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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溜了

除夕当日,太子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出席宫宴,也不必去城楼之上陪着皇上与民同乐。

我兴冲冲地拉着珍儿研究妆容和服装,今晚去灯会,怎么着也得艳压一下,可不能浪费了原主留给我的美貌。

我对着镜子又是描眉又是贴花钿又是扫胭脂涂口脂。

「珍儿,你看我好看吗?」

「好看,太子妃本就好看,如今更加明艳动人。」

「真会说话,过来亲一口。」

我穿上一身喜庆的红衣,又拉着珍儿坐在镜前,为她在眉间贴上了一朵梅花,看看,我家小珍珍也是个美人儿呢。

暮色四合之时,太子一身黑衣来接我,我嫌弃道:「大过年的,要不要穿这么丧啊,学学我啊,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下一瞬,一件黑色狐裘大氅就落到了我的肩膀,行吧。

太子没有带姜安,我本想带着珍儿,被太子拦下。

我本想强烈要求必须带珍儿,可太子说必须只能带我一人,珍儿若想出去玩,找红梅绿荷去。

我只能依依不舍地含泪挥别珍儿。

到了大街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带着笑脸。

太子牵起了我的手,我本想挣脱,太子威胁道:「走丢了,可就被拐到大山里了。」

有一个卖糖人的大叔正在吆喝,我摇了摇太子的手,给我买一个吧。

太子弯着腰含着笑平视着我,「是你满足我的愿望,怎么还要我给你买东西。」

我撇了撇嘴,从怀中掏出荷包,去大叔那里问价格。

「一文钱两个。」

「那就来两个。」

我正在大叔的稻草桩上挑选成品时,太子走到大叔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大叔便笑着把位置让给了他。

「看好了,我亲自给你做。」

太子围上了围裙,抄起勺子盛了半勺糖浆,手微微一斜,糖浆便流到了铁板上,因着今日天气较冷,还冒着白烟。

我趴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

太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实在是有点太内行了。

高人竟在我身边啊。

不一会,一个海绵宝宝和一个章鱼哥就做好了。

太子用小铁板将糖人铲起来,眉眼带笑地望着我问:「你要哪一个?」

他的眼睛实在是好看,橘黄色的灯光映得他五官柔和,眼睛里迸射出碎碎的星光,我接过章鱼哥的糖人,「我要这个。」

大叔在一旁呵呵地笑,「你们年轻人就是鬼点子多,这是什么东西呀。」

「是我家娘子亲眼见过的深海巨兽。」

我嘴里含着章鱼哥的头,跟着太子继续往前走。

选章鱼哥真的是很明智,章鱼哥细长细长的,吃起来比较方便。

远远的看到两个人,我觉得眼熟,便仔细看了一眼。

「三哥!」我使劲摇晃着手臂。

林类应声回头,看到我后似乎有些惊讶。

那女子一回头,我才发现竟然真的是纤云郡主,不愧是我三哥,着实是有效率。

我让太子站在原地等我,独自跑到林类身旁。

我朝林类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对着郡主叫了声嫂嫂,郡主用帕子掩面道:「还没有那么快。」

林类弹了弹我的脑门,「真是没正形。」

我傻呵呵地笑着,这可是我亲自组的 CP 啊,真是越看越般配。我可以婚姻不幸,我喜欢的 CP 必须百年好合!

「爹爹先前还在家书中与我抱怨,你总是不回信,原来是因为总是跑出来玩,没有时间啊。」

我满脸疑惑,什么信?什么家书?我从来没收到过啊,我回头看了一眼太子,他站在远处,可他的眼神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我懂了。

家书这件事我与林类打哈哈便过去了,嘱咐了他好好陪郡主玩后,我回到了太子身边。

本想问问他是不是藏了我的家书,可话到嘴边,我又不想说了,他肯定有很多理由哄骗我。

「我看到前面有人卖兔子灯,你要吗?」

「不要了,走吧。」

我们逆着人群往前走着,太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嫁哥哥的心情终归是有点悲伤的。」

人群都往城楼处去了,我们站在川流的人群中沉默的对望着,今夜风大,灯光忽明忽暗,他的脸一下隐藏于黑暗,一下又镀上橘黄的光辉。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太子忽然开口。

