃鸡!

急不可耐的那种。

我唉声叹气,盯着凤翎那张脸,终究懂了大哥对白帝的恨。

看得到,吃不到,果真是情劫之苦。

我天天去兜率宫蹲点,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蹲到了。

这一日,我照例被凤翎抓猪似的,满清梧宫抓,强行喂了一小碗花瓣后,放我去玩。

我一路呸呸呸着去了兜率宫。

刚到门口,只听「轰——」地一声!

兜率宫中,红光冲天而起,火灵之气扑面而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提着裙子跑进去。

红烟充斥整个丹房,我挥着手,眯着眼,好不容易看见趴在地上的白胡子老头。

可喜可贺,终于看见了正常老君。

「咳咳——」

老君咳嗽不停,满头银发被火燎焦了大半。

我把他扶起,喊道:「你这是做了什么违禁毒药,竟炸成这样!」

老君胡乱挥着佛尘,驱散满室红烟,边咳嗽边说:「什么违禁毒药,这是一等一的灵药。」

红烟好不容易散开,丹房里满目疮痍。

老君取了玉瓶,自丹炉中吸纳几十粒仙丹,封好瓶口,得意洋洋。

我好奇问:「这究竟是什么?」

「嘿,」老君笑的意味深长:「此乃老夫得意之作,偏不告诉你。」

「稀罕!」我嗤之以鼻。

老君让童子收拾丹房残局,拉着我去后院品茶聊天。

我见白玉茶杯,瑶池仙露,昆仑雪顶,只觉一脸嫌弃。

老君殷勤给我泡茶,我木着一张脸:「我不喝茶,要喝酒吃肉。」

「谁敢给你喝酒,」老夫瞥我:「前次你与丹惜借酒打劫丹房的事,老夫还记得。」

我冷笑,从怀里拎起个小香囊,在老君面前晃了晃,姿态是高贵的,态度是倨傲的。

凡人所说,有钱穷嘚瑟,便是我。

「童儿!」老君大喊:「把老夫药酒抬上来!后园仙鹿宰一头!」

我喝了杯酒,只觉通体舒爽,两眼望着鹿肉,口水横流。

老君操着三味真火烤鹿肉,见我眼馋至此,不禁问道:「凤翎可是苛待了你?」

「那倒没有,」我实话实说:「只是限制我大吃大喝。」

凤翎严格遵循说过的话,一日三餐花瓣不少,除此之外,也给我吃肉。

却小气兮兮,每顿几片,全然不解馋。

鲜嫩的鹿肉香气四溢,我摸出小刀割着吃。

一口鹿肉一口酒,日子过得美悠悠。

老君见我吃得香,便也与我一起小酌,顺道问我来作甚。

我轻咳一声,摩挲着酒杯头低低。

凤翎说要来亲自询问,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我来问得好。

说到底,要借凤翎之力的人是我,总不能事事都靠他出头。

上来就喝酒,也是为一会儿要说的话壮壮胆。

眼瞅着酒杯都快被我搓碎,我小声问:「你说过的鼎炉双修,可有什么禁忌么?」

老君愣愣地。

我耳尖有些热:「你闭关多时,还不知道,我与凤翎已有了终身之约,过不了多久便要合籍成亲,成亲后,此事自然要……要……但他总担心鼎炉损我身体,我也担心于他有碍,故,故而……」

老君先是傻愣,见我已是说不下去,便问:「你对凤翎,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我斩钉截铁,「我与他先是两情相悦,再是涉及到鼎炉之事,若非真心,我绝不会动此心念。」

老君终于能捋胡子了,长叹道:「有情之人,难得真心啊,真心便好,真心便好……」

我望向这总是吃错药的老头,心中难免温暖。

天界之中,与我交好的神仙原本就少,老君这般地位,却难得与我有忘年之交。

如今我只说对凤翎真心,他便信了。

可见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老君端着杯,一手从袖中抽出本泛黄的书,往桌上一撂:「这酒着实是好,你品,你细品。」

我两根手指蹭蹭爬上桌,按着书页,往自己怀里扒拉,同时点头应和:「酒香禀冽,好喝得很!」

我与老君把酒言欢,从人间风物谈到玄妙大道。

我们神仙,就是如此这般清高不做作。

我喝得微醺,不敢多饮,怕回清梧宫被凤翎教训。

老君则是喝得大醉,白眉白须通红脸,笑呵呵道:「今日与你喝完酒,明日老夫又要闭关,待你与凤翎成亲时,老夫再为你庆贺。」

我撑着侧颅,问:「你又要炼什么炸裂苍穹的灵药?」

「可不是灵药,」老君眯着眼,「昨夜陛下传迅,要老夫炼一颗蚀骨销魂丹,大冥王昭幽如今被关天狱,这颗丹药是给他准备。」

「蚀骨销魂丹,」我问:「能杀昭幽?」

「能,也不能,」老君呵呵一笑:「大冥王昭幽乃是世间鬼气所化,不死不灭,区区一颗蚀骨销魂丹杀他不得,却可令他修为尽失,本体尽散,没个百万年重生不得。」

我点点头,心想这处罚却也足够了。

不过,昭幽被关在天狱……

我暗了暗眸色,心中有了打算。

自老君处告辞,我去了天狱。

天狱守卫森严,但我曾被关过,又被放过,不久前又与丹惜大摇大摆来过,且当年为天狱布下阵法的人正是青帝。

我悄悄开启阵法一角,化作灵蝶,飞入天狱。

东躲西藏,避开守卫,终于在最下一层找到了昭幽。

我才终于知道,原来我与丹惜是真蹲大牢,昭幽却是享福来的。

金座玉榻样样不缺。

纱帷熏香半点不少。

我心酸,同样都是关天狱,待遇却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是我白虎神君不配,还是他大冥王太美,凭什么区别对待到这个地步!

我落在地上,化出真身。

昭幽如同在大冥王宫一般,斜躺在玉榻上,支起一条雪白的长腿,身上衣裳松松散散,离坦胸露乳只差一步之遥。

昭幽见我,毫不意外,甚至对我笑了笑。

那双妖冶血眸,竟荡出了几分渗人的温柔。

「本王原以为见不到你了,却不想你主动来见本王,是打算看在相识数万年份上,来送本王最后一程?」

我冷着脸:「你虽有罪,罪不至死,哪来的最后一程,不过要打散你修为形体,让你反省个百八十万年罢了。」

「呵,」昭幽笑了,一如彼岸花,鬼森绝美:「难为你跟着凤翎,怎还能这么般傻气?本王落入天界之手,本就没有生路,玄昊不杀本王,只因杀不了本王,若能令本王魂飞魄散,他才不会手软。」

「天帝虽不好,但也不至于有如此杀心,何况,你身为冥界之主,与天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本王才奇怪,」昭幽打断我,冷下目色:「凤翎聪明绝顶,怎就看上你这呆猫。他倒是有本事,能把你护的滴水不漏,连脑子都转不动了,亦或者,你本就是个没脑子的。也对,若是有点聪慧,也不至于以真身填堵弱水,这满天诸神为求自保,早已默许弃了人间,只有你是个傻的,如今不是神魂被弱水侵蚀,是脑子被弱水冲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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