「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领着太子拐了好几个巷子,找到了一个挑着扁担的大叔。

「大叔,来两碗馄饨。」

「好嘞。」

我和太子坐在简陋的小凳子上,大叔掀开一个担子的盖子,用火石点燃了小炉灶。

「小小扁担,还真是五脏俱全。」太子看着大叔忙前忙后,眼中满是好奇。

我笑了笑,「别看这个扁担小,用处很大的。等开春了,带着这个扁担去踏青,还能温粥煮茶呢。」

大叔有点激动,「你个女娃娃懂得还挺多,确实有人会租我的扁担踏青用呢。」

「秀儿,等开春了,我们也租了这个挑子去踏青吧,你的两个风筝我已经做好了。」

「那你允许我带着珍儿吗?」

「当然可以。」

「那我就去。」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端了上来,我捧起碗喝了一口热汤。

汤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我长舒了一口气,浑身都热乎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欢呼声,接着天边被一朵又一朵绽放的烟花照亮,我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在现代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很久了,除了在迪士尼看的烟花秀,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烟花了。

吃完馄饨之后,太子特意跟大叔强调了开春后要来找他借馄饨挑子去踏青。

大叔连连应下,并表示可以给我们优惠。太子大手一挥,「我给你五倍的钱。」

我拳头一硬,瞪了太子一眼,他才笑道:「我掏钱。」

这还差不多,那出一百倍的钱我也没意见了。

我本要带着太子回到街上再逛一逛,太子却拉着我去了小巷的深处。

「来这里干什么?」

「街上的雪都被清理掉了,这里还有点积雪,我想堆个雪人。」

一听这,我又来了劲头,兴冲冲地滚雪球。

太子却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精雕细琢些什么。

我把雪人的身体做好后,太子才转过身把自己做的小脑袋放到雪人身上。

「你这个脸做的也太像人了,有点恐怖。而且头做的太小了,不是很和谐啊。」这里光线太暗,我也看不清楚雪人的头什么样,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女子的发髻,完全没有一个雪人该有的那种圆滚滚又粗糙的可爱。

「是你把身体做的太大了。」太子说完又蹲下身修改雪人的身体,这边剃掉一点,那边抠掉一块。

不一会儿,太子就创造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女子。

我忍不住鼓掌道:「太优秀了,你是女娲后人吧,这么会造人。」

「你认不出了吗?」

太子说话没头没尾的,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我又凑近雪人仔细看了看。

眉目之间,是有点我的感觉。

妈呀,这个雪人是照着我做的。

所以,这算是我的手办?

回东宫时,夜已经深了,我怀疑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蹑手蹑脚的回了院子,才发现屋里亮着灯。推开门,珍儿正坐在床下打盹,见我回来了,连忙来迎我,还给我倒了杯热茶暖身体。

第二日,太子去上朝后,我独自去了太子书房。

我说是要帮太子打扫书房,下人知道最近太子除了昨夜几乎每晚都宿在我那里,自然不敢阻拦我。

我进了书房之后关紧了门就开始在书桌上翻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沓书信。

我拿着一沓信封挨个看,终于看到了一个信封上写着:秀儿亲启。

看来这些都是太子最近懒政累积下来的工作,以后可有他忙的。

我又找了书柜,卧榻,抽屉……整个书房,只有这一封信。以前的信肯定都被太子销毁了,这剩这一封刚寄来的还没来得及销毁。

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幺女儿哦,给你写了快五个月的信,你一封都不回,为父好伤心(大哥也伤心)(二哥更伤心),这边已经开战了,小殿下足智多谋,希望今年的中秋节还能一起过。在东宫若是受委屈了就回林府住,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

我正感动着呢,才发现后面还有一张信纸。

截然不同的字迹,不会是海王写的吧。

「来这里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西北的风沙很大,站在城楼上,一边是大漠,一边是草原,列列寒风在耳边呼啸,我总是想起你。看着百姓热情而单纯的脸,我才知道,即使是在京城里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是极无趣的。京城太小太小,出了京城,见过这广阔天地后,再回想京城,更觉得像是牢笼。我常常想起小时候的事,那么小的京城,还有比京城更小的皇宫,因为你陪着我,我从来没觉得那一方小天地困住了我,反而乐在其中。从前爱跟着我疯跑的小丫头也长成大人了,那一方小天地,出去了便回不来了。」

我将信纸折好,本想带出去,可这信若是出了太子的书房到了我的院子,就太不安全了。我一咬牙,将信封扔进了手边的火炉里。

信纸很快被火舌吞没,燃烧殆尽后,我才放心地离开书房。

回院子的路上,我才发现,新来的妹妹们个顶个的活泼。不是站在冰面上凿洞掏鱼,就是一起舞剑,还有一起踢毽子的。

不应该啊,这都是皇后选进来的,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该是个文静可人的吧。怎么个个都是皮猴子。

回了院子,我问珍儿觉不觉得奇怪,新来的小妹妹们过于活泼了。

珍儿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担忧道:「太子妃觉不觉得,新入东宫的这些小姐们都很像从前的太子妃。」

「不是吧,我也没这么皮啊,我都躲在自己院子里玩,没有她们那么嚣张啊。」

「太子妃嫁人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扶额,好吧。

所以皇后是想怎样,搞一个模仿秀吗?专选性格像我的,不那么大家闺秀的?

世间之事多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奉劝诸公少立 flag。

太子许诺我的踏青,迟迟无法兑现。

一是他受伤那段时间偷懒过多,如今挤压了太多公务,实在是焦头烂额。

二是这天公不作美,冬天好像不愿离去一般,都已经三月了,还是没有回暖的迹象,柳树都没有发芽。

不过我自己倒是研究出了不少美食,比如我用上等茶叶和新鲜牛乳做出的奶茶,山枣捣碎加入烈酒中埋在地下,过几天挖出来喝,酒劲柔和了不少,满是清甜……

到了三月中旬,天气才算开始回暖。

踏青的事还未提上日程,春狩的日子就到了。

我是很不愿意参加这种都是达官贵人的活动的,规矩太多,实在是无聊。

太子与其他皇子一同进了深山,我与皇后还有其他女眷们坐在同一个帐子里。

女眷们嘁嘁喳喳地恭维着皇后,顺带着也夸了夸我,我跟着笑得脸都要僵了,要不要这么虚情假意啊。

不知哪位小姐说了一句:「太子妃最擅骑马,怎么没有同太子去山中狩猎呢?」

这谁啊,哪开不壶提哪开啊!怎么这么欠啊!我正想着怎么怼她呢,皇后却出来替我怼了,「太子妃留在帐中是为了陪本宫,怎么,这也要向你汇报?」

还挺解气,我准备过两天就把《说唱脸谱》唱给皇后听。

等了小半天,终于听到马蹄声,看来是他们回来了。

我们一同出了帐子去迎接他们。

侍卫们去山中清算好猎物后,来报,此次狩猎打到猎物最多的人是太子。

本来大家其乐融融的,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海王殿下不在,太子终于能拔得头筹。」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太子脸色沉了下来。

可是那乌泱泱的人群,也不知是谁说的,太欠了,为啥我和太子都会遇到这种人。

狩猎结束后,太子与皇上一同回了皇宫,我看着皇上,眼圈发黑,脸色发白,气色似乎不太好。

回东宫的路上,我问珍儿以前狩猎都是海王第一吗?

珍儿瞬间星星眼:「海王殿下可厉害啦,太子这次射中的猎物没有超过去年的海王殿下。」

害,海王还真是气人,看外表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小孩,没想到是个能文能武的,看来真正的废物只有我一个,非常好。

其实我也挺好奇太子最近到底再忙些什么,挤压了一个月的公务,不至于快四个月了也没搞完吧。

不过太子不说,我也懒得问。五月十五越来越近了,到时候我就带着珍儿去西北跟林家会合。最开始东宫里只有我和程良娣,如今东宫里已经有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妹妹,各个活力四射的。

我就留下一封书信,假装被绑架了。

我生辰当日,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曹泠雪带着一众姐妹来我院子里为我贺寿。

我实在头疼,收了贺礼便要逐客。

曹泠雪无奈道:「今日太子在宫中有要务脱不开身,特意嘱咐妾身要陪着太子妃开开心心地度过这一天。」

我的头更疼了,「曹妹妹,我太开心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静,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场面。」

「太子吩咐过了,他回府之前,我们都要在这里陪着太子妃庆贺生辰的。」

好好好,真有你们的。

我对珍儿耳语道:「之前买的烈酒,全都做了山枣酒吗?」

「还剩下几坛。」

「加点蜂蜜,搅合搅合,全部拿上来。」

烈酒加了蜂蜜,喝的时候是甜的,一小杯就上头。

本逃酒王当然趁着碰杯的时候就把酒全洒掉了。这群小丫头一杯酒下肚就开始脚扑朔眼迷离,我冲珍儿得意地挑眉。

坐在门栏的罗吉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不能信任,他也得醉。

我假装醉了,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罗吉身边,「罗侍卫怎么还是一脸哀怨啊,今天可是我的生辰啊。」

罗吉站起身对我拱手,「属下不敢,恭贺太子妃生辰。」

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你喝了这杯酒我才信你。」

罗吉有些犹豫,一双手无处安放的样子,接过酒杯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做的山枣酒你还不知道吗,没什么酒劲的,罗侍卫真是好不给面子,我觉得整个生辰宴都被毁了。」我做作的垂下眼眸,装成落寞的样子。

罗吉终于乖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属下喝了,请太子妃今日务必开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自然开心。」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我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时机已到,可以走了。

我用左手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本人男,四十岁无业,从小仇富所以绑架了太子妃,五天之内拿黄金万两去赎人。

我和珍儿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粗布麻衣,摘下了所有的发簪首饰。我去枕头里掏提前藏好的银票,厚厚的一沓,满足啊!

正要走时才发现珍儿在整理包裹,「珍儿,不能贪,咱们有钱就够了,什么东西都不要拿。」

珍儿慌乱地给包裹打了个结,「已经收拾好了,太子妃,咱们走吧。」

后院早就被我挖好了洞,石头挡着。我和珍儿合力把石头移开,一前一后爬出了洞。

我本来已经爬得很小心了,手上的玉镯不知何时碰上了硬物碎成了几段。

「现在是几时?我不会还是十八岁吧?」

「太子妃莫慌,如今已经过了三更,您已经十九岁了。」

我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这下真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现在街上没有人,城门也还没开。我与珍儿在城门附近的小巷里靠墙坐着,等着天一亮,城门一开,便跟着商队混出去。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气,我握着珍儿的手左右搓着取暖。

「太子妃……」

珍儿还未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如今出了东宫,我不再是太子妃,你也不再是我的丫鬟。我化名林秀,你化名林珍,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可千万不要说错了。」

「是,太……姐姐,我们是要去找海王殿下吗?」

「找他干什么,我有你就够了,我们就是真秀组合。真秀真秀,宇宙最牛!」

珍儿被我逗笑,「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我瞬间严肃脸道:「可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我们已经平等了。比如你带的这个包裹,你背累了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背的,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

「好…可是,在东宫里日子您看起来也挺开心的,为什么还会这么渴望离开呢?」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望着云层后不愿露面的晨曦,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不开心也没有办法啊。」

城门终于开了,我和珍儿蹲墙角都要被冻僵了。

出城的过程并不复杂,跨过那道门,感觉城外的晨光都更耀眼一些。

珍儿已经打探好了路,我跟着她走在一片静谧的竹林里。

「大约三个时辰就能走到一个镇子里,到时候就能买匹骏马了。」

我尴尬一笑,「珍儿,你骑马带着我行不。我实在是摔出阴影了,不敢独自上马。」

我俩越走越渴,越走越饿,失算了,一点干粮和水都没带。光想着带钱了,也没想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珍儿像变魔术似地从包裹里掏出了水壶和两块肉饼。天啊,我单方面宣布,珍儿就是我女神!

我们席地而坐,分食着肉饼,我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自己被脉动回来了。

「珍儿,你说咱们会不会遇到山匪打劫啊。」

「京城附近的山匪很少,话说为什么不带罗吉出来保护呢?」

我啧啧道:「他听命于太子,我可不敢带他。」

恢复体力后,我们继续前进,我看着珍儿的包裹里还是满满当当,好奇道:「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珍儿笑了笑,没有回答。

林子的鸟突然受惊般飞向远处,我与珍儿对视一眼。

珍儿麻利地趴在地上听了一会,起身道:「远处有马蹄声,很整齐,是官兵。」

我赶紧拉着珍儿的手就要跑,珍儿却挣脱了我的手。

「不能一起跑,我引开他们,沿着这条路直走,很快就能到那个镇子了。」说完,珍儿打开了一直背着的包裹,里面是我常穿的一套衣裳,还有太子给我做的芙蓉银步摇。她换上了我的衣服,簪上了我的步摇,推我走向了另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他们的目标是太子妃,所以追到我也不会怎样。有机会我会再逃出去与您回合的。」

我的大脑是懵的,我缓慢地移动着,这件事越想越不对,他们的目标是抓我回去,抓到了穿着我衣服的珍儿,真的会只是把她带回东宫吗?

不对,如果他们抓到我,必然不敢动我。若是抓到珍儿,气急败坏,未必就不会伤了珍儿。

逃跑的机会还会有,我不能拿珍儿的性命冒险。

想到这,我又跑回了刚才的地方,好多穿着铠甲的人,我看到一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刺进了珍儿心口,刚想大喊一声刀下留人,颈间一阵疼痛,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